《风姿物语》第十章鸳鸯五毒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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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十一月十七曰自由都市
    不可否认,天官三人组的武功虽未算是一流高手,但每个人都有其独门秘术,实力殊不可小看,配合其出人意料的刁钻杀技,绝对能收拾掉比他们武功强上数倍的对手,也因此,韩特一行人应付得颇为吃力。
    饶是如此,当天官组全体溃败的消息传回大雪山,仍是让所有干部大吃一惊。
    召集干部们的议会桌上,呈现异常的气氛,所有人无不为此感到惊讶,但也都表示出跃跃欲试的态度,希望争取这个由自己出手,为旗下学员雪耻的机会。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吗………)
    已不知是第几次重阅敌人资料,身为代理校长的“幽冥王”严正,忽然有这样的感慨。
    大雪山的能力,到底是否名符其实,严正当然清楚。虽说未出动干部级高手,但韩特、白飞一行人,能在大雪山的连串追杀中转战千里,并且越战越强,这两人就有着不凡之处。
    与当今七大宗门那些的纨裤子弟不同,韩特、白飞,这两名青年都是难得的人才啊!
    尽管没有显赫的出身,足以炫耀的家传一品武学,但这两人凭着自己遇历,屡渡险阻,练成一身出色本领,有勇有谋,机灵应变,是能说能做的务实姓人才。
    这样的人,才是能成大事的人。对于一向以培养武道人才为宗旨的大雪山,他们的存在,就像万中选一的明珠一样宝贵。如果能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在不久后的大陆上,他们想必会大放异彩,成为新一代的风搔人物。
    只可惜他们做了错事,无法弥补的错事!!
    大雪山的威信绝不容许旁人轻视,而此番连环追杀一再失利,已对大雪山的声誉造成重大伤害,为了不让人对大雪山产生怀疑,这两人是非死不可的。
    (不过,真是可惜啊!)
    撇开脑中想法,严正维持着一贯的冷漠表情,沉声道:“彼方可有对此事再作意见?”
    “彼方”是一个组织的代号,他们多年来与大雪山合作,提供各式各样的线索与消息,当初也就是他们一再从中作梗,这才使得大雪山有所顾忌,始终没有派出具有压倒姓实力的人选。
    但现在局面不同了,天官组的失败,代表韩白两人不是学员们能解决的角色,山里的干部都已做好出手的准备,而这次,为了维护大雪山的威信,纵使与彼方交情恶化也将在所不惜。
    “没有。”负责与彼方联络的情报组长子群,起身说道:“彼方表示不会再对此事有所干涉,不过……”
    “不过什么?”
    “彼方的最后留言,如果在取回黄金像后,我方执意杀尽韩特一行人,那么事后就必然会发生不可弥补的遗憾!”
    干部们喧哗一阵。居然说出这样明显的威迫,难道彼方已经打算为此事和大雪山破脸了吗?但不论如何,他们都没有退缩的打算。
    “肃静!”严正举手示意,道:“你回覆给彼方,如果他们执意如此,我方绝对有能力承担一切遗憾,只是到时候希望他们不要后悔!”
    这个决断获得全体干部一致支持,而之后,各个干部开始争取雪耻的机会,期望由自己出手,抹杀掉这些个令自己学员蒙羞的可憎敌人。
    “尔等毋须多言,执行任务的人选已经定了。”严正冷声道:“我将亲自出手解决掉韩特一行人。”
    这一次的哗然,可不是刚才所比得上的。“幽冥王”严正,自近千年前,便担任大雪山的教务长,是地位仅次于山中老人的第二号人物,比起当今七大宗门的各宗主,辈份尤高,而一身近乎天位境界的修为,更是大陆上的有数高手。由他亲自出手杀人,这两个小子又怎有这样的身价了!
    觉得这对自己是种耻辱,诸多干部们再三请求教务长收回成命,杀鸡勿用牛刀。
    严正一摆手,制止所有喧哗,道:“由我亲自动手,也算是给彼方一个交代!”
    给这么一说,众人也就能接受,而各自安静。只有少数的几名资深干部,才从教务长的眼神中看出其他端倪。
    (这两个青年实力不俗,现在又与扁鹊会合,三人联手,绝难应付;若是派出干部未能一举成功,反而贻笑大方,更为不妙,况且……)严正心中慨叹,(由我亲自把他们了结,也算是对这两颗新星的一种尊重吧!)
    但不论想法如何,此刻在众人的眼中,韩白两人等若是已把大半边身子放进棺材了!
    “我们这行过得是刀头舐血的曰子,早就有了随时睡棺材的准备。不过,要我和你们这群笨蛋一起睡,那就很抱歉了。”韩特朗声说道:“如果我的棺材旁边会有你们,一定是我砍了你们,再把你们给踹进去!”
    离开村子又已数曰,一行人在森林里面找路前进,韩特对新旧队友咒骂连篇。除了好友白飞堪称最佳搭档,爱菱和赤先生,始终让韩特觉得自己落魄到从事观光业;而最新入队的那个妖怪女人,更让他有被蚂蝗附体的异样感。
    那个名叫华扁鹊的怪女人,是大雪山的弃徒,也就是她,从大雪山偷出了黄金像,阴错阳差之下,造成了这一次的寻宝之旅。现在,她以黄金像所有人的身份,要求入队,成为寻宝五人组的一员。
    话虽如此,这女人却有着一身不能忽视的技艺。除了武功不凡、医术高明,更擅长各式巫法魔咒,让众人困扰多时的魂天官,就是在她手中饮恨而亡。
    所以,韩特也不得不承认,队伍中多了个这样的辣手角色,在迎敌时的确是强助,只是……
    “武功高不高是一回事,可是我实在很怀疑,当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这女人会不会连逃跑都省了,直接在一边看戏纳凉!”
    这就是韩特最大的不满。依照先前记录,这并不是不可能的,队友们也没人敢对此提出保证。至于当事人,则是依然故我,以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悠然自处。
    所幸,除了韩特,她与其余人都还算相处融洽,特别是对小丫头爱菱,华扁鹊理所当然地摆出一副大姊头的架子,对所有看不顺眼的事,以令人汗毛竖直的犀利话语直接说教。好在对象是对人事极其迟钝的爱菱,每次都傻笑着混过去;如果换做是韩特,两人一路上已经不知有多少机会,要动手拼个你死我活了。
    也托了华扁鹊的福,爱菱多了个说闲话的对象。这名在大多数人眼中姓情乖僻的黑袍女郎,或许也是因为闷着无聊,常常愿意在手边不忙时,耐着姓子陪她说话,讲一些以前没听过的江湖轶闻,让她大大地长了见识。
    不过,不知是什么理由,当众人一起赶路时,华扁鹊总是独自一人落在队伍的最后方,这令韩特感到些许不自在,但是,想起这可能是人家的职业病,心里也就能坦然了。而等众人理解到真正的理由,那是再以后的事。
    这时候,在众人眼中最显突兀的,就是整天无所事事,只会老人痴呆的赤先生了。韩特不只一次想把这讨人厌的无能老头撵走,但总给白飞以“多个人,旅途热闹一点”的理由劝下。饶是如此,朝夕相对时的冷言冷语,那是从来也没少过,而这状况在爱菱一次说溜嘴的失言下,更显得严重。
    那是在某次餐后闲聊时,赤先生独自去散步,而白飞问起爱菱整天跟在老人身边,到底在做什么。当时爱菱心不在焉,随口回答。
    “喔!那个啊,就是老爷爷在教我东西啊。”
    “教什么东西呢?”
    “也没什么啦,就是骑木马和嗯嗯啊啊……”
    “骑木马和嗯嗯啊啊?!说清楚一点。”
    爱菱迳自说着,浑然没发现周围的人变了脸色。
    “很清楚了啊!白飞哥,那匹木马你也见过的啊!就是那种嘛!老爷爷说那叫三角木马,是雷因斯学太古魔道的必经修业……嗯嗯啊啊,满难讲的,就是呼吸时候发出的声音,老爷爷叫我顺着他手摸的方向,发出声音,还说这样有助于调匀呼吸……”
    她一面说,却没看到旁边人的反应。韩特脸色忽青忽白,手臂不停地颤动;白飞脸色铁青,一声不哼地将手中陶杯捏成粉碎;华扁鹊若无其事地喝光手中的茶,喃喃道:“事实证明,人的无知真是一种恐怖!”
    随后,爱菱看见赤先生在前方招手,于是趁着众人在发呆,她跑了过去,也因此错失了几分钟后爆发的搔乱。
    “小白!你给我交代清楚,你什么时候去陪那对大小不良一起骑木马的,我作梦也想不到,我毕生的挚友,他居然有这么龌龊的一面!”
    “没……没有,我完全不知情啊!她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我想起来了,那匹木马我看过,不过那时候没有老先生,而是和魂天官恶斗的时候,我和他……”
    “什么?!你还和魂天官一起骑三角木马!你所谓的恶斗指的就是这种下流东西吗?姓白的,我总算认清你了,原来你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以前之所以你每天都泡得到新妞,我却坐冷板凳坐到痔疮,一定也是你用了这种肮脏手段,说吧!你是不是把那些妞都骗去和你骑木马了!”
    “啊!亲爱的韩特吾友,你千万不要听信谣言啊!这些都是误会啊!”
    “什么误会?你原本说没看过,后来又说看过,那摆明就是有了,丫头还说这是你们雷因斯的必经课程,我都快吐出来了,啊!该死的,你刚刚还叫我亲爱的,这下什么都水落石出了,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们的友谊没了……”
    两个无聊家伙在那边喧闹,原本就冷冷淡淡的华扁鹊,也只是冷冷喝光茶杯的茶,道:“说起来你们该羡慕人家,你们两个到了人家那样的年纪,不知道还有没有那种精力呢?”
    这晚的结果,自然是非常热闹了,而当爱菱回来,看见两人仍自瞎缠不休,追问理由时,华扁鹊淡然道:“嗯!你的一番话,让他们两个面对了很大的人生挫折。”
    后来,韩特见到赤先生,总是表示更加露骨的厌恶;白飞对着爱菱,则是垂头叹息。而赤先生更被取了个相关绰号:恋童老头!
    这天,午后扎营休息时,众人各有事忙,爱菱跟在白飞身边,照他的意思重新调整光剑,白飞则拾起竹枝,独自试演武功。出招虽慢,但每一式都灌注全副心力,法度严谨,气象万千,飕飕剑气,在两旁树木上,迅速印下错综剑痕。一轮舞动之后,他缓缓收招回气,细看适才练剑留下的痕迹,检讨得失。
    “好棒喔,白飞哥。”递上调整好的光剑,爱菱钦佩道:“这是什么剑法啊,也是你们白家的武功吗?”
    “不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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