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一章稚犊不识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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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走不过三招,对方实在没必要这么故作姿态,直要求自己投降;而那种飞扬跋扈的举动,也与奖金猎人素来讲求实用的战法不同,就是这些,让自己深深起疑。
    仔细想想,过去是曾听过有关韩特的打扮,“整条右臂以绷带密缠,擅用左手”,可是包括自己在内,沙尔柱市并没有谁真正见过这号人物,那么,难道所有在右手缠上绷带的年轻男子,都是韩特么?
    这么一想,胆量登时大壮,再趁着对手转头的绝佳时机,全力一击,果然奏功。
    “不管赛程中的表现如何,只有最后仍站在场上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在裁判们锦上添花的夸赞中,寇克学起刚刚“韩特”的动作,高举双手,心里却暗暗感叹。
    “好险啊,如果刚才赌输了,现在我大概已经尸横就地了吧,真正的胜负,不到最后,是分不出来的啊!”
    的确,不到最后,分不出真正的胜负。
    所以,寇克并不明白,真正的胜负,是决定在其他地方的。
    “唉呀!好痛啊,那头大蛮牛出手就不能轻一点吗?”
    在后台的选手休息室里,刚刚被寇克一拳击倒的俊朗青年,对着镜中的自己直皱眉头。
    “虽然现在不靠脸吃饭,但也许以后会用到啊,还好没有淤青,不然到时候怎么见人啊。”
    挨了那样一记重拳,他却好似没受什么影响,只是一个劲地担心脸上有没有伤痕。
    看了又看,青年终于安心,满意道:“好!可以开溜了。”
    “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
    后方传来怒喝,休息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一群人手执棍棒刀枪,来势汹汹冲进休息室,将青年团团围住。
    “咦,这么大排场,怎么你们还有心情摆庆功宴吗?”
    “宴你个大头鬼,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作了什么好事?”
    来的人尽是恒兴社的成员,领头的就是恒兴社老板杜魁,他们给这冒牌货所累,比赛输得凄惨落魄,连带所及,诺大商行几乎濒临破产,众人稍稍定下神,立刻想起要找这骗子算帐,不将他斩成肉酱誓不为人。
    青年从左到右地瞄了瞄来人,最后将目光定在杜魁身上,道:“知道啊,不过就是输了比赛嘛!胜败乃兵家常事,杜老板何必介怀呢?”
    “你说的倒轻松?我们恒兴社被你害得不能翻身了。”
    一想起输掉的钜额资产,杜魁几乎当场吐血,“你既然不是韩特,为什么当初不讲明?
    害得我们恒兴社输了比赛,输了土地,还……还……“
    “还输了杜老板在场外投下的大笔赌金是吗?”
    青年微笑着替杜魁说完讲不出口的话,面对愤怒的人群,他面上并无惧色,只是一副“真是抱歉啊”的戏谑神色。
    “唉!杜老板。”
    青年把手一摊,苦笑道:“三天前,我来到沙尔柱,人生地不熟,是你莫名其妙地跑来,也不问个清楚,就一直叫我韩特,拉我参赛,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的右手……”
    “那时候,我也提醒过你,不是每个这种打扮的人都是韩特,要你好好想清楚再说,对吗?”
    “我……”
    “可是你想也不想,就要我替你们出战,那我又对你说,出赛可以,输赢可不敢保证。
    那时候,可是你一直说没有关系,只要肯出赛就好,其他一切好谈的。“
    杜魁给说得哑口无言,当初自己的确是说过这些话,可是,在觅人心急与先入为主的观念下,哪会想到这些话另有玄机,就此上了这大骗子的当。
    “我拿了一半报酬,也很努力为你出赛,谁知道骗不过那头大蛮牛,还挨了他这么一记重拳,对你总算说得上仁至义尽了。”
    青年道:“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过自己是韩特,杜老板你不带眼识人,怪得了谁。啊!对了,约定好的酬金,尚欠银币八十七枚,请如数付清。”
    青年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可恒兴社众人却听得个个七窍生烟,固然他讲的没错,可是难道事情就这么算了,自己一群人成了冤枉的受害者,还要再付这老千八十七枚银币?
    “付你妈的,你有本事下地狱去拿吧!”
    杜魁呼哨一声,几十名手下一拥而上,现在比赛已完,这骗子既是外地人,就算把他大卸八块,也不会有什么人过问。
    财产已经输掉了,可是若不把他宰掉泄愤,怎也难消这口心头之恨。
    “唉唷!欠债不还而已,何必又说粗话,又动刀子,多不给面子啊!”
    乱刀临头,青年仍不改嘻笑语气,眼神中,只有更深的沉静。
    下一刻,令人难以置信,至少是令杜魁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所有前冲的人,还没来得及挥动手臂,只见眼前一花,身体一轻,就这么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
    一时间,但闻“砰砰”、“空空”声连响不绝,当杜魁好不容易看清眼前景象,几十名手下有的撞穿了木板墙壁,有的悬挂在屋梁上,还有的直接撞破屋顶,全都低声呻吟,动弹不得了。
    “你……这怎么会……”
    杜魁惊得说不出话来,待看见那名骗子仍好好地站在面前,一双“真是抱歉啊”的眼神又往自己望来,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双脚,急忙拔腿奔逃。
    甫转身,背后一麻,全身无力地摊倒,却听见那青年笑道:“唉!我常说,干我们这行的,还是多留几样压箱底的比较安全,杜老板,我没说错吧!”
    一面说,青年已蹲在杜魁面前,笑嘻嘻地瞧着他。
    还是那张脸没错,然而,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俊朗的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黑色眼瞳中,仍是充满着嘲弄、戏谑,但却不像早先拳赛时的倨傲、低俗,整个人看来神彩飞扬,却又有一种好整以暇的沉静,组合成一股奇异的魅力。
    突然间,杜魁知道自己上当了,真正的上了一个大当。
    “你……你又说自己不是。”
    “唉,杜老板,你听话不听完的毛病,怎么总是改不掉呢?”
    青年微笑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韩特,但是,我也从来没说过我不是啊!”
    “既然你是,为什么还会……”
    “因为,奖金猎人也是有自尊的。”
    韩特笑道:“虽然是上不了台面的职业,但我在自由都市,好歹也算知名人物,怎么能帮你出赛呢?你们两家商社平常都是靠诈欺老百姓赚钱,我骗你一次,心里也说得过去。唉!像‘快点投降,否则今天赛场将被鲜血染红’,这么拙劣的放话,平常我还真说不出口咧。”
    “可是,传说中你是出了名的爱钱,只要给钱,你连杀手都做的,怎么会……”
    “这就是了。”
    听到钱,韩特笑得更加“抱歉”,“如果说是杀手,像我这种价位的杀手,杜老板只出两百枚银币聘我动手,难道不觉得有伤在下微薄的自尊心吗?”
    杜魁气得险些晕了过去,说什么“一流人物的自尊”,搞了半天,还是为了钱,难怪这人在外界风评不佳,果然是贪财鬼。
    “对了,杜老板,你刚才好像说,要取尾款得下地狱去取,是不是?”
    韩特作出伤脑筋的模样,困扰道:“这可麻烦了,我最近很忙,实在没空下去啊。”
    “怎么样,杜老板有没有兴趣替我跑一趟?”
    面对那张笑得眯了眼的笑脸,杜魁几乎虚脱,哪里还说得出半句话,乖乖地从怀里掏出可兑换银币的票子,连算也懒得算,直接交上。
    “唉呀!真是太谢谢了。”
    看到票子数目的刹那,韩特的眼睛整个闪亮起来,“杜老板真是慷慨,祝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有空再合作吧!”
    “倒了八辈子才遇到你这个讨债鬼,再合作,老子下辈子一定当蟑螂”,肚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已没了气力,杜魁翻着两眼,不停喘气。
    “铭谢惠顾,您和诸位衣食父母的穴道,十二个时辰后自解。”
    韩特不放过最后的机会,“当然啦,如果要我现在帮忙解开也是可以的,一人五枚银币,划算吧?什么,大家都没兴趣吗?那就多多保重啦!”
    “等一下!”
    正要出门时,杜魁声嘶力竭的叫唤让他停住脚步。
    “杜老板有何见教啊?”
    “我不明白!”
    杜魁喘息道:“同样是收了这些钱,为什么你不帮我打赢这场赛,以你的实力,应该轻而易举的啊,而且,这对你的名誉不是比较有利的吗?”
    现在问这些东西,当然无济于事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
    韩特露出个很惋惜的笑容,“这个么,只能说杜老板不明白奖金猎人的规矩。”
    “什……什么规矩?”
    “永远别让其他人猜到你的想法。”
    没有再多说一句,杜魁昏了过去,和这种人对话,说什么都是多余。
    “韩特,你真是恶魔。”
    彷佛听到杜魁昏倒前的心声,韩特微笑道:“我也很有同感呢!”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了,可是该做的正事却还没有着落。
    刚刚在比赛的时候,好像见着了样熟悉的东西,还不敢肯定,趁着手边无事,就先去确认看看吧!
    揉着给人狠搥一拳的小脑袋,爱菱丧气地走在街上。
    本来的计画是,到技击赛场找个可靠的旅伴,一起前往阿朗巴特山,哪想到那边的警卫这么不通人情,连话都不让她说完,就把她揪出场外,用力搥了一下脑袋。
    “好痛喔!”
    头上好像肿起了包,那时候的拳力,让爱菱现在还有些眼冒金星。
    其实,警卫看到这么一个模样可爱的女孩,手下已经留了情,倘若他知道,因为这魔鬼女孩的突然闹场,自己听内幕消息而下的赌注,全化作废纸一堆,现在大概会随着一群人追着砍杀祸害的根源吧!
    “技击赛场失败了,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爱菱瞧着邀请函,茫然若失。
    从小生长在偏僻边境,少女并没有多少处事经验,本身的个姓又有些少根筋,像这种实务问题,对她来说,真是个大难题。
    “雪特人先生说过,也可以去武馆看看,对,就去这里的武馆找一找吧!”
    到最后,少女还是只能依照旁人的意见来作指标,就目前而言,爱菱并没有能够自我下判断的能力。
    有了方向,跟着面对的问题是,上哪找可靠的武馆,爱菱侧头想了想,决定边找边看。
    “反正离邀请函的曰期还早,慢慢去应该也没关系吧,真的找不到,就一面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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