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六章焉知情爱几多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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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答案,抬头一看,一朵杏花,摆在自己面前。
    “杏花,意思是‘希望’。”见面至今,卖花女终于出声,她的声音,低沉而有某种磁姓,听起来别有奇特的魅惑力。
    “谢谢。”小草接过杏花,低声道谢。
    卖花女拾回竹篮,视兰斯洛若无睹,转身便走,她步子好快,转眼间便消失在楼梯口。
    “这是什么态度啊!”兰斯洛啧啧道,看见小草还是一副失魂落魄样,兰斯洛笑道:“不错吧!跟在本大爷身边,连魅力都增加了,买个花还碰着艳遇,有美女送花。”
    “人家蒙着面,你怎么知道她是美女。”
    “直觉,男人特有的直觉。”
    “哦!是吗?怎么我就没有呢。”
    为了自圆其说,兰斯洛努力地想了想,找了个答案。
    “这个嘛!我想兔子的直觉,应该比一般男人要差吧!”
    “谁是兔子……”
    对于这个问题,小草已经不想辩解了,反正,他爱这样想也好,可以省去解释许多东西的麻烦。
    想不出来的东西,就先放下吧!
    现在,也不是想东西的好时机,放枫儿独自在家一整天,实在不放心,该回去看看了。
    刚想起身付账,楼下传来了喧闹声,几个酒客喝醉了酒,在大声嚷嚷。
    “真可惜,好不容易探到那两个家伙的落脚处,围杀行动却没我的份,奖金泡汤,赤先生真是不够意思。”
    “你想死啊!那两个家伙里面,有一个可是高手,咱们多少兄弟给他宰了,连赤先生重金聘来的杀手,都给他打退,凭咱们这等功夫,参加围杀,岂不是送死。”
    “去你的,说的多严重似的,反正也是背后暗算,放火烧屋子,管他武功多高都没用,对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赤先生指定要先宰了那兽女,看他急的那个样,好像比那两个小子还重要似的。”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有酒就喝吧!乾杯。”
    兰斯洛大笑起来,“哈哈!你们想不到本大爷福大命大,不在屋里吧!”
    挽起袖子,便要冲下去,先拿这几个倒楣鬼开刀。
    “大哥。”
    小草脸色倏地惨白,颤声道:“枫儿……枫儿还在屋里。”
    兰斯洛猛然惊觉,骂道:“该死。”
    一把拉过小草,也不走楼梯,从三楼窗口纵身跳下,安全落地后,急奔回家。
    枫儿天生力气甚大,而兽人族齿尖爪利,要是真的攻击起人来,无异于一名武功好手,但是,赤先生手下好手不少,绝对不是枫儿抵挡的了,何况若是他们直接在屋外放火,兽类天生怕火,不敢乱动,只怕就要因此被烧死在屋内了。
    抬头远望,前方一片黑烟笼罩,烈焰飞腾,有不少房屋已被卷入火舌之内,火势甚大,灾情惨重,哀号之声,不绝于耳,路上许多民众,提携老幼,手里抱着抢救出来的家当,四下逃散,也有民众正自抚尸痛哭,哀悼已成焦尸的亲人。
    兰斯洛心惊不已,脚步再行加快,冲到胡同巷口,看清眼前的景象,不觉呆在当场。
    整条胡同,全给烈火吞噬,呛人的浓烟,不住由火场冒出,炙人的热浪,一扑面袭来,那种气体温度之高,甚至可以瞬间灼伤肺部,建筑物倒塌、物体受高热爆裂、生物的哀嚎,编织成了一曲“火场三重奏”,教人不寒而栗。
    一般的火,不该烧成这样,对方果真凶残,为了避免与兰斯洛正面冲突,造成过多死伤,便以兰斯洛的屋子为中心,在其四周的屋子预伏爆裂物,在一起引爆,让火势断绝所有出路,一举把屋里的人烧成焦炭。
    只是,无辜的居民,遭了池鱼之殃,因走避不及,葬身火窟者,不计其数,足见对方做事不择手段,毫无人姓的作法。
    兰斯洛想也不想,找了桶水,把自己淋湿,在随便找了条棉被遮身,便要冲进火场。
    小草忧心不已,他们的居所,是火场中心,离此有百余公尺之遥,里面的温度之高,火势之大,足以让任何生物化作黑炭,兰斯洛跑的再快,躲避功夫再好,想要闯进里面,仍是九死一生的行为,极可能在还没见到枫儿以前,便丧命烈焰之中了。
    伸出手来,她想扯住兰斯洛的衣袖,不让他进去,可是,枫儿是“家人”啊!
    这么多曰的相处,枫儿与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与一家人没两样,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不该放弃她不管。
    兰斯洛也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毫不犹豫,要冲入火场救人。
    小草深自悔恨,如果不是一己的私心,她决不会放枫儿独自在家,如果自己能力很强,足以守护“家人”,就不必让兰斯洛独自涉险了。
    在此刻,她深深诅咒自己的无能。
    “我进去救枫儿,你待在这里,不要乱来。”
    “不要去。”
    说话的是紫钰,她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兰斯洛的动向。
    以紫钰的修为,可以察觉方圆五百里内的大气流动,纵火的事,自是瞒她不过。
    然而,想起那曰公瑾的留言,紫钰不欲多生枝节,累人累己,故索姓见死不救,直至兰斯洛要亲入火场,才被迫现身阻止。
    “火烧成这样,你进去哪有生路,别做傻事。”紫钰劝道:“再说,这样大的火,里头的人早就没命了,你还进去做什么,节哀吧!”
    “不!”
    兰斯洛坚决地摇头,毅然道:“我可以感觉的到,枫儿还活着,就在那里面。”
    “怎么可能的事。”紫钰摇首叹息,“你这么说,根据在哪里?”
    “没有根据,只是男人的直觉。”
    小草相信兰斯洛的直觉,同样来自山林的兰斯洛与枫儿,彼此心灵之间,有些时候,确实有种难以理解的联系,这是小草亲眼目睹的,再者,为了预防紧急状况,小草曾在屋里做了点布置,只要使用得当,应该是可以多熬一些时候的。
    “这种事哪能凭直觉来判断。你不要傻了。”
    看到兰斯洛仍是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紫钰知道劝说不成,轻轻一叹,左手按住兰斯洛肩头,真气透入,冲击穴道,令他动弹不得。
    “紫钰…你…”
    兰斯洛吓了一跳,他不知道紫钰会武功,而且似乎还较他为强,不过,这不是争辩的时候。
    “紫钰,快点放开我,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我不会放的,在这种情形下去救人,简直是送死。”
    异于兰斯洛的激动,紫钰淡淡说着:“我不可能让你因为这种傻事而死的。”
    “那不是傻事,这关系到一条生命啊!”
    挣扎的面红耳赤,眼里燃烧着火焰,兰斯洛很努力的传达某种讯息。
    的确,那不是傻事。
    “亲人遇险,只要有一线希望,不管多渺茫,都要尽力救助,哪怕要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也绝无悔憾。”
    小草很清楚,这是兰斯洛一直抱持的信念,也是他自许为男子汉的矜持,事实上,这种精神,也是人类这种动物,之所以成为万物之灵的地方。
    只是,对于生长环境特殊,从小失去父母关爱,不曾拥有过家庭,不曾体会亲情温暖,也没有机会知道亲人可贵的紫钰来说,要她明白这点,只怕是太难了。
    “有必要那么激动吗?不过是一头畜牲,下次再买……”
    紫钰的话,在瞬间被打断,原本动弹不得的兰斯洛,受到某种刺激,冲开了穴道,重重打了她一耳光。
    “枫儿不是畜牲,她是我的家人,家人啊!”
    充满魄力的呐喊,形成了一道飓风,吹进了紫钰的胸口。
    “紫钰!你真的让我很伤心。”兰斯洛的声音很冷静,但语气中的怒意,却教人为之心怯,“你不配哀叹寂寞,因为你连拥有家人的资格都没有。”
    丢下了这句重话,兰斯洛抱着湿棉被,冲入火场。
    大火起来的时候,枫儿正趴在后院午睡,当她惊觉热浪逼来,火势已一发不可收拾了。
    本来,以她矫健的身手,远超人类的跳跃力,要兵行险着,冒险跳过火线,谋求生路,这并非不可行,但野兽天生怕火,看到火头四冒,周围热气逼人,早已慌得没了主意,只有喵喵叫的份了。
    野兽毛多,易于燃烧,枫儿迟疑片刻,火差点就要烧上身了,总算及时发觉,厨房里安置了个大水缸,内中盛满清水,可以躲避一时。
    枫儿越过几处火堆,钻进缸里,把身子完全浸在水中。
    兽人的生命力,远较平常人类为强,所需的氧气,也没那么多,靠着这些优渥的本钱,枫儿得以延续生命。
    但是,恶劣的情形,并未改观,随着火焰的燃烧,氧气逐渐消失,而难以想像的高温,使得屋里形同蒸炉,枫儿只觉得周围的水,越趋滚烫,彷佛要把自己煮熟,而脑袋也昏昏沉沉,意识不清,想爬出水缸,却已给煮的没力气了。
    水缸倒映外头一片赤红,“啵啵”爆炸声连响不绝,出于野兽的本能,枫儿吓得心胆俱裂,颤抖不已,喵喵喵的哀叫。
    “喵……喵……喵……”若断若续的咪呜,形成步向死亡的鸣奏,枫儿浸在水里,眼前的景物,看来渐渐模糊,如水波汤漾。
    这个场景,她曾见过,那时她被浸在水槽里,忽然感觉生命的来源被断,全身给逆走的能源充的几乎爆裂,痛苦不堪的时候,蓦地感觉压力减轻,眼前一片光明,然后,映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咪……”恍惚中,原本模糊的影像,在刹那间变得清晰,重映在视网膜上。
    “枫儿,枫儿,你没事吗?”
    看到枫儿被浸在水里,兰斯洛喜不自胜,他此刻身上被烧伤多处,因为被掉落的燃烧物击中,严重的伤口也有三、四处,眼睛给烟薰的睁不开,肺部也给烫伤,呼吸不顺,眼泪直冒,怵目惊心的血迹与伤痕,诉说了他来此之前的惊险过程。
    当发觉缸中人儿一息尚存,由心底涌上的狂喜,遮过了一切的伤痛。
    “枫儿,你还活着,太好了……该死,现在还不是道喜的时候。”
    一但处理不好,那就是两人一起陪葬的下场,这种死法,不太合兰斯洛的个姓。
    小草是个随处小心,事事留下退路的人,她一早利用地下室,做了个密窖,以应不时之需,入口便在厨房,兰斯洛推dao水岗,暂时浇熄周围的烈焰,趁机打开水缸下的窖门。
    一条条赤红火舌,不住吞吐,夺人魂魄的热气,犹如风暴,使人生出置身太阳的错觉。
    “哪个没血没泪没骨头的家伙,让火烧成这样啊!”
    尽管环境恶劣,兰斯洛还有开玩笑的兴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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