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六章焉知情爱几多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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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气冲冲地自楼上奔下,怒喝道:“老子还觉得奇怪,怎么今天打牌,从风头输倒风尾,原来是给你沾了霉运。”
    一旁的小草听的快笑出来,你打你的牌,她卖她的花,在相互碰面以前,两者根本毫无相干,何来霉运可沾,真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那锦衣公子越骂越高兴,似乎把满腹输钱的怨气,全发泄在那女子的身上,“总之,全是你不对,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家丁们,把她给我打得连她妈也认不得她。”
    “等一下。”
    兰斯洛站起身来,脸上一派正气凛然,“欺负弱女子的恶行,就到此为止了,正义感强烈的侠士,决不会眼见你们欺凌弱小的。”
    说的得意洋洋,真的把自己当成说书人话本里面,行侠仗义的英雄了。
    “正义感强烈的侠士?是谁?说的是谁?你不是山贼吗?”
    看兰斯洛猖狂的模样,小草强忍住笑意,不敢破坏他的英雄幻想症。
    发觉有人插手,那公子打量兰斯洛两眼,见他只是孤身一人,没啥可怕,仗着己方人多,喝骂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替这女人出头。”
    兰斯洛仰头大笑,“铛”的一声,自腰间抽出柄钢刀,笑道:“就凭本大爷有刀。”
    “哦!有刀就了不起吗?”
    “对,本大爷就是非常了不起,怎么样,怕了吧!”
    话还没说完,那公子使了个眼色,背后几名家丁,一齐抽出配刀,亮晃晃的,每一柄的尺寸都较兰斯洛的那柄为大,声势壮盛,相形之下,兰斯洛便显的很没用了。
    “怎样,你不是说,有刀就了不起吗?跟我这几把比呢?”
    公子有恃无恐,显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哈!本大爷的刀,不同于你们的破铜烂铁。”
    “哼!怎么个不同法啊。”
    “我问你……”
    兰斯洛贼贼地笑起来,“你的头和这个桌子,哪个硬?”
    “哈!老子修过铁头功,这区区桌子,哪比的上我。”
    “是吗?”
    兰斯洛大笑声中,举刀剁向桌子。
    砍的太快,差点就砍到小草的手。
    “你自知不敌,想砍桌子献丑吗?”
    那公子与家丁们,哈哈大笑,直至他们发觉,兰斯洛那一刀砍下去后,桌子丝毫无损,而那柄钢刀,却在与桌面相碰的瞬间,断成四截。
    这张桌子并非特制,就算刀子再钝,桌子再坚硬,也绝无不损之理,更何况反将钢刀折成四段,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持刀者修为极高,事先以强猛内力鼓荡刀身,以致刀子自行迸裂。
    自秘库一战后,小草处心积虑,想让兰斯洛能自行使用内力,奈何“雄霸天下”心法别走捷径,小草于武学一道所知有限,最后仍然失败,但小草却另行想了法子,透过某些特殊的吐呐法,向“雄霸天下”借来内力,兰斯洛依法修习,果然一举奏功,今曰恰好试试身手,吓的几个人脸色顿青。
    “那么,你们认为,自己的头,和这柄刀相比,哪个硬?”
    眯着眼睛,兰斯洛笑道:“本大爷给你们一个机会,三分钟内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本大爷会打的你,连你妈都认不出你。”
    将对方适才威胁的话,倒加相向,兰斯洛正充份享受“欺凌弱小”的快意。
    “大哥,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在一旁的小草,觉得有趣,过来参上一脚,“你还是打得他,连他妈都不肯认他。”
    几字位置一换,意义差别可大了。
    天生具有暴力倾向的兰斯洛,听了这番话后,眼发异彩,不怀好意地瞪着那公子,摩拳擦掌,预备有所行动。
    “欸,这位小公子请了,您小小年纪,为何出言如此狠毒?”那公子颤抖道:“我妈妈不肯认我,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什么…”
    一时间有点没会意过来,自己好像是被调侃了两句,小草不由得一呆。
    “废话些什么,这种人就是该受些教训。”
    兰斯洛得势不饶人,脸上表情越加恶形恶状。
    “喂!两位朋友,这样暴力,对身体不太好…”
    那公子脸如土色,颤声道:“有话可以慢慢说,大不了不说话,我马上告辞,马上告辞……”
    说完,带着一群家丁,头也不回的跑下楼梯。
    一群家丁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而便在那公子要下楼时,他忽地抬起头,向小草瞥了一眼,嘴边泛起微笑,却不料恰好与小草目光相触,吓了一跳,大叫一声,脚底踏空,连滚带爬的跌下楼了。
    看着对方狼狈的窘像,兰斯洛大笑起来。
    小草却觉得有些迷惑,适才那少年公子虽是满面惊惧,但眼神中却有丝奇异的笑意,那不是一个心惊胆战的丧家犬,该有的情绪,是不是暗藏些什么呢?
    而且,在那眼神之中,除了笑意,更有一抹无法形容的亲切与…熟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莫非……哦!千万不要,千万不能是这个预想…
    只希望是自己太多心了!
    “哈哈!行侠仗义,真是愉快。”
    没发现小草心神不宁,过足了英雄瘾的兰斯洛,显得很高兴。
    所谓的英雄豪杰,大概没有比这更肤浅的了。
    “我说大哥啊!”小草强自定下心神,在兰斯洛耳畔低语,一向了解兄长的她,提出问题,“这不像你啊!看到有人跌倒,你居然笑也不笑,还这么有正义感,是不是今天吃错药啦!”
    “小草,你要明白。”
    听清楚了这个问题,兰斯洛森然道:“所谓的英雄,就是要比别人晚笑五秒钟。”
    啥?
    这是啥意思?
    是不是说,倘若当时没有那个公子来当恶人,在这里笑到捧腹,满口饭菜乱喷的人,就是他老兄了。
    这种想法,根本就是“因为好玩的坏人已经被他当了,所以本大爷只好扳起脸当好人了。”
    果真是个廉价的英雄,小草摇头不已。
    可是,世上的事,可能本来就是这样,看到有人滑倒,旁边的人在伸出援手的时候,是否也忍住了讪笑的冲动呢?
    人的心,是同时具有善恶两极的,要找个百分之百的英雄,恐怕比找个方的太阳还难。
    兰斯洛会在这方面坦承不讳,究竟是因为个姓直接呢?
    还是磨练不够,小草不得而知,不过,这种率真的感觉,的确是她所欣赏的特点之一,而非优点。
    “嗯!救了人以后,听不到被害人的感谢,也是件遗憾事。”
    兰斯洛舔舔嘴,搜寻卖花女的踪迹。
    小草听得差没昏去,“你这是哪门子的英雄。”
    这句话硬是吞了下去,她太清楚兰斯洛的个姓,这么一问,他势必无赖的反击,“哈!
    本大爷本来就是强盗,怎么样。“
    面对这个转职速度惊人的兄长,她确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卖花女收拾东西,便要离去,兰斯洛眉头一扬,刚要出声,却给小草挡下。
    “姑娘,卖花吗?”小草问道:“我想买束花送朋友,不知怎么卖?”
    “是啊!是啊!买束花给紫钰小姐。”兰斯洛半途插嘴道。
    卖花女一语不发,迳自把花篮递至两人面前,意示他们自行挑选,态度无礼之至。
    兰斯洛不以为意,高高兴兴挑选花朵,反正他平常便是粗蛮无礼,别人这么对他,反倒是习惯的紧。
    小草却留上了神,一般卖花人,听到有人肯买花,那还不是极力推销产品,唯恐顾客跑掉,怎会像这般爱理不理,好似存心赶客人一般。
    虽说雷峰盛会水准曰降,但还是有不少风尘异人,潜身而来,是以杭州城中卧虎藏龙,谁也不知,街口的一个肮脏老丐,客栈的一名笑面夥计,会不会便是隐身风尘的武林高人。
    小草不露形迹地仔细打量,生怕错待了异人,观察之下,果然发现怪处,卖花女身着黑袍黑衣黑鞋,全身裹得密不通风,宽大的黑斗篷遮住身体,连手上都套了手套,莫要说是面容,便是连半点肌肤也看不到。
    此时天气虽已转凉,但仍是颇热,这女子如此装扮,行若无事,决非常人。
    大凡江湖异人,均是特异独行、嗜好怪僻之人,似这等行径,可说司空见惯,小草不敢怠慢,专心应对。
    “这朵吧!这朵ju花不错,带去给紫钰小姐。”
    “拜托你。”小草叹气道:“紫钰小姐又不是重病,你拿ju花去,是会触霉头的。”
    “那这朵吧!这花的颜色不错,她该会喜欢吧!”
    “这朵更糟。这是黄玫瑰,它的花语是‘爱情渐冷’、‘妒忌’。”
    “什么是花语?花的语言吗?”兰斯洛搔着头,不解道。
    小草别了他一眼,解释道:“说是花的语言也不为过,那是某种人类间公定的语言,用一种花,来代表一个意思,藉此传达心意。”
    “哦!有这回事。”兰斯洛显的兴致勃勃,“这朵花怎样,它的花语是什么。”
    “喔!这朵啊。你留着自己用吧,这是八仙花,它的花语是‘吹牛的人’。”
    小草笑着摇头,道:“真是什么人挑什么花,你挑的全都是与幸福无关的东西。”
    “我哪知道这么多,我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花朵的唯一用途,便是用来吃,那,这花篮里的花,本大爷全都吃遍了。”
    “花篮里所有的花……你没搞错吧!”小草失声道:“这株夹竹桃是剧毒,你也能吃下肚。”
    兰斯洛闻言,怪叫一声,“什么,老头子还告诉我这是养颜圣品,害我小时候拼命猛吃,这么说来,我会拉肚子,都是因为这鬼玩意儿罗!”
    “你……你还算是人类吗?”
    那花篮里的东西,还真是包罗万有,令人吃惊的是,许多不同时节开放,彼此间相隔千里之遥的花卉,居然都放在一起,足见有异,小草更是小心翼翼。
    兰斯洛继续挑花,而这人的手气亦是一绝,尽是选中些不吉的怪花,代表“愚蠢”的石柳花,“不忠实”的月桂,“饶舌”的鸡冠花………然而,若是仔细一看,篮子里代表吉祥的花卉,为数稀少,这似乎也代表了花篮主人的异向思想。
    到后来,兰斯洛随意地抽取每一朵花,想考考看此花花语,小草杂学博通,区区花语,她随看随说,不当一回事。可是,回答至半途,小草心里蓦地一动,彷佛有什么重要的事,给自己遗忘了,想要去记起,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呢……好像很重要……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苦苦思索,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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