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十章我与你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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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shi了算了!
    木有票票。
    ……
    ------题外话------
    那还是死了算了!
    她又要活着面对害死宫胤的巨大折磨了……
    但宫胤死了。
    得救了。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狂喜还是悲伤。
    最后“啪”一声,她身子终于停下来。
    一顿之后,是一荡,再一荡,再一荡……她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只超大型蜘蛛,在崖壁上方,借助蛛丝,一弹一跳,卸掉坠落的冲力。
    再然后她身子一顿。
    再然后她感觉到脚踝一紧。
    忽然这些声音中,又有咻地一声,似乎什么东西飞出的声音。
    谁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只听见风声巨大,水声巨大,而天,黑暗而凶猛地砸下来。
    闭着眼睛,她以为这一生种种,一定会如电影般滚滚飞速闪过,她也就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咂摸咂摸自己这短暂却精彩的两年穿越生涯,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唯一的遗憾,也就是再见不到三个死党了……
    到了此刻,什么痛苦绝望后悔自责都不存在了`一`本`读`小说`.,她用最后的能力,控制那木棒小小地报了仇;马上要去和宫胤死作一堆,说不定还能一起重生,说起来也不是坏事。
    风声急响,她闭上眼睛,放松自己,幻想自己马上要重生。
    景横波在坠落。
    ……
    黑色的身影,大鸟一般掠过夜色,洒落一地新鲜血迹。
    他再不犹豫,闷哼一声,转身就走。
    先前确实有听见马车坠落谷底的声响,但谨慎的天性,让他还想顺崖壁下去查看一番,但此时伤口痛得厉害,他又怕留下后遗症。正在犹豫,忽听远处有声响,地平线上隐约出现一大群人,似乎正往这方向而来。
    他盯着底下山崖看了阵,山间岚气浮沉,天色幽暗,实在看不出什么。
    这伤势不重,却太要紧,他咬牙将肉刺也拔出,但感觉还是痛,说明还是有小刺在肉里,也许已经伤到了血管经脉。
    现在插在他自己下腹,拔出来后,还残留几根木刺在肉里。
    是一截鲜血淋漓的木棍,先前从车厢里飞出搭救景横波,被他击断。
    但就这样,也已经击中要害,他颤抖着,忍着剧痛,将那东西拔出。
    他发出一声厉嚎,忍不住弯身捂住下腹——那实在是个要害位置,却因为景横波控制能力减弱,只差三分,就能毁了男人的根。
    “嗤。”一声响,一样东西重重击上他下腹。
    什么东西被啪嚓一声击断,但仍有尖锐的风声刺入。
    他只能回身掠起,人还未完全掠起,掌风已经卷了出去。
    他可以扑下,但扑下就是峡谷。
    他此时可以跃起,但脚下崖壁忽然崩塌。
    他似乎已经感觉到那东西已经触及了衣裳。
    那人未及反应,就听见身后厉响,极尖锐极近。
    “祝你一生阳痿!”
    与此同时她一声大笑,响彻峡谷,连对面隆隆瀑布水声都盖过。
    景横波掉落。
    思维稍稍一顿,动作就会稍慢,但这慢得简直无法以时间计算,刹那之间他便反应过来,顺势左手一松。
    那人似乎早在预料中,左手拎她,右手早在戒备,但也没想到她会劈左手。稍稍一愣,已经伸出的右手停住。
    劈断这只手,她一样会掉下!
    劈的竟然是他拎住她的那只手!
    景横波垂着的那只手,忽然寒光一闪,多了一把匕首,她一刀向他手腕劈下!
    他拎起景横波,她的半个身子依旧悬在悬崖外,他就这么拎着她,道:“先说在哪……”
    他拉她的时候,一条腿向后微微一撤,依旧摆出戒备的姿势。
    他犹豫着,最终戴上一双金丝手套,伸手来拉她。
    她迷迷糊糊地道:“拉我上去,我就……”
    他沉默,眼光一闪,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皇图绢书,在哪里?”
    “我……我……”她喘息着,似乎根本没听清最后一句话,只执着求生,“我是……我是黑水女王……你救了我……我会给你好处的……”
    “别以为我是要救你,”他让开她的手指,淡淡道,“我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着,所爱的那个人,死在你眼前。想让你尝尝这美妙滋味,好让你下地狱了也记得。然后我会成全你,让你和他死在一起的。”他无声笑了笑,道,“记住我是谁,下辈子可以回来报仇,我是桑天洗,被你杀了的桑侗的儿子。”
    她迷乱地摇头,只执拗地伸手往前够他靴尖。
    声音沙哑,完全陌生。
    他沉默注视她半晌,问她:“心情如何?”
    那人黑色的身影和崖身似乎连为一体,岿然不动。
    她满身尘土,肩头血染,唇角血迹殷然,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半昏迷中,只被一缕求生.驱使,殷切求援。
    景横波懒得看他的脸,反正不是真的,她吃力地伸手,目光迷离,喃喃地道:“救我……救我……”
    她此刻居然在笑,果然引起了那人的好奇,那人慢慢探下脸来。
    景横波对着那靴尖,吐一口带血的唾沫,呵呵笑一声,又笑一声。
    崖边,缓缓露出一双黑色的靴尖。
    哪怕下一刻就死了,也得先把仇人搞清楚再死,她都穿越一回了,说不定走狗屎运还能重生报仇呢?
    她不趁此机会瞧清楚仇人怎么成?
    她知道,既然那人最后关头出手把她拎上来,那定然是还要表演一番的。
    但她却更紧地抱住了崖壁,慢慢抬头。
    此刻悔恨痛苦,便如怒海浪潮,一.将她淹没,她浑身发抖,全身剧痛,只想这么松手扑下,伴他一起葬身绝崖。
    宫胤!宫胤!
    血溅青崖,色泽狞丽。
    底下轰然一声坠响,一缕烟尘笔直上冲,她觉得心都似被这一声响震碎,哇地一声吐一口鲜血。
    求生的本能使她下意识伸手扒住了崖壁,吊在了悬崖边。
    她在半空荡一圈,眼前就是崖壁。
    但身子却在向上拔,与此同时她觉得脚踝似乎一紧,但极度痛苦绝望之下也没在意,注意力都在上方。
    这一刻心情惨痛,她只愿立刻坠落死去。
    她眼底涌起泪花。
    她倒仰在空中,眼看巨大的阴影从头顶一滑而过,像天瞬间砸在头顶。
    而此时那先落谷的两匹马落地的砰然震响才起。
    腰身忽然一紧,她被生生提溜而起,在空中荡出一个半圆,眼看着车厢从自己头顶滑过,轰隆隆一路碰撞,栽向峡谷之下。
    她扑向车身,要穿进空掉的那块车门,进入车厢。
    不能救他,就一起死吧!
    此刻她心中大悔,恨自己将宫胤绑在了位置上,限制了他的自由。否则此刻他便可以冲出。
    她整条手臂顿时就麻了,掌心痛如火烧,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知道自己那点可怜真力,绝对不可能将车逼停。
    “砰。”一声,她的手和半边肩膀,先撞上打开的车门,啪一下车门粉碎,飞入谷中。
    与此同时“崩”地一声,马和车身之间的绳索断裂,车身一顿。
    两声厉嘶,两匹马从她身侧越过,扑入了峡谷之中。
    她身周起濛濛光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好像被冲散,但她不知道,顾不得。
    她体内气息第一次如此滚滚调动,明月真气穿越丹田,过明堂重楼,狂涌而上,她在瞬间似乎听见破关拔节的声音。
    她竟要以自己的身体,生生将马车逼停!
    这一霎什么都来不及想,她竟然仰头,迎着随后撞来的马车,双手扑出。
    她已经在峡谷边缘!
    景横波抓好绳索,正想拉出宫胤,忽觉一只脚下一空。
    悬崖就在你身后半丈!
    料敌机先又怎样?
    这一着,半空那人影没想到,眼神有点惊异,有点不服,随即淡淡冷笑。
    景横波手一探,已经抓住绳索,迅速在手腕上绕了一圈。
    但棍子上忽然飞出一截绳索,闪电般飞向景横波。
    衣袖一拂,“嚓”一声,棍子断裂,离景横波的手还差一尺。
    半空中那人目光一闪,满满期待——你终于出手!
    忽然车门砰然打开,一根棍子伸出,递向她双手。
    她倒飞的身影如断线风筝,越过马车,先要落入万丈峡谷之中。
    对面瀑布如匹练,反射这一刻的月色,清冷万丈。
    马车狂奔,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前,离峡谷只有三丈距离。
    一条人影从她背后,冷笑着翻开去。
    随即她后心一痛,嘴一张,一口淤血喷出。
    那人早已不在原地。
    却捅在空处。
    人影一闪,全力瞬移,下一瞬她已经在那人所在的位置,手中刀早已飞回,毫不犹豫一捅。
    车轮轰隆隆轧过碎石地面,只余五丈。
    既然你不许我砍断绳子,我先杀了你,再砍断,也还来得及。
    她忽然放手,跳起,直扑向那影子。
    她怒而抬头,就看见那影子,高而远地挂在月亮末梢。面具上一道裂口,似在讽笑。
    一道寒光闪来,击飞了她的刀,力道奇大,她虎口震裂,鲜血涔涔。
    斩断马和车身的牵绳,要掉,就她掉吧!
    拔刀,斩!
    她在这一霎什么都来不及想。
    她再次回首,就看见了前方出现了断线!
    水声如雷,响在耳侧。
    再抬头,看那飘荡的影子,似一只潜伏在暗处的鬼魅,正待推出罪恶之手,将她和宫胤推入万丈深渊。
    她浑身一冷。
    峡谷!
    瀑布对面,就是峡谷……
    那震耳欲聋的隆隆声,是大型瀑布的水声!
    瀑布!
    “……过了碧野原,就是天裂峡谷和易山瀑布……”
    忽然一句话闪过脑海。
    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不安预感越来越浓。
    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即将达成目标的快意笑容。
    那个影子还在,飘荡若舞,她似乎看见他嘴角,戏谑又残忍的笑容。
    身下的马勒不住,两匹马已经跑疯了,直直向前冲去,像要冲入无穷的黑暗地狱里。
    外头景横波并不知道就在这样狂奔颠动之中,他迅速做好了这么多事,她只是隐隐觉得不安,在黑暗中努力扭头向后看,却只看见沉沉的地平线,地平线那头似乎有些巍巍的影子,离得还远,但激烈的风声里,似乎有种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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