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四十一章惩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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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混账,到底抹脸了没有?
    ……
    高个子青衣人走出门去。
    计划不如变化快,尤其是面对某个无厘头的女人,事情常常变得不可收拾。
    他本来是打算亲自呆在赌场,看着那女人赢满口袋,再离开的。
    而且刚才那女人如此疯癫,他更应该呆在一边,免得她看见人就投怀送抱。
    然而那一霎颊上杏花春雨,她的香气透骨而来,似要唤醒他久已沉睡蛰伏的许多情绪,以至于他在那一刻不知是澎湃还是无措,竟只想迅速离开。
    多少旧情绪,在那一刻无间的距离里,被哗啦一下翻开,在光天化日之下升腾里灰黄的烟气,遮没这从来掌握在他掌中的乾坤,他竟至迷茫,辨不清方向。
    脸颊上那处肌肤,似乎有点湿,又有点干?紧紧地绷着,像还是有一双娇俏的唇,在爱娇地轻啜。
    他觉得荒唐。
    明明戴了面具,如何还会有这样细腻的感受。
    他抬起手,要将那奇异感觉抹去,彷如抹平忽然褶皱的心。
    手举到颊边,停住。顿了一顿,最终缓缓放下。
    他出了门,望着远方苍青色山脉底拖出的一轮夕阳,轻轻叹息一声。
    也许,出来太久了。
    该让一切回到轨道了。
    女王、国师、六国、八部、纷乱天下、暗流大荒。
    ……
    就在某人受不了调戏逃跑之际,失去强人罩着的景横波,终于输了。
    五十两本钱没了,后来赢来的五十两也没了。
    瞬间就变成赤贫阶级一员的景横波吗,如同一切输红了眼睛的赌徒一般,抓着赌桌边不肯放手。
    “没钱了?没钱滚蛋!”庄家吆喝着赶人。
    景横波看看四周,输光了的没人借她,赢了的多半脑满肠肥,一脸淫笑,和这种人借钱实在丢份,和个帅哥还差不多。
    她眼风四处乱飞,想寻个看起来顺眼又有钱还不会惹来麻烦的家伙做冤大头,不经意瞟到了楼上,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正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景横波的眼神迅速从他身上华贵的衣料、脸上从容的表情,以及他身后站着的神态恭敬的从人扫过,得出了“这是个凯子”的结论。
    更重要的是,她认出对方身后的从人,穿的是这赌场里的护卫制服。
    这少年,应该是赌场的主人,不然也有关系。
    “喂,你到底还赌不赌?不赌把位置让出来!”庄家不耐烦地赶人。
    景横波让开他的手,袍子一撩,一抬腿,跳上了桌子。
    “哗。”底下庄家赌徒们齐齐仰着头,呆了。
    楼上的少年脖子伸得更长,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
    “喂!上头那个!你看看我的美貌!”景横波扯着脖子对上面喊,“老子这么美貌,你们好意思赢我钱,好意思出千?”
    “好厚的脸皮……喂你说谁出千?滚下来!”庄家暴怒。
    一堆人去拽景横波,景横波拢着袍子左窜右跳,大骂:“就是出千!老……子要是出千,你们早输得光屁股回家,在老子这个正人君子面前出千,你们有脸没有!”
    “哪来的疯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城南赌场胡言乱语?”庄家怒极反笑,对着逼近的彪悍侍卫一挥手,“来人——”
    “让他上来。”上头一个恹恹声音传来。
    庄家神色一整,立即垂手躬身:“是!”
    景横波得意地一笑,拢着袍子,风情万种地下桌,款款上楼去了。
    少年摇摇晃晃地迎来,景横波一看他的脸,心中大呼:“小受!”
    这位当真长了一张小受脸,苍白脸色,细细腰身,淡淡眉弯弯眼,风一吹晃三晃,说起话来轻言细语。
    “在下钟情,还没请教公子大名。”钟受受难得这么有礼貌,细长的眼睛盯着眉目明媚的景横波,灼灼生亮。
    景横波给他盯得浑身发毛,有点庆幸袍子宽大挡住了曲线,又有点遗憾袍子太宽大挡不住曲线。
    对于这么一个性情阴柔的家伙,她不知道哪种性向更合适些。
    “客气客气,在下景大波。”她一脸假笑,咳嗽一声,正考虑怎么开口借钱,或者光明正大赌一场赢回赌本,那钟受受已经一脸讨好的笑迎上来握住了她的手。
    “大波兄弟,今日得见,真是上天所赐的缘分,底下兄弟不懂道理,冒犯了兄弟,你大人大量,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来,来,请兄弟往在下雅室移步一叙,让愚兄当面好生给你赔罪。”
    钟情满脸春风,抓着景横波脚不点地地往里走,景横波想要拒绝,却忽然闻见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再一看,那看似软趴趴的钟情,动作很迅速地已经让人送上点心。桂花莲子粥百合糕水晶虾饺翡翠烧卖色香诱人,本就饿着肚子讨生活的景横波顿时便身不由已地跟上去。
    底下恢复了热闹,众人继续开赌,没人注意到门口人影一闪。
    景横波跟着钟情,没注意到那一大批随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然后她忽然发现,上三楼的楼梯口,竟然是空的。
    没有楼梯?
    钟情站在楼梯口,笑的得意。
    “梯来。”他仰头,十分装b地曼声轻唤。
    四面墙壁忽然轧轧连响,弹出无数横木条,转眼迅速拼接在一起,正是一个悬空梯形状。
    “妙!”景横波赞,笑吟吟看着钟情,“你设计的,真牛逼!”
    跟美国科幻大片似的,难为这古代边陲小镇还能看见这样的设计。
    钟情苍白的脸上涨出兴奋得意的微红,嘴上勉力轻描淡写,“小意思。”
    女人崇拜的晶亮的目光,总能令男人荷尔蒙大量散发,钟情现在神采奕奕,搀扶景横波踏上梯子时分外殷勤。景横波笑吟吟捏了一把他的脸,以示赞赏,钟少爷越发开心,目光灼灼如狼。
    屋梁上似乎有影子一闪,不过一个低头看楼梯一个专心览美色,没人注意。
    “就是梯子悬空,看着有点怕人。”景横波低头看看楼梯,可以看见下面两层的人头。
    钟情笑得越发得意神秘,迫不及待地打了个响指。
    “板来!”
    啪地一声脆响,所有悬空木板突然横向滑出一截薄板,垂直往下一搭,咔咔一阵相连,完整的楼梯搭建完毕。
    “奇思妙想!”景横波想不到还有这一层设计,瞪大眼睛惊呼,“你怎么想出来的!”
    她语气里的真心夸赞连傻子都能听出来,艳美容颜因惊讶而眸光晶亮,肌肤透红,似蒙上一层珠光,温润又耀眼。
    钟情欢喜陶然得似要飘起,笑道:“不过雕虫小技耳……梯板最近打过桐油,小心滑脚……哎哟!”
    一句未完,猛然一阵怪风掠过,撞得他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砰砰乓乓顺着梯子滑了下去、
    景横波吓了一跳,赶紧奔下去扶他,“怎么回事?这楼梯不怎么滑啊。”
    “我也不知道……”钟情满脸涨红,这楼梯打桐油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根本算不上滑,他不过是想献殷勤去扶扶佳人玉臂,怎么就倒着了呢?
    景横波伸手来扶他,黝暗的楼道衬得她手指根根如玉,从钟情的角度,正看见她浓黑鬓发边珍珠一样的耳垂,透着淡淡的粉红色,一边一个晶莹的小孔。
    耳洞。
    第一眼看见这个,就知道她是女子。
    馥郁的香气在四周浮动,因暗室而越发鲜明,香气浓郁又自然,让钟情想起诸如牡丹芍药大丽菊之类的名花,这些以艳丽著名的花都不香,但不知为何,他就觉得她有牡丹芍药的艳,又有牡丹芍药不能有的芬芳,天意钟爱,自得完美。
    钟情心中腾腾一热。
    他是西康老帅的独子,自幼先天不足深居简出,过惯了苍白寂寞的日子,闲暇时,也只能凭借自己少有的天分,玩玩机关之术。因为身体原因,以往未曾想过女人,也没觉得女人有什么重要。
    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也许,苍白惨绿少年,往往更易被风情独具,张扬于外的艳丽御姐所吸引。
    钟情有点悻悻又有点欢喜地去接景横波的手指,指尖将要相触时,忽然景横波哎哟一声道“谁推我?”身子向前一倾。
    两人手指交错而过,景横波控制不住身形,踉跄跌下一步楼梯,砰一声将正准备爬起来的钟情又撞了下去。
    “啊啊啊啊……”钟情娇弱的小腰垫在楼板上一级级蹭蹭下滑,腰骨摩擦硬木发出可怖的嚓嚓之声。
    “嘭嘭嘭。”他再次一路栽到底,大头朝下,裤裆朝天。
    景横波手指含在嘴里,眼睛瞪得溜圆,觉得今天诸事不吉,或者应该先烧香。
    她回头望望,楼梯口哪有人影?刚才一阵推在背上的怪风哪来的?
    钟情哎哟哎哟跌在楼底,泪汪汪望着上头“哀上楼之多艰,长太息以掩涕。”
    这回景横波不敢搀他了,钟情一步三摇地爬了上来,终于没再发生什么事,到了楼上钟情靠在楼梯口,气喘吁吁地道:“美吗……”
    景横波的目光已经被一片巨大的黄杨木屏风给吸引。
    迎面一面巨大的黄杨木墙,墙上满是向日葵,个个大如轮盘,花托饱满,昂头挺胸,姿态英俊。
    景横波想了一下,没发觉本地人有用向日葵花做装饰的爱好,一般都牡丹桃花什么的。
    “这些迎阳花美不美?”钟情神情陶醉,“它们只迎日光盛放,志向高远风标独具。它们看起来是不是特别强壮,特别挺拔,特别……像我?”
    景横波看一眼他水蛇似的腰霜似的脸,觉得除了“迎阳”两个字特别符合他受的气质之外,其余什么都不像。
    “不好,不好。”她大摇脑袋,“为什么用这么丑的花?为什么用这么傻的花?人要像这花那可糟了,傻兮兮地只晓得向一个方向看,后头有鬼怎么办?还有这身材,细身子顶个巨大的脑袋,你是怕人家想不起来你发育不好吗?”
    钟情“呃”地一声,再想不到还有人这么诠释他心目中独特有气节的迎阳花。这么一说,再看那迎阳花,忽然就觉得姿态乏味面目可憎。
    “那你觉得什么花适合我?”
    “菊花!”景横波欢欣鼓舞地拍着黄杨木屏风,“菊花才最符合你的气质,是所有极品美男子的经典标志!这一面墙如果都是菊花,大菊花小菊花金灿灿的菊花,该多么美多么令人触景生情!”
    不知道她手舞足蹈触及了哪处机关,轰隆一声屏风一分为二,景横波就势跌了进去,一抬头看见满室的向日葵花瓶,向日葵帷幕,向日葵地毯,向日葵座椅,金灿灿华丽丽,硕大的花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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