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三百六十一章抉择(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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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们多半如此,政治上比较有为,而本职工作就比较糟糕,打仗的本事不佳。何敬之是国军元老,长期出任国军的参谋总长兼军政部长,和陈辞修素来不合。陈辞修系的大将黄培我也和他较过两次劲。
    第一次是1943年,黄任五十四军军长,何的心腹将领关麟征任第九集团军总司令,找到证据说黄培我吃空饷,以此为理由罢免黄培我,以自己派系的钟彬代替,从而试图兼并五十四军。关的证据确凿,但没想到黄培我吃空饷不是为了自己贪污,而是士兵生活太苦,他借多列一些人名来给士兵一点补贴。这时罢免他如同火上浇油,派人点检的时候全军哗然,闹得钟彬不敢上任,加上与关麟征早有宿怨,与黄培我关系又相当不错的胡寿山在最高统帅面前为他据理力争,何敬之吞并的企图没有实现。实际上最高统帅对资深的何敬之防范远远超过陈辞修,他是不会忘记当年在西安事变发生以后,何敬之在南京的积极表现的,自然也不会支持他吞并土木工程系的人马。
    第二次就轮到杜光亭倒霉,杜是何一手培养起来的机械化名将,在国军里素有善战之名,论打仗老黄比不了,但也不是没吃过败仗。杜率远征军出兵缅甸,战败回国,负责对他的部队进行点检的就是黄培我。杜知道这老哥是个书呆子,执法如山,但希望他能够开恩给自己少报些损失,留点儿面子,故此嘬着牙花宴请黄培我。宴会上果然气氛沉重,杜的幕僚有人为活跃气氛,便没话找话,和黄培我搭讪,不外乎什么近来天气很好,风调雨顺阿之类的废话。谁知黄看到何部长的人勾起旧恨,立刻发作:我老家江西正发水灾,哪里来的风调雨顺?杜部下听他口气,以为他要索贿,便问将军是否需要些款子给家乡?黄大怒曰:我家开的酱油铺米铺,发大水正好发国难财……杜长叹退席,知道这书呆子手里绝不会对自己留情。
    但是后来最高统帅看到杜的远征军损失惨重,越发爱惜这位自己的爱将,又是黄培我始料不及的了。黄培我打仗功夫不如杜光亭,和原任的整编十八军军长胡连(字伯玉)也是比不了,凭着在黄埔军校,陆军大学,德国柏林陆军大学学到的一身的军事理论功夫去搞军事教育,倒是一把好手,我们翻一翻国军的历史就会发现,像黄培我、李默庵、顾墨三等人如果一直让他们停留在军校领导或者地方首长的位置上可能会使他们更加的出色,不幸却都被驱赶到了不属于他们的战场上,导致误人误己。不过,他相比前面两人,有一点优势,就是对于南京的蒋总统绝对忠诚,只要是上峰的命令,他向来是无条件执行到底,绝对不打折扣。
    自从1948年开始,国军在各处战场接连遭遇败绩,南京蒋总统为此困坐愁城,着手组建新型兵团对抗日益准备与他决战的解放军,他想起了他的主力王牌十八军,新组建的兵团包括十八军、十军、十四军、八十五军和从日本回来的新二十军,命名为十二兵团,司令官的人选却让蒋总统大伤脑筋,胡连已经是首选。然而,十二兵团当时的上司白健生一贯讨厌陈辞修、胡连,拼命抵触,蒋总统不知是怎样的考虑,竟然放弃了胡连,转而派遣参谋次长林中将去上海看望养病的陈辞修,请十八军的老长官来评选自己的新部下。陈辞修知道蒋的用意所在,就此推荐黄培我。黄培我时任新制军官学校校长兼陆军训练处处长。蒋总统立即表示同意,并且不顾国防部何部长、华中的白总司令对黄培我的“书生不宜典兵”的评价,召见黄培我委以重任。黄培我顾虑重重,有畏难情绪,他和蒋总统约法三章:“等我打过这一仗之后,我还要回去办我的军校,司令官还是胡连同学来做。”蒋总统此时当然应允。
    黄培我口中的胡连同学算得上国军,尤其是土木系为数不多的虎将。他是陈辞修、罗尤青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干将,他在国军中有善于苦战、鏖战、硬战之称,当然也素有骄横、狭隘之称。1946年,国军对山东重点进攻过程中,胡连在12月13日受到整编69师师长戴之奇的指责心怀不满,此后一战,胡连坐视69师被华野主力围困而不救,最后直接使戴之奇自杀和69师全军覆没,蒋总统在南京为戴某人发哀,却对对此负有重要责任的胡连无丝毫指责。
    次年,华野在泰蒙会战中再度设伏邀击胡连,胡连大意被围,如果不是第五军救援得力,胡连可能就在那时便效忠党国了。尽管如此,胡连在众多的国军将领中仍然算是很少吃解放军的亏的所谓的名将了。
    胡连久任十八军和整编后的十一师师长,以为十二兵团司令官志在必得,没想到让他眼中的书呆子黄培我凭空摘了桃子,大为不满,此前,胡连可以攻掉同派系的罗广文取而代之,然则对于黄培我的来路确实奈何不得,毕竟是陈老总亲自点将,所以内中闷气最重,以致于不就兵团副司令一职,进而挑动杨伯韬等与自己关系密切的旧部和黄培我大搞摩擦,新建兵团一开始就布满了不祥之兆。
    在杨伯韬看来黄培我尽管也是土木系的大将,而且年辈长于自己,然而,黄培我并不是战将,大敌当前,“老头子”把个书生派来对十八军指手画脚真不合时宜,不过闹归闹,最后还要表面上尊重司令官的“权威”,所以一直到淮海战役爆发之前,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淮海战役开始后,杨伯韬和解放军杨勇部接触,双方互有胜负,可是,久历戎行的杨伯韬发现了苗头不对,以他过去的经验,解放军总以运动战为宗旨,辅之以切尾、断腰、斩首等行动,很少硬拼、苦打、猛攻一类的消耗战,唯独此次例外,而且,杨勇硬是用精锐的老四团拼掉了杨伯涛几千人,涡河以南解放军对十二兵团视而不见,涡河以北则严阵以待,且充分发扬解放军的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作风狠打狠追,杨伯韬预感解放军一定有巨大的后援或者主力才得以这么轻易的表示出决战的决心来。在这点上司令官黄培我和他心有相契,黄培我建议兵团采取“核桃”战术,即以蒙城为中心,构筑工事,然而远远的把触角伸出去和解放军接触,形成一个铁拳瞄准目标集中主力打下去,前进中继续占据有力地形,接着逐次跳跃、稳扎稳打。他用第十军向蒙城靠拢,用十八军攻取蒙城。应该说这个方案至少可以保证十二兵团不被华野、中野全部吃掉,可是,那位被白健生讥为“步枪指挥官”的蒋总统再次帮了人民解放军的大忙,他来电给黄培我指示让黄培我火速增援被围的第七兵团黄焕然,立刻赶往宿县,黄培我不免长叹一声。最后,在部下的一片反对声中,黄培我依旧选择了坚决服从南京的命令。1948年11月21日,在12兵团前往宿县途中,解放军占领蒙城,彻底切断了12兵团的后路。
    此后,12兵团内部就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书生气十足的黄培我已经无法有效控制部下对自己的不满了。
    “培我兄还是太固执了。”对于黄培我,刘建业虽然也很清楚他的毛病所在,可是无奈这位黄埔的学长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极为照顾,所以,刘建业也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只能浅浅的说上一句。
    “现在兵团处境十分微妙,急需有人来解决问题。正是考虑到这个,所以,我才向老头子建议委任你为兵团副司令官,协助培我解救整个12兵团。”陈辞修说道。
    “学生资历浅薄,恐怕难当此任。”刘建业连忙着急的推辞。他一直以来就着意的避免卷入内战,可是事情就是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党国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候,你就不要推辞了。”陈辞修见到刘建业有推辞之意,一些着急了。
    “学生久不在国内,也几乎未遇对手作过战,对于对手的战术不甚了解,恐怕就是去了也顶不了什么用。”刘建业继续推辞。
    “仲良,你就看在辞修他重病缠身的份上,答应他吧。”此时,陈夫人突然推开门进来,对刘建业说道。
    “你还是出去吧,女人还是不要掺和这些军国大事。”陈辞修见到夫人进来,有一些不悦。
    “我知道你不要我插手这些,可是还是要说。仲良,辞修向来对你不薄,你就忍心看到他伤心失望吗?”陈夫人没有出去,而是继续对刘建业大声说道。
    “你出去,不要管这些事情。”陈辞修也大声地对夫人说。说完,他又一次咳嗽了起来。
    见到陈辞修如此,陈夫人狠狠地蹬了刘建业一眼,关上了门。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个烂摊子,我也不难为你。”陈辞修无力地说。
    见到这个场面,刘建业实在无法抉择。一方面是自己不愿加入的内战,一方面是长期以来对自己可以说是百般照顾的陈辞修,实在让刘建业无法做出抉择。
    这个时候,陈辞修的副官走了进来,对陈辞修说道:“辞公,十八军杨军长来电,兵团黄司令官刚刚下令,命令兵团所部在双堆集宿营,目的是为了等待跑散了的后续人马和暂时的休息。”
    “你说清楚,是在哪里?”刘建业突然跳了起来,大声对副官说道。
    “是双堆集。”副官被刘建业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声地回答。
    “完了,培我兄走错了。兵团要完了。”刘建业跌坐在椅子上说。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历史上的十二兵团十余万人马就是在双堆集遭遇解放军的重重包围,最后全军覆没的。
    “书生就是书生。”陈辞修也是无奈的骂道。
    “辞公,请你立即去电,让培我兄不要停留,立即向固镇靠拢,只有这样,兵团才会有救啊。”刘建业连忙对陈辞修说。
    “恐怕为时已晚。”陈辞修说道。
    “我的新二十军啊,这下子也要完了。”想到自己一手拉起来的新二十军数万弟兄,刘建业不禁泪下。
    “为今之计,只有赶快派人去挽救局面了。仲良,你就答应吧。”陈辞修拉着刘建业的手说。
    “看来我也只有走上这一趟了。”刘建业点了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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