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二百二十九章天炉(十一)(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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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口之后,部队开始对日军的骑兵开始了拦阻射击,所有的人嘴巴里都喊着同一句话:“射人先射马,打啊!”
    对的,就是射人先射马,准确选择了目标的排枪射击,比开始的盲目射击有效得多。日军的战马从公路两边的硬土冲进了泥泞的水稻田之后,速度一下就下降了不少,还有的战马一时无法适应,竟然马失前蹄,将主人摔了下来。战斗才刚开始不到两分钟,进入火力范围的骑兵联队就被迎头打了一棍。
    这个时候看见身边的骑兵不停的在往地下栽,越泽中佐才从怒火中清醒了过来。可是已经晚了,骑兵一旦开始冲锋,要是掉头或者是转向都是极为困难的,特别是这样的地形上面。越泽中佐性格中日本民族的那种出自骨子里的自我虐待倾向一下就涌上了心头,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夹了一下马腹,高声的叫道:“骑兵冲啊!”
    这样一冲,倒是正好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话“置之死地而后生”,越泽中佐的骑兵在损失了将近五百骑的战马之后,剩余的四百余骑兵竟然冲到了阵地前沿五十米。
    “冲锋枪,射击!”早有准备的方师长在阵地的前沿集中了大量的自动火器,包括他的警卫连装备的一百余支射速很高的冲锋枪。因为冲锋枪使用的是手枪子弹,所以,有效射程不高,只有五十米,但是,在眼前这个局面下,恰恰是冲锋枪最合适的射击距离。
    一百余支冲锋枪成扇面扫射,一下子就把骑兵联队的进攻路线全部封锁住了。在密集的自动火力面前,日军骑兵们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骑兵已经落伍了。正像一名英国的军事观察员在考察过日俄战争以后,在写给国内的报告里说得那样:“当步兵拥有了战壕和机枪以后,骑兵的任务就只剩下给步兵做饭了。”
    在密如蛛网的交叉火网封锁下,日军骑兵接连到底。许多的中国士兵也端着刺刀拼死向前冲向日军。战斗进入白热化状态……官兵们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一个想法—拼了。
    终于,越泽中佐的骑兵只剩下了不足百骑,而中国方面的增援部队仍然不断从后方涌现。
    “全体转向,撤退!”感到情势不妙,再拼杀下去就要把部队全部报销掉的越泽中佐终于还是恢复了清醒,含恨下达了撤退命令。
    骑兵联队的作战失利,仅仅是这一夜里日军总体失利的一个缩影。
    因为从后面不断追击上来的中国军队距离师团主力越来越近,后卫部队已经不断向师团指挥部报告阵地连续失守,即使使用上壁虎断尾的战术,按照目前的中国军队不断加快的追击速度,最多到明天上午,追击部队就会来到汨罗江边。那个时候,第六师团即使想要逃跑,也势必是难比登天。
    “为今之计,只有集中全力,拼命向前,哪怕是用尸体垫,也要垫出一条通道,不然,我们师团就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神田师团长神色严肃地对部下各部队军官说道。
    “师团全体官兵发扬大和魂,支那军队必然无法抵挡。”第23联队长有马纯彦大佐高声嚎叫着。
    “蠢货,难道对面的那些支那人就是那么容易被击溃的吗?难道前面的战斗里,士兵们还没有发扬出大和魂吗?”第13联队长有成敏大佐轻蔑的说道。
    “有成君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难得。依我看,大概有成君在前面被支那军队包围的时候,吓破胆了吧?”有马纯彦大佐反唇相讥。
    “师团长阁下,为了保持我作为天皇陛下武士的荣誉,我请求批准以我的第13联队为前锋,继续连续冲击支那军队。”有成敏大佐不再与有马纯彦大佐纠缠,而是转过头向师团长请求。
    “你们俩人都别说了。第23联队为师团前锋,第45联队为第二梯队,第13联队为第三梯队。师团部跟随第13联队前进。”神田中将制止了两人的争斗。当然,第13联队作为师团的基本部队,无论如何,都是要保护好的。
    “哈依!”各位师团主要军官都表示了服从。
    新编14师邱师长已经杀红了眼睛。
    邱师长杀红了眼睛,鬼子就像从地上冒出来一般,让他感到非常奇怪,小小的日本岛,从哪里种植出了这么多野蛮的肉体?
    邱师长杀得眼睛就更红了。
    就连在镇内的预备第十师也把几乎所有的战斗部队拉了出来,加入了这场血腥而惨烈的肉搏战。
    刘建业浑身上下早就是血糊糊的了,就象刚被人从红酒桶里捞出来一样,左臂还挂了彩,那是刚才一个端着三八大盖冲上来跟他拼命的小鬼子送给他的战斗纪念。连刘建业的额头也被一颗流弹擦伤,再加上和鬼子肉搏时溅上的血,刘建业的面容此时就象一个刚从地狱里杀出来的阿修罗。
    刘建业已记不清这是日军在一个小时内以起的第几次冲锋了,也记不清他自己已经硬起心肠当场处决了几个内心动摇想逃离这血火地狱的士兵军官了,实际上谁也不可能将日军的冲锋次数统计清楚,因为此时,第六师团和新20军都已打得完全没有了章法。日本人也不再进行几十上百人的集团冲锋了,而是十几个,七八个的向新20军阵地的某一段发动自杀攻击或是冲上来肉搏,这让刘建业连召集敢死队员的时间都没有。幸好这时,新20军的那些和日军打过多次血战的士兵们的狂热也被小鬼子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煽了起来,根本不需要军官再去动员,他们也三三两两的在身上绑上成捆的手榴弹向日军的阵营里冲去,只要没有在半途没有被小鬼子密集的火力打成“筛子”,就总能够将几个日本兵带入他们的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天照大神”的怀抱。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什么指挥了,双方的军官都下到士兵里去领着部下士兵直接冲击,也没有什么章法战术了,平时训练有素的战法这时都已经一概用不上。甚至连双方的炮火也不再追求什么精确度了,反正炮弹扔在阵地前炸到的不是中国军队就是日军,只要能够打着人也就是了。不管是日本人的还是中国人的炮弹打谁的就是谁的了。
    刘建业也不再讲究什么其它的了,早就命令部下的炮兵,连续对自己阵地前方实行炮火覆盖,不论是什么火炮,只要是能打出去炮弹的就行。炮兵们也坚决地执行了命令,大冬天的夜里,一个个炮兵上身脱的精赤,不断的装填,开火,退壳,再装填。在火光的映射下,可以明显看到他们的身上冒着浓重的白色雾气。
    从战术指挥的角度上说,中国军队与日军的指挥官们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说是失去对各自部队的控制,双方不再是有组织的进行作战行动。更大的程度上这场战斗现在与其说是有组织的整体对抗,还不如说是双方官兵的自发的在与对方作殊死拼杀.那种与其说是高尚的自我牺牲精神,还不如说是被这种血火地狱的气氛完全同化后,从心底里产生的一种狂热的情绪驱使着双方的官兵在这个血色的黎明疯狂的搏杀。总之,现在的两支军队已是完全没有花哨的在以命搏命了。这时双方的胜败已经不在于火力战术这些因素的影响了,而是取决于双方官兵的意志,谁要在气势上被对方压倒谁就将一败涂地。
    也不是所有的人的意志都这么坚强的,无论是日军还是中国军队都有一些新兵受不了这种让一个正常人的神经随时崩溃的场面。时不时有那些实在受不了这种让压抑的气氛的而精神崩溃的两军士兵要不呆在那里等待死亡的降临,要么在与敌人肉搏时掉头就走。对于前者双方的军官们可以不去理会,而后者一般情况下军官们为了防止产生连锁反应而使战线垮掉,只有将这些可怜的士兵就地处决。整个战场被战火和浓烈的鲜血营造成了一种奇异的粉红色,看上去充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凄美,就像一缕如血的残阳。
    此时的战场上,已经没有什么突出地面的的东西了,就连地上的枯枝也找不到一根完整的,更加不说能不能看到一具完整的有手有脚的尸体了。整个地表上的土都被双方的上千发各种炮弹打得松软极了,在地上走着走着人的脚部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陷入被血水泡得发沾的土里。就在这不到五平方公里的阵地上中日双方已经阵亡了不下一万名的官兵,但地上只剩下一滩滩的血水和零星散落的残肢。这哪里是战场,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
    “范副官,你赶快去,去见方师长,去跟他说,无论如何,也要求他拉兄弟一把,最好把所有能拿起枪的人都派上来。现在鬼子和我们已经是杀到了精疲力竭的时候了。新14师已经没有任何预备队了,部队里连马夫和伙夫都上前线和鬼子肉搏了。这个时候,只要谁还能有一支生力军上来,谁就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一旦镇外阵地被突破,我部将与日军战至一兵一卒。如果,预备第十师的弟兄们不想继续趟这趟浑水,你们可以自行选择撤退,一切的责任由我来承担。然后,你以我的名义向战区和军委会发报,就说我部决意在这里和第六师团血站至最后一人,决不后退,请友军加快前进脚步,务必全歼第六师团。”战斗间隙,刘建业一边靠在一棵被炮弹炸断了半截的树旁,任黄峰帮自己绑着绷带,一边对副官说道。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范副官说完,向刘建业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向后方跑去。
    “军长,鬼子又冲上来了。”同样满身是血的邱师长跑了上来说到。
    “告诉弟兄们,今天,这里就是我们的坟墓,我们和鬼子不死不休,战斗到底!”听到这个消息,刘建业马上一脚蹬开了正在绑绷带的黄峰,拎起一把大刀,高声喊着。
    两个民族的魂魄又一次激烈的直接碰撞。
    范副官急匆匆的跑进了预备第十师的指挥所,来不及向方师长敬礼报告,就大声地说道:“方师长,日军与我军在镇外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我军伤亡惨重,日本人随时可能冲进镇内。我们军长命令我请求方师长率领所有能够战斗的人员全体到镇外去参加战斗。军长让卑职向方师长转告一句话,一旦镇外被突破,我部将与日军战至一兵一卒。如果,预备第十师的弟兄们不想继续趟这趟浑水,你们可以自行选择撤退,一切的责任由军长一人来承担。”说完这些话后,范副官一个立正之后不等满屋子的军官们有什么示下,转头就走,他现在可顾不上这些上下礼仪的虚文了。
    接到刘建业请求的方师长,很明白刘建业在这个时候向他发出这样的请求,绝对是很难再继续坚持下去了。一旦后继无力,部队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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