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第十一章詹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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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那是谁家的花色,不过他能轻易地分辨到褥子上的血迹。“好啊,总之她的主人不会来认领她了。”他检查了一番母马的腿,掰开白马的嘴算了算。“那灰马就给他一块金币,如果他加上马鞍的话,”他劝告布蕾妮。“犁马可以算一块银币。如果我们把那白畜生带走他还应该倒找我们钱呢。”
    “别那么粗鲁地评论你自己的马,爵士。”小妞儿拿出凯特琳夫人给她的钱包,取出三枚金币。“每匹我付一个金龙。”
    他眨了眨眼,伸手去抓金币,伸到一半却又犹豫起来,缩了回去。“我不知道。我想走的时候可不能骑金龙币吧。饿的时候也不能吃。”
    “我们的船也是你的了,”她说。“走上游走还是往下游,随便你。”
    “让我尝尝那金子。”这男人从她手掌中拿到一块金币、咬了咬。“恩恩。十足的,我得承认。三块金龙加上小船?”
    “他想把你刮个干净呢,小妞儿。”詹姆亲切地说道。
    “我需要足够的食物,”布蕾妮对他们的主人说,丝毫不理会詹姆。“你这里有什么我们要什么。”
    “我这儿还有燕麦饼。”男人从她手掌里把剩下的两个金币一把捞过,捏在拳头里,嘻笑着倾听它们发出的声响。“啊,还有熏过的腌鱼,不过那就要用银币付帐了。床位也一样。你们应该要在这儿住一宿吧。”
    “不,”布蕾妮立刻答道。
    那男子皱起眉头望着她。“女人,你该不会想骑在一匹你还不了解的马上在深夜里穿过陌生的土地吧。你的马要么陷进泥潭要么就是摔断腿。”
    “有月光足够了,”布蕾妮说。“我们会找到路的。”
    他们的主人仔细考虑着她的话。“如果你没有银币,那多给几个铜板也可以给你们提供床铺,还外加一两条被毯暖身子。我并不想赶客人走,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这听起来还差不多,”克里奥爵士说。
    “被单是刚洗过的,真的。我老婆离开前还专门弄过。绝对是一只跳蚤都没有,我向你保证。”他又捏了捏钱币,笑了。
    谁都看得出克里奥爵士被勾住了。“一张不错的床铺对咱们来说挺好的,夫人,”他告诉布蕾妮。“我们可以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动身。”他望着表哥恳求帮助。
    “不,克兹,小妞儿是对的。我们有必须遵守的诺言,而路还长着呢。我们必须马上走。”
    “可是,”克里奥喊道,“你自己说过——”
    “说过。”那时我以为这是间废弃的客栈。“可现在我填饱了肚皮,一次月光下的骑行再合适不过了。”他冲小妞儿笑了笑。“除非你打算把我当袋面粉扔给那犁马去驮,总得有人解解这铁链吧。脚踝上连个个铁条可还真有点儿不好骑呢。”
    布蕾妮皱紧眉头打量着那铁链。那个不是店家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马房背后有个铁匠铺。”
    “带我去,”布蕾妮说。
    “没错,”詹姆说,“越快越好。这里的马离我的口味可差得远。到时候我可会讨厌坐上去哦。”他给了那小妞一个锐利的眼神,思索着不知她够不够聪明,能明白他的暗示。
    他希望能把手腕上的铁镣也解开,不过布蕾妮对他终究是存着疑。她拿来铁匠的锤子和凿子,照着脚链的中央用力敲打了几下,弄断了它。当他建议照这法子弄开手铐时,她没理他。
    “往下游走六里你会看见一个被烧毁的村庄,”他们的主人一边帮他们整理鞍具、装载包裹一边说着话。这一次他直接劝告布蕾妮。“道路在那儿分叉。往南走,你们会看见沃伦爵士的石塔。沃伦爵士出去打仗已经死掉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占住那儿,你们最好是避开它。我建议你们跟着小道进森林,往南偏东的方向走。”
    “我们会的,”她答道。“你应当得到我的感激。”
    远远不只,他还得到了你的金子。詹姆没说出口。他已经厌倦了被这头又丑又肥的母牛不搭不理。
    她为自己留下了那匹犁马,把那匹好马给了克里奥爵士。在她的威胁下,詹姆只得牵走了那匹一只眼的畜牲,他那些盘算了半天的骑上马、狠命一踢,决尘而去的念头统统落了空。
    男人和孩子望着他们离去。那男人祝他们好运,他说但愿好日子早早到来、然后欢迎他们再来作客。那小子没说话,弩就夹在胳膊下。“找根长矛或是棒槌,”詹姆告诉他,“那对你来说更好。”男孩怀疑地望着他。如此对待一个善意的忠告。他耸耸肩,调过马头,再也没有回头。
    一路上克里奥爵士一直在抱怨,一直在哀叹自己错失的软床。他们顺着月光闪烁的流水,一路向东。红叉河在这里已经非常宽阔,不过却很浅,岸边的污泥中长满了芦苇。詹姆的坐骑沉重而平缓地前行着,这头可怜的老东西正竭力用那只完好的眼睛分辨环境呢。重新回到马背上这感觉真是不错。自从在呓语森林,跨下的骏马被罗柏·史塔克的弓箭手射掉以后他就没再骑过马了。
    当他们走过烧毁的村庄,两条同样不知所终的道路摆在了他们面前;都是些狭窄的小道,农夫们平日里一定常把收获顺着这些道路运到河边,因此路面上印着深深的车撤。其中的一条道向着东南方延伸,消失在远方的树丛里,而另一条路——更直也更好——笔直地朝向南方。布蕾妮简单地考虑了一下,跟着策马向南而去。詹姆感到一阵愉悦的惊讶;和他会作出的选择一样。
    “可店家明明警告过我们别走这条路。”克里奥爵士反对道。
    “他不是店家。”她毫无优雅之态地在马背上挪动,直到坐得舒服些了。“那男人对我们选择的道路太过热心了,而那些森林。。。那些地方到处都有强盗出没。他一定是想骗我们走进陷阱去。”
    “聪明妞儿。”詹姆冲他表弟笑笑。“我敢打赌,那条道上有我们那位主人的朋友。正是那群家伙给那马厩留下了令人难忘的芳香。”
    “关于河上的状况他可能也在撒谎,为了让我们关注这些马,”小妞说,“不过我不敢冒险。红宝石滩和十字路口一定会有士兵把守。”
    好,她或许够丑不过还没蠢透顶。詹姆不由自主地给了她一个笑容。
    石塔顶层的窗户发出朦胧的红光,这警视着他们原离此地。布蕾妮带领他们穿越田野。直到那碉堡在身后消失无踪后他们方才拐回来,回到了大路上。
    马不停蹄地走了半夜,小妞儿终于认定可以安全地歇歇了。这时候他们三人早已在马背上累散了架。他们找到一处长满橡树和芩树的小树林,这树丛旁边还有一条干涸的小溪。那小妞是不会允许生火的,所以他们只吃了一顿由冷硬的燕麦饼和盐腌鱼组成的夜宵。夜晚奇特的宁静。半个月亮高挂在漆黑的天幕中,群星围绕着她。远处,阵阵狼嚎不时而至。一匹马紧张地踢打着。除此之外,一点声音也无。战争的触角没有伸到这片土地上,詹姆想。我很高兴能呆在这儿,很高兴能活下来,很高兴能这样子一天一天地回到瑟曦身边。
    “我值头班,”布蕾妮告诉克里奥爵士,没过一会儿佛雷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詹姆靠在一棵橡树边,想象着瑟曦与提利昂现在做的事。“你有兄弟姐妹吗,夫人?”他问。
    布蕾妮疑惑地扫视着他。“没有。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孩子。”
    詹姆吃吃笑了。“唯一的儿子,你想的是这个吧。对了,他把你当儿子看待吗?毫无疑问,身为女儿你可真有点奇怪。”
    一言不发,她把头调向了别处,指节紧抠着剑柄。多可怜的家伙。她居然使他怪异地联想到了提利昂,尽管乍看上去他们俩简直是天差地别。或许正是这点对兄弟的思虑使他又开了口,“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布蕾妮。请你原谅。”
    “你的罪恶不可原谅,弑君者。”
    “又提到那名字。”詹姆懒散地拧着铁镣。“我到底是那里惹怒了你?就我记得我好象从没伤害过你呀。”
    “你伤害过别的人。那许许多多你誓言守护的人。弱者,无辜者。。。”
    “。。。还有国王?”什么时候都会扯到伊利斯那儿去。“别去评判你所不了解的事情,小妞儿。”
    “我的名字是——”
    “——布蕾妮,没错。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多么地乏味一如你的丑陋吗?”
    “你可千万别把我惹火了,弑君者。”
    “欧,我会的,如果我想试的话。”
    “为什么你要起誓?”她转而询问。“为什么你明明对那身白袍所代表的意义不屑一顾却还要穿上它。”
    为什么?我说什么她能懂?“我那时是个小孩。才十五岁。对这样年轻的小子来说这可是个莫大的荣耀。”
    “这不是答案,”她轻蔑地说。
    你不会喜欢那真相的。没错,他加入御林铁卫全是为了爱。
    他们的父亲把瑟曦弄去宫廷那年她才十二岁,他希望能让她攀上一门王亲。为此他拒绝了一切的求婚,把她锁在他的首相塔里,在那儿,她变大了,变得更像个姑娘,变得更加地美丽。毫无疑问,他在等待韦赛里斯王子长大**,或是雷加的妻子在产床上过世。多恩的伊莉亚一直都不太健康。
    这期间,詹姆作为侍从在萨姆纳·克雷赫爵士手下呆了四年,最后在剿灭御林兄弟会一役中当上了骑士。在返回凯岩城的途中他简短地去了次君临,主要是想见见他姐姐。这次瑟曦把他拉了出去,悄悄地告诉他泰温公爵打算让他娶莱莎·徒利,这事情已经快谈成了,霍斯特公爵已被邀请过来商谈嫁妆。。。不过要是詹姆愿意穿上白袍,那他就可以时时见到她。老迈的哈兰·格兰德森爵士在沉睡中去世了,总算是应证了他家那睡狮的纹章。伊利斯希望能选位年轻人接替他的位置,所以干嘛不让怒吼雄狮去接替这睡狮呢?
    “父亲不会同意的,”詹姆提出反对。
    “国王是不会咨询他的。而且一旦你成功了,父亲要反对也来不及了,至少他不能公开地反对。你瞧,国王有伊林·派恩爵士,他象支猫一样四处搜寻那些张口说首相是七国真正的统治者的人。无论是御林铁卫的长官,还是父亲大人都不敢去干涉他!同样,他也干涉不了这事儿。”
    “可是,”詹姆说,“那么凯岩城。。。”
    “你想要的是岩石?还是我?”
    他时常想起那个夜晚,它就仿佛在昨天发生一般历历在目。他们在鳗鱼巷里找了个破旅馆,远远地避开监视的眼线。瑟曦跑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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