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法则》第一百七十章罗莎琳德来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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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雷诺特的姓氏,又是新晋的优银香花骑士。
    在樱兰罗帝国,男士对女士保持宽容和气量的大度,才是值得称赞的绅士。
    陆斯恩跟在罗秀身后,有些生气地格里沙尔塔小姐走起路来让人觉得她趾高气昂,她一路经过那些巡视庄园的骑士和打扫的仆人,都不去多看他们一眼,像所有面对身份不如她的目中无人的贵族小姐一样走到了夏洛特庄园门口。
    这样的姿态。正是陆斯恩一向给罗秀强调的做不可取得,她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她的不满。
    罗秀估计地时间差不多,当谢尔维斯特家族的骑士来向罗秀递交罗莎琳德拜访信函,得到罗秀小姐的邀约之后,罗莎琳德就在第一时间里准备了马车从西里尔区北端的玛格丽特庄园赶赴过来。
    一辆用轻纱和玻璃做成敞篷风格的马车挺在了夏洛特庄园门口,身穿授勋铠甲,头盔上有着骄傲的天鹅羽和孔雀翎毛的骑士用夸张的礼节遥遥向罗秀行礼,然后打开了马车门。
    罗莎琳德的妆扮总是很有特色,虽然总结起来她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她会在晚上穿着短装礼服出席酒宴舞会。在白天的正式拜访她却是标准地长裙。
    她地服侍有符合她身份的典雅。一条镶嵌着鹤望兰花边地雪纺细纱长裙,肩上披着一条来自远东次大陆风格的方巾。边角有绚丽的银边点缀着银钻和蕾丝搭配丝绸做成的黑蔷薇花,她的头上还有一顶塔利风情草帽,是出产提拉米苏的佛罗伦地区的特产。
    罗莎琳德慢慢地走近,她露出惊喜的表情,这是对罗秀亲自前来迎接的适当反应,谁都知道罗秀对待再亲密的朋友,也不会表现得很亲热。
    “非常感谢你的蛋糕,我觉得有必要亲自向你道谢。”罗莎琳德说话时会让她的双颊显得有些削瘦,下巴更加尖刻,然而这一切都无损她的美丽,她的举止十分稳重而自然,并没有罗秀那样罔顾一切的傲慢。
    罗莎琳德的眼眸不经意地一转,朝着陆斯恩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陆斯恩和那个奇怪的卖花女尤其奇怪的对话,她清楚地记得陆斯恩说什么“格里沙尔塔小姐为她制作了提拉米苏,她还没有品尝。我不希望格里沙尔塔小姐要做的事情,居然会因为你这样的东西而失去意义”,当时陆斯恩和卖花女的对话,罗莎琳德都记在心里,可是从约克区到玛格丽特庄园很长的一段路程里,她都没有想明白这段对话的真正意义。
    “我以为你只是来找我的侍从官。我的蛋糕怎么样?”罗秀和罗莎琳德挽着手,走进了庄园。路过地仆妇们礼貌地向罗莎琳德行礼,并且主动去准备接待。因为他们发现陆斯恩似乎在倾听她们的对话,这意味着这位侍从官将是她们对话地参与者,而不会无所事事被打发去泡一壶红茶什么的。
    “我甚至想用一个水晶盒子装起来,放在玛格丽特庄园里展览,告诉所有人这是罗秀小姐送给我的蛋糕,我想他们一定都会难以置信地问:是夏洛特庄园里那位有着烈金雷诺特姓氏的格里沙尔塔小姐吗?不,我不会相信……这样的对话,应该很有趣。”罗莎琳德笑了起来,她走起来路总会因为那裙摆后的绸带飘扬而显出体态婀娜。玫瑰色的鼻翼微微张颌着,如玻璃珠子般的眼睛四周有淡淡的蓝色,似乎让人觉得她地性格并不像她所真爱的黑蔷薇那样低调神秘。
    “你在嘲笑我的名声?”罗秀不满地道,她很清楚她在伦德贵族圈子里傲慢的名声,大概没有几个人会觉得格里沙尔塔小姐会很懂礼节而且热心地给罗莎琳德准备一个亲手制作的蛋糕,她好像很生气地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感谢?”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理解为我受宠若惊后地失礼。”罗莎琳德用一种近乎孩子气的腔调说道,“让我们一起喝一杯茶吧,自从你将红茶泼到芬格尔斯头顶上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夏洛特庄园和你喝茶了吧。”
    她的语气好像在自顾自地揣测着罗秀有多么需要一个朋友来和她喝茶似的。
    罗秀当然不需要,她冷哼一声。没有再和罗莎琳德说话。
    罗莎琳德并不介意,她只是又看了一眼稍稍落后的陆斯恩,想起了他把冷水从卖花女的头顶淋下地那一幕,这是他跟着罗秀习惯的行为,还是他让罗秀和他有同样的喜好?
    罗秀和罗莎琳德在大厅里说了一会话,仆人们送来了热水和茶具,陆斯恩为两位尊贵的小姐沏了两杯绿茶。
    “我喜欢这种甜中带着点苦的味道,听说在云周大陆,人们也习惯像喝红茶一样在绿茶里加些配料煮茶。这样简单的风味。却也有独特的风味。”罗莎琳德饶有兴趣地看着陆斯恩像艺术表演一样的泡茶过程。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稳重,没有任何一个多余地动作,即使是长达两尺的鹤嘴水壶里流出的银色水线高高落下,灌入茶杯也不会溅出零星半点。“玛格丽特庄园里可没有一个像你的侍从官这样能够让人觉得泡茶也是赏心悦目的艺术的仆人,好羡慕你。”罗莎琳德又看了一眼陆斯恩。
    她并没有躲躲闪闪,偷偷摸摸地关注陆斯恩,光明正大地表示着她的欣赏,这让罗秀不好去揣测罗莎琳德来到夏洛特庄园并没有太多道谢的诚意,只是为了陆斯恩。
    “非常荣幸。”罗秀看着锥花丝石竹花纹的瓷杯里青翠欲滴,仿佛是雨后绽放新芽的茶叶。“可是我很奇怪。你分明在约克区看到他调戏一位可怜地卖花女,难道你对这样地男人也感兴趣?”
    罗秀瞥了一眼陆斯恩。分明是在说,你必须解释清楚。
    她已经忘记了她刚才还说陆斯恩做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向她解释。
    格里沙尔塔小姐想要忘记地事情,陆斯恩也必须忘记,她不会允许陆斯恩用“你说过不需要解释”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她决定等罗莎琳德离开以后,一定要知道陆斯恩为什么恶劣地去调戏一个贫苦的卖花女。
    当然,罗秀并不是介意陆斯恩的私人感情,她只是不想陆斯恩败坏了烈金雷诺特这个姓氏的名声。
    陆斯恩调戏贫民女子,并且被谢尔维斯特家族的罗莎琳德小姐看到了,这已经对烈金雷诺特家族的荣誉造成了无法估量,难以挽回的恶劣影响,陆斯恩罪大恶极,格里沙尔塔小姐出于维护家族名誉的立场,必须撇弃私人的感情,好好审问他。
    “我想可能是我弄错了,我习惯性地以那些败坏贵族荣誉的家伙来衡量陆斯恩先生,就在刚才我看到他认真沏茶的样子,那些浮躁而轻佻地家伙。是不可能像陆斯恩先生这样在任何细节上都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罗莎琳德稍稍低下头,这样看起来有一点道歉地姿态。她用她那双黑色的,闪着光的眼眸望着陆斯恩。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陆斯恩,罗莎琳德小姐很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希望你向她解释一下。”罗秀趁机发问,她虽然会因为陆斯恩调戏一个贫民女子而生气,但她也不希望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那个卖花的女子,就是把小姐你送给我的那盆盆栽卖给你的女子。”陆斯恩说道,“你不觉得那盆植物有些奇特吗?”
    “我从未见过那种枝叶繁多茂盛,拥挤在一起的植物。绿油油地叶子看上去很柔弱,却四散着犹如尼伯龙根喷泉的水花。那个卖花的女子说……”罗秀及时停顿了下来,似乎因为说话急促地停顿而脸红,小口地品尝了下味道清新的绿茶,接着说道:“这种植物十分适合拿来送人,代表着祝福。”
    陆斯恩可分明记得。卖花女后来和陆斯恩说过,那盆盆栽可以代表着格里沙尔塔小姐的心意,她说的可不是代表着祝福,而是最适合送给最重要地人的礼物,代表着你对他的感情会像常青叶一样永不凋谢。
    罗秀未必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买下那盆盆栽送给陆斯恩,但她确实比较喜欢那些翠绿得像西木耳草在冬日一样让人感觉生机的叶子。
    “可实际上。那种植物的名字叫水线草,只会生长在淹死过人地池塘或者河道里,是一种带着怨恨的诅咒,往往只有心怀仇怨,不死不休的仇敌之间才会送这种植物。”罗秀可以遮掩,陆斯恩更擅长信口胡说,反正知识之树就那么一颗,罗秀也不可能去调查这种植物是否如陆斯恩所说的那样代表仇恨诅咒怨念。
    “居然是这样……”罗秀想到自己居然送了这样的东西给陆斯恩当始祖诞辰日的礼物,又是懊悔。又是痛恨那个恶毒的卖花女,她慌忙解释道:“我并没有那种意思,虽然我偶尔也非常痛恨你,但并没有想要更换侍从官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才小小地教训了一下她,她大概是因为被情人抛弃了,误会小姐你是要拿去送给自己的情人,出于某种妒忌地心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陆斯恩微笑着道,这样的笑容在有些慌乱的罗秀眼里。分明是一种看穿了她心事后的戏谑。
    罗秀想起了陆斯恩在接到她这样的礼物后。当时露出震惊而难以置信的表情,原来就是这样的原因。大概每个人收到这样的礼物,都会这样吧。
    想想自己居然被一个贫民女子欺骗,做了如此愚蠢的事情,而陆斯恩却没有生气,罗秀决定忽视陆斯恩现在地笑容。
    如果他继续这样笑下去……罗秀给自己设定了一个底线,她不会容忍太久,那盆盆栽在别人眼里代表着是什么她不管,她送给陆斯恩,就是代表祝福,陆斯恩难道就不能这样理解吗!
    陆斯恩及时地收敛了他地笑容,知错不改并不是作为仆人陆斯恩的特点,也是主人格里沙尔塔小姐经常做地事情。
    陆斯恩不会妄想罗秀会真诚地道歉,那样的事情出现在罗秀身上,简直无法想象。
    “原来是这样,那我必须向你表示诚恳的歉意。很抱歉,陆斯恩先生,请你原谅我的鲁莽。”罗莎琳德再次向陆斯恩道歉。
    不等陆斯恩有所表示,罗秀有些奇怪地问道,“罗莎琳德你对陆斯恩似乎不只是误会这么简单?你还对他做了一些别的事情吗?你因为当时只看到他把冷水泼到她的头顶,就辱骂了他吗?”
    “比这严重的多。”罗莎琳德尴尬地说道,精致的容颜因为这份情绪而有些僵硬,“我给了陆斯恩先生一个耳光!”
    说完,罗莎琳德小心地看着罗秀的脸色。
    罗秀一句话也没说,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整个房间里悄然无息地寂静下来,壁炉里的火焰劈劈啪啪地响着,暖气水管里的热水发出呼噜噜地声音。平常不会注意到的细微响声,却在这时候充斥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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