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纪事》100.100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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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可爱!”
    慕家人都知道慕雪寻的遭遇,虽然不方便说破,甚至连提都没提,但对齐淑芳和蔼极了。
    其实慕老和慕老夫人早就知道薛逢找到妹妹了,郑老回来后夸赞了好几回,也拿了照片给他们看,不过他们以为是同名同姓,没联想到慕雪寻的救命恩人身上。至于慕青山兄弟和慕雪寻母女,前者工作繁忙,后者住在上海,根本就没见过照片,后者也不知道这件事。
    薛父大咧咧地问是怎么结识的,慕家异口同声地回答说是齐淑芳曾经帮慕青云找到了他们家的外孙许绍文,慕雪寻后来写信感谢,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薛逢似笑非笑地看了慕青云一眼。
    慕青云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确定父母说的话,好像前天经过家人同意,和薛逢坦诚事实真相的人不是他一样。
    薛逢收回目光,看向叽叽喳喳的慕雪寻。
    “淑芳姐,我现在拿工资了,我请你吃全聚德的烤鸭!请你去东来顺……啊不,去东风市场吃涮羊肉和烤羊肉串!去莫斯科餐厅喝奶茶!”
    不管怎么样,有慕雪寻居中牵线,婚礼的气氛十分融洽。
    宣誓接了结婚证,结婚证是一早领过的,慕青云的身份注定了需要经过层层审核,现在由慕老颁发到二人手里。
    结束后,九大一小就围着桌子等上菜。
    婚礼是在薛家举行的,没错,就是薛家的小四合院,和平常没两样,喜宴饭菜是由慕家和薛家的保姆、警卫员做了送上来,酒和喜糖是慕家带来的,食材也是。婚礼后薛逢依然住在这里,因为慕青云在军中工作,距离薛逢上班的地点太远,住在慕家的话,出入更不方便。
    慕家和薛家根本就不讲究什么新房不新房,也不讲究应该住在谁家不应该住在谁家,反正无论住在哪里,新郎新娘都是两口子。
    这是齐淑芳有史以来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婚礼。
    酒足饭饱之后,除了慕青云和薛逢两个新人,其他人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薛父也溜溜达达坐慕老的车去大院里串门儿找老首长们聊天,只有慕雪寻有很多话想和齐淑芳说,跑到齐淑芳身边站定,逗弄七斤玩耍不肯离开。
    齐淑芳看了慕青云和薛逢两眼,笑道:“雪寻,咱们去我房里吧,我看七斤困了。”
    慕雪寻咯咯一笑:“淑芳姐,你果然善解人意!”
    慕青云端坐在客厅中,老神在在地喝茶,薛逢的脸连红都没红一下,在她们迈步的时候突然开口:“淑芳你等一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齐淑芳停下脚步,问是什么事。
    “你刚来那天晚上不是跟我说过列车上人贩子的事儿吗?”
    “是啊,怎么了?”齐淑芳觉得很奇怪,她跟薛逢说起时,薛逢告诉她一个意外消息,王城和张红枣就是自己三姐的养父养母。薛逢找到他们时,得知妹妹死讯很生气,因为妹妹没饭吃,头晕眼花地去河边洗衣服失足溺水,事后薛逢鼓动他们养子离开,让他们老无所依。
    那个养子是四五岁时被拐卖的,有点零星记忆,刚到王城和张红枣身边时,天天哭闹着找爹娘,没少挨王城和张红枣的狠揍,刻骨铭心,一直深恨王城和张红枣。
    薛逢给了他机会,他二话不说就接受了,虽然还没找到家人,但有了新身份新生活。
    慕家有打拐经验,慕青云听薛逢说完这件事,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了。
    齐淑芳和齐正辉联系的时候,齐昭昭失踪刚刚四天,减去发电报的时间和青岛到古彭市的时间,剩下的时间所剩无几,满打满算才一天。
    王城和张红枣去青岛市是因为卖家有孩子卖,当然名义上是说有亲戚孩子养不了,想请他们收养,他们确定消息后出发,从他们有消息到他们抵达青岛市,一天时间肯定不够。慕青云打电话向古彭市派出所确认过了,齐昭昭失踪那天,也是王城和张红枣抵达青岛市的时间,所以齐昭昭绝对不是卖家说要卖给他们的孩子。
    大胜也不是。
    他的名字不叫大胜,小名叫大盛,大名是苗家盛。
    大盛失踪的时间比齐昭昭还晚,是傍晚丢失的,大胜爹妈来接大胜时提过,好不容易进城一趟结果丢了娃。
    巧的是,俩娃都是在火车站附近走失。
    根据王城和张红枣的供词居然没抓到卖家,行动那么迅速,青岛市派出所出动了那么多的人,上面极为重视,如果王城和张红枣交代的是事实,就算抓不到卖家,也应该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吧?偏偏没有,卖家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就没人怀疑王城和张红枣是人贩子吗?被我鼓动离开的孩子跟我说过,他小的时候家里偶尔会出现孩子,然后孩子很快就会不见,等到他懂事了,就没发生过这种情况。我当时有点怀疑,可是抓不到证据,就先放着了。”薛逢道,“据我所知,人贩子和买家的刑罚可不一样,人贩子极重,买家稍轻。何况,这两人一个劲地说是为了收养孩子。”
    齐淑芳皱眉:“我只顾着两个孩子了,等他们找到家人,我就没留意案子的后续发展。”
    仔细想想,慕青云和薛逢的分析很有道理!
    这么说,王城和张红枣很有可能是真正的人贩子,根本就不存在他们说的卖家!齐淑芳懊恼极了,她忘记问两个孩子是谁把他们带走的了,不知道两个孩子的父母带孩子回家后有没有问,如果问了的话,应该能察觉到什么吧?
    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慕家极为憎恨人贩子,尤其是慕雪寻,伤害虽已平复,疤痕却在,当即就道:“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他们真是人贩子,一定能找到其他被拐卖的孩子!”
    慕青云沉声道:“交给我。”
    他向齐淑芳询问齐正辉的联系方式,齐淑芳连忙问薛逢要来纸笔,把齐正辉的家庭住址和可以通过单位联系的电话写了出来。
    慕青云拿在手里,匆匆离去。
    齐淑芳愣了半晌,忍不住道:“今天是新婚的日子啊!”
    “没关系,这件事比较重要。”对于慕青云的来去如风,薛逢早就习以为常了。
    除了小七斤,她们都想知道结果,然而等待的时间十分难熬,薛逢举着七斤玩闹了一会儿,“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干啥?有啥好担心的。那两个人虽然没当作人贩子判刑,但却在蹲劳改,想重新审问还不容易?”
    倒也是,齐淑芳和慕雪寻神色一宽,心里一松,气氛跟着轻快起来。
    “二婶,你上次去上海和我一起回的首都,怎么一直没提淑芳姐是你妹妹呀?今天见到淑芳姐,真是吓了一跳。”慕雪寻埋怨道。
    薛逢轻轻一笑:“给你一个惊喜呀!”
    “是惊喜呀,七斤是最大的惊喜,淑芳姐都不带七斤给我看,可是有喜也有惊啊!”
    慕雪寻抱过七斤,不料小家伙打了个哈欠,小拳头揉着眼睛,蹬着腿不肯让她抱,等到了齐淑芳怀里,两眼一闭,趴在齐淑芳肩头睡着了。
    齐淑芳抱他回卧室放到床上,薛逢和慕雪寻跟了进来。
    三人说话时,有志一同地压低了声音。
    “淑芳姐……”
    薛逢打断她:“你叫我婶,叫她姐?岔辈了。”
    “不行,我都叫习惯了,就叫淑芳姐。小婶,咱们必须各论各的,我认识淑芳姐可是在你们相认之前。”慕雪寻才不管。
    薛逢摇头一笑,倒也没放在心上,她本来就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三人说得正开心,忽然有人来找薛逢。
    慕雪寻伸头一看,她好几年没在首都,不认得,看打扮,是哪位首长的警卫员,齐淑芳却认出来是郑老身边的,薛逢当然也很熟悉,“小章啊,什么事?”
    来人挠了挠头,“薛同志,今晚舞厅里开舞会,郑老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去。”
    虽然外面风波迭起,各个单位周末举行的舞会都取消了,因为舞会属于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但是,首长们周末的舞会照常开,领导人经常光临。
    “小章,你回去跟郑老说,今天我和慕青云同志结婚,而且我妹妹远道而来,我得招待她,可能要缺席舞会啦!下周,等下个周末,我一定陪郑老一起跳舞,连跳三支。”参加首长们的舞会很重要,重要不过自己家人,薛逢心里自有一杆秤。
    小章一愣,“薛同志,你今天结婚呀?大家都不知道。”
    “没请客,就自家人吃了一顿饭,你们当然不知道了。”薛逢笑道。
    小章嗯了一声,离开没多久又来了,对薛逢道:“郑老说,好久没见淑芳同志和七斤小同志了,很想见见。巧了,好几个首长都在跟前,就问是谁,又问怎么回事,我说了,老首长们就说今天你结婚,应该参加舞会来庆祝,叫上慕青云同志和淑芳同志一起。”
    接着补充道:“还有小七斤哪,老夫人也在舞会,可以代为照看。”
    齐淑芳一愣,她也去?不会吧?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呀。
    薛逢心中却是动了动,点头答应了。
    等小章离开,齐淑芳立刻拉着姐姐的手,“姐,我没学过跳舞,而且我就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去那种大场合?还有七斤,首长们的舞会,他跟去干什么呀!”
    薛逢严厉地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傻子才会拒绝!既然首长们发话了,你就不能不去。跳舞和七斤都是小事,没听小章说有郑老夫人照料,郑老夫人参加舞会从来不跳舞。舞会是晚上举行的,你不会跳舞,我现在教你,我走男步,你走女步。”
    说完,她问慕雪寻去不去。
    慕雪寻虽然很久不在首都出现,但对舞会的情形一清二楚,“去,我陪淑芳姐。”
    齐淑芳极其聪明,记忆力强,肢体又因为练武而十分灵活,拉开客厅里的障碍物,充当临时舞厅,很快就学会了交谊舞,别看薛逢身段娇柔,可跳起男步时帅气异常。
    慕雪寻拍手叫好。
    交代完事情静待消息的走进门看到,问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去参加舞会,慕青云有些无奈,薛逢停下舞步,擦了擦汗,“你不去也行。”
    “去!怎么不去!咱们两个爹应该也会去。”今天可是新婚,慕青云在心里预定了妻子从开场到结束的舞伴人选,除他之外,没有别人,就算郑老开口,他也不让,这不是有齐淑芳和慕雪寻吗?两个都可以做舞伴。
    夜幕中,洗完澡换过衣服的一行人,经过重重盘查,得以进入舞厅。
    那里,是全国的政治中心。
    齐淑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进入这道红墙的一天。
    他们刚进去,就听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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