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子无谋》100、楚云裳,你是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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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在血泊里狼狈的挣扎着,真真是一朵浴血的白莲花,看得人着实眼疼。
    九方长渊终于看不过去了,终于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来人,带她出府。”
    接着,半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转而看向了羽离素,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这个情敌,开始思索自己该说些什么,好让这个情敌知难而退,以后再也不敢骚扰他家裳儿才好。
    只要不再骚扰楚云裳,他往后就能放开了手脚对付羽离素,想怎样施展就怎样施展,完全不用再念着楚云裳了。
    九方长渊开始深思。
    而在场虽然只有无影和花雉是九方长渊的人,但听了他的吩咐,两人没一个动的,尤其花雉那妖孽,还站在原地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末了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跟没听见吩咐似的。
    最终还是赵大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指挥着几个丫鬟将半残废状态的月非颜抬出院子。
    十分恼怒阴森的看了眼楚云裳和九方长渊,月非颜极不甘心的离开了。
    她是从月府坐马车来的,她自家的人怎么着也会带她去医馆治伤。
    而今日这事,虽然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消息估摸着也都纷纷传出去了,但九方长渊明白,就算他不出口,楚云裳,以及他那个情敌,也一定已经如何如何的威胁过月非颜这朵白莲花,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月非颜离开汝阳侯府后,会不会乱说些什么话。
    就算乱说了,也没人会信就是。
    所以对于月非颜,九方长渊那是十万个放心。
    院子的门再度关上,院里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楚玺还是紧紧闭着嘴,一个字都不说,不过左手已然覆在了右手臂上,将大白划拉出的血痕给捂住,以免血继续流。
    至于那个被作为家法的棒条,则是顺势搂在了怀中,竟还是不肯松手。
    羽离素和九方长渊正面相对着,此时前者正接受着后者的打量。
    感受着九方长渊黑纱下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扫视,羽离素眸底深了深。
    这个九方少主……
    来者不善。
    他和楚云裳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亲密到让人浮想联翩。
    果然,下一刻,九方长渊开口,言语犀利得让羽离素都是不免感受到了些许难堪。
    他道:“南阳王,真是好久不见。不知你是来拜访汝阳侯,和汝阳侯商讨一些大周朝廷里的政事,还是以什么莫须有的身份,来拜访七小姐啊?”
    羽离素听着,眯了眯眸。
    莫须有的身份。
    这个九方少主,真是许久不见,说话越来越带刺儿了。
    不过认真想一想,自己和楚云裳之前,婚约早就在去年就已经解除了,而没了婚约,两人之间说是朋友,都太过牵强,所以也只能说是莫须有的身份。
    可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喜。
    羽离素微微眯着眼睛,出口的声音却还是清越温隽:“自然是来看七小姐,这么巧,九方少主也来看七小姐。”然后话音一转,“不知九方少主又是以怎样莫须有的身份,来看七小姐的呢?”
    九方长渊早料到这个情敌会拿自己的话来反讽自己,当即胸有成竹道:“我是喻儿干爹。这件事,莫非南阳王不知道吗?”
    ……喻儿干爹?
    喻儿,那是楚云裳的儿子,楚喻吗?
    居然是楚喻干爹!
    羽离素瞳孔狠狠一缩。
    然后就听九方长渊继续道:“我是喻儿干爹,自然想来就来,难不成当干爹的看干儿子,还需要和人通报了?真是笑话。”
    他说完了,转头看向楚喻所在的地方:“干儿子,干爹来看你了。”
    楚喻听见了,立即很给面子的“嗷嗷”两声,小狼崽儿一样,望着九方长渊的一双大眼睛里亮晶晶的。
    干爹简直酷帅狂霸拽!
    吊吊吊赶紧跪舔!
    而羽离素来了这么久,却是根本没见楚喻的,当即多看了几眼楚喻,就又收回目光。
    原来如此。
    居然是孩子干爹。
    所以拉楚云裳的手,和楚云裳关系这样亲密,也是想来就来了?
    羽离素转眼去看楚云裳,就见楚云裳竟然极乖巧地呆在九方长渊身后,只让他说话,她却是半个字都不吭,一副九方长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小媳妇的样子。
    素来都是认为楚云裳包括自己在内,谁都不会喜欢的南阳王,立时觉得这一幕,竟十分的刺眼。
    什么时候见过楚云裳这样乖巧,这样听一个男人的话?
    就算是当年的自己,也是连她半句温软的话语都没有听过!
    她居然能让自己儿子认这样一个人为干爹!
    难道说,难道说……
    刚才听见的侯府下人们说的八卦,此刻字字句句都是回绕在了羽离素耳边,将他今日本就被楚云裳给伤得厉害的心脏,再度撕扯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血淋淋的,着实疼得难受。
    他目光奇异的看着九方长渊。
    看着这个人,全身都笼罩在漆黑的颜色之下,之前看这黑还没什么,可此刻却是觉得,这黑好似是来自地底深渊一般,黑得连阳光都照射不进,是能将所有东西都给吞噬得一干二净的血盆大口。
    真是碍眼啊。
    羽离素扯了扯唇,扬起一个有些凉薄的笑容:“……原来是小少爷的干爹,难怪。”
    九方长渊笑吟吟的点头:“对啊,可不就是难怪。我是喻儿干爹,我来看七小姐,这不是理所当然?说起来,南阳王还未回答完我之前的问题,你来拜访七小姐,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邂逅刚刚月大小姐那朵白莲花?那可真是不巧了,刚刚才让人将那朵白莲花送走,南阳王现在若是去追,还应该来得及。”
    他说着,左一口“白莲花”,右一口“白莲花”,好似这个词语是多么纯洁高尚的代名词一样,他说得十分坦诚,坦诚得教楚云裳都快有些听不下去了。
    明知九方长渊在这里,自己是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的,羽离素缓缓深呼吸了一下,略略平静了起伏的心绪,便拱了拱手,顾左右而言他:“既然九方少主来看七小姐,我王府中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哈,南阳王好走。”
    羽离素要走,楚玺行了个礼,楚云裳却是半个眼神都没给。
    她窝在九方长渊的身后,认认真真的玩着自己手腕上的深蓝系带,好像这个系带比羽离素这么个美男还要更来得让人心情愉悦。
    察觉到这一点,羽离素眼中一沉,却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接连送走了两尊大神,九方长渊转了个身,看向楚玺。
    见楚玺一大把年纪了,苍白着一张脸,手臂也还在不停的渗血,九方长渊这一瞬间许是良心发作,原本还想再说些挖苦的话,给楚云裳扳回一局的,但瞧着楚玺这么个样子,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道:“汝阳侯,我与七小姐有些话要谈,汝阳侯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楚玺搂着棒条的手臂颤了颤。
    他抬头看向九方长渊,然后目光下意识的就要去看楚云裳,可楚云裳被九方长渊给挡得严严实实,他连她半点衣角都是瞧不见。
    心中分明还是有着极大的怒火在剧烈沸腾着,可九方少主在这里,连南阳王都不敢和这位少主对着干,楚玺区区一个楚家家主,如何能比南阳王还要来得强势?当即也只得忍下所有的愤怒,慢慢点头:“既然如此,你们慢聊。”
    说着,身体微微颤抖着转了身,踩过满地的血腥,就要朝院门走。
    却在这时,楚云裳喊道:“父亲。”
    楚玺身体一滞。
    本以为她是要再说些什么锥心之言,却听她道:“父亲,以后没什么事的话,请你不要再来我的院子,我短时间内不想再看到你。”
    楚玺背对着她,两人之间又隔着一个九方长渊,谁都看不清谁的面部表情。
    “……好。”
    只能听得楚玺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压抑着咳了一声,就步履略显蹒跚的走了。
    走得有些苍老,也有些苍凉。
    似乎荣鼎了这么一生,计较了这么一生,策算了这么一生,他此生却依旧是独身一人,众叛亲离,无人认可。
    这是悲哀。
    自以为努力了那么大半辈子,却实则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悲哀。
    九方长渊看着这位年纪已经很大了的侯爷就这样慢慢的离开,接着,不用吩咐,绿萼三个丫鬟立即过来,打水的打水,拿抹布的拿抹布,准备将院子里的血迹给清理干净。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渐行渐远的楚玺,转身道:“裳儿。”
    “嗯?”
    却见楚云裳也正看着楚玺,一双眼里神色复杂难辨,让人猜不透她是在想些什么。
    九方长渊原本想和她说什么的,但见到她这个样子,到嘴边的话却是变了:“陪我下盘棋吧。”他朝着她卧房轻车熟路的走去,“静静心。”
    楚云裳没说话,只再看了眼已经看不见了的楚玺,转身和他一同进屋了。
    至于楚喻,这小家伙向来都是个很有眼色的,也没叫嚷着要娘亲抱,只“啊呜啊呜”的张嘴,示意自己饿了,让人给自己喂点食儿。
    花雉抱着他跟无影一起去觅食了。
    很快,院子里的血迹被清理干净,眼见着九方少主来了,还要跟自家小姐下棋,估摸着午饭是要在这儿吃了,丫鬟们抬头见今天上午耽搁了这么久,日头也快到头顶了,是时候该做午饭了,当即一个个的重新洗手,准备择菜做饭。
    明月小筑里终于开始了真正的安静。
    卧房。
    下棋对弈这事儿,楚云裳不是很感兴趣,小时候也没怎么学,棋艺不能说好,但好歹也不是太烂。
    加之九方长渊只是想让她静心而已,一直都在让着她,倒也教她磕磕绊绊的跟他下了好一会儿,一局棋还没结束。
    眼下楚云裳执着的黑子,又被九方长渊的白子给围了,她微蹙着眉,认真的望着棋盘,却根本不是在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而根本是在出神了。
    九方长渊见了,也不喊醒她要她继续下棋,只随口道:“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很不好。”
    “见到我呢?”
    “勉强还可以。”
    “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还不错。”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帅。”
    “有。”
    “那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没有。”
    “那看来我还要继续再接再励了?”
    “嗯。”
    “你喜欢羽离素?”
    “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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