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子无谋》100、楚云裳,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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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打她?!”
    这样一道声音陡然响起,竟是比羽离素的动作,还要更加管用。
    当下,这么一道声音突然横空出世,惊得本就只是凭借着满腔怒气才想要鞭打楚云裳的楚玺,手中力道一个不稳,那样粗长的一根棒条,立时就歪了,重重“噼啪”一声,最终只打在了楚云裳的脚前,抽出一条明显的灰尘痕迹。
    但是,循着一看,楚云裳脚前地面被抽出这道痕迹来还不算,那一块青石板,竟也是隐隐约约出现了道道裂痕,可见楚玺盛怒之时抽下的这一棒,究竟有多狠!
    若非这样一道声音惊到了楚玺,就这么简单一棒打下来,楚云裳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在场众人的视线原本都是随着楚玺手中棒条挥舞的轨迹而变化着的,当即也全看清了青石板上那么一道痕迹,不少人都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望着楚玺的目光之中,带着极度的不可置信。
    还真的说打就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待七小姐,侯爷未免也太狠了些!
    羽离素止住身形,停在楚云裳近处,然后眉眼冷厉的看向楚玺。
    “楚玺,她是你的女儿!”
    是你的女儿,你居然敢这样对她!
    这样粗的棒条,别说打在楚云裳这样的千金小姐身上,就算是打在军营里最吃苦耐劳的士兵身上,一鞭子下来,怕也得让人骨头架子都给散了!
    而且楚云裳还说,这是楚玺第九次打她。
    饶是自诩最熟悉楚云裳以往经历的羽离素,也完全无法想象,在此之前,楚玺每次请家法来教训楚云裳,她是怎么熬过去的?
    那样小的年纪,那样弱的身骨!
    楚玺他,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更重要的是……
    这还只是请家法而已!
    若是不请家法呢,以前的楚云裳,又挨过多少回?
    她能活到现在,有着这样倔强而偏激,不见血绝不回头的性子,又是拜谁所赐?
    楚玺!
    你——
    当真枉为人父!
    听着羽离素的喝斥,楚玺持着棒条的手狠狠一抖,竟是有些拿不住,黝黑得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要发亮的棒条在他手中滑了一滑,却还是没滑落多少,就被他五指立即死死地握紧,像是不握着这个东西,他就将失去了任何的主心骨一样。
    但手臂上流出来的血,却更加多了,鲜血流失的速度因怒气上涌而愈发加快,楚玺觉得眼前一阵一阵止不住的发黑,手臂上血痕传开的疼痛让他面色都有些发白。
    他身体也是禁不住的颤了颤,可还是硬生生的站稳了。他眼睛赤红着没有去看羽离素,反倒是抬眼看向了明月小筑的院门。
    他倒要看看,刚刚那一瞬,他正处于盛怒之中,连羽离素都不敢喝住他,是谁有着那样的胆子,胆敢说出那么一句谁敢打楚云裳!
    是谁,会是谁!
    会是谁,有着这样一个胆子,敢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维护楚云裳这个逆女!
    见楚玺转移视线,羽离素也是紧跟着看去,躺在血泊之中的月非颜亦是硬撑着转头去看,想要看看,会是哪个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坏了这件好事!
    月非颜脸色白到几乎透明,但那一双眼睛,深处却是暗藏着绝对狠辣的杀机。
    要不是有人出声喝止了,怕是现在的楚云裳,就该和她一样,倒在血泊里,哭着喊着求楚玺饶命!
    楚云裳不受苦,不受疼,她今日所经历的一切,岂不全是白谈?!
    月非颜紧紧咬着牙,牙龈都几乎要出血。
    至于楚云裳。
    却根本是站在原地没动,只神色平静的抬眸,看其神态,倒是不知眼下所发生的这一切,可也还是在掌控预料之中。
    不过她从始至终,即便楚玺兜头要鞭打下来的时候,也的确是一直都没动过便是。
    她身边的花雉悄悄松了口气。
    好险,终于来了。
    知道自家少主来了,本来就不十分担心楚云裳安危的花雉,立即更加不担心了。
    照旧一袭豔红的妖孽懒洋洋站在楚云裳身边,跟不知什么时候跑回来的白狼互相递了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然后就袖手旁观的准备看好戏了,少主来了,接下来的事,再用不着他们插手了。
    不消说,能在那么个紧要关头喝止住楚玺的人,除了九方长渊,还能有谁?
    就算是小王爷慕与归来了,也根本不敢这样喝令楚玺。
    明月小筑的院门外,原本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被各位主子给打发过来看热闹的下人。但现在,下人们纷纷都让开一条道路来,以一种好奇而又带着些许敬畏的眼神,注视着正走过来的人。
    看着这人,周身玄色,是阳光都照不亮的色泽。他全身上下没有半点是露在玄衣之外的,就连脸上,都是被一方黑纱斗笠给罩着,半点容颜都是瞧不清楚,神秘至极。
    然这人虽然神秘,可赵大等人在侯府里呆的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也个个都是颇有眼光的人。
    于是,下人们一眼就看出,这人身上穿着的玄衣,虽然看起来并不怎样华丽,似是只那么简简单单的裁剪做工而已,但下人们却眼尖的发现,这人身穿的玄衣,按理说黑色吸热,可他这身衣物,却是根本不吸热的,穿在身上冬暖夏凉,可谓是价格极其昂贵的衣物,寻常人家别说穿了,就连一根线怕都是买不起的。
    可见此人,非富即贵!
    更值得人注意的是,这人看起来神秘兮兮的,身份不知几何,但那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十分尊贵强大,就算是之前曾有幸见到过一两回的越王,那股气息,都是和他不相上下。
    下人们之中,有人是见过九方长渊的,当即都是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越王知道七小姐这边正闹着,就派这位公子过来了?”
    “去,别瞎说,越王那是何等人物,七小姐什么时候能和越王殿下关系这么亲近了。”
    “说得也是。”
    “难道这位公子是自己听闻了消息过来的?”
    “估计就是这样。话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位公子,似乎对七小姐有那么点意思?”
    “诶,你一说还真是,我记得他还和七小姐一起吃过饭呢。”
    “啧啧,七小姐就是七小姐,就算生了孩子,魅力也还是这样大。”
    “嘘,乱说什么,赶紧闭嘴,想被八小姐她们听到啊。”
    注视着九方长渊进入明月小筑,下人们围在院子外头,伸长了脖子看着院子里面的情景,八卦聊得火热。
    不过,眼看着九方长渊进了院子,他们还正想继续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就见眼前一晃,原本还是空无一人的大门后,立即就多出了那么个同样是身穿黑衣的人来。
    这个黑衣人虽然没有戴什么斗笠遮住脸,但那俊脸上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冰冷神情,却是骇得下人们禁不住退了几步,然后眼前再一花,刚进去呈上家法的夫人院里的赵大被拎了出来,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响,大门被这个冰山般的黑衣人给关上,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耸耸肩。
    得,接下来是外人插手处理他们侯府家务事,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没那个资格继续看下去了。
    不过侯爷没让他们走,他们也不敢走,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外头,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继续说院子里头。
    这时候,眼看着九方长渊来了,同他一起来的无影,二话不说就把不相干的人给撵出去,还关上门,楚玺紧握着棒条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汝阳侯眼瞳还是赤红的,但其中神色却是极度疑惑,打量着看九方长渊。
    这人是谁?
    如此明目张胆的鸠占鹊巢,却是……
    楚玺还正猜测着九方长渊的身份,眼角就瞥见羽离素的神容有些惊讶,然后这位南阳王竟是主动朝着来人拱手。
    “原来是九方少主。”
    九方长渊没说话,只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算是回了这个礼。
    楚玺看着两人互动,心中陡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南阳王和这人认识,还称呼他为少主,给了这样的一个礼节。
    少主?
    九方少主?
    这个称呼,怎么这么耳熟?
    楚玺还正想着,就见九方长渊迎面走过来,看也不看他和地面上的月非颜,只走向楚云裳,边走边道:“我上回给你的玉笛,你怎么不吹?如果不是花雉传消息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差点……”
    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了,九方长渊扫了眼正苦思冥想着什么的楚玺,伸手就去拉楚云裳:“让我看看,受伤没有。”
    见九方长渊居然和楚云裳如此熟稔,羽离素瞳孔陡的一缩。
    就说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看来,岂止是哪里不对劲,分明是全都不对劲!
    九方少主可是凤鸣城来的人,楚云裳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最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和楚云裳关系这么要好,居然还能屈尊亲自来者侯府!
    想到这里,羽离素立时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都是忙碌于朝堂之上的事,倒是忘记将和楚云裳有关的事情,给事无巨细的打探清楚了。
    导致现在,连楚云裳什么时候和九方少主关系这么好,自己居然半点都不知道!
    当然,这一点,羽离素不知道,其实也是情有可原。
    因为九方长渊早已在暗中有所安排,羽离素安插在汝阳侯府里的眼线,最多将楚云裳今日去了哪里,今日去干了什么传达给羽离素,至于楚云裳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这一些至关重要的,羽离素却都是不知道的。
    羽离素在背地里有着不少的暗招,可九方长渊也不是吃素的。
    两人在朝堂上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如今位置却是互相调换了,显然九方长渊将这个度把握得很准,并未泄露出丝毫。
    羽离素正惊疑不定着,就见九方长渊伸手去拉楚云裳的手,后者居然一点抗拒都没有,任由他拉住她的手,而后九方长渊则完全摒弃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么个规矩,拉着楚云裳,将她上上下下给看了个遍,确定她半点都没伤着,这才放下心来,松开她,然后有意无意的将她揽在身后,摆明了是要维护她的姿态。
    见少主如此动作,花雉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站着,然后和走过来的无影递了个眼神,就准备开始当空气了。
    一直都在旁边观望着事态发展的孙嬷嬷绿萼等人,也是继续呆在原地看着,只蓝月将被之前动静给惊动了的楚喻抱了过来,一堆人一起观看着,半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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