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第39章凶手他死了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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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闹鬼了。不过我其实是不相信的。”
    楚钰秧打量了几眼守墓人,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了,头发有一半都是花白的。
    那守墓人说:“这墓园修好之后我就在这里守着了,都好些年了,从没见过闹鬼的事情。我觉着,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想要吓唬人。”
    楚钰秧问:“前段时间,有什么人来过这边吗?”
    那守墓人说:“少爷带着江家的人来祭扫过。不过祭扫并不频繁,是隔一段时间才来一次的。”
    楚钰秧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记得最后一次是谁来的吗?”
    那守墓人说:“应该是……江二爷。”
    “江东儒?”楚钰秧吃惊的说。
    “就是江二爷,那天晚上是我在这里守着的。”守墓人似乎回忆起来了,肯定的说:“已经是有段时间之前的事情了。”
    “怎么是他,没有别人一起来吗?”楚钰秧问。
    那守墓人说:“没有别人,那天是江二爷一个人来的。”
    守墓人详细的说道:“那天江二爷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特别的生气,我是不敢惹二爷的,就怕他把火气撒在我身上呢。我也不敢拦他,但是又觉得他那架势,有点像是去砸墓的样子。”
    “哦?”楚钰秧觉得奇怪。
    那守墓人继续说:“江二爷一路骂骂咧咧的就来了,我听到一耳朵。江二爷说少爷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要娶个男子来糊弄老爷。他说要亲自到老爷跟前去告状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楚钰秧说。
    守墓人说:“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听说江老爷临死的时候有个遗愿,就是要让少爷在两年之内娶妻,不然江家的家产一分都不给少爷。江家就剩下少爷和江二爷两个了,不给少爷,肯定全是江二爷落了去啊。前段时候,两年之限就要到了,少爷忽然说要娶个男子,恐怕江二爷心里头不欢心是肯定的,他是一分也捞不着了啊。”
    这事情楚钰秧是听说过的,也就是那个时候,江东儒跑到墓园来向江老爷告状过,之后就并没有人再进过墓园了。
    如果江东儒还活着,楚钰秧肯定是要去当面问问他的。但是现在江东儒都已经死了,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楚钰秧说:“你知道江老爷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奇怪的遗愿吗?”
    “嗨。”那守墓人说:“江老爷想要孙子呗,活着的时候都没盼着,为了防止江家绝后,就出此下策了。不过我跟您说罢,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呢。”
    楚钰秧立刻睁大了眼睛,问:“有什么蹊跷?”
    守墓人说:“江老爷死的时候,根本谁也没听说有这件事情。都过了一年多了,忽然就传出这么个说法来。我觉着,这是不是江老爷的遗愿还不一定呢,没准是江二爷想要霸占少爷的家产,所以才故意捏造的谣言。就是他没成想啊,少爷会娶个男妻破了他的办法,这可把江二爷气了个半死。”
    这守墓人显然对江东儒印象不怎么好,江东儒吃喝嫖赌是出了名的,恐怕这远近的人没有对他印象好的。
    楚钰秧听了觉得的确有蹊跷,这遗愿的真假的确有待考证。
    楚钰秧说:“那我们进去瞧瞧了。”
    守墓人连连点头,就让他们自己进去了。
    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往里走,还是先看到了花坛,然后才是墓门。
    赵邢端将墓门打开,取了灯笼点着了,然后搂主楚钰秧的肩膀,带着他往里走。
    里面细砂上留有乱七八糟的脚印,那些脚印都还在,没有让人清理掉。
    本来每次祭扫之后,都会由守墓人将细砂全部扫起来。不过为了留下里面那些可疑的脚印,就没有重新打扫墓室。
    他们走进去,那排可疑的脚印果然还留着。
    楚钰秧蹲在地上,仔细的盯着脚印瞧,好像能看出花样一般。
    赵邢端问:“会不会是倒退着踩进去留下的?”
    楚钰秧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倒退着走进去,的确会留下相反的脚印,但是有人走进了,他不需要出来吗?墓里没有人了啊,他是凭空蒸发的吗?”
    赵邢端本来想说再踩着那排脚印走出来,不过那样子的话,就算再小心,肯定也会留下痕迹,忽悠两个脚印摞在一起的破绽。然而细砂上的脚印很清晰,一点也没有模糊,也没有落在一起的地方。
    楚钰秧问:“端儿,你说以你的武功,能不能不沾地,从墓室里踩着墙壁出去?”
    赵邢端扫了一圈,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墓道里的确有可能,但是外面这么宽,墙壁打磨的又好,也没有地方可以拴住绳子,不可能不留下脚印用轻功出去。”
    楚钰秧说:“连你都不行,那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赵邢端瞧他又沉思起来,问:“所以你想到,这排脚印是怎么留下来的了吗?”
    楚钰秧摇头,说:“端儿,你的出发点是不对的。”
    赵邢端:“……”
    楚钰秧说:“重点不是某个人怎么把脚印留下来的,而是怎么把脚印抹掉的。”
    “有区别?”赵邢端说。
    楚钰秧重重的点头,说:“当然有了,像你那么想,很容易有误区的。”
    楚钰秧指着地上的脚印说:“墓室里没有人,里面又没有天窗盗洞什么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这个留下脚印的人,更不可能是棺材里的身体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有人从门口走进来,将他进来的脚印清理掉了,然后在踩上新的脚印,从这里走了出去。”
    “那他是如何把脚印清理掉的?”赵邢端问。
    “不知道。”楚钰秧摇头,说:“但是有一点很可疑啊。”
    “什么?”赵邢端也蹲了下来,仔细看脚印。
    楚钰秧说:“你看这里,这个脚印很清晰。但凡留下脚印,不只要看脚印的朝向,还要瞧脚印的深浅。这个脚印是脚尖部分较深,脚跟部分比较浅。”
    “的确。”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前面脚印深,说明走路的时候,是这个方向用力较大的。这是为什么呢?他在垫着脚尖走路?又或者,其实他是在跑?跑的时候,的确是脚尖发力的。”
    楚钰秧说完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抓住赵邢端的胳膊往他怀里缩,一边吃豆腐一边说:“哎呀端儿,好可怕啊。我觉得我说了奇怪的话。”
    某个人从墓室里快速的跑了出来,他为什么要跑呢?楚钰秧觉得细思极恐啊,说不定有东西在追他?
    赵邢端:“……”
    赵邢端说:“所以这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楚钰秧搓了搓胳膊,说:“端儿我们出去吧,我觉得这里变得阴冷了。其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赵邢端没有异议,就带着他又离开了墓葬,从门口走了出去。
    外面还是大太阳艳阳高照,楚钰秧走出来就松了一口气,说:“我要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邢端将灯笼灭了,然后挂起来,说:“回去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一路往外走,楚钰秧忽然“哎呀”了一声。
    赵邢端给他吓了一跳,就瞧楚钰秧身形一晃,好像没有站稳,差点就要摔倒。
    赵邢端立刻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楚钰秧的反应也算是快,一手抓住了赵邢端,一手扶住了旁边的花坛。他动作非常扭曲难拿,不过好在没有摔趴下。
    “怎么样?”赵邢端问:“摔着了没有?”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脚底下有点滑,没有踩稳当。”
    赵邢端说:“我以为你被吓得腿软,已经站不住了。那样的话,我可以背你。”
    楚钰秧跺着脚抗议,指着地上说:“我不是腿软,我只是鞋上沾了一些细砂,所以脚底下打滑,没有站稳,不是腿软。”
    不过楚钰秧语气一变,嘿嘿嘿笑着说:“端儿你要背我吗?那就让你背好了。”
    赵邢端:“……”
    赵邢端把人背在背上,双手托着他的**。楚钰秧舒服的往人身上一趴,说:“端儿,驾!我们走吧,回去的路还真有点远,有了端儿,再也不用担心路远了。”
    赵邢端:“……”
    赵邢端有种现在把他丢回墓里的冲动。
    两个人从墓园离开,然后就一路回了江家去。
    在江家门口的时候,正遇到了苏桦絮。苏桦絮似乎也刚出门回来,脸上有点着急的神色。
    楚钰秧眼睛一亮,就从赵邢端背上跳下来了,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苏公子,你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苏桦絮说:“是楚公子,可有看到我妹妹?”
    楚钰秧立刻说:“有啊有啊,她出门逛街去了,带着两个护院呢。”
    苏桦絮听了松了口气,对着楚钰秧笑了笑,说:“多谢楚公子相告。最近我这个妹妹越来越顽皮了,总是喜欢往街上跑到处去玩,都是被江公子给惯坏了,这又是一天见不着人,着实让我担心。”
    楚钰秧说:“不用担心,出不了事情的,刚才我们还碰到她了呢。估摸着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苏桦絮点了点头。
    赵邢端在旁边极为的不爽,伸手拽了一下楚钰秧的后衣领。
    楚钰秧立刻回头,哀怨的说:“端儿你干什么啊,勒死了。”
    赵邢端为了将楚钰秧的注意力拉回来,随便指了指放在大门旁边的扫帚,说:“我在想案子……”
    “啊?”楚钰秧听得一头雾水。
    赵邢端脑子转的也够快,随便说道:“……那些脚印。脚印只有出来的一排,墓葬里又没有人藏在里面。难道是有人拿着扫帚一类的东西,将之前的脚印扫掉了,再踩了新的脚印走出来?”
    楚钰秧看了一眼扫帚,说:“端儿你好笨,用扫帚肯定不行啊,那里是细砂,扫帚扫过的地方会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迹,虽然能扫掉了脚印,但是做假的痕迹就太明显了,很容易被发现的。我出来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留下脚印的细砂都很平滑,并没有一道一道的痕迹。”
    赵邢端:“……”
    赵邢端本来就是随便说一说,哪里想的这么多。
    苏桦絮听他们说起脚印,也是满脸的不解和疑惑。
    “桦絮,你在这里。”江旬义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苏桦絮叫了一声,走过来说:“我正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苏桦絮说:“什么事情?”
    江旬义看到楚钰秧和赵邢端,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说:“你跟我来罢。”
    苏桦絮点头,就跟着江旬义往里走了。
    两个人走的远一点了,江旬义好像说了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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