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36|无头6[3]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目录
   现了。我想,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太多的弃尸时间,所以根本不能把尸体藏得太远。她还需要赶回来,她怕我们先回到宅子,发现她人不见了。她悄悄回到了屋里,然后把桌上的茶杯茶碗推歪,再倒在地上装作昏倒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侍卫全都没有听到江/氏房间里有茶碗反倒声音的原因,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撞桌子,那都是她故意摆放的。”
    赵邢端说:“你说的都合理,但……如果按照你的推理,江/氏所做的一切都太周密了,根本指不出她的破绽,我们并没有证据。”
    “有的。”楚钰秧说。
    赵邢端一愣,说:“在哪里?”
    楚钰秧说:“凶器,或许还在江/氏的身上,或者房间里。”
    “怎么会?”赵邢端说:“她已经杀了施信斐,还杀了方氏,她想杀的人都已经杀了,她为什么还留着凶器,不是应该在弃尸的时候就一同扔掉,以免别人发现。”
    “因为,她还想要杀一个人。”楚钰秧说。
    “什么人?”赵邢端心中一凛。
    楚钰秧说:“秦诉。”
    赵邢端眯眼,一把搂住了楚钰秧的腰,说:“跟我来。”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立刻就冲出了房间,然后快速的几个起落往秦诉的屋里而去。
    还未到门口,只听“哐当”一声,秦诉的屋里有动静。
    赵邢端将门踹开,一眼就瞧见地上一滩血迹,秦诉看起来受伤了,倒在地上,但是受伤位置并不致命,是伤在胳膊上的。
    而要杀他的人,正是手握利器的江/氏。
    秦诉也是一脸的震/惊表情,江/氏进来的时候,他还没在意,还以为江/氏要来跟他找茬,没成想江/氏竟然拿着武/器,而且她会武功。
    秦诉大吃一惊,江/氏疯了一样扑过来,劈手就往他脖子上一刀,秦诉连忙躲开。好在他是会武的,不然刚才已经着了道,死在了江/氏的手下。
    江/氏看起来已经疯了,她不蒙面,也不辩解,只是红着眼睛又往秦诉身上扑去。江/氏手中一把类似匕/首的武/器,但是比匕/首/长了许多,单面有刃,看起来有点像是半长不短的小刀,的确非常适合割断人的脖子。
    秦诉见到赵邢端,大喊起来:“端王爷,救命!”
    赵邢端将楚钰秧放在门口,立刻上前去制/服江/氏。
    楚钰秧在看到方氏尸体的时候,就猜到了,或许江/氏还想继续杀/人。她杀了一次人,杀了两次人,她已经打开了这个阀门,那些她讨厌她恨的人,都死在了她的手中,她感觉到愉悦高兴,甚至是上瘾。她隐藏在施信斐的身边,是施信斐身边来的最早的女人,江/氏是一个探子卧底,她或许一点也不喜欢施信斐,但是时间长了,她竟然入戏太深,方氏抢走了她的东西,后来的秦诉更是如此。方氏尸体上那么多的割痕,足以体现出江/氏对她的厌恶。那个令她讨厌的方氏死了,但是秦诉还活着,秦诉从她这里抢走的东西一点也不比方氏少,她有什么理由,不向秦诉报复呢?只是时间先后的顺序不同罢了。
    江/氏隐瞒了她的武功,她的确是个高手,却仍然打不过赵邢端。
    江/氏好像受了刺/激,她的招式看起来有点乱/了章法,一直想要尽快逃离。而且江/氏三番四次的瞄向门口,看向楚钰秧,好像想要对楚钰秧下手,拿下楚钰秧作为人质逃走。
    赵邢端哪里瞧不出她的计划,立刻将人拦住,逼退到里面,让她与楚钰秧的距离拉到最远。
    秦诉从地上爬起来,他害怕的厉害,不上去帮赵邢端,反而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大喊着:“来人啊,救命啊,江/氏杀/人了!”
    他这么一喊,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动静,全都从房间里奔了出来。
    冯北司也听到了声音,他没有动,却看到梁祁站了起来。
    冯北司不屑的说:“你要去演戏吗?”
    梁祁说:“你就不要出去了。”
    “你怕我露/出马脚?”冯北司说。
    梁祁说:“你身/体虚弱,需要休息。”
    梁祁说罢了就走出了房间,然后也来到了江/氏的房间门口。
    这会儿江/氏已经被制/服了,赵邢端的长剑指在她脖子间,江/氏颓然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楚先生。”梁祁走进来,站在楚钰秧身边。
    楚钰秧奇怪的问:“怎么一直没见着冯大人。”
    梁祁说:“师/弟病了在休息,恐怕是那日搜找的时候泡冷水时间太长的缘故。”
    赵邢端说:“把她押下去,明日带回京里。”
    江/氏恐怕知道的事情非常多。施信斐是当年那股势力的人,而江/氏一直埋伏/在他身边,显然是知道不少事情的,肯定对他们有很大的帮助。
    梁祁说:“好。”
    梁祁说罢了就抬步上前,往赵邢端和江/氏那边走过去。
    江/氏忽然眼皮一动,猛的往前一扑。
    就听“嗤”的一声。
    按理说楚钰秧站的比较远,他却感觉到脸上一片灼/热,有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楚钰秧吓得一怔,瞪大眼睛。
    江/氏已经死了,谁会想到她突然发难,脖子直接撞上赵邢端的长剑。
    赵邢端想要抽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距离太近,江/氏的脖子已经被长剑刺投,一片鲜血迸溅了出去。
    众人都是一怔,完全没想到江/氏会突然寻思。
    然而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江/氏已经倒了下去,一点呼吸也没有了。
    赵邢端面色铁青,半天才转身往外走。
    他看到楚钰秧的脸上有一个红点,是血珠迸溅上去的,楚钰秧一副愣愣的模样,看起来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赵邢端是上过战场的,对于他来说,这么点血并没有什么,他亲手杀过太多的人,眼瞧着江/氏死掉,也并没有太大的动容。但是楚钰秧并不同,他非常的不适应,恐怕短时间内都适应不了。
    赵邢端用帕子将楚钰秧脸上的血珠认真的擦掉,然后牵住他的手,带他离开了房间。
    楚钰秧走出来,才感觉到呼吸顺畅了不少。
    “江/氏……”楚钰秧说。
    赵邢端说:“回房间罢,外面太凉。”
    楚钰秧缓和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点了,坐下来喝着热茶,说:“江/氏就这么死了,线索是不是又断了?”
    赵邢端也有一些懊恼,忙乎了这么多天,最后变得一无所获。
    楚钰秧说:“端儿,江/氏有没有什么家人?”
    “不知道。”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她知道我们要逼问她消息,所以选择了自/杀。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她有亲人要保护?还是害怕那个势力知道她失败了回来杀她?”
    赵邢端说:“我会让人去查一查的。”
    楚钰秧点头。
    赵邢端说:“明日回京,你昨夜没睡,休息去罢。”
    楚钰秧是有点累了,觉得脑袋特别的沉重,走到床边,拍了拍说:“端儿,你也来休息吧,我们一起睡。”
    赵邢端瞧着他,目光很有深意,没有说话。
    楚钰秧眨眨纯洁的眼睛,说:“是很单纯的睡觉。”
    赵邢端叹了口气,然后走过去,躺在楚钰秧身边,说:“睡罢。”
    楚钰秧侧身躺下,然后欠身在赵邢端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还伸出舌/头在他下唇舔/了一下。
    赵邢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呼吸都粗重了。
    不过楚钰秧躲得快,已经缩进了被子里,打了个哈切,说:“端儿不要闹我,我好困啊,再不睡觉就要困死了。”
    赵邢端:“……”
    端王爷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是楚钰秧先来惹自己的,结果小猫一样舔/了自己一下,就算完/事了……
    赵邢端想要报复回去的,不过侧头就看到楚钰秧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楚钰秧明明比他要睡得时间长多了,不过眼睛下面一片乌青,恨不得都蔓延到颧骨上去了,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赵邢端叹了口气,伸手搂住楚钰秧,在他额角吻了一下,没有再闹他。
    这一觉让楚钰秧睡到了天黑,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赵邢端早就起身了,窗户外面黑漆漆的。
    睡了整整一天,楚钰秧肚子里有点饿,不过也算是神清气爽了,比之前的状态好了很多。
    他们是第二天早上大天亮后动身回京/城的,回去的路不需要紧赶慢赶,不过第四天也就到了。
    赵邢端让楚钰秧回王府,自己进宫去见赵邢德,不过楚钰秧坚持跟着去,赵邢端拗不过他,也就同意了。
    “平侍卫!”
    楚钰秧老远就看到了平湫,过去这么多天,平湫的气色看着好了不少,不过脸色还是有些发黄,不是那么红/润。
    平湫听到楚钰秧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一瞧,顿时又觉得头疼欲裂。
    楚钰秧已经一路小跑着到了他面前,说:“平侍卫,好久不见了。”
    平湫规规矩矩的行礼,说:“端王爷,楚先生。”
    楚钰秧不满意的说:“他都没跟你打招呼,你却先叫他的名字。”
    平湫:“……”这明明是身份的问题,不过平湫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说出来,不然楚先生指不定又要说什么。
    而且平湫敏锐的发现了端王爷有些不对劲儿,端王爷瞧着楚钰秧的眼神,似乎……
    平湫想不到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好像变得特别光/明正大?
    平湫说:“陛下在里面,两位请跟我来。”
    赵邢端回京的路上,就先送了密信回来,赵邢德已经知道施信斐被杀的消息,所以今天赵邢端进宫来并不让他感觉到稀奇。
    赵邢德说:“凶手自尽,这边的线索恐怕是断了罢?”
    赵邢端说:“臣弟着人去查了,江/氏的确还有亲人,是江/氏的弟/弟。不过自从江/氏到京/城之后,就没有和她的家人联/系过了,算下来也有小二/十/年没见过面。”
    赵邢德沉吟了一阵,说:“我这里也找不到其他线索了,恐怕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这条线索查下去。”
    赵邢端说:“臣弟知道,回禀的人已经找到了江/氏弟/弟的下落,就住在离京/城不远,一个叫做五横的小城里。”
    “哦?”赵邢德说:“楚先生的故乡是不是在那里?”
    楚钰秧正剥了一个橘子,往嘴里塞着,忽然听到赵邢德说到自己,愣了一下,然后继续默默的吃橘子。五横在哪里,楚钰秧当然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冒牌货,对这具身/体的故乡一点印象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