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36|无头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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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摆手,说:“我们能有什么事情。”
    侍卫还有后话,说:“刚才天不亮的时候,有人在水边上发现了方氏的尸体。”
    “什么?”楚钰秧瞪大眼睛,刚才他们还在说去哪里找方氏,没成想现在人蹦出来了,然而方氏竟然已经死了……
    两个人立刻跟着侍卫往回赶,宅子里的众人都已经起来了,似乎已经都知道方氏死了的消息,所以宅子里的气氛有点不好,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赵邢端和楚钰秧立刻去看了方氏的尸体,是被利器歌喉死的,虽然并没有把头割下来,不过看刀法和施信斐身上的竟然非常相似。
    赵邢端仔细的瞧了,说:“恐怕是一个人所为。”
    致命伤口就这一处,不过方氏身上其他的伤口竟然非常多,脸上手上胳膊上,露/出来的肌肤上全都刀口,割得惨不忍睹,显然是被毁容了,不过大体还是能辨认出来就是方氏的。方氏是被从水里捞上来的,看起来泡了很长时间了,有些浮肿。听说是被水冲上了岸边,结果被路人给发现了,吓得那个人半死,报了官的,他们这才知道方氏已经死了。
    楚钰秧瞧了方氏的尸体,没有说什么,就招呼赵邢端往屋里去了。
    楚钰秧关了门,这才说道:“恐怕现在凶手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选了。”
    “谁?”赵邢端有些吃惊。
    楚钰秧说:“我本来还在想,她到底是施信斐的帮凶,还是杀施信斐的凶手……”
    冯北司睁开眼睛,他觉得身/体有些疲惫,好像怎么也睡不醒。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竟然已经大天亮了。
    “你醒了?”
    梁祁就坐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椅子上,好像根本没有离开一步的样子,一晚上都是这样坐着的。
    冯北司立刻撑住身/体坐了起来,他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了,但是内力用不上,现在他可不是梁祁的对手。
    他抬起头来,看到梁祁温柔的笑容,脊背上一阵凉意,他心里一阵悸/动,恐怕自己从来不是梁祁的对手,自己以为很了解的人反而是个笑话。
    冯北司冷淡的开口,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梁祁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很温柔,说:“可能是有点寂寞罢,所以我想看看你,看着你就会觉得心里舒服很多。”
    冯北司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瞬间脸上有些惊讶,却又觉得这或许是梁祁的谎/言,冷笑着说:“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相信。”
    梁祁不恼,还是一脸的温柔,也不辩解。
    冯北司眸子晃动了一下,说:“除非……你把解药给我。”
    梁祁笑了,缓缓的摇头。
    冯北司脸色立刻变得更冷了,好像自己再次被戏耍了一样。
    梁祁说:“我不能现在把解药给你,等所有事情结束,你会拿到解药的。”
    冯北司盯着他,好像要看出他是否在说假话。
    梁祁说:“我从不对你说过谎,不是吗?”
    冯北司一怔,竟然无/言/以/对,梁祁的确没有说过谎/话,从小到大一句也没有。冯北司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其实并不是梁祁说/谎骗了他,而是他自己在脑子里假象了另外一个样子而已。
    梁祁说:“我不想对你说/谎,我知道你肯定会很快发现我的事情,所以才不得不对你出手。但是你放心,我最不舍得伤害的就是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卷入这件事情罢了。你只好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去管,等这一切结束……当然,我知道你担心平湫,他也会没事的。”
    梁祁一口气说了很多,冯北司面上虽然仍然很冷淡,但是心中竟然有几分动/摇。
    两人正沉默着,冯北司似乎下定决心要开口了,然而外面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我去开门。”梁祁说。
    冯北司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间房其实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了,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梁祁竟然把他抱到了隔壁的房间,这里是梁祁的屋子,相对大一点,门口放着一个大屏风,视线被阻拦住了。
    冯北司只看到梁祁高大的背影站了起来,然后走了几步就被屏风挡住了。
    房门被打开,一个很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你不应该来这里。”梁祁说。
    冯北司立刻就对来人非常好奇起来,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他现在内力受治,什么都做不了。
    “通”的一声,来人好像跪了下来。
    冯北司屏住呼吸,仔细去听声音。
    来人终于说话了,声音非常低,而且还颤巍巍的,好像非常的害怕梁祁。
    “大人,我……我是一时糊涂,求大人放过我……”
    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冯北司瞪大眼睛,脑子里一转,惊愕的发现,这声音听起来,很像是住在旁边不远的江/氏。
    女人一直在恳求着,声音越来越颤/抖。
    梁祁终于开口了,说:“你杀了方氏,已经自己把自己暴/露了,我救不了你。”
    冯北司抽/了一口冷气,他还不知道方氏已经死了。江/氏竟然杀了方氏,而梁祁口/中的暴/露是什么意思?冯北司觉得其中肯定有更大的秘密。
    “大人……”女人抽噎着哭泣起来,说:“看在我为大人……”
    梁祁笑了,说道:“你要把用在施信斐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吗?”
    女人的抽噎的声音顿时就止住了,惊恐的说:“不不,不,大人我不敢!”
    梁祁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女人低呼了一声,听起来松了口气,一下子非常欣喜。
    梁祁这才缓缓的说:“你自己了断去罢。”
    “大人……”女人喉/咙里只发出这些声音,最后颓然坐在了地上。
    冯北司没有再听到声音,随后只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江/氏好像走了。
    “北司。”梁祁从门口回来,高大的身影转过了屏风,脸上又是那么温柔。
    冯北司瞧着他,问:“方氏死了?是江/氏杀的?”
    梁祁一点也不回避,说:“是。”
    冯北司咬牙继续问:“那昨天杀死施信斐的凶手,也是……”
    梁祁再次回答说:“是她。”
    冯北司胸口起伏的快了,说:“是你指使的!”
    梁祁思考了一下,说:“算是我手下的人。”
    冯北司嘴唇哆嗦,说:“你知道我没了武功,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对我明说……”
    梁祁说:“不,我说过我从没对你说过谎,所以只要你问我就会告诉你。”
    那边赵邢端听楚钰秧说猜到凶手是谁了,吃了一惊,说:“是谁?”
    “江/氏……”楚钰秧说。
    赵邢端一怔,说:“是她?”
    楚钰秧说:“恐怕杀死那只鸽子的人是她自己,而且绑走施睦的人也是她。她并不是施信斐的帮手,而是一直潜伏/在施信斐身边,搜集监/视施信斐行动的人。”
    楚钰秧将自己的推测和理由给赵邢端说一遍。
    “那只鸽子恐怕就是用来传/送消息用的,或许是施信斐起了疑心,所以江/氏不得不将鸽子杀死,然后顺手嫁祸给方氏。她杀了鸽子,然后就开始准备策划着杀死施信斐了,但是时间有限,而且我突然出现在施府,恐怕是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把计划推迟,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所以她就想到了绑走施睦,拖延住施信斐的办法。”
    楚钰秧说:“江/氏故意留下地上的血迹,然后又留了脚印,都是想告诉众人,施睦不是自己出门的,要让大家都知道,施睦是被绑/架了的。然而江/氏没想到,施信斐竟然连亲儿子都可以不要了,不顾亲儿子的死活,还是要离开。不过那个时候,有我们搅合,施信斐不得不答应留下来。但是施信斐只是口头上答应了要留下来,他在心中计划了一次更巧妙的逃走方式,让自己亲眼死在大家面前,换新的身份逃之夭夭。”
    赵邢端听着,不发一言,看起来并不想打断楚钰秧的思路。
    楚钰秧继续说:“江/氏被他给骗了,还以为施信斐被我们给留下来了。那天施信斐要她晚上去伺候,江/氏对我们说的的确不是谎/话。她在外面明显的看到了施信斐的影子,确定那肯定就是施信斐本人。但是走进屋之后,就看到血迹和脚印。之前的血迹和脚印是江/氏弄出来了的,所以当她看到有人模仿自己的手法时,心中非常的惊讶。她同时看到了打开的窗户,她已经被自己的定向思维捆住了,有人模仿她的手法,将施信斐绑走了。江/氏一点没有猜疑,觉得施信斐肯定是被人从窗户带走了。施信斐或许当时就已经明白是谁绑走了施睦,所以他才故意叫了江/氏来。开着窗户的小把戏也只能对江/氏才会这么灵验,换了其他人,或许会多留意一眼地/下的血迹,而施信斐就藏在血迹旁边的床下,实在太容易被人发现了。江/氏却不疑有他,立刻就跑出去找/人,还让所有的施府下人去找/人,根本没想到,施信斐他当时就藏在床底下,只要江/氏稍微一低头,就能瞧见施信斐的人影。”
    楚钰秧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顺了顺思路,又说:“不过虽然施信斐很聪明,但是江/氏跟着他这么多年,恐怕是太了解他了。施信斐故意留信样秦诉找到自己,鉴证自己的死亡。我们也都上了当,在山顶上看着施信斐跳下去。那天晚上,我们大多数人全都离开了。江/氏先是和方氏大吵一通,各自回屋之后,江/氏就偷偷去了方氏的房间,将人打晕带走,准备到时候嫁祸方氏。如果江/氏没有杀死方氏,或者尸体没有让我们找到,那么或许,江/氏真的可以把凶手的嫌疑嫁祸给方氏。然而她竟然杀了方氏,而且没有把尸体藏好,而是扔进了水里。方氏脸上那么多伤口,全都是在她死后划伤的,显然杀她的人非常讨厌她,而且对她的厌恶与容貌有关,不然单纯泄愤,直接乱捅几十刀就好了,应该顺手捅在前胸肚子上,但是偏偏就划在了脸上。”
    “江/氏杀了方氏抛尸,就到了山崖下面去,守株待兔等着施信斐出现。很可笑的是,施信斐在山下留了一个蜡烛,想要为自己指路,然而那根蜡烛最先吸引来的却是江/氏。江/氏轻/松的找到了施信斐一会儿要出现的地方,就等着他游上来杀了他。这也是为什么施信斐死的时候一脸惊恐的原因了,他没想到江/氏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计划。江/氏没有把施信斐的尸体扔在崖底,她也许不想让我们找到施信斐的尸体,所以才带走一段距离,弃尸荒郊野外的。不过江/氏两次弃尸实在是太失败了,全都被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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