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一百三十八章(大结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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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雪”奕飞心疼地伸出手去,然而那手在触碰到她的一瞬又迟疑了。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立场该是怎样,他该以怎样的身份,来安慰面前的这一个人。
    “吹雪,别难过,”倒是陈昊天很大方地对吹雪张开了双臂,“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无法重来一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把握从今以后的时光,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爸爸,要哭,就到爸爸的怀里来哭吧。”
    这一番话,令奕飞的心里愈发地揪紧了。
    站在他身旁的吹雪,前一刻还是他的好朋友,甚至是他重要的人,现在突然之间,便成了她的妹妹,他同一个爸爸的人。他的爸爸还在这里对她张开手臂,说,到爸爸的怀里来哭。
    远在法国的妈妈,那个久病未愈的妈妈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遭受多大的打击?
    一想到这样,他就有一种想要找个人拳打脚踢的冲动了!
    “爸爸?”
    吹雪机械一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那个声音空灵得仿佛没有灵魂在躯壳之内一般。
    奕飞骤然一惊,实在是担心吹雪的状况,急急地转过脸去。
    也就是在同一刻,陈昊天的面上,也现出了讶异的神色。
    因为
    吹雪就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就这样说完那两个字之后,突然眼一闭,身子往后一仰,软软地往地上跌去。
    “吹雪!”
    那一刻,奕飞再也没有那么多旁的想法,马上伸出手臂,将吹雪接到怀里。
    她的脸色除了苍白,还有点发青,眼睑底下那一圈睡眠不足的黑色,尤其地触目惊心。
    “吹雪!”
    陈昊天也赶了上来,而且拿出手里的电话,马上拨通了急救中心的号码。
    奕飞抱着吹雪,缓缓地跪到地上,心急如焚——
    “吹雪,你醒醒,吹雪”
    他实在是太自私了;末日尸歌!
    在这样的时刻,不只是他,吹雪也是同样承受了沉重的打击,他怎么就先为自己考虑,连伸手抓紧她的手,鼓励她一下都没有去做?还说要照顾她一辈子,还说无论她怎样选择都会在她的身边那些漂亮话他说得那么多,原来事到临头,却做得这么差!
    “吹雪,醒醒”他奋力地唤着,“吹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快醒醒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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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距离城市有一段距离的疗养院。
    说是疗养院,其实设备齐全,集中了大量经验老到的技师和医师,实际上是一家收费昂贵的私人医院。这里不会有普通工薪家庭的病人前来问医,所有病房都是带着空调电视卫生间的一级病房,甚至可以为家属安排四星级以上的陪宿条件。
    一辆银色的奔驰缓缓地开至楼下,司机下车开门,恭敬地点头行礼。
    黑色澄亮的皮鞋踏出车外,西装笔挺的许诺走了下来。车外的温度令他稍缩了下鼻子,差一点儿没打一个喷嚏。他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样,从最初的花里胡哨,到许樊过世之后的笔直乖巧,再到如今的精短细致,愈发地与身上的衣服相衬。
    “许先生,请这边走。”
    从车门的另一端下来的执事,已经照着手中的资料,抬手为他指明了方向。
    许诺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医院。
    医院的服务非常周到,只需在前台报出患者的姓名,就会有人一路引领,将来探望病人的客人一直带到病房门口。
    电梯刚一打开,许诺便望见了正好等在电梯跟前的奕飞父子。
    “陈叔叔”他走出电梯,朝陈昊天礼貌地一个鞠躬,“我听说吹雪今天的情况好一点了,所以过来探望。”
    陈昊天对他笑一笑:“我正好要赶下午的飞机,到澳大利亚去开一个峰会。吹雪醒着,你让奕飞带你进去,几个年轻人,好好聊一聊吧。”
    “好的,谢谢您。”
    许诺目送着陈昊天走进电梯,门自动合上,这才转眼过来问奕飞:“吹雪现在认得人了?”
    奕飞的面上平静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激动。
    他点点头说:“今早醒来之后,就跟以前一样了。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般,她自己好像并不记得自己昏迷了数日之后,又睁着眼睛植物人般地过了这许多日子。”
    “的确很一段时间了,新年过去,新学期都开始一阵了再这么傻下去,连春天都要来了。”许诺叹一口气,随着奕飞往病房那头走去。
    “她现在心情很好,连爸爸的事情,都没有抵触地接受了。只有一点”奕飞的声音到这里变得很轻很轻,“不要告诉她亦真的事。她刚刚好一点儿,受不起那么大的打击。”
    许诺的眼睛闪烁着,轻声回答说:“嗯。”
    房间里阳光明媚,被花纹细致的纱窗隔在窗外,窗台边上放着一束漂亮的鲜花,雪白的床上斜斜靠着的吹雪,正盯着那束花看,嘴角淡淡的笑容未散;仙植灵府。
    “吹雪,许诺来看你了。”
    奕飞走过去,替她重新将肩头已经滑下来的毛衣,好好地披在身上。那轻柔温和的动作带着丝丝入扣的温情,看得许诺在一旁,都下意识地红了红脸。
    “许诺。”
    吹雪望着那张感觉已然完全不同的脸,露出高兴的表情。
    “你变了好多,现在的头发比以前好看多了。”
    许诺淡淡地一笑,将藏在身后的花束交到吹雪的怀里:“你啊你,真叫人担心死了,怎么一病就病了这么久?都开学了你知道不知道?”
    吹雪象猫一样将花放在坏了蹭了蹭,笑了对许诺说:“早上奕飞和爸爸已经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了。我自己一点点都不知道,竟然睡了这么久。他们还说我醒着都跟木头人一样,不知道吃饭,不知道认人,可我自己一点点都不记得,只觉得做了个很长的梦,然后睡醒了。”
    许诺爱怜地看着吹雪阳光如昔的笑脸:“还好,你现在看起来很精神。”
    “嗯。”
    吹雪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将花交给奕飞,说:“能不能帮我找个花瓶插上?”
    “遵命。”奕飞很快地拿着花出了病房。
    他一走,病房之内就突然降了两度般,不管是许诺还是吹雪,都突然不开口说话了。
    许诺慢慢地坐到吹雪身旁,面上阴了下去。
    吹雪也沉默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轻声地说:“他们告诉我说,亦真回美国去读书了,因为工科很忙,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也不能给我打电话我不相信这个消息。许诺,你会不会不跟他们在一伙儿,会不会老老实实告诉我,亦真究竟哪里去了?”
    许诺的嘴角抽了抽,努力地想要笑一个给吹雪看,却没能成功。
    “吹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身子养好,一切等出院了再说,好不好?”
    “连你都这样?”吹雪大大的眼眸泛起了清凉的波浪,“许诺,我不怕听到坏消息,我怕的大家一直都不告诉我,我自己会越想越往可怕的方向去想!”
    “吹雪”
    许诺的面上翻涌着复杂的感情,他欲言又止,小心地望向门外。
    “是不是”吹雪的面上,泪水已经滑了下来,“是不是亦真他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是不是没能安全回来”
    她突然失了控制,呜咽地掩住嘴巴,压抑地哭了起来。
    许诺垂了眼帘,带着一面的忧伤,缓缓起身来到病房的门前。
    果然,奕飞手里拿着花束,就站在门外的墙边,他并没能放心去为花儿换瓶,只是躲在门口,观察着房内的情形。此时,他看着来到门前的许诺,薄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快去给花换瓶吧。”
    许诺勉强地对奕飞一笑,突然拉了病房的门勺,用力地将门关上,并且从里面反锁了。
    “许诺;吃货忙种田!”
    奕飞一惊,忙扑向门口,然而已经晚了一步,被牢实地关在了门外。
    “许诺”他的手里抓着花束,隔着一道门,朝里面请求着,“不要,她承受不起的”
    “对不起,我觉得还是对她坦白一点,对她比较好。”
    许诺的面上已经比初时平静了许多,他隔着门,回答完奕飞的话,便缓缓地朝仍哭泣着的吹雪,转过脸来。
    “吹雪,别哭了,我有话要说。如果你光顾着哭的话,重要的事情就要听不到了。”
    他将吹雪掩着脸面的手拉开,为他递上纸巾。
    她满眼是泪,好容易才止住喘息,巴巴地抬起眼望着他:“亦真亦真他是不是”
    “就在你晕倒的同一天,市内某信用金库的金库附近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因为还在休假当中,所以楼内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许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其中有一部分爆炸的碎片却抛向了地面,伤及了附近底层楼宇顶层,和街道上的人。在这些被无辜伤及了的人里面,有两名重伤不治的死者。”
    听到这里,吹雪的目光凝固了,整个人都僵直了地望向许诺。
    “新闻报道说,那就是亦真和他随身的那一位侍从。等你出院可以去图书馆翻看那几天的报纸,都已经头条报道了。”许诺缓缓地将这番话说完,嘴唇合上,却突然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虽然他听到了身旁吹雪爆发出来的哭声,却不敢望向她。
    她在哭
    她在哭——!
    吹雪的哭声令他全身都颤抖了
    但是,这却是他不得不说的话,即使他知道,这个消息会令她心碎
    “吹雪”门外,奕飞听见了这样的哭声,知道许诺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吹雪,忙敲着门在外面喊道,“许诺,开门,让我进去!”
    许诺坐在吹雪的窗前,呼吸变得愈发地急促起来。
    “奕飞你在门外等着,这里有我在!”
    他突然低低地叫了一声,一抹脸上,便转过身来,将吹雪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吹雪,你不要哭了,你需要坚强起来!不然的话,你一个人在这个家中,要如何生存下去”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抱着吹雪的手臂却挽得很紧很紧。
    “我不相信许诺,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亦真答应过我,说他一定会回来,他怎么可能不遵守跟我的约定呢?不会的!”吹雪的哭声嘎然而止,反过来紧紧地拽住许诺的衣襟,攒满泪水的眼睛睁得大大。
    因为方才的哭泣,她的呼吸不顺,虽然已经不再哭了,啜息却无法停止。
    许诺痛苦地望着她,眼中摇曳着复杂的神色。
    半晌,他缓缓地低下了头:“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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