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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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漂亮而深邃的眼睛,散发着一种锐利的光,又仿佛黑洞一样具有强烈的吸引力。然而这样美丽的眼眸背后,是一颗冰冷的心,总是不带一丝怜悯地看待自己周围的一切,不加思索就可以破坏、伤害。
    是的。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心里涌起的那股黑暗的思绪此刻的他俨然一个冷酷的猎人,想要猎取她心中的仅存那一点尊严,然后狠狠地践踏,再欣赏她一败涂地什么都不剩下的可怜模样。
    吹雪感到有一股寒意,随着亦真那冰冷的目光正慢慢地渗入她的骨髓,令她本来抑制不住的发抖变得更加无法控制。她终于承受不了他的视线,垂下头,背脊发硬地伏到他胸前。
    “请你放开我。”她没有别的办法,唯有恳求他放过她。
    他根本不听她颤抖的请求,手自她的脸颊抚到颈脖,玩味地在她的耳根附近摩挲着。这让她觉得很痒而且颈脖处有点发热的感觉,忍不住闪了一闪。
    “不许躲。”那磁性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仿佛有魔力一般,将她的心与身体都陡然镇住。
    她艰难地忍着那种痒到心里去的感觉,不忿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告诉我,你为么这么怕我?”他重复他的问题,语气却变软许多,那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着,仿佛某种心理暗示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服从。
    吹雪唇动了动,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天道真武。她初见他的时候还不会这样,但自从他一次又一次对她施加莫名的暴力之后,她就越来越畏惧他。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总提起她对一些可怕的回忆的回想那一个令她害怕得自胃里都翻涌上来的过去。
    确实,她不只是畏惧他,她还害怕他背后那个她也不清楚是什么人的影子那个将她拐带到某处,尝试要杀死她,现在还逍遥法外的人。但这个没有必要告诉他吧?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她试图回避这个问题。
    “什么叫做跟我没关系?你现在怕的莫非不是我么?”
    “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话说到一半,她已不敢再往下继续,因他看着她的眸子,已经不悦地眯起来他并没有这样的耐性与她讨价还价,若她再浪费他的时间,恐怕他会叫她吃更多的苦头。
    她实在抗不住,只好全招了:“我你会令我回想起一个可怕的人那个人曾经想要杀死我,我想当时我一定非常恐惧,那种感觉一直留到现在,所以”
    “想要杀你?”他蹙眉。对了,那次在她家的时候,她似乎说起过这件事,但是奕飞的电话打了过来,谈话被中断了。
    “虽然听起来象讲故事,但那是真的。在我五岁的时候,有一个人把我拐走后来妈妈把我找回来了,但是我完全不记得当时的事情。后来,就是那次你在我家的时候我突然记起来,那个人原来曾经想要尝试要我的命,还告诉我,我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应该去死”吹雪尝试回想那个黑夜中有闪电的片段,脑中却一阵剧痛袭来,疼得她蹙起眉头,低声呻吟一声。
    他看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改变:“那个人现在怎样了?”
    “据妈妈说,因为我什么都记不得,当时没抓到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遇上”一想到这点,她忍不住打个寒颤。
    亦真的手将她垂在额前的几缕乱发捋至耳后:“你能猜到那个是什么人吗?”
    她皱了皱眉头,因那动作令她觉得很痒
    “不知道。连他的脸都不记得了,又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人”
    亦真说:“他既说你不该出生,十有*是跟你的身世有关。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背景?”
    吹雪摇头:“我家能有什么背景,不过是能吃饱饭就很满足的普通家庭。”
    “你说过你跟妈妈一起生活,那你爸爸那边是什么情况,你了解吗?”
    吹雪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
    他一瞬间不禁睁大眼睛
    “你不知道你的爸爸是谁?”
    “妈妈从来没说过,也不准我问。”
    “他还活着吗?”
    吹雪嘴巴张了张,似乎她自己也很想知道。一会儿摇头回答:“不知道。”
    亦真的眼睛闪起莫名的光来:“这实在很耐人寻味你妈妈她是做什么职业的?”
    “普通的纺织厂女工,虽然在那里很有点年份了,却连线长都不是;陛下的脑子有坑。”她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老实地回答。
    他闻言无声地笑,手抚过她颈脖处的长发。
    “家里的其他亲戚呢?”
    “我没有亲戚。”
    “是从来都没有,还是没有来往?”
    他身上不知道什么香味,淡淡的却很好闻。吹雪有点被那个味道吸引,静静地嗅着
    “不知道,反正从小就没听说过有什么亲戚之类。”
    “换言之,你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咯。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弄清楚?”
    “很想啊,但是妈妈不说,也不准我问。我没有办法”话到一半,她突地意识到自己此时仍被他拦腰拥着,慌忙将手支在自己与他的身体之间,抬头看他:“好了,我已经回答你很多问题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的唇微微弯起:“你真的讨厌这样?”
    她脸上已是一片火烧的颜色:“当然!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
    被那双眼眸看得太久,实在很容易被吸住,还是尽快挣脱的好。
    “哦若我是你的‘谁’,就可以这样了?”他那种浅笑往深里去了,黑水晶一样的眸子就在她眼前不远处,幽幽地反射着周围的灯光,“那我就变作你的‘谁’好了。”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不由得一阵心慌,伸手要把他推开,“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了,你现在该放开我了,放开我!”
    “喂,你有没有太得了便宜又卖乖了一点?”他就是不放开她,“多少女人想靠我近一点都做不到,你却对我这样的优待一而再,再二三地做出一副仿佛吃大亏了的样子,实在很讨打知道吗?”
    “谁、谁跟你要过什么优待啦?我叫你放开我!”她面对那张即使微愠也很诱人的俊脸,实在有点不知所措,更想着要从这个钳制中解脱出来,急得满头是汗。
    “笨女人,”他发出警告,“再这么不给我面子,我真的会生气的哦。”
    “那你该放开我才对啊!我跟你一点都不熟,你不觉得这样随便搂着人很、很那个吗?”关键是人家不愿意还这样硬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们还不熟?”他看她脸红熟得跟苹果一样,乐得笑出声来,“你是我在这个地方以来说话最多的女人了。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在主动找我说话,甚至邀我回你家,还主动拉我去游乐园约会吗?”
    “我我哪有”她不觉有一点心虚,扁了扁嘴,不敢再凶他了。
    他低头,将额头贴上她的
    “你没有主动找我说话,没有邀我去你家,没有硬拉我去游乐园?”
    她不由得想起来自己没事跑去招惹她,结果跟他一起掉进喷水池,*地走回她家,又想起两个人在游乐园手拉着手游玩一天的事情,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睁大眼睛看他长长睫毛下深色的眼珠,脸上都红得发出亮光来;大道修真传。
    的确,虽然很不想承认,跟这个人的牵绊却千丝万缕,甚至她与他之间的回忆,比她与奕飞之间的更多更深刻事实上她已欠下他无数金钱与人情,不知道何时才能还得清,想要简单的说一句从此彼此再没有关系,她竟是很理亏的。
    亦真漂亮的眼睛幽幽显现讥诮的光,就在她眼前不远处。
    这是他与奕飞之间最不同的地方他一靠近她,一股诱惑的味道就迎面扑来,让她身体里某种沉睡状态的东西不安分地活动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总会被他这双眼睛摄住,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
    亦真捕捉到了吹雪眼中这一刻的迷失。
    他漂亮的唇弯起一抹轻笑,就一点都不迟疑地捧起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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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啦!
    “啊,对不起。”
    奕飞刚刚走下公共巴士,就被迎面来的一个中年女子撞了一下,肩上的东西瞬间滑了下来,落了一地。那个女子虽撞了他就马上反应过来道歉,却仍步伐不稳,晃了几步要跌倒。
    奕飞见状,顾不得地上的画具,忙扶住她站稳,问:“您还好吗?”
    那卷曲的亚麻色头发下露出她清秀隽丽的面容来,似是有点难以忍耐的疼痛,一时之间蹙眉很深,竟没有力气回答。
    奕飞看到这张脸,不由得睁大眼睛
    “花伯母!”
    那女子闻言,艰难地抬起头看一眼奕飞,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下意识地要将他推开。谁知力气不够,反而将自己推了一个趔趄。
    奕飞忙再伸手扶住她:“花伯母,您还好吗?看您的脸色不太”
    花缘巧伸手,毫不迟疑地捋开他的手。这一次,她算是站好了,神色也似乎回复了正常,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张有点茫然的俊脸,仅止于不失礼貌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奕飞见她对自己这样冷淡,也不好勉强,只说:“对不起,伯母,是我失礼了。”就返身收拾地上散落的东西。
    到他收拾好东西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花缘巧的身影。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路那边一会儿,就往一贯要穿过的公园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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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冽的风从客厅半掩的窗子流泻进来,给本是很暖和的屋里增添了一种令人想打冷战的寒意。
    吹雪大大的眼睛显得空洞而绝望,一滴清亮的泪珠已经滑下脸庞。
    她的手伸得直直,手掌上辣辣的感觉仍未散去。
    眼前那张俊逸的脸上印出一片绯红的痕迹,半掩着面孔的刘海下,锐利的眸子正冷冷地盯着她。他没有伸手去抚脸,仿佛她那一巴掌是他该得的交换,甚至他盯着她看的眼中,流露出的并非怒气,而是得逞之后的快意。
    吹雪哆嗦着退了两步,嘴唇颤抖地想说什么,眼睛一眨,泪珠却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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