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总裁千寻爱》091一切都乱了万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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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他在烦恼一直手机。
    若是没有那只手机的话，房间里会安安静静的，而且今天的天气也好，阳光也很充足。或许他就会换一种心情去欣赏满院竞相绽放的草。
    再说那只手机吧，在上官扬没起床之后就开始响了。上官扬知道那人是谁，没理。
    他慢条不稳的起床，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再到厨房去做一顿早餐吃。再后来回到房间的时候那只手机还在响。
    似乎有些锲而不舍的味道。
    结果，再后来的后来，就变成上官扬现在这个样子，倚在窗边，曲起一条腿后脚踩在墙上。玩世不恭的抽着烟，背影看过去竟是极其落寞可怜。
    再说他的眼睛吧，一双眼幽哀迷离，似是受困于某一个天地间，没有希望没有出路。
    至于床上的手机任它响吧。不接就是了。那边打累了自然就会停下来。
    好像连老天都不让他如愿似得。上官扬这样想着却没有注意到指尖的那根烟已经快要抽完了。是的，他没有注意，所以直到大脑传来疼痛的讯息他才有了知觉。
    后知后觉
    烟抽完了，耳边依旧传来手机铃声。上官扬有些自嘲，顺手打开了落地窗，试图让烟味儿散去。
    前面就是阳台了，上官扬迈着步子走出去，迎面出来一阵风，上官扬微微眯眼，双手搭在黑漆镂空栏杆上，没有俯身欣赏满园春色。他仰起头，看向远方天际的某一处。嘴角边晕开一抹淡淡的笑。
    “雨曦，我刚才抽烟了，因为害怕你闻到烟味儿，晚上睡不好。所以我就赶快把窗户打开，这样等你回来的时候就闻不到了。你不在的时候，我竟然做坏事，你知道了，会凶我吗？”
    天空像一块蓝色的水晶石。纯净、明亮。
    见到此情此景，上官扬脸上有了回暖的迹象，他笑了。
    不是因为天空蓝，天气好，而是因为他好像看到了张雨曦，闭上眼睛，他的眼前浮现出张雨曦的脸，她温柔时，生气时，撒娇时候的模样。
    就让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让他跟心爱的人再多待一会儿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扬缓缓睁开眼睛，时光厚待他，纵容他跟雨曦相处了这么久。
    回到房间的时候，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上官扬冷下眸子很排斥的朝床边走了过去。
    上官扬唇角上勾，扯出一抹冷笑来：好好地手机，竟被那人打的没电了。
    想了想，上官扬还是觉得手机应该得到宽恕，于是这通电话他接了。
    刚放到耳边，那边就已经有了声音：“你马上给我回来！”
    是咆哮出来的。
    上官扬挂了电话驱车前往老宅。
    刚进客厅，李季荷就扑到他怀里，声音娇弱惹人怜。她说：“大哥哥，我好害怕！”
    还没等上官扬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徐倩娇就出现在客厅。她一身旗装，长发被高高挽起，颇有一副富家太太的模样。哦，不是。应该说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蓝色的云龙纹旗装。可巧了，今天的天空也是蓝的，清明透亮，上官扬只觉得徐倩娇身上这件颜色稍微深了些，他不能怨的，毕竟徐倩娇人生已过大半，他没权利要求她还如当初那般心思透亮。
    徐倩娇双手垂在垮侧，只是其中一只手上多了一份报纸。再看周围，偌大的客厅竟然没有一个佣人，只有他、徐倩娇还有李季荷。
    看到上官扬，徐倩娇也不意外，不仅不意外，而且在看着他的时候眼里还多了一份怒意。路过上官扬身边的时候，冰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然后往沙发方向去。
    来到沙发旁，徐倩娇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将手中的报纸砰地一声拍在茶几玻璃板上。
    也是因为徐倩娇砰地一声，力道太大，上官扬身边的李季荷似是被吓到了，身体猛地一震。可怜兮兮的看着徐倩娇，并且抓着上官扬的胳膊使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别怕。”上官扬安抚她。
    似是在埋怨徐倩娇行为过分，上官扬开口说话：“妈，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发脾气呢！”
    “好好说，用的着我好好说吗？”徐倩娇瞪着眼睛，强压着胸口随时都能爆发的怒意，指着茶几上的报纸，手指发抖：“你自己过来看看。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真给上官家丢人！”
    闻言，上官扬色变。
    以往无论徐倩娇说什么，上官扬都不会反驳她，可今天徐倩娇竟然说他给上官家丢人了。这话出口怎么不伤上官扬的心。
    再看上官扬，他腾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松开了李季荷的禁锢，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徐倩娇。
    越来越靠近，但是上官扬有一瞬镜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徐倩娇了。眼前高贵严肃的妇人已经与记忆当中温婉柔情的母亲大相径庭。在亲情的恐慌里，上官扬的眸一度找不到焦距。心也跟着痛。
    在西欧时难怪父亲会问他：那个家你都找不到幸福了，怎么还能要求我回去呢。
    当时他还不能理解，上官南风跟徐倩娇的感情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印象中父亲是极其宠爱母亲的，绝不会冲她发怒。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却在09年春节刚过不久，就有多年伉俪情深的妻子大吵一架，甚至远飞西欧。
    到现在上官扬却是有些明白了，不是父亲，是母亲变了，再也不是印象当中那个对丈夫，对儿女温柔相待的女人。
    如今的她像只刺猬，专门挑她最亲的血缘扎刺。她这样也难怪父亲会心寒了。
    上官扬止步，目光落到报纸上，他将那份报纸拾起，就近阅读。
    那是一份娱乐报，整整一个版面都报道了这样一则消息：南风国际总裁深夜会基友，疑跟夫人张雨曦感情生变。
    这只是标题，下面才是重点，一张超大的照片印在报纸上，是那天他跟宫南沐醉酒，两个人相扶着在大街上欢唱的场景。
    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娱乐记者太有心计，刚好拍到他跟宫南沐“深情相视”的一幕。再加上角度的问题，还当真有坐实标题的嫌疑。
    基友？
    这个词太犀利，不知道宫南沐看到了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其他的上官扬没有看，准备收回眼神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报纸上有张雨曦的名字。这下由不得上官扬不去注意。
    上面说张雨曦自从三年前就消失在公众面前，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都不曾跟上官扬携手出现在任何公共场所。公众质疑这与先前所说的上官扬跟张雨曦感情甚笃大相径庭。继而指出，三年前上官扬曾对外宣布妻子出国留学是假，其实早在三年前上官扬跟张雨曦已经秘密离婚了。碍于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是一桩丑事，所以就没敢向外公布。
    报纸在上官扬的手中捏成了团，那双眸子在瞬间变换了色。
    那张报纸不仅徐倩娇看过，上官扬看过，李季荷也看过。这个时候李季荷就站在距离上官扬不远处，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看完报纸后的上官扬，只是感觉一股寒意遍布这个男人的周身，虽然李季荷只能看到上官扬的侧脸，但是那天以后，李季荷竟许久不能忘记上官扬的眼神。那是一双充满戾气与肃杀的眼神。是李季荷不曾见过的，不管是她没疯之前上官扬不待见她，排斥她都没有这次来的凶猛。
    当然徐倩娇是不怕这个儿子的，因为她认为是上官扬有错在先。
    看到他皱眉，徐倩娇没有安慰反而是突兀的冷笑：“现在知道闯祸了？早干什么去了，我敢担保用不了多久，公司的股票就会下跌，而你上官扬也会成为b市人的笑柄。”
    徐倩娇不屑，仿佛眼前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这次换上官扬怒吼了，他痛心疾首的唤了徐倩娇一声：“妈”然后说道：“报纸上这都是骗人的，您看着沐长大，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上官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跟徐倩娇解释。大概是因为亲情吧，所以尽管此刻徐倩娇排斥他，他也不嫌弃。
    虽然，虽然只是心痛而已。
    原以为徐倩娇会理解，哪知徐倩娇脾气比他还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明天的股市一定会下跌！你爸爸不在如果他知道你干出这种混账事情来，毁了自己不算，还拖垮了南风国际，你让他的脸往哪里搁，想不到我徐倩娇如此精明，竟然生出你这种儿子来！”
    这样一番话彻底打碎了上官扬心里对亲情的冀希。母子一场，上官扬不曾知道在徐倩娇心里原来他是这般没有地位，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徐倩娇的心里就只有钱，只有地位，权力。亲情对她来说算什么？
    这一天上官扬负气离开老宅。
    心彻底寒了。
    临走时，上官扬给徐倩娇丢下一句话：“您放心，出了事儿我承担，绝对不会给公司丢一分的脸。”
    或许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上官扬才有所认知：他存在的含义却是一台赚钱机器。
    家的味道早已经变了。
    上官扬离开后，李季荷跟徐倩娇争执了起来。
    李季荷质问徐倩娇：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就不怕他心寒吗，万一他就这样一去不复返将来你我要靠谁！
    李季荷想要骂徐倩娇笨，是个不长脑子的女人。
    徐倩娇却是不以为然。
    当上官扬问她，宫南沐是她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是，宫南沐的确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那孩子是什么性子她当然知道，跟上官扬秦梅竹马多年，记者们纯粹是拿子虚乌有的事情陷害上官扬跟宫南沐。所以真正让徐倩娇生气的并不是上官扬跟宫南沐的“绯闻”而是报纸上故意提到张雨曦。
    徐倩娇认定她已经死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竟然还能在她上官家掀起风浪，徐倩娇知道了怎能不气。那女人简直就是他们上官家的灾星。害了上官扬，害了上官南风跟自己分居。害了她自己。徐倩娇是不会原谅那个女人的。
    后来徐倩娇问李季荷：“你敢说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话吗？你到我们上官家是为了什么，你是怕扬儿离去断了这边的供给，以后你就不能再过奢侈的生活了是吗？”徐倩娇用手使劲戳向茶几面儿，“张雨曦已经被他们提到了，你该想想怎么样笼络上官扬的心，让她承认你，把你带到公众的面前。难道你想让寒儿一辈子顶着私生子的名义吗？”
    李季荷被徐倩娇呛得一句话都没有。不过她的话也正好提醒了她，李季荷先前想尽办法都没有能接近上官扬，更别提怀上他的孩子了。而另一方面上官寒渐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