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049断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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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觉得好笑,等他回来时她就在桌子上摆了五百两的银票,徐鄂眼睛都绿了,却只能装作没有看见和她周旋了半天,她忍着笑把银票塞在他荷包里,徐鄂笑的抱她亲了两记,她所有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当即翻了脸赶他出去。
    徐鄂也不生气,笑着带着兆大海,兆小海兄弟两去了新开的醉梦阁。
    所以,眼前这几样点心,她不但知道是出自哪间酒楼,甚至是哪个厨子做的她都能吃出来。
    “我听说东便门那里新开了家酒楼,好像叫什么望月楼,专做西域菜,尤其是牛肉做的极好吃。咱们难得出来索性中午就在这里吃,也能让大哥着人买回来给你尝尝?!”薛思琴说着笑着朝外看了看,“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东便门和崇文门之间说是京城最繁华之地也不为过,因为那里是大周第一税关,但凡进京做买卖者都必须从东便门入京城,也必须在那里交税,所以那前后不过三里的地方,几乎全部都是商家,寸土寸金不说就是有钱也租不到一个茶棚,更何况开一间酒楼呢。
    可惜她以前知道望月楼还是徐鄂告诉她的,当时她只觉得开这间酒楼的人不简单,不但财大气粗,恐怕还有强硬的后台,要不然怎么有本事在这样一个黄金地段开酒楼。
    “好啊。”幼清点着头笑道,“我们今天可算是托大表哥的福了。”她话落,就看见薛霭踏步从外面进来,听幼清在说他,眉梢微微抬了抬并没有多少表示,反而是薛思琴笑道,“大哥去哪里了,吃早饭没有?清妹妹在说望月楼的牛肉,您能不能托人买一些回来,让我们也尝尝鲜?!”
    薛霭微微一愣朝幼清看了一眼,才回薛思琴的话:“自是可以。”他顿了顿解释道,“只那牛肉与中原的不同,乃是整块烹烤而成,虽味道鲜美但却不易消食,不能多吃。”
    “清妹妹也不是贪嘴的,您就放心吧。”薛思琴知道薛霭担心是对的,幼清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吃东西,薛霭不再说什么,指了指房里,“怎么样?”
    薛思琴点了点头,回道:“一开始还顾左而言他的,这会儿就乖觉下来了,正在写呢。”
    王妈妈承认了钟大的事情,粥棚的事情,薛思琴心里所有的疑问也都解开了,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更何况她也甚少出门,便是这水井坊的宅子她也只是听过,从来没有来过,不由和薛霭道:“要是春天就好了,我们把事情办成了还能趁势出城转转,可惜现在是冬天到处灰蒙蒙的,没什么趣味。”
    “清妹妹到京城还没有出去走动过。”薛思琴隔着桌子握了幼清的手,微笑道,“等天气好了,我陪你出去走走看看,京城周边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幼清笑着点头,道:“就怕到时候大姐也没有空了。”翻了年薛思琴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这闲工夫。
    “你这丫头。”薛思琴脸一红,“我没空,不还有大哥嘛,二月春闱过后是喜是忧都已经出结果了,到时候让大哥带你去香山看杜鹃花,去十渡看瀑布,还有周表妹大约也是没有看过的,到时候喊上她一起。”
    薛霭没想到两人说着说着话题就落在他身上,眉梢微微一扬颔首道:“十渡要等五月才是最佳观赏季节,香山春暖后便可去。”她望着幼清,“香山上还有间古刹,寺中供着文殊菩萨,清妹妹到是可以去走走。”
    “三月雨水多,若出行便利出去走走再好不过了。”幼清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盅,“到时候我若想出门,定然要叨扰表哥的。”
    薛霭不介意的颔首,道:“无妨!”
    就在这时,房里传来砰砰捶着桌子的声音。
    “好像好了。”薛思琴站了起来,“你们说话我进去看看。”她说着便去了关着王妈妈的隔间。
    幼清和薛霭对面坐在桌边,春银和采芩几人将点心悉数撤了下去,几个人顺便在灶边用些再回来,幼清则提壶给薛霭泄了杯茶,问道:“表哥这两日可出城了,外面如何了?”
    “今年救济风气极佳,各个府邸或多或少都有作为,那些受灾的流民日子到比以往好过一些。”薛霭低头望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只是天灾人祸实在难料,若每次皆匆忙应对,难免不会力度欠缺,若是朝中有专有的人专门的银子布防,做好措施虽不敢说会便利多少,可比现在这样要好上许多。”他微垂着眉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帘下留下淡淡的阴影,让他过于端正严肃的容貌柔和了许多。
    幼清却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薛霭会和她说这些,应着道:“这些事要做只怕不容易吧,户部年年吃紧,又怎么会有人舍得拨一批银子压在那里等天灾呢。”
    他不过刚才出门时对所见有所感慨罢了,没有想到幼清会接话,他抬头朝幼清看来,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件芙蓉色的串花褙子,双平髻上简简单单的别了两只朱色的石榴绢花,粉白的脸嫣红的唇,水墨似的眼眸俏生生的望着她,隐隐透着一丝安慰……薛霭一愣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容来,颔首道:“是我想的太过完美了,世间的事不尽人意处太多了。”
    幼清淡淡一笑,指了指薛霭面前的茶:“没想到这里还有常州阳羡,虽不是新茶但味道也清淡入口,回味甘醇。”
    薛霭依言尝了一口气,解释道:“这里是曾祖父入京时买的宅子,虽已多年不住这里,但母亲每年新添了东西也都会送些过来,这里住着的几户家仆都是当年跟随祖父和父亲的。”
    “难怪处处干净整洁,尤其是天井里养着的那几盆花,肥硕高壮想必到了花期院子里会处处闻香。”幼清说着打量了他们坐着的正厅,就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问道,“这画是出自姑父之手?”她记忆中薛镇扬写的一手漂亮的狂草,墙上的字虽过于压抑了些,但也颇有些狂傲的味道。
    大约是早年的作品。
    岂料薛霭出人意料的红了脸,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回道:“没有想到母亲把这副字挂在这里了。”他声音很低的解释道,“是我幼时所作,方表妹见笑了。”
    “表哥的?”幼清没有想到,薛霭的字也会透露出狂傲不羁的味道,由衷的赞赏道,“笔锋有力,落笔沉稳,大表哥的字真好看。”
    薛霭越发的尴尬,等看到薛思琴从房里走出来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问道:“写了?”薛思琴很高兴,也没有发现薛霭微露绯红的面色,和两人道,“全部招了,还画了押。”说着把东西给薛霭和幼清看。
    “那我们回去吧。”幼清将东西给薛思琴,“陆妈妈关了一夜也不知怎么样了。”
    薛思琴也急着回去和方氏说,就不再提中午吃饭的事,吩咐跟来的丫头们收拾东西,过了两刻钟两辆马车便从水井坊驶了出去,薛思琴靠在车壁上高兴的道:“清妹妹,你说二婶看到这些会什么表情?!”她说完又无奈的道,“肯定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换做是谁这个时候都会弃卒保车的,幼清并不意外,只道:“先把陆妈妈救出来,二太太少了王妈妈和王代柄在身边,犹如自断双臂,她身边能办稳事的也没有几个人,此番收获已出乎我们意料。”
    “是我心太大了。”薛思琴点头,坐直了握着幼清的手,面露愧疚的道,“你不会怪我吧,当时我那样对你,还给你脸色看。”
    幼清轻笑,摇头道:“是我做的不够磊落,才让大姐误会,又怎么会怪你呢。”又道,“更何况,我们是姐妹,计较这些做什么。”
    “谢谢。”薛思琴摸摸幼清的头,“没想到我这个做姐姐的连你都不如,真是惭愧。”
    两人说了一刻的话便已经到了府里,等两人进了智袖院,方氏正和薛思琪以及周文茵在房里用午膳,见三个人前后进来方氏笑着放了筷子:“还没吃饭吧,正好一起用。”又吩咐春杏,“添三副碗筷,再让厨房加几个菜。”
    春杏应是而去。
    周文茵和薛思琪双双起来和三个人见礼,周文茵视线在薛霭面上一转又落在他身边的幼清身上眉色微微一垂,沉默的行了礼。
    “你们一大早干什么去了。”薛思琪拉着薛思琴满脸的好奇,“娘说你们出去了我还不相信,怎么也不带上我和表姐,我们在家里也很无聊。”
    薛思琴心情好,笑着道:“我们去办正事,又不是去玩,你去做什么。”说着拉着幼清坐在自己身边,大概说了一遍王妈妈的事情,方氏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大家像是说好的一样都朝幼清看过去,幼清回道:“等!”
    等刘氏坐不住了自己找上门来。
    几个人皆明白过来。
    薛镇扬早上出门时便叮嘱过薛霭下午去夏府,所以用过午膳薛霭便出了门。
    幼清几个人在方氏说着话,下午周长贵家的进来回话:“……陆妈妈没有大碍,玉金大兄弟也安静下来,早上还吃了两个馒头。”
    方氏提着一天一夜的心终于放回了实处,她问道:“陈大人可去衙门了?那些牢头狱卒那边你再送些银钱酒肉过去。”又道,“陆妈妈素来爱干净,这一天一夜没换衣服,肯定是难受的紧,你看看能不能让他们行个方便给她找个地方梳洗一下。”
    都说大太太和陆妈妈感情非比寻常,如今出了事果真是看出来了,到是二太太那边,王妈妈同样是跟着二太太在侯府挨过苦,主仆扶持多年的,王妈妈如今不见了踪影,二太太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想到这里周长贵家的原本对周长贵的选择还有犹豫,如今想想觉得他做的是对的,主子有没有能力不重要的,他们下人图的也不过有口饭吃有个地方遮风避雨将来自己的儿女子孙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成,这样一想还是觉得主子仁善才是最重要的。
    周长贵家的想着又去看围着的几位像花似的小姐,大小姐端庄,周表小姐温婉,二小姐的娇俏,方表小姐艳丽,各有特色不说而且个个本分守己,可见大太太虽有些软弱,但是养育子女却是没的说的。
    “也不是不可以,奴婢去和那狱头说一说,想必他们会行个方便的。”周长贵家的说着微顿,又道,“就是那两个证人无声无息的,要是再找不到,只怕就要以杀人罪定罪了,等过了二十陈大人开衙就要过堂了。”
    但凡过堂,不论有罪没罪都是打十个板子再过审的,皮肉之罪可是不好受,如果能早点查清楚,到时候直接交了银子领人出来就成。
    “知道了。”方氏看了眼幼清,“你先去忙着,这事我们心里有数。”
    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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