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34沉醉千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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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姚族的旧制。”
    “我知道,”简如风心里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狂躁,太阳穴处的筋脉开始抽条,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后,淡淡道:“那戾气是千年所集,万一不为你所用,反而……那将会祸害天下苍生。”
    虽然简如风神色如常,但姚夜辰还是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他双指按上简如风的太阳穴,轻轻柔柔地按压,缓解他孕期跟随而来的头疾,柔声道:“石碑成人形后,他魂魄不全,如果实难控制,只需杀死宿体,就能挽回一切。”
    这宿体,姚夜辰直言告诉,他选择了纳兰莉。
    简如风虽然厌恶其母手段卑劣,但对无辜的孩子始终有一丝不忍,便劝:“她终究是你的骨肉,你怎么难也要留她一条生路。”
    姚夜辰颔首,心中愧疚,其实,在这一点,他倒隐瞒了简如风。
    事实上,他选择的宿体是顾奕琛。
    纳兰莉虽是金枝玉叶,又拥有他一半的血脉,但依旧承受不住禁坛的戾气,而顾奕琛却是天授三世帝王之尊,别说是祭坛,就算是姚夜辰,也未必能尽数左右他的命数。
    因此,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唯一的变数却是顾奕琛。
    也因此,他才令顾大将军将年仅十五岁的顾奕琛送到姚族,让他担任圣女的授业恩师,让他们二人自幼相伴,结下夙缘,将来万一有变,至少有顾奕琛护住姚迭衣,他也算对简儿有分交待。
    “简儿,等祭坛之事了结,我们合力把你的灵魂契约从沼泽死灵上夺回。”
    “好!”简如风尽量缓和心情,不去计较那段意外,他一生,都是他在倾尽全力照顾人,唯独是姚夜辰,在他产后,身体处于阴阳转换阶段,内脏功能紊乱,他连基本的出恭都无法独自完成,是姚夜辰不离不弃,凡事亲为,为他导尿,按压肠腹,甚至用手指一点一点将它体内的污秽抠出。
    这样的男人让他如何不爱?
    何况,他也有过顾菲烟,并诞下一子,姚夜辰在那般心灰意冷的情况下,依旧不离不弃。
    站起,走到涯边,负手俯视着圣地的全景,皓亮的双眼象两盏明灯,就是在阳光下亦亮如星辰。
    姚夜辰心中犹自忐忑,却也不知该说什么,走到他的身后,静静地揽着他的腰,高台上,两人衣袂翩翩。
    “简儿,看,那里有候鸟北上。”
    简如风抬头,被金湛湛的暖阳蜇眯了眼,只见,天边流云如薄絮,雁子人字型朝着北方飞,又俯视着脚底一片云雾苍茫的沼泽,不知觉地将脸抵在男人的肩头,轻声道:“我小时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是他潜入川西沼泽前的生活。
    “族里不是有救济,怎么会连吃都吃不饱?”当年,他听那妇人说起简儿幼年的事,就想问,可那时,他凡事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慎惹怒了彼时的简如风,所以,不敢轻易提及往事。
    简如风轻笑,“别人够,但我和娘亲得的份例被扣了,我听说,是我外祖父暗中让人扣下,他以我的母亲为奇耻大辱,恨不得她死了个干净。”
    “以前从不曾听你提过,难怪这些年,你从不愿认祖。”
    “无关紧要的人,没什么好提。”简如风晒笑一声,墨眸变得幽深,原本极力回避的问题,经年之后提及,竟一丝触动也没有。
    他不愿再扯这个话题,便道:“辰,让边缘地带的人离开吧,他们不过是爱上了外族的人,罪不至死。”
    “我仔细想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在规距上行得通。”
    “当年我在水源下蛊,姚族这些年子息繁衍惨淡,估计还要数十年方能慢慢恢复,你就以这为理由,颁布赦令,放那些人一条生路。”
    “好!”男人颇有兴趣地笑了笑,“说说你幼年的事。”
    简如风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差不多知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简如风随手摘了一朵桃花,道:“迭儿那般喜爱桃花,将来,我们找一处孤岛,把这里的桃花移植过去,迭儿和小九一定很喜欢。”
    姚夜辰鼻息略为一哼,“圣地的桃花都带着灵气,要是在别的地方能养得活,一定会养出桃花精?那些精精怪怪多数是女妖,我不想再翻出一个女人来乱了你的心。”
    一番话酸不溜秋,简如风这些年其实没少听,早就明白,他指的就是顾菲烟。
    “又翻旧帐了,都十三年过去,何况在丹东,谁还知道这段往事。”简如风推了他一下,趁着姚夜辰不注意,突然双手一伸,将人打横抱起,气势汹汹地吓唬:“敢不敢再哆嗦,再哆嗦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夫君饶命,妾身不敢!”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姚夜辰嘴角微微一抽,忽地,他眼波睨向她,倏然撩动唇角,意味深长地笑,那风华无限,几乎迷离了简如风的眼,让他的心跳加速——
    暗骂:妖孽!
    姚夜辰见简如风被他调戏得脸红耳赤,那一副欲放他下来,却又不甘的模样,性致更高,煞有介事地搂上简如风的脖子,轻唤:“夫君……”余音缠绵,眉眼带着床第间的旖旎之色。
    简如风“嗤”地笑出声,“好,既然爱妾如此雅兴,那本公子无妨白日宣淫。”
    言毕,眸光温柔渐逝,缓缓升腾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唇瓣俯于男人耳侧,“当年,你欠我一次在上的机会,今日春色美好,阳光明媚,正是兑现诺言的好时光。”
    下一刻,简如风双臂引着怀中的男人一个华丽的身转,将他制在了身下——
    唇齿相缠,直到自已几乎窒息时,简如我方轻轻移开,泼了墨的眼眸,因某种激动而迷离恍惚,他伸手捋开男人凌乱碎散的发丝,抚上那张渐渐走进他梦里、心里的脸孔,短暂的凝视后,轻声道:“辰,我爱你,如同你爱我,我愿与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相伴。”
    “简儿……”男人心口一窒,有一瞬间甚至以为心脏停止跳动。
    十八年了,从少年十四岁无意闯进他的生命中,这句话他等了十八年!
    他猛地抱住他,吻上,迅速辗转,啃噬,眨眼间已成熊熊燎原烈火,几欲将他吞没——
    曾经梦魅以求的一句话,今日终于如蜜汁一点一滴渗入四肢百骸,蓦地翻身,将简如风压下身下,让心头空洞了多年的缝隙,一点一点的填满——
    第二日一早,姚夜辰神彩飞扬步出小屋之外陪伴儿子姚九落,到了近午时,回房时,见简如风还不见转醒,双颊嫣红,几缕黑发粘在额上,带着一夜性事的旖旎,心头又悸动起来,悄然而近,唇角轩起一道温暖祥和的弧度,吻住了他。
    简如风幽幽转醒,睁开眼,轻轻推了一下身上的男人,转身看看外面的天色,模糊着声线:“为什么不唤醒我……”
    简如风轻揭开薄被,被子里的一股浓重的药香传了出来,他竟累成这般,连姚夜辰昨夜给他上了玉脂膏都不知情。
    姚夜辰捧了他的脸,“这睡美人,可不是天天能瞧得上的。”也只有在孕期,简如风才睡得沉,平日里,简如风浅眠,且不噬睡,多数姚夜辰起身时,简如风已带着姚九落在桃花树下享受清晨的阳光。
    两人视线纠缠,仿似无声暗流在交战,正当姚夜辰想开口时,简如风突然一把捧住他的脸,张嘴咬了他唇瓣一口,又舔了舔齿间隐隐的血丝,笑:“总是让我生,下一次,你来怀胎,反正你已经修练过邪术,也不差多学一招。你放心,无论你孕期多久,我都会好生照顾你。”他的身子如今反复无常,突然怀上,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为了平安诞下腹中之子,他必需尽快离开圣地,前往沼泽。
    姚夜辰轻轻笑开,道:“我生不了,我身上流的是圣血,即使修了邪术,血不再纯粹,但沼泽里最古老的阴灵也无法侵入我的体内。”
    “跟你说笑,你还当真。”简如风避开男人精明锐利的眼神,起身走到房外,盘膝坐下,眼里带了些许倦恋看着四周,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诉说着他和姚夜辰十年相伴时光。
    “在想什么呢?”
    简如风淡淡一笑,抽身站起,“走吧,我们带上小九,去看看迭儿。”
    “你身怀有孕,我来抱你。”彼时简如风生子,吃了多少苦头,至今想起,姚夜辰还是心有余悸,这次怀上,他屡屡动了心思,想劝简如风落胎,可一起到这个未出生孩子,于姚迭衣三世皆有着不同的意义,他只好忍下。
    顾奕琛一行人行至桃园深处,姚迭衣乖乖地任由顾奕琛抱着,没敢得寸进尺要求下地玩耍,直到远远走来三个人,姚迭衣看到其中一白衣年轻男子,一下就扒开脸上的狐裘,扯着嗓门大嚷,“简叔叔,简叔叔抱。”
    顾奕琛循眼一看,原来是姚夜辰、姚九落和简如风。
    相传,十年前,族长夫人诞下双生子后,因忙于族中事务,姚九落交给了族中的异姓子弟简如风抚养。
    简如风虽寡言少语,但族人对他并不陌生,一则是姚夜辰出现在哪,他必定在他身边。
    二则,这年轻男子太过出众,便是静伫一旁,亦如玉雕精瓷,让世人忍不住偷偷观赏。
    姚九落见到顾奕琛,心头簇跳,突然就就挣开简如风的手,迈着小步伐很快跑到顾奕琛的面前,想开口要顾奕琛也抱他,却有些难为情,只能朝着姚迭衣做了一个羞羞的动作,眼角眉梢去按不住好奇频频瞄向顾奕琛,“妹妹羞,这么大还要人抱。”
    姚迭衣苍白的小脸一红,踢着双腿挣扎着想下地,却被阔步上前的简如风接了过去,抱在怀里后,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前,“迭儿,疼不疼,伤口好些了没?”而后,握住姚迭衣的手腕,检查着血祭留下的伤口。
    顾奕琛微微讶异,简如风的嗓音似乎与往日不同,似乎变得尖细些。
    姚迭衣冰凉的小手当即捧了简如风俊秀的面盘,左端详,右端详,露出春风般的甜笑,“简叔叔一亲,迭儿就不痛了。”
    简如风纯澈的眸光一时失神。
    姚迭衣突然“咦”了一声,伸出小手,带着好奇抚了抚简如风的小腹,抬首时,眼眶一红,琥珀的双瞳染了一层水色,委委屈屈地开口,“简叔叔,我以前不知道是你生我还是族父生我,但我现在知道了,是简叔叔生下我。简叔叔,你放心,迭儿谁也不告诉,这是迭儿和简叔叔的秘密。”
    在圣地里,除了姚夜辰、姚九落及姑姑外,其它人她都能从肌体相触中感应到对方的想法,唯独简如风不行。
    一开始她还有些疑惑,后来,每次简如风来看望她,那移不开的眼神让她心里更加怀疑,加上他总是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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