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后宫太妖娆》第十八章我便是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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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十八章我便是他的责任
    “嘿哟!嘿哟!”
    伴随着熹光暖阳使劲儿的大声吆喝声,空气丝丝冷清,在一片寂静的清晨街道格外响亮。
    “你们小心注意点儿!箱子里摆放的物品可比你们的小命儿更贵重!”
    “得勒~”
    爽朗的肯应声。
    一阵杂物推放,吱呀木板沉重的响声,车轱辘与地面摩擦的压轨声,粗印脚步来来往往的纷杂声……
    秋日长眠,一梦无痕。
    靳长恭揉了揉微皱的眉心,被吵闹声打扰,慢悠悠睁开眼睛爬了起来,薄被掩入胸前,骨骼精细的肩膀裸露出来,一片雪白。
    她懒洋洋地看了看窗边的阳光爬满了一片窗棂,那串串别出心裁的莹彩雨花石珠帘,映得整间客房内五彩斑斓水光晃动。
    “小姐,货物已经全部搬上马车了,我们是否用过早膳便开始启程?”男声微粗沉,听起来是上了些年纪的人。
    一道悦耳似环佩相扣,珠玉落盘清润的女声随即响起:“先去一趟阳家告辞,再行离去。”
    “好的,小的这就去准备。”
    靳长恭披上一件雪丝绸垂地的单衣,慵懒地倚在窗边,她低眸看着下方。
    一身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单凌芸在晨光拂晓中迷朦,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长发落垂于腰间,更显得身体修长而挺拔,轻纱朦面,若隐若现一道线条流畅圆润的下巴,悠然闲适地看着喷射炙焰的朝阳。
    想不到她竟然也住在这间客栈——
    靳长恭垂敛的睫毛一动,转念便想到:这倒也没错,按花公公的性子,一贯就爱好挑着些好的、贵的给她,这间客栈的设施装潢算是安阳城内最精豪华典雅的,仅凭单凌芸如今那水涨船高的身份,自然也不能挑选着些寒酸的小店儿住着。
    眸光幽幽流转,看着下方停靠在客栈后门的几辆大型马车,马车后方拖着摆放整齐,一垒一垒的木架箱子绑束在一起,里塞满干草,瞧不仔细装着何物,但看车轮压轨堪沉,便知此物不轻巧。
    她唇畔悄然勾勒起一抹坏坏的邪笑,心中顿生一个主意,她指尖微曲,“咻”地一道似绵针般精准的气劲射出,只闻马车上绑得扎实的箱子的一根粗麻绳竟崩地一下断裂。
    呯!呯!哐哐!咔喀!
    应声而响,上面叠堆的箱子没了绳子的捆绑,一个重心不稳,倾斜着便朝下滑落,紧接着接二连三地撞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清脆撞碎的响声。
    单凌芸听到响声,蓦地回头,看着现场一片惨状,惊声道:“怎么回事?”
    周围搬运的工人们看着木架箱子掉下来,顿时吓得一张张脸都白了。
    刚才那一句警告的话尤留在耳,他们禁不住想:这下可摊上大事了!
    “我,我们不知道——”他们摆着手,纷纷害怕地退后几步,赶紧撇开关系。
    一身褐衣薄衫的戒办完事,听到声音跑了出来,他看着摔了一地的货物,铁青着一张脸,下颌收紧。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怒喝一声,用着逼视的目光纷纷扫过在场的人。
    由于此次为掩人耳目,从单家带来的自已人不多,他们都是请的当地的民工来搬运货物,却不想竟出了这一档子茬事!
    那些工人吓唬得不知所措,竟连工钱也不要,直接提拉着裤子,一个劲儿地四散跑了。
    戒诧异,想追却一时半会儿也追不回来这么多人,他气得手直颤抖。
    单凌芸走过来,神色莫辨,但听声音倒还算镇定。
    “去查查,怎么回事,那些人都是本地人,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关键是先处理货物的事情!”
    戒忍下一口气,便带着几名单家家丁上前,他先扯着那根断成两截的绳子,左看右看,不像是被人力挣断,也不像是受力过重自动崩断的,一时间他竟分不清是人为,还是意外。
    他转过头,皱眉地看着单凌芸,惭愧地禀报,道:“小姐,绳子断了,但是小的看不清楚是何种原因而断。”
    刚才单凌芸一直留在现场,她看得仔细并非有谁经过,故意弄断的,但是此绳是特地加粗的梗草麻绳,承受更重的力道都行,偏偏轮到她的货这里,却如此轻易地就断了,此事甚是蹊跷。
    “货物呢,快查看看!”
    单凌云亦算是一个曾经历过大风大雨振作起来的坚强女子,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就慌手慌脚,既然原因不明,便先确定货物是否仍旧完好。
    戒吩咐下人,一人检查一个箱子,可等他们全部撬开箱子查看时,看着里面躺了一地碎片的瓷窑,一张张脸色都难看极致。
    单凌芸久久地伫立地当场,内心一片动荡激愤。
    这批货何其重要!但却被如此大意地毁了!这叫她如何能够心平气和!
    “官窑?”
    靳长恭微微瞠起眼睛,她眸光如电,捕捉到一块碎掉的瓷器底部,年款撰刻的印体——靳成化年间秋制,深思沉沉。
    她曾经听历史扯闲史时说过,靳国官府是没有设立过私窑,宫中一些器皿瓷特,曾是一度与安阳城的阳家辅成合作,官家出成本,而阳家则替朝廷制成一批官窑内用。
    最近这十几年,由于靳长恭亲政后,便不爱整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物,朝中人也不敢私自授权私窑制器,官家与阳家便算是断了一种生意往来的状态。
    如今看来这阳家自以为靳国逐渐没落,管不着他头上,便自作主张竟曾经私昧下来属于靳国的官窑瓷器卖给了单家。
    靳长恭点了点下巴,神色似笑非笑:这阳家这么做,算是一种通敌卖国的罪证呢——当然,前提是查明单凌芸是将这批靳国官窑走私至其它国家的话。
    就算她买下这批靳国官窑是为自已赏玩,那阳家也脱不了私下贩卖官家财物的罪名。
    所以说,无论如何狡辩,这阳家也算是摆上大事了!
    冷笑一声,靳长恭便无兴趣继续观赏,她一转身,便落下了串串雨珠,朝阳把它的光芒射向花石,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地碎彩光斑。
    偶然一缕晃动的光斑闪了一下单凌云的眼睛,她一愣,不由得抬起脸,自然而然地看向方才靳长恭曾站的那个窗户。
    刚才,那是难道有人?她面入沉思。
    “主子?”
    门外有节奏地轻敲三声,传来花公公的喊声,靳长恭整理好仪容打开房门,瞅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笑靥如花,唇边,勾起一抹放荡笑颜,眼眸,是**裸地勾引,看得她眼角抽搐了一下,懒得理他的得瑟。
    但在经过他的身边时,却忍不住笑眸偏脸,凑唇轻声在他低语了几句。
    花公公静静听完一挑眉,似轻笑一声,就着她的脸颊香了一个,擒着抹摄人呼吸的笑容,转身退了下去。
    而靳长恭则白了他一眼,不需要看就直接擦掉他红唇留下的印记。
    居心叵彻,好在她防着一手,不然铁定会顶着一个红唇印丢人现眼了。
    此时,她隔壁房间的莲谨之终于听到靳长恭开门的声音,他稍微滞留了一下,才起身打开房门。
    “早,公子。”月眉星眸,清雅极俊,似一壶上好的茶茗,暖人心扉,泌人唇齿留香。
    靳长恭看向他,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微微一笑问道:“身体可好些?”
    莲谨之清浅一笑,口不对心地答道:“好多了,早些时候也喝了药,烧已经退了些……您的背,可好些?”
    他关怀地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是纯然无保留的真诚。
    靳长恭颔首,两人相携下楼,莲谨之则略微慢上半步,走在她身边两人闲聊着。
    “没伤着筋骨,起晚了,你可用了早膳?”
    “还末,我一直在等着您起来,一道用膳。”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可惜靳长恭心中念着些杂事,没有收到他暗示的信号,只随意道:“那一道吧。”
    莲谨之垂眸点头,靡靡阴影覆上,心中虽叹息了一声却也不气馁,毕竟从下定决心起,他就早就预料到这条情路肯定比任何路上遇到的坎坷还有来得磨人。
    客栈格局很大,墙壁上挂着的四季画卷: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线。
    夏——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
    秋——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冬——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每一副画卷的意境表现得淋漓尽致,笔锋新韵,笔骨秀雅,难得的精品画作。
    但客栈内客人却寥寥无几,放眼过去,除了角落包厢内坐着几个武林人士,楼上有几名靳国官兵,整片大厅就剩下靳长恭他们一桌。
    不一会儿,花公公便飘飘袅袅地回来了,三人亦不避嫌地主仆共坐一桌,准备用早膳。
    不一会儿,他们隔壁来了一桌人。
    靳长恭眸光一闪,笑意吟吟,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听到旁边那一桌细声的谈话。
    “小姐,这批货物损坏过半,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管事戒一脸忧心衷衷,征询着小姐的意见。
    单凌芸坐下后,便清清淡淡地一直端着茶杯思考,半晌过后,才叹息一声道:“本不想劳烦他的,但如今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
    他是谁?靳长恭也不作他想,必定就是她那个商界神话——八歧坞的公冶少主。
    脸色浮起一层阴阴凉凉的雪色,靳长恭起身,以眼神按耐住花公公与莲谨之。
    “冒昧打扰一下,请问这位可是单家商队的单姑娘?”
    很是能够令人放下防备,似温水烫酒般,微熏迷人的声音。
    单凌芸闻声,一抬头便看到一张雍容俊美的脸,出色得令人失神,她微微吃惊一瞬。
    但她很快便回过神来,礼貌地站了起来,出声询问:“请问你是?”
    “哦,看在下这忘性,我叫靳阿大,刚才出门时看到姑娘的商队旗幡,便忍不住激动上前打扰了。”
    靳?这可是靳国的国姓,难道眼前之人是靳国的贵族?
    单凌芸脑筋转动,便敛了敛神色,浅笑道:“原来是靳公子,并不算打扰,你请坐吧。”
    戒观察了几眼靳长恭,只觉此人气质温和贵气,不似什么鼠辈贼人,便起身让坐。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靳长恭抱拳施了一礼,便含笑坐下,而单凌芸也坐下。
    “靳公子,可是有事需要我们商队?”
    单家商队如今规模倒是越做越大,也涉猎一些南货北调,替人大批批货押运的买卖,她以为靳长恭肯定是有货想托,才找上她的。
    而靳长恭却收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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