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293.2008年3月5日,她的生日很特别【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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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寒声忙,但再忙还是在c市中午时间段给萧潇打了一通电话,问她生日打算怎么过?
    当时萧潇还没收到唐瑛的邀约短信,倒是张婧等人提议晚上一起吃饭,萧潇答:“晚上可能会和张婧她们在一起,至于怎么过生日,还没想过。”
    萧潇的话似在傅寒声的意料之内,他在手机那端叮嘱她不要沾酒,要早点回家,最后问她:“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礼物?”
    “没有。”等他忙完事,尽快回来就好。当然这话,说出来是有些别扭的,所以萧潇没说。
    仍然是意料之内,所以傅寒声送了萧潇一道轻哼,很轻的声音,很像是春日杨柳调皮的划过心湖妗。
    萧潇微微笑,不语。
    …跬…
    徐誉在黄昏时间段给萧潇打来了电话,萧潇当时刚跟张婧等人推了晚上的约。徐誉来学校,不是来邀约萧潇外出吃饭的,明知这天是她生日,怕是早就有了安排,所以电话里,他只说见一面。
    春日,满市青绿,花树姹紫嫣红,徐誉车旁抽烟,抬眸就见有女子走来。
    一个清冷美丽的女子,迈步而行,走姿不紧不慢,他踩灭了烟头,打开车门,取出了纸袋。
    关门,萧潇已在他身后。
    那是徐誉给萧潇准备的礼物,是一对白金镯子,图案有飞鸟,也有鲜花,跟萧潇之前在街巷看到的银镯很相似。
    萧潇低头看着那对白金镯子,竟是一片涩然。
    年前,她仅是站在银饰摊位前无聊一试,不曾想却被他放在了心上。若论温暖,徐誉并不少于傅寒声,她遇见徐誉更是在傅寒声之前,但情感这种事向来是心不由己。
    萧潇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你和唐婉还好吗?”
    徐誉“嗯”了一声,无意多说,后又问萧潇:“傅寒声待你好吗?”
    “好。”
    “你爱他吗?阿妫。”是在学校附近,周遭人来人往,在这么喧嚣的地方讲话,徐誉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萧潇抿唇,睫毛微微颤动,直视徐誉的眸:“2007年,我在南京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夏天,8月前往c市,傅家履善照亮了我整个冬天。”
    果然。
    徐誉眸色暗了,跨年夜那晚,阿妫看着傅寒声,那样的眼神一度让他焦躁莫名,如今他虽是在问萧潇,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听到她委婉的说出心里话,他无意识的笑了笑。
    徐誉抽出一支烟点燃,神情在烟雾里模糊不清,他抽了几口烟,这才抬眸看着萧潇说:“看到你对生活抱以期许,我很欣慰,阿妫。”
    “抱歉。”她欠徐誉的温情,所以道歉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不,不用抱歉。”徐誉垂眸盯着地面,过了半晌温温一笑:“我从未奢望能够和你在一起,你和傅寒声婚姻关系曝光那会儿,我一直担心你会受伤,他会待你不好……”说到这里,徐誉缓了缓语气,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话,什么心事,什么委屈,习惯藏在心里,我一直怕你过得不好,怕你一个人。如今看你过得好,身边有人陪着,我也就放心了。”
    萧潇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很残忍,但爱历来如此,不爱就是不爱,她喜欢这位叫徐誉的成年男子,但喜欢不是爱,那是对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物,最纯粹的欣赏,跟男女情爱无关;同时她也知道,徐誉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她没有当着徐誉的面,直言她爱傅寒声,便是对徐誉最大的尊重,可委婉传递而出的意思,同样也是伤。
    黄昏,徐誉开车回去,后视镜里女子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他笑着笑着,忽然觉得很难过。
    年7月以前,她和萧暮雨就像是攀附生长的树和藤,像是爱情,又像是亲情,感情深厚的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也许这世上任何一种语言都无法来形容他们之间存在的究竟是哪一种感情。第一次知道她和萧暮雨之间的情,他的脑子是混乱的。
    年跨年夜,听闻她是傅寒声的妻子,有一种悲怆席卷了他的痛觉神经。他一度不甘心,一度压抑痛苦,但这天黄昏听了她的话,却不再有撕心裂肺,只余苦闷失落。
    即将36岁,他虽没谈过几段爱情,但在爱情里究竟该怎么摆正自己,他还是很有分寸的,对傅寒声冲动鲁莽是一时,不服气也是一时,一时发泄完,余留下的便是清醒。
    家里有一个钻进情爱死胡同的唐婉,不能再出现另外一个失心人,所以他放下了,他强迫自己放下。在爱情的世界里,面对唐妫,他以为他只是迟了一步,却从未丈量过那一步的距离究竟有多长,它长到他只能远远地站着,不靠近,也就永远不可能伤害到她。
    座驾驶离c大,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晚风从敞开的车窗里窜进来,吹过他心里圈围的湖,却不再有波涛起伏,唯有波水涟漪,风过无痕。
    ……
    萧潇和唐瑛的约见地点是半山
    腰的一家私人菜馆,走进包间,就看到穿着深蓝衬衫的徐书赫。他一边抽烟,一边低头研究食谱,有几根黑发从厚密的头发中垂落,他今年快五十岁了,却还没有白发滋生,看来是跟无忧心态,幸福美满有关。
    “徐书赫倒是真心待你母亲,就是贪欲太重。”
    这是外公生前对萧潇说过的话,至今已间隔七年左右。
    看到徐书赫,萧潇一刹那皱眉,她本以为晚上吃饭只有她和母亲,不曾想徐书赫也来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告诉自己不该有情绪,其实他的到来并不突兀,黄昏母亲发短信提及,见面后顺便谈一谈股份这件事。再加上数日前,谭梦曾跟她提过,唐氏业务板块一向是由徐书赫负责管理,萧潇接手股份之后,有关于股份归属业务,徐书赫势必要找萧潇洽谈接手,所以两人见面是早晚的事,凑在一起也好。
    开门声致使徐书赫抬头,见到萧潇,徐书赫起身含笑:“阿妫来了,快坐。”
    萧潇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坐定,“唐董呢?”
    包间里,只有徐书赫,不见唐瑛。
    萧潇避徐书赫如蛇蝎,徐书赫也不介意,他拿起水壶给萧潇倒水,他的手指很瘦也很长,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这是一双艺术家的手,又有谁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多年前曾经是彻头彻尾的大山孩子。都市历练,早已让他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脱胎换骨的大公司决策高层。
    “这不你过生日吗?你母亲给你买了礼物,但从公司走得匆忙,把礼物落在了办公室里,所以急着赶回去,担心你来了见不到人,就让我先过来。”徐书赫说着,指了指一旁餐车上的蛋糕,“这是你母亲亲自为你挑选的蛋糕,她念你在这里等她,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
    那是一只很大的蛋糕,大得有些惊人,三层高,蛋糕周边花朵点缀,颇有些花团锦簇,看起来很喜庆。这样的蛋糕适合生日派对,用在这里萧潇只觉得夸张。
    徐书赫笑着解释:“这也是你母亲的一片心意,虽然蛋糕确实是大了一些。”
    萧潇不语,这么巨大的蛋糕,是她那个母亲的一贯做法,像是急欲把之前缺席她的生日全都给补偿回来一样。
    等着吧!
    萧潇和徐书赫很少私下相处过,像这样的私下相处还是第一次。饭桌上,徐书赫一直在吸烟,右手夹着烟,左手拿着手机把玩着。萧潇低头翻看了一下手机,山上信号不好,收起手机坐着,眼神望着室内某一角,没有和徐书赫交谈的打算。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沉默。
    室温很高,萧潇后背出了不少汗。
    时间过去了十分钟,还是沉默。
    萧潇口干舌燥,她端起面前的白开水喝了大半杯,起身拿水壶时,徐书赫已伸出手来,她视而不见,往自己的杯子里蓄满了白开水,起身调室温去了。
    身后传来徐书赫的叹息声:“从小到大,你似乎一直都很厌恶我。”
    萧潇平静的调好室温,觉得温度不那么高了,这才慢慢的走回去坐下,并不接徐书赫的话,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并非她对继父天生就有一种敌意,而是徐书赫为人太虚伪,那双眼睛里不时流露而出的精光和贪念,一直让她心生不耻。
    萧潇的沉默,并未让徐书赫有打消谈话的冲动,他开口说话,称不上兴致多高,反倒有些唏嘘感怀,正确的说,那是一段有关于“回忆”的谈话——
    我很穷,我是大山里第一个走出来的大学生,离开大山那天,我背着几罐咸菜和一些馒头,口袋里除了车费,只有几块钱。
    阿誉送我,他跟在我身后走了很久的土路,我让他回去,可走了一段路,回头还能看到他远远地跟在我的身后。我当时心里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会让阿誉重走我的路,像我一样每天为了几分几毛钱痛苦的计算着。
    在此之前,我去过最繁华的地方是县城,八十年代初,我以优异的成绩考进c大。我考的是c大,那是怎样的殊荣,但收留我和阿誉长大的远房亲戚却是唉声叹气,劝我放弃学业,我不甘心,我只好求助我的班主任,我三天两头的往他家里跑。帮他下地,帮他收割小麦,只为了能够让他帮我想想办法离开大山。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如果不想一辈子都窝窝囊囊的活着,走出大山读大学将是我唯一的出路。
    学费实在是太贵了,班主任多次厚着脸皮致电给c大校方,描述我有多么的贫穷和困难。那时候我不觉得我无地自容,就像是溺水的人,哪怕浮现在我面前的只是一根稻草,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抓在手中。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下了一场暴雨,我的班主任冒着狂风暴雨,路上摔了好几跤,瘸着腿的前来找我。
    他说我走运了,c市有名的慈善富商唐奎仁,为了感念c大多年来为唐氏集团输入人才,所以特意在c大设立了贫困大学生慈善基金。c大听说了我的情况,经过商讨议论,也打了地方电话核实,决定把我列入受馈一
    员。
    我当时就哭了,我抱着阿誉嚎啕大哭,我跪在地上给班主任磕头,阿誉也跟着我一起磕,我说班主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实在是太兴奋,太激动了,我在父母坟前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晚上的话,村里的人都以为我疯了。当时的我,确实跟疯了差不多,我要去c大读书了,我终于要离开封闭迂腐的大山了,我怎能不兴奋?
    离开大山那天,我要去镇里坐车。我以前一直觉得从镇里到家里的路很长很长,长得没有边际,长得无望,但那天我却觉得很短。我不用再担心我的学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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