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118人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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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送来,根本不需她费什么心思。
    所以这样东西,在他人看来,不是如故太没诚意,就是真的太蠢。
    但越皇看着金钗,嘴角却微微翘起。
    认为别人蠢的人,自己才是真蠢。
    她坐在这个高不胜寒的位置上,自然难像寻常人一样,高枕无忧。
    平时想的太多,要做的太多,自然难有好觉睡。
    在路上,越皇曾收到消息,如故去了张家村寻什么冬暖夏凉的藤枕,虽然没能找到,然如故的这份孝心,却让她心里暖暖的。
    但如果她真的找到了,把那样的东西送来,反而落了下乘。
    之后再没听说她又去寻什么东西,而这钗子出自北朝帝都第一金的手笔,可见是提前备好的。
    所以她可以断定,这是钗子是云末的意思。
    云末在告诉她,他愿帮如故。
    她这些年压在心头上的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
    如故进了寝宫,见母亲拿着那支钗子细细把玩,倒像是极为喜欢,心里迷惑。
    难道母亲的爱好真的与众不同?
    还是因为母亲虽然贵为越皇,却和所有母亲一样,只要是女儿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会喜欢?
    但如故直觉不会这么简单,至于真正的答案,只有去问过云末,才能知道。
    越皇见如故进来,忙向她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拉了她的手就不放,近距离的细细打量。
    如故没长在这年代,没有那么多的礼节规矩,母亲看她,她也就看母亲。
    母亲长得确实很年轻,但不管她怎么掩饰,都掩不去眼里的疲惫,不由得一阵心痛,伸了手去摸母亲的眼角。
    越皇自从收了临安为义女,临安在外头虽然嚣张,但她懂得这些资本全是越皇给她的,所以在见越皇时,总是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所说的话,全是巴结奉承的话。
    哪里像如故这样,一句话不说,就心疼地伸手去摸她的眼睛。
    她每天照镜子,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容颜固然没老,但眼里的沧桑却无法抹去。
    越皇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贾若兰见她们母女二人如此,忙挥退所有宫女,亲自给上了茶,也退了出去。
    这屋的下人,虽然都是信得过的,但人多口杂,一个不慎,说漏了嘴,就节外生枝。
    如故把贾若兰的举动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越皇随着她的视线看着贾若兰出去,握紧女儿的手,“你可知道她是谁?”
    如故老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是老妪的孙女。”
    如故怔住,看着母亲,半天回不过神。
    良久,才轻轻重新开口,“老妪她……”
    老妪在殇王的营地,她不能说出老妪的下落。
    越皇不知老妪尚在人世,想到老妪,心里一阵难过。
    她是跟着老妪长大的,可是老妪却没能享过她一天福,还带着她的女儿离乡背井,最后还因女儿染上瘟疫,不得善终,她想想就觉得心酸。
    如故不想让母亲伤心,找了些话岔了开去。
    越皇听着如故胡扯些趣事,听到好笑的地方,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不管如故说多久,她都不出声打断,她没能和女儿一起生活,这些趣事,让她想象着女儿当时的情形,仿佛和女儿一起重过了一回。
    如故见母亲喜欢听,也就尽挑着能记得的儿时趣事说,提到小郎时,神情却微微一黯。
    越皇听到这里,终于叹了口气,“如故啊,把他忘了吧。”
    她希望这天下以后能交给如故,不管小郎儿时对如故怎么好,但他现在是殇王,是所有皇家的公敌。
    所以如故和殇王,不可能再有结果。
    记着那些事,只会心里更痛苦。
    虽然她深知,忘掉一个人比登天还难,但只要死了这心,时间会冲淡一切,比如她和镇王之间的情。
    如故苦笑,这可不是她说了算。
    那魔鬼不时地来折磨她一下,让她怎么忘?
    但她与殇王之间的事,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哪怕是自己的母亲。
    如果被人知道,加以利用,后果不堪设法。
    越皇见她不出声,以为她放不下儿时的感情,也不强求,道:“娘希望你能争取下明王的这门婚事。”
    “我府上有好几位了。”如故小脸皱成了包子,那几个都是烫手山芋,再来一个背景强大的,她还怎么活?
    “你是担心云末?”
    越皇既然想促成她和明王的婚事,就说明没有和北朝联姻的意思。
    对如故而言是好事,起码不用担心和萧越纠缠不清。
    但让她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更恼火过嫁给萧越。
    如故虽然当年出生在这年代,但在二十一世纪那么多年,早被二十一世纪的一些思想观念净化。
    所以她并不担心云末,而是不能接受全凭父母做主的政治婚姻。
    可是面前这位虽然是她的母亲,却也是一国之君,君王之意,不能随便直接拒绝,否则掉的可能就是脑袋,但如果答应了,就得遵守承诺。
    如故不能因为亲情,就在和母亲的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成为母亲笼络他人的棋子。
    如故希望自己在这世上变得强大,但绝不会为一时的变强,而失去自由。
    云末是母亲送到临安府里的,最应该顾忌云末的不该是她,而是母亲。
    云末表面上看,对任何人都温和有礼,但这不表示他可以任人拿捏。
    以今天各人的神情可以看出,明王在越国是个很有分量的人。
    云末已经为越皇筹谋多年,而明王却是母亲还不能掌控的人。
    母亲往她府里塞的人,只是一些不足轻重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这种不能掌控的重量级人物。
    这样的人不可能轻易屈于人下,如果他和她订下婚约,而云末不退出,那么云末和明王谁压谁?
    如果云末因此退出,母亲这作法无疑是捡了芝麻丢西瓜。
    这时候最好的就是保持沉默。
    沉默会让母亲以为她因为云末而不肯答应。
    拿云末做借口,把擅于揣摩人心的云末推出去,对付母亲,绝对比较她自己一口否认明智。
    如故微微地自责了一下,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云末,但云末早晚要面对这件事,她不过是无耻地把本该她和他一起面对的事给了他一个人去承担。
    越皇的眼里果然露出一抹犹豫,但那抹犹豫很快消失,握了如故的手,“孩子,云末不会陪你一辈子。”
    如故继续沉默。
    在母亲看来,府里的这几位,都是因为协议,才会留在府里,天下哪有一辈子的协议,就是结婚,还可以离婚呢,何况他们之间的协议还没到那一步。
    越皇接着开导,“云末这个人在你身边的时候,固然好用,但等他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办?”
    “女儿会长大。”如故从来就没想过靠谁过一辈子,何况那人还是她一心想超越的殇王。
    二十一世纪那样残酷的日子,她都一个人扛过来了,难道到了这里,突然间有了好身世,就真当自己是温室里的花朵,娇柔得需要别人呵护过日子?
    越皇笑了一笑,她当然会长大,但这是皇家,不是靠自己一个人就能生存得下去的地方。
    所以她得为女儿找一个可以在她身边站一辈子的男人,那个男人必须强大,可以助她杀出一血路,坐上她身下之位。
    云末固然是最好的选择,但她越来越看懂云末,与其说明王难掌控,到不如说,云末根本无法掌控。
    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他离开以后,如故就会陷入孤立。
    所以她必须在这之前做下二手准备。
    “明王只是外姓王,没有世袭的功勋,却令朝中众人不懂动他丝毫,你可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这点?”
    “怎么做到的?”如故虽然不能答应这门婚事,但也好奇明王有什么能耐,能让太上皇和母亲都一心想拉拢,拉不拢,也不舍得杀得。
    “因为他是未必知,知天下事。”一个知天下的事的人,自然能躲过祸事,再花点心思打点,也就能稳稳得坐上高位。
    如故的手一抖,杯里的茶泼出来湿了手,猛地抬头惊看向母亲。
    “不过知道他这身份的人,恐怕世上只得寥寥几人,你自己知道就好,千万不可告诉别人。”越皇很满意如故的震惊表现。
    这一点如故不觉得稀奇,如果人人知道明王就是未必知,未必知这个人也就不再神秘,不可能传说世上没有人见过他。
    “皇祖母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越皇眼里浮上一抹得意浅笑,“他也去了云秀坊,想来,你对他的事,多少也有所耳闻。”
    何止是有所耳闻,拜他所赐,如故可没少吃骨头,差点把命都丢在了太沙岛。
    ‘未必知’三个字,如故光想想就恨得磨牙。
    念头刚过,如故突然想到。
    让明王未必知道在她们几个中选亲的事,不可能不提前征得明王的同意。
    这么说,明王是知道这桩婚事的。
    那么未必知在云秀坊对她所做的那些……
    都说没有未必知不知道的事,他对她百般刁难,一定是故意的。
    无颜,未必知,这次是不是要以真面目见面了?
    如故在他手上头了这么多苦头,可不能就这么白白受了。
    越皇怕如故一口拒绝,接着道:“他有孝在身,还没满三年,就算要成亲,也得一年以后,现在不过是先定下婚事。就算婚事定下了,如果你真不喜欢,一年后,再慢慢想办法解除婚约就是。”
    如故脸色缓和了些,虽然订婚也不愿意,但总强过马上做嫁人的决定。
    越皇察颜观色,以为如故有所动摇,微微一喜。
    “明王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极好的,你见着未必不喜欢,正巧我有样东西要给他,你回去的时候顺道给他送去。”在越皇看来,如故府上的那几位,虽然个个相貌出众,都是万里挑一的,但那几位却个个不是好性格的。
    就算云末平日里对人温和,但步步小心谨慎,也就显得过于古板,哪里像明王那样温柔可人,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女人心里酥酥软软。
    只要是女人,都拒绝不了他。
    所以越皇认为,只要女儿见过明王,定会被他迷住。
    一旦如故看上了他,自然会知道争取。
    如故年纪虽然还小,但已经出落得如此绝色,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明王聪明,但终究是男人,而且还是个表面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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