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四十二章良辰美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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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啧啧,遗憾啊……”苏夏至摇头晃脑地直起身子,拿着辣椒籽朝外走去。
    “这次若不是盖了官印我便不去。”拉住她的衣袖,闵岚笙耐心的说道:“秋试的时候,为夫还要请县令大人写几封保举信,这样一路到京里也能方便许多……”
    “得得,别跟我解释,老子……”舌头打了个结,苏姑娘想起他嗷嗷叫的话,翻着白眼改了口:“奴家……妾身……小女子……你大爷的!”
    “靠!说不惯!”一连换了几个自称,苏夏至都不能把话继续下去,索性一挥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反正我对这些也不懂,自己拿主意就好。”
    “呵呵。”闵岚笙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见她目光坦诚没有半点儿拈酸吃醋的意思,心里不禁一阵小小的失落,轻笑着松了手:“我要出门五日呢。”
    “嗷。”苏姑娘心不在焉的声音从屋外转来,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叫:“糟了!”窗前人影一闪,她已经提着裙子飞奔了过去。
    “艹啊!老子才给你洗的澡,你怎么又进鸡窝了!”
    后墙边上围的不算密实的栅栏里,猫小白挤在一白一黄两只母鸡中间瞪着水汪汪地眼睛不解地望着叉腰发怒的主人,毛茸茸的小嘴上沾着一圈鸡食。
    “你敢有点追求么?这么小就天天**早晚死在鸡身上……”伸手掏出一身鸡味的小黑狗,苏夏至痛心疾首的教训着它。
    屋里坐着的闵岚笙无奈地摇头,伸手揉了揉鬓角的穴位,同样觉得痛心疾首……
    再一次给猫小白擦干净之后苏夏至把它带进了屋里,放在地上任它随便乱逛,“我去给你收拾换洗的衣物。”她对秀才说道。
    “有劳娘子。”口里道着谢,闵岚笙跟着她进了里屋。
    打开柜子拿出一件新做的素色袍子搭在床边,苏姑娘半个身子钻进衣柜中翻腾:“你去忙你的,我一会儿就好……”以为他要过来帮忙,她开口说道。
    “已经收拾妥当。”身后的人轻声答道。
    “那你自己收拾衣服,反正天热了衣服带两套换洗的就好。”苏夏至又丢了两件里衣在床上:“就这几件衣服看着还新些……用包袱皮包了都带着吧。”
    “娘子。”堵住门口,闵岚笙望向她的眼睛里冒着幽幽地光。
    “嗯?你怎么不叫我傻子了?”听惯了那个称呼,苏姑娘竟有些不适应他这个忽然的改变。
    “你不是不爱听吗。”
    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苏夏至伸手拍拍他粉嫩的脸颊:“乖!”
    门口被他堵住,依旧不放她出去。
    苏姑娘无奈的抬头:“行,您歇着,我帮你收拾去……”
    “还不给我穿吉服么?”秀才的语调堪称幽怨。
    心脏猛地一跳,突来的问话使她心慌,胡乱地收拾着床上的衣物,她结结巴巴地答道:“不就是……穿吉服么,这着什么急……”
    身后的人不说话。
    苏夏至只觉得小屋里的压力空前的大。
    他们两个都知道‘穿吉服’代表着什么。
    老实说,她并不排斥与闵岚笙有身体接触。
    可一想到自己要与生的几乎完美的他‘赤诚’相见,她就怕的要死!
    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一关要如何闯过,可越想越觉得没出路,甚至她都认为自己根本过不去这个坎了。
    一会儿害怕脱了衣服自己身材没料惹他嫌弃,一会儿又怕赤城相见之后怀了孕,在古代生孩子把自己生死了……总之苏姑娘担心的事情千头万绪,可以说是没一件正经的!
    包袱乱糟糟的包成了一团,如同此刻她的心情。
    转过身子把包的烂豆腐一样的东西塞进他的怀里,苏夏至嘿嘿笑道:“收拾好了,我去煮晚饭……”
    “……”闵岚笙纤瘦颀长的身子堵在门口,并没有多少威慑力,可她面对沉默不语地他就是不敢走过去。
    默默地对视了片刻,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作优美地搭在了自己的腰带上,缓缓地就要解开:“你在怕是不是?可你总要面对为夫的身子,那么,现在就来熟悉吧……”
    离铉的箭一样冲到他身前,按住他动作的手,苏姑娘手脚冰凉牙齿打颤:“你放心去吧……”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秀才蹙起了眉。
    “我的意思是,你放心到书院去吧,明儿我就去镇子上把吉服取回来,然后在家乖乖地等着你回来……”苏夏至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可惜她现在说的口舌发干,秀才也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
    “等我回来做什么?”他用逼死人的语气问道。
    “洞……洞……动次打次……”
    “嗯?”闵岚笙挑眉,声音拖得老长。
    垂着头,终于说出了那两个让她想死的字:“洞房。”
    下颌被他用指尖轻轻挑起,他的唇瓣也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唇上,闵岚笙温柔的答道:“好。”
    “那个……嘿嘿……就是不知道你的吉服做好了没有。”苏夏至作死地说道。
    “嗤!”秀才冷笑一声,把一手抱着的包袱仍在床上,里面的衣服马上散落出来,“吉服就在东屋的柜子里。”
    “嗯?!”他是怎么发现的?
    “那件新袍子是做吉服的时候一起裁制的,你怎会只取了它回来。”对着床上的一件新衣一努嘴,答案毫无悬念。
    苏夏至一拍脑门:“百密一疏啊……”
    “呵呵。”闵岚笙的笑声稍显得意。
    “本姑娘心情不爽,晚上没饭吃了……”面对如此臭不要脸的他,苏姑娘拿出致命一击。
    “既然不吃饭了,娘子也是无事可做,不如还是来观赏观赏为夫吧……”不要脸的人决定把不要脸的行动进行到底,继续脱衣服……
    “我去煮饭了……不要耽误时间……”苏姑娘小马似的冲将出去,落荒而逃。
    “呼!”长长地出了口气,闵岚笙用衣袖擦去额上密布的汗水,整个人也快虚脱:“好悬!”真要这样脱了衣衫与娘子面对么?他也是怕的……怕她会笑话自己瘦得和竹子一样的腰肢以及手忙脚乱的动作。
    只要苏夏至再坚持一步,就能看到某人外强中干的模样,只可惜……
    ……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煮了饭让秀才吃了,苏夏至高高兴兴地送走了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他。关了院门后只觉神清气爽轻松地都能飞起来。
    “五天啊!老子终于自由了!”拿起笤帚,心情愉快地打扫院子,口中哼着没词没调的小曲儿,猫小白也撒着欢地跟在她身后跑着。
    一人一狗,她感到很安逸。
    中午热了早晨的剩饭好歹吃了,苏夏至一个人蹲在井旁洗鸡蛋。耳边听着别人家里传出的说话的声,她不自觉的想起了秀才:“也不知道他中午吃的什么,习惯么……”
    猫小白此刻攒成了一团卧在她的脚边睡觉。
    院子里太安静,连它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默默地做着家务。苏夏至忽然觉得说话成了多余的东西。
    成亲后第一次独自在家的夜晚很快来临,又凑合了一顿晚饭之后苏夏至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秀才摆在书案上的书籍,她昏昏欲睡地爬上了床。
    头一挨到枕头,刚才困倦的感觉马上不翼而飞,她竟在该睡觉的时候精神起来。
    没了闵岚笙的床铺显得格外的大。足够她自己在上面滚来滚去的折腾……
    数了绵羊,又数山羊,最后连灰太狼都数了一两万个,还是睡不着的苏夏至弯腰把卧在床底的猫小白够了出来,放到身边,小家伙在被褥间伸着鼻子闻了闻,随后就地卧倒,不一会就传了它的细碎的呼吸声……
    苏夏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只觉得自己才一闭眼天就亮了。
    睡眠不足,头昏脑涨的坐起,苏姑娘觉得自己支在褥子上的右手一片湿气,低头一看,右手正按在猫小白尿出的‘地图’中心上!而那个狗东西早就挪到了干松的地方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
    把猫小白按在它尿地地方闻了闻,苏夏至很想揍这个给自己找事儿的小东西一顿,手抬起来,对上它扣子一样圆圆的眼神,她自认倒霉……人家狗狗在床下睡得好好的,还不是她给人家放在床上的?
    如今尿了一床,当然不关狗狗的事。
    拆了褥子,洗了晾上,苏夏至进了厨房,掀开扣着面条的笸箩,她拿了一团盘在一起的干面条觉着自己该吃早饭了,可她只觉得困倦,没有一点儿食欲。
    “秀才在干什么呢,他会与小青梅‘偶遇’么……”自言自语着回了屋,坐在窗前他天天坐着的椅子上,苏夏至趴在书案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从正对着的窗口吹进的夜风是暖的,撩在身上很舒服。
    呆坐了一会儿回神,苏夏至映入脑海的第一个问题居然还是:秀才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家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屋里读书写字,一个院子里厨房里忙忙叨叨几乎像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个人有个人忙碌的轨迹,似乎没有关联。
    可真等家里只剩了苏姑娘一个人的时候,只用了两天时间,她就有了寂寞的感觉,而且这种寂寞来自内心,除了闵岚笙,她不想任何人来缓解这份使人心疼的孤独。
    原来,即使是孤独的,两个人也要骄傲的孤独。直到等来那个完全与自己契合的人来与自己相拥取暖。
    所以闵岚笙独居寂寞了四五年的时光,等来了肯为他天天走几十里路,又肯为他爬上墙头的苏夏至。
    彼时,他固执的叫她‘傻子’,她不爱听。
    此时,苏夏至忽然懂了,那是秀才发自内心的柔软的怜惜啊!
    有哪个女子肯为了一个穷光蛋而义无反顾的爬上墙头的?她搭上的可是这个时代里女人最最看重的名节,是比性命还要沉重的东西!秀才心疼了……
    “那些日子,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靠在椅背上,用闵岚笙的视野审视着院子里的一切,小小的一个窗口却能仰视广袤的夜空……
    原来是这样……苏夏至忽然笑了:“没想打这里能看到这么美的星空。”
    闵岚笙的身体是安于这所简单破败的院落,然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很远很远的未来。
    起身打水,洗了把脸,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些粥,安安静静地吃了,又给猫小白喂饱了肚子,她把院子打扫了,看着时辰,是每天该睡觉的时候,她准时上了床。
    褥子还没有做上,只能睡棉套,下午睡了很久。她以为自己仍会睡不着。可结果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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