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勋章》第一卷：迟来的冒险者第十九章：杀人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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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仇恨是推动力，但绝不是你最后想要的结果。”
    楚凡有些似懂非懂。
    “当你的实力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可能会知道更多的隐秘，一些……我现在无法说出的隐秘。”
    楚烨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望见天空中并没有劫云汇聚的形势，这才继续说下去。
    “但那时的你，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要保持冷静，细思其中原委。”
    楚凡点了点头，他现在只能隐隐约约地猜测，不知父亲具体所指何事。
    “我对你很放心，但又怕你在遇到某些事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人生在世，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其余事不用我多说，你也能慢慢学会。有些时候吃亏事小，把人做好是真。但唯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点你几句。”
    楚烨说得很严肃，楚凡听得也很认真。
    “父亲你说。”
    “在要不要杀人这个问题上，你一定要有坚定的原则。”
    “现在我问你，在杀不杀人的问题上，你的原则定在哪条线上？”
    楚烨目光锐利地盯着楚凡。
    楚凡的心神被摄，一时间无法说出诛心之言，只能如实回答。
    “杀恶人而留好人。”
    楚烨叹了口气。
    “我担心的正是如此。”
    “依我之前闯荡江湖所见，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人和恶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两面性或是多面性，善恶是假，利益是真。你眼中的恶人不一定作恶多端，而你眼中的好人说不定也曾经恶贯满盈。”
    “还请父亲明示。”
    其实楚凡懂得这个道理。
    但自己若真是遇到杀不杀人的问题，第一反应的确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并不会考虑那么多。
    “我只是和你说明我的原则，你可以作为参考，若是觉得有不妥之处，也大可不必遵从。”
    “其一，此人无论善恶，是否威胁到了你的生命？”
    “其二，此人无论善恶，是否会对你至亲之人造成伤害？”
    “其三，此人无论善恶，你觉得必须要杀。”
    楚凡不语，默默品味父亲的话。
    “父亲，孩儿受教了。”
    良久，楚凡似乎是想通了。
    “孩子，作为你的父亲，我不想用自己的想法去将你洗脑，我希望你可以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说过，若你觉得负担过重，随时回来便好。”
    楚烨极少露出慈父的一面，今日算是破例了。
    “父亲，您放心，孩儿无论怎样去过自己的一生，都绝不负你。”
    “也绝不负己！”
    楚凡跪倒在地，向楚烨磕了三个头，才又起身，代表着他此时起誓的决心。
    楚烨拍了拍楚凡的肩膀，一把将楚凡拥入怀中。
    楚凡的心情极为复杂，一时间竟忘了去拥抱父亲。
    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和父亲拥抱了？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了自己已然忘却上次与父亲拥抱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自己幼年时期吗？不清楚。
    父亲一直都是一位严格的父亲。
    父亲在自己的眼中几乎从来没有过软弱的一面。
    父亲自己都说了，人是具有多面性的。
    直到几天前，父亲才展露了他身为人必定会具有的那一丝哀伤和乞求。
    可能父亲本身原本也不坚强吧，只是在自己的面前，他必须要表现得无所畏惧。
    这样，才能让自己有绝对的安全感。
    “明天就开始最后一轮的比赛了，你好好准备吧。”
    “他们跟我差得太多，可能只有霸天有和我一战之力吧。”
    “忘了我和你说的吗，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似乎这几次都没有做到。”
    “但父亲你也说了，我要走自己的道路。我有我自己的选择，我心中，也是有一杆秤的。”
    “……”
    “我相信你。”
    “就像是招数名字，我也要大声喊出来。因为帅啊！”
    “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
    父子二人难得有这样的闹剧，二人玩得倒也开心。
    ……
    翌日，比武台上。
    楚凡的对手是一名低级剑师，这名低级剑师用的武器和霸家一样，都是重剑。
    只不过这名剑师的功夫还不太到家，挥舞重剑的那番气势，比之霸轩的剑法都有所不足，更别说与霸天相比了。
    “楚凡兄，听闻你昨日在演武场内以一人之力独战百余人，最后分毫不损，便屈人之兵，此番气魄令我等着实敬佩。”
    这人上来也没打算和楚凡交手，先是恭维了楚凡几句。
    “所以，小弟想让楚凡兄给我签个名。若是楚凡兄以后成为一代传奇，那么小弟我还算面上有些光。”
    “……”
    楚凡有些无语。
    以武力征服对手的打算落空了。
    这个对手未战先怂，根本不给自己出手的理由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冲着他这番客气的态度，楚凡也不能跟他动手。
    “混小子！你在台上干什么呢！要是认怂的话看我不打死你！”
    楚凡倒是乐于接受这个结果，但是台下可有人接受不了。
    台下的人还是这名剑师的老子！
    “楚凡兄，我是真不想和你动手。奈何这种自取其辱的事情，我家老头子却逼着我去做。”
    “动手吧！”
    楚凡早已看出此人没有战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情愿地与之交手。
    一时间棍剑交错，二人只交手了两三个回合，这名剑师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打中了一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场外。
    在场下还吐了几口血，虚弱不堪地喘息着。
    “楚凡兄果然勇猛，在下远远不敌，但我死都不会放弃的，我会不断努力修炼，一直到打败你为止！”
    他说话的声音还故意很大，大到那种让他父亲能听到的程度。
    “孩子，你尽力了，父亲也不该那么逼你……”
    说话间，这位剑师的父亲一脸悔恨地把自己儿子扛在肩膀上，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回家了。
    楚凡看着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
    “我……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会演戏的人。”
    楚凡能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但是这人也太会演戏了！
    楚凡到底用了几分力，他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由于这人之前十分客气，楚凡也不好让他输得太难看，至少是想给他留点面子的。
    奈何此人自己借力飞了出去，还逼出了自己的几口老血，着实是极为不易。
    他让楚凡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用生命在演戏。
    在地球上，对演戏如此敬业的演员，至少该给个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的提名吧。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本场三十二进十六比赛，胜者为，楚凡！”
    ……
    第三日，比武台上。
    楚凡又遇到了相似的情况。
    对手是一名使用长剑的低级剑师，而这名剑师，正是楚凡当日击败的几名剑师之一。
    “楚凡兄，久仰久仰。听闻你前日在演武场内以一人之力独战百余人，最后分毫不损，便屈人之兵，此番气魄令我等着实敬佩。”
    “STOP！等下！我认识你啊……还有，你是不是和昨天那哥们对过词？”
    “所以，小弟想让楚凡兄给我签个名……”
    楚凡仰天长叹。
    虽然自己是极想获得比赛的胜利的。
    但是每一场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哥们，我要出手了！”
    楚凡知道今日说什么都没用了，干脆直接把乌青棍拿出来。
    楚凡一棒子挥了出去，而这位哥们玩了一出昨日的情景再现，借力倒飞出擂台。
    只是这位哥们似乎演技没有那么好，倒是没能咳出血来。
    “本场八强资格赛，胜者为，楚凡！”
    ……
    第四日，比武台上。
    楚凡的对手是一名中级剑师。
    中级剑师！
    除了霸天以外，他已经算是英雄之村年轻一代的巅峰战力了吧。
    总能与自己一战了吧！
    可能是那日以一当百的一战之后，所有人都把楚凡传得太神了。以至于到现在为之都没有人敢与楚凡正面交锋。
    “我认输！”
    这位仁兄更是干脆，也不费劲去演戏了，直接认输下台。
    不过台下的观众也没有丝毫惊讶的情绪，因为楚凡似乎对谁，都是以秒杀的姿态结束战斗。
    “楚凡胜，进四强。”
    连裁判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观众席上，连欢呼声都小了很多。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
    ……
    第五日，比武台上
    楚凡的对手是一位……
    好吧，楚凡根本没有对手。
    楚凡的对手根本就没有到场。
    楚凡和观众一起大眼瞪小眼地等了半个时辰，楚凡的对手也没来。
    “我现在的威名，真的已经有那么大了吗？”
    楚凡在原地站得腿都酸了，也没有等到自己的对手。
    裁判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半个时辰一过，裁判立马出来宣布。
    “楚凡胜！楚凡进入比武大会决赛！”
    “明天，我们的比武大赛就进入最后一天了。”
    “最后一场冠军之争，到底谁会站在英雄之村年轻一代的巅峰。是一路高歌猛进的霸天，还是秒杀一切的楚凡？”
    “而明天，也是决定，最终奖品超凡武器花落谁家的时候！让我们拭目以待！”
    观众席为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