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传》第5章风云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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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块灵石，当我们是乞丐好打发吗！”
    “没错，你们把我们当什么了。”
    “唉――”牧邪叹了口气。
    “你们要也罢，不要也罢，五块灵石我给你们放地上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们在这里埋怨倒还不如上了郢都去杀了楚王。”牧邪只手将手中的一麻袋灵石丢出，似乎想要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奴隶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没有人说话。
    “轩儿，嫣儿，走了。”牧邪叫道。
    牧寒轩和牧嫣对视了一眼，然后跟上。
    “牧叔叔！”牧嫣匆匆忙忙走上前。
    “牧叔叔，爹要把我嫁出去……”牧嫣对着牧邪说道。
    她的心中，期待着牧邪能给她一个想要的回应。
    牧邪没有说话，除了沉默，再无其他神色。
    “我喜欢小轩哥哥！”牧嫣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把心事说出来。
    她希望着，希望着牧邪能够应允，可是牧邪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动。
    “到我那躲一躲吧。”
    牧邪简单回了几句，眼神看向牧寒轩。
    牧寒轩以为牧邪要责备他，说他惹是生非什么的。他低着头，不敢看向牧邪。
    “轩儿，回家吧，腿伤还没好，带你去把腿治一治。”
    牧寒轩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牧邪。
    他低着头，像是在沉思。
    “不！爹！我不回去！”牧寒轩反而回绝。
    “我感觉我好像有一团记忆落在这座城里，我想要到处走一走，看看我能不能想起我忘记的东西。”
    牧邪沉默了。
    牧寒轩眼睛里是一股不容否认的坚决。
    “好吧，什么时候回家。”牧邪道。
    “我只是在城里走一走，大概两个时辰我就回家。”牧寒轩给个交代。
    “小轩哥哥我陪你！”牧嫣还在念念不忘地纠缠着。
    “嫣儿，你先跟我爹回去。”
    “刚刚那个奴隶贩子也说了，你爹要把你嫁出去，你如果不赶紧离开，他们会抓你回去逼婚的。”
    “我只是在这里逛逛，没事的……”
    “好吧，小轩哥哥记得回来，我在你家里等你……”牧嫣失落道，但还是选择听从。
    她知道，今早她是蹭着父兄没注意偷偷跑出牧家，如果她真的被抓回了牧家，父亲一定会直接将她下架城主之子林启元，届时任谁都无力回天。
    牧嫣跟着牧邪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时回头看牧寒轩一眼。
    等他们离开后，牧寒轩站在原地。
    他开始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走，东瞧瞧西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回忆。
    牧寒轩在一个地方停下了。
    这是一座酒楼，以前的自己好像曾经来过这里饮酒消愁。
    这时，酒楼里有个人迎面走了出来。
    “牧少爷慢走。”
    “牧姓？”牧寒轩听觉特别敏感。
    突然，那个人看到牧寒轩后，眼神停在他的身上，迟迟没有移开。
    牧寒轩和他对视一会，然后左右扫视，好像也没有人和眼前那个人对视，他是在看自己。
    那个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哈哈哈！”迎面而来的笑声，吸引了过路人的注意。
    “牧寒轩啊牧寒轩，你的命可真大，昨天都那样废了你你还可以活着。”对方摇乐摇手中的折扇，他的身高和牧寒轩差不多，不同的是，他的衣着比牧寒轩华丽许多，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奸邪。
    “我们认识？”牧寒轩心生疑虑。
    对方没有料到牧寒轩会说这句话，沉默了一会，眼神在牧寒轩身上停留一会。
    “牧寒轩，别在给我装傻了，是昨天被我废了腿废了灵脉，脑子也跟着一起废了吗？”对方嘲讽道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牧寒轩道。
    “不认识？”对方笑了起来。
    “你这样的感觉，你认不认识呢……”
    “哇！”对方一折扇敲在牧寒轩身上，牧寒轩只感觉胸骨断裂，身形连连倒退。
    所有人吓得赶紧躲起来，大老远地望着他们二人。
    “看到没有，牧家人又打起来了。”
    “没办法，牧家里生出个妖人之子的异类这件事，就像长在身上的肉瘤，牧家人不除掉这个妖人之子，心里怎么可能会痛快呢？”
    牧寒轩跪倒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子，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袭击。
    “你……”牧寒轩还想说什么，捂着自己的胸口，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到肺顶到断裂骨头上的尖刺，但是他的意识还是控制不住的清晰，痛苦难受已经无法形容。
    “走吧，带我族弟好好回忆回忆，这种被人欺压的熟悉感觉。”
    说完，牧寒轩就被对方带的人敲晕。
    九重天上――
    仙界，苍穹殿。
    来自各路的仙神云集于此，此刻，他们站成一排，对着眼前空旷许久的龙椅，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
    “天帝陛下怎么还不上朝，这置人间江山百姓病痛疾苦于何处！”终于有人站不住了，君臣上朝理应守时，身为天帝定当率先表率，怎可无心政治如此荒废！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神，但碍于心中藏匿许久的怨言，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爆发了。
    “唰！”
    只听一声刀抹脖子血建的声响。
    说话的人呆滞地站着，人头落地。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汗毛直耸。
    一名男子从一排人群前方中站了出来。
    他的威压，竟让人完全感觉道濒临窒息。
    “天帝陛下办事，容得了你们插嘴么！”男子目光狠辣，却不见得他手中有什么兵器，那个人死的一瞬间，简直就像是在一瞬间暴毙，没有人动过手一样。
    没有人敢替死去的那名“神”插嘴。
    “有事直接启奏，父皇此刻正在后宫中，有什么话直接当面与我说。”
    “大殿下……”一个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昨夜玄君君上突然逃狱，面见陛下未果后打死了上千名天兵离开……”
    “什么！”男子目露寒光。
    “慕容玄，未得天谕擅自逃狱，可还将我父皇放在眼里！”
    “大殿下息怒，昨夜玄君确实离开，但是他还留下一句话。”
    “说！”男子怒不可揭。
    “玄君君上说了，天下马上要陷入战乱，天帝之位，马上……马上……”启奏的人支支吾吾道。
    “给我说！”男子本来已经十分愤怒，但他着说话停停顿顿的语气更为火上浇油。
    “大殿下，不是臣不说，臣不敢说！”谁知他竟然跪了下去，抱着头如同泰山压顶。
    “说，免你死罪。”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
    “玄君说，天帝之位，易主！”
    一句话说出，底下的人像炸开锅一样，他们用不可置信的眼神交流，天就像快塌了一样。
    “他还说，臣平妖族暴乱，杀于我仙界敌对的一切势力，已算是尽净人臣之道。然天帝陛下不思上进，日日夜夜居身后宫，酒池肉林，荒淫无度，不顾朝政，将一切置身事外，迟早死无葬身……”
    所有仙神都可以想到，平日里玄君狂傲，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玄君现在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就连天帝都敢不放在眼里。
    “给我举三万天兵，让老神君出马亲自擒拿玄君！”男子的内心在历经一系列变化后下达指令。
    “大殿下，老神君正在吴国治理蝗洪等灾害，且老神君年老体衰，实力不济，怕是应付不了玄君此等强者。”
    “那就让剑仙，水泽仙和炎神，刑神，雷神前往捉拿。玄君藐视天威，理应处死！”
    “还有谁要上奏！”男子只是缓和了一下心情，便继续询问。
    “大殿下。”有人站了出来。
    “臣所监视的楚国，在昨夜天显异象，天空先是呈血红之色，戾气充天。”
    “这等无聊之事不要上奏！”男子不以为然，天下这么大，难免会发生星辰更迭天显异象之事并不奇怪。
    “但是，大殿下，那气息好像是……混沌魔神祭阵。”
    “什么！”底下又炸开来。
    “这不是已经失传的上古阵法吗？怎么会出现在楚地！”
    “那可是会留下真魔隐患的大阵，不应该已经湮灭在开天之后吗！”
    所有人讨论着，场面比刚才更加喧闹。
    “肃静！”男子一喝。
    权威之下，所有人闭上了嘴巴。
    男子突然笑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我二弟来仙界不久，一直没能得到一个为仙界效力的机会。只见男子从前排走向身后。”
    “二弟，你说是吧。”男子把眼神抛到人群中。
    所有人眼神都看向身后。
    在他们这群仙界臣子中，站着一人。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淡漠的眼神如同死寂一般。
    他腰间持剑，衣着整肃，长相和男子倒有几分相似。但不同的是，他们都精神面貌差距实在太大。
    “皇兄说得是。”他朝着男子拱手道，态度卑微得像丛林中的一颗低下的小草。
    “我委派你负责到楚国调查这事，可有异议？”
    “大殿下，不可啊！”男子话语一出，立刻有人不顾生死地阻止。
    “大殿下，事关仙界存亡。混沌三千魔神为盘古取诛仙四剑斩杀，弥留下来的混沌魔神祭阵依旧后患无穷，如若放任其生长，到时三千真魔现世，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是啊，二殿下还不足以当此重任，殿下应该改换人选。从长计议啊！”
    “我让你们说话了吗！”男子的眼神瞪着说话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吓得禁声，不再说话。
    “二弟你说如何。”男子将实现移到眼前这个兄弟上。
    “父皇不在，皇兄下令皇弟责无旁贷。毕竟皇兄还是未来的天帝人选，臣弟不敢违抗。”
    他已然低着头，态度谦卑。
    “那就，让二弟前往即可，明日启程。”
    男子宣布说完，靠近他的耳旁。
    “你的下贱，可真跟你母亲一样啊。伏羲辰……”男子低声说道。
    “皇兄说得是，臣弟身份低贱，不陪与如日中天的皇兄相提并论。”伏羲辰脸色没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