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重案组》第70章罂粟花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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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的办公室是那种普通的教师办公室,因为还有其他教师共用,所以面积比较大。两个人坐在相邻的座位上,展昭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一罐饮料递给苏虹,然后就静静等待着对方开口。
    其实展昭还是有点好奇的,苏虹要讲的事一定是白玉堂加入重案组之前的故事。其实在认识白玉堂这一年以来,随着两个人关系的慢慢变化,展昭对白玉堂的过去逐渐产生了好奇心。这种好奇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演愈烈,但是无论是从白玉堂本人还是其他知情者的口中,展昭都只能得到语焉不详的只字片语。展昭并不是一个十分八卦的人,但是他眼看着白玉堂的心理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抓不住问题症结的感觉令展昭很是忧心。
    虽然在前几天白玉堂已经同意接受专业心理治疗,可是一想起最近一段时间白玉堂那种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态度,展昭就觉得这家伙说不定又在胡思乱想,也许是心理疾病复发也说不定。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展昭就会觉得心情很烦躁。作为一个单纯优秀的新时代好青年,展昭觉得自己健康向上的心灵都快被白玉堂这家伙搞得不正常了。再这样下去,白玉堂没好,他自己都快犯病了。
    因此,展昭对白玉堂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关心,而苏虹恰在此时出现了,提出要讲一件关于白玉堂的往事,展昭怎能不感兴趣呢?
    也许是展昭不太习惯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的感兴趣表现得有些明显。苏虹不是普通人,她一眼便看出了展昭对自己的话题兴趣盎然。看出这一点之后,苏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她用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饮料罐的拉环,然后淡淡地看了展昭一眼,笑道,“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关心白玉堂。”
    展昭微微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很关心他。作为他的朋友,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所以,我很想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你指的是造成他严重失眠的原因,对吧?”苏虹问道。
    展昭再次点头,“那个原因我多少知道一点,但是又很模糊,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实情,包括白玉堂本人。”
    苏虹收敛了笑容,她盯着展昭半晌,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其他人不告诉你也许是因为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而据我所知包队是知道的,但是他出于对白玉堂的尊重而不愿意私下对你说这件事。而除了包队以外,其他的知情人就只剩下当初特警队的兄弟们了。”
    说到这里,苏虹再次深深看了展昭一眼,“我算一个,另外,月华应该也知道一些。不过她还是个小姑娘,看问题没办法客观,所以让她跟你说的话会更麻烦;听说将军克妻。”
    “月华并没有跟我说起过白玉堂的事。”展昭盯着苏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在我给她做心理咨询的这段时间,月华拒绝谈任何跟白玉堂相关的话题。这也是为什么我没办法从根本上铲除她的心结的原因,其实我知道她跟白玉堂之间有一个很重要的矛盾没有解决。如果月华想要真的放下过去,就一定要跟白玉堂好好谈谈,如果她一直拒绝,这个心结就只能横在那里,没办法解开。”
    “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听过下面这个故事以后就能明白了。”苏虹轻轻叹了口气,美丽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泪光,“这件事发生在三年前。”
    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年前的X省,当时白玉堂职务是省特警队的副中队长。X省是一个边境省份,地广人稀,因为靠近边境,那段时间与邻国关系又时常发生紧张和摩擦。而且本省内靠近边境的位置恐怖分子活动频繁,给当地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很多不良影响。X省的特警队人员编制比一般省份要多,虽然白玉堂只是一个副中队长,手下却管理着一个五十多人的队伍。看着人数不多,但是这些人的来头却都不小,都是前几年队伍扩建的时候从全国各地警察队伍中抽调加入的精英分子。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出身三教九流,虽然文化层次各不相同,兴趣爱好也千差万别,但是穿上一身衣服,加入一个组织以后,便成了亲如一家的兄弟。
    在这些人当中,跟白玉堂关系最好的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丁月华的哥哥丁兆惠,而另一个名叫云秋泽,是X省本省人。丁兆惠跟白玉堂同龄,出生日期前后只差了一天。两家人彼此相熟,两个人更是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的交情,一路同学直到工作以后。难得两个人又志趣相投,连工作单位都选的同一个,而且还幸运地进入了一个特警队成为战友。据丁家的双亲所说,当初两家的太太同时怀孕,还开玩笑说如果将来生了一儿一女就给他们定娃娃亲。虽然后来生了两个男孩,亲事泡汤了,这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却比普通人家的亲兄弟还要好。
    苏虹这样跟展昭形容白玉堂跟丁兆惠之间的关系,他们就好像是一对异卵双生的兄弟。除了性格上一个外向跳脱另一个稍微有些内敛以外,其余的各个方面几乎都完全一样,甚至他们的长相都有几分相似。如果两个人都穿着制服,又从背影看过去,即使跟他们相处了好几年的人都有认错人的可能。这也许因为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互相经常玩模仿对方的游戏,因此走路的姿势多少有些雷同吧。
    展昭静静地听着苏虹的讲述,随着美丽的女警娓娓动听的声音,脑海中忍不住开始勾画出一个跟白玉堂八分相似,却笑得更加灿烂开朗的男生。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份友谊,展昭觉得自己没办法去想象和体会,因为他没有白玉堂这样的幸运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如此亲密的朋友。但是,他完全可以理解如果失去了对方,对于剩下的那个一人来说会意味着什么。丁兆惠对白玉堂来说,不仅仅是朋友,恐怕跟亲人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吧。
    “后来。”苏虹脸上的笑容慢慢归于严肃,展昭的心里突然忍不住一沉。
    看到展昭这种心情外露的表情,苏虹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别急,距离那件事的发生还有一段时间,我说的后来指的是另外一件事。”
    接下来,苏虹给展昭介绍了白玉堂的另外一位好友,云秋泽。对照丁兆惠来看,云秋泽跟白玉堂之间的关系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模式了。如果说丁兆惠跟白玉堂之间是亲人一样的亲密的话,云秋泽跟白玉堂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一对亦敌亦友的竞争对手。
    云秋泽是X省本省人,加入特警队以后就一直在X省接受训练,从来也没有离开过当地。白玉堂第一次见到云秋泽是在他到X省正式工作的五年以前,那时候他只有十八岁,还只是一个在读大学生,之所以会到X省特警队还是借了学校实习交流的机会。云秋泽当年也只有十九岁,但是他没有上过大学,而是从警校毕业之后直接进入特警队。在两个人见面的那一年,白玉堂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云秋泽早已经成为他那个年龄的特警中身手高超,名声在外的佼佼者了。
    两个人当时都很年轻,年轻人难免气盛,再加上白玉堂是一个从来都不服输的人,所以对早有耳闻的云秋泽一直怀着一种暗中比较的劲头;跨物种恋爱指南。因为丁兆惠那次难得没有陪白玉堂一起出现在赴X省交流的队伍中,苏虹也不知道在交流活动的那几个月里面白玉堂跟云秋泽是怎么相处的。反正几个月过去以后,白玉堂的领队发现自己队伍里出了一个小叛徒。白玉堂坚决要留在X省继续受训,而领队问他为什么他却坚决不说。
    因为还有学业要完成,最后白玉堂还是被领队拎走了,关于白玉堂回到D城以后的事情苏虹还是听丁兆惠转述的。据丁兆惠说,白玉堂那次回来以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训练时再也不因为可以轻松超过身边的同学而沾沾自喜,之前那些略显浮躁的举止也消失了,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出于对兄弟的关心,丁兆惠追着白玉堂问了很久,白玉堂才不情愿地把云秋泽这个人告诉了丁兆惠。
    据丁兆惠说,在X省的那几个月,比白玉堂大一岁的云秋泽从特警考核科目的各个方面给白玉堂上了一课。每当白玉堂不服气想要去挑战对方的时候,都会被对方三两下虐得爬不起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白玉堂终于知道他自己处在什么样的水平了。苏虹在转述丁兆惠原话的时候,嘴角还忍不住勾着淡淡的微笑。
    展昭也笑了,他能想象得出,那时候的白玉堂应该有多郁闷。不过,在微笑的同时,展昭也对这个叫云秋泽的人产生了一些好奇。他盯着苏虹的眼睛,心里很清楚这个云秋泽一定是故事里的重要人物,否则,苏虹不会特意把这个人提出来。
    “后来白玉堂一毕业就申请去X省工作,白玉堂要去,丁兆惠自然要陪着,所以这两个人就一起来到了X省特警队。而我,就是在那里认识了他们。”
    苏虹微微一笑,眼神中浮现出一抹美丽的神采,她似乎在回忆三年前的那段时光。那时候她作为为数不多的女特警,跟一群意气风发的优秀小伙子在一起工作,朝夕相处,过着虽然压力巨大,但是却充满了希望的生活。
    “X省的生活很艰苦,但是特警队的待遇很好。白玉堂虽然是个富家子弟,但是从小就跟一般人的志趣不同,能吃苦,敢冒险,待人也很热情友好,再加上他哥哥是个大人物,上面也有意栽培他。所以在加入警队不长的时间以后,他就被升职为副中队长,而当时的中队长就是云秋泽。”
    “在云秋泽的手下工作,白玉堂不会不服气吗?”展昭眯了眯眼睛,淡淡地看着苏虹。
    苏虹微笑着摇了摇头,“白玉堂这个人其实不是很喜欢拿主意,虽然他能力足够,但是只要是让他心服口服的人,他是不介意让对方领导他的。而恰好,云秋泽就是那个令他心服口服的人。可以说,在出那件事以前,白玉堂一直把云秋泽当成自己的偶像。”
    “白玉堂,偶像?”展昭的目光中浮现出一抹诧异,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所谓的偶像是怎么回事。白玉堂这种人会有偶像,这个认知简直比当初白玉堂跟他说白锦堂先生是一个有了十岁儿子的双性恋还要让他觉得刷新三观。
    苏虹微笑着眨了眨眼,对展昭说道,“人都有年轻的时候,白玉堂也不例外哦。”
    展昭愣了愣,也笑了,他想象了一下白玉堂追在那个叫做云秋泽的大哥身后,两眼冒星星的样子,突然觉得还挺可爱的。
    但是,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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