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无敌大师兄》正文卷66争锋相对,运子攻伐(第三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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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公子。”
    半跪在地的人满脸迷惑。
    门里,平静而尖锐的嗓音继续传来:“让那青莲公子知道,我高望在怀疑他,再让他知道我高望要对付无心学宫,咱家不管对和错,咱家只要怀疑了就想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天杀只是一个开胃的小礼物,死了咱家也不在乎。
    挑个好日子就从四月四开始,每天咱家会悄悄杀他无心学宫一个人,不为什么,咱家就是高兴。
    对了,顺便再透露给他,咱家的府邸在正南,咱家也就这几天在府邸了,错过了,那就找不到咱家了。”
    门外,半跪的人骤然醒悟。
    大人这是要王对王,直接邀战啊。
    但那区区学子,怎么可能配做大人的对手?
    大人莫说碾压一个学子,就是碾压一个学宫,都是抬手落手摁下,就如碾死一只蚂蚁。
    除此之外,因为这一切都是暗中透露的,白龙王也根本无法从明面出手。
    如果那夏元真的有问题,那么这一对一的信息透露,他就不得不出手,至于找白龙王,那也没什么大用处。
    俗话说“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成双”,白龙王再怎么找,大人不承认就是了,更何况这种层次的交手,白龙王还真要为了一个小面首而开启全面大战不成?
    如果真那么做了,那大人就不需要再查了,因为白龙王不是傻子,她既然这么做了,就是这小面首的重要性已经得到了确认,也就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许多事情。
    等等。
    也不对...
    大人不完全是这种处事风格。
    门后的黑暗里传来幽幽的声音:“去做吧,在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把事儿给做了。”
    “是!”
    那人缓缓告退。
    良久,又是一人出现在门外,这人影生的“奇形怪状”,声如金石:“大人,太平航道魔丹无支祁的事怎么处理?”
    门后黑暗里幽幽道:“开一些低价游玩航线,传出去,出航日期从四月十七开始,每周一次,第一次保他们平安,第二次咱家亲自操刀。”
    “是!”
    黑暗里又陷入了死寂。
    而坐在那木椅上、十指紧扣、一直在说话的...竟然是一只木偶!!
    因为一星魔狼任务导致的学子大批量死亡事件,聚会算是中断了,同时,镇魔司也派遣人员前去调查了。
    夏元这一些学子在做了简单的笔录之后,也各自回到了学宫。
    这位无心学宫的大师兄在完成了剑道修行后,舒服地泡在三足青铜鼎里,吸收着药液。
    两轮明月倒影在水波上,他随手打散。
    春风一吹,思绪也彻底放松下来。
    他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轻轻自喃着:“毕竟和过去不同了,过去只需要遮蔽自己的行踪,寻找目标,轰杀目标,再隐藏行踪就可以了。
    但现在似乎有不同了...用那个谁的话来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我即便隐藏的再好,但如果这种种事件都会与无心学宫扯在一起,那么难保有心人不会怀疑,这一次凶徒二十二,还有那赤焰学宫地临时搬迁,就可以证明,有人怀疑我了,或者说在试探我。
    他们也许并不是针对我,而是广撒网,看看哪边的鱼儿能挣扎,偏偏我还不能不应对。
    这一次,天杀死了,赤焰学宫的那个几个学子也被魔狼所杀。
    那么,下一步,他们的动作应该会更大...”
    前段时间,他无聊时曾经悄悄去其他几个近侍府探查过,但根本寻找不到近侍所在,这些阉人一个比一个阴险,一个比一个藏得深,即便是宁宝也不清楚他们在哪儿。
    他也曾用蓍草茎进行占卜,但占卜也不是万能的,能在错综复杂地关系里,敏锐地挑开一重重表象,直指目标。
    占卜,只不过能帮助他解决面前的困境罢了。
    这是一种很被动的过程。
    而正是这些隐藏在幕后的近侍,构建成了一个庞大的势力,如是操纵木偶般,与皇亲国戚、军部大将共同把持着这个国家。
    换句话说,他如果要正面对敌,那么他面对的或许就是三分之一个东海国,甚至更多,因为这些近侍可不是孤立的,他们扎根极深。
    而被他们推出水面的,诸如郭胜,就是可以被替换的那种。
    夏元思索了一会儿,喃喃道:“如果我是他们,要抓出一个隐藏在暗中的BOSS,而他们又已经有了怀疑对象的话。
    那么只需要制造‘必须去做某事才能消弭危机’的环境,然后给出一定期限逼迫这个对象不得不出手,同时把这个对象可能存在的不在场证据统统堵死,那么就可以证明。
    既然如此...
    我倒是可以将计就计...”
    他手掌翻覆,好似是把某张底牌翻正了。
    说实话,他的底牌是少了,但如今这张刚刚够用。
    “宋典...”
    而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骤然从黑暗里射来,夏元动也没动,因为那寒光只是射向了他身后的墙壁。
    哚...
    寒光落定,露出一把飞刀的形状,飞刀将一封信深深的固定在木板上。
    夏元看了一眼,“还真是朴素的传信方式呢。”
    他不急不缓也不去追人,吸收完药液,起身取下那信,随着阅读,他的双瞳慢慢眯起,逐渐地显出笑意。
    …
    次日黄昏,宋典府邸。
    密室门扉终于大开了。
    “义父!”
    黑捕快正在露台等待,因为这件事她必须第一时间禀报义父,但是她又不可以打扰义父闭关。
    门扉里,一个美貌而阴柔的男子缓缓走出,他抚弄着长发,姿态之间竟然有几分女儿家的味道,而他两鬓的花白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皮肤变得晶莹雪白。
    宋诗一愣,急忙道:“恭喜义父。”
    宋典摇摇头:“还未到那一步,宗师可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现在咱家只是稳住了而已,算是半步宗师。
    这真要点燃灵台的人魂灯,咱家还差一场大的心境历练。
    说吧,等咱家这么久,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宋诗直接把“郭胜之死的调查结果”,以及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测通通都说了一遍。
    “所以说,女儿虽然尝过了夏元的血,确定他只是地锁四重境界,确认他没有见仙,但女儿觉得这事必定和无心学宫有关系,即便不是夏元,也可能是学宫的其他人,只需要制造出一种‘杀了某人就可以消弭无心学宫危机’,然后给予时限,那么一定可以引蛇出洞。”
    宋诗的想法,和高望竟然不谋而合。
    “夏元?”
    宋典神色平静,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柔和,“说说吧,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咱家回皇都大多时候都在闭关,只隐约知道他是白龙王的面首。”
    宋诗原原本本地把有关夏元的信息都说了一遍。
    然后,她看到义父陷入了沉默。
    但义父沉默了只有短短几息,似乎完成了思索,“诗儿,这事你先别动,咱家自有定夺。”
    宋诗恭敬道:“是!”
    黑捕快离开后,宋典这才展开掌心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让他入夜后小星海的湖心画舫。
    字迹则是老师的字迹。
    这封信忽然就出现在了自己闭关之地,无声无息。
    宋典不敢怠慢,他了解了一下现在局势,又稍作安排,等到天色暗了,就直接换上了一袭便于隐藏的斗篷,再取了个街头随意可见的面具按在脸庞上,身形一动,背后月蚀浮现,然后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要有阴影的地方,他就是“不存在”的人。
    更何况,他如今半步宗师境,配上这升级版的十阴杀文,更是无人能查到他的踪迹。
    宋典在阴影里极快的行走着。
    很快,他就来到了约定地点。
    因为他发过等同于卖身的心魔大誓,所以对于“誓约对象”,随着靠近,他自然会有一种感应,此时他借着夜色登上了那约定的画舫。
    船尾称篙的还是乔装打扮成了渔女的大夜叉。
    宋典走到了前舱,忽地心跳变快了起来。
    他清楚的感受到,老师就在竹帘的另一边。
    恭敬地叩拜,喊了声“宋典见过老师。”
    竹帘里忽地传来平静的声音:“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宋典一愣。
    他脑海里闪过“夏元”的名字,但他还是无法相信。
    或者说,是无法接受。
    所以,他呆跪在门外,不知如何说。
    “进来吧。”
    宋典再一愣,看着那竹帘,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道了声:“学生遵命。”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十近侍的人了,从他立下那等同卖身的心魔大誓开始,他就只能是老师的人,老师让他往东,他绝不可以往西,老师的意志,就是他的命运。
    莫说他此时只是半步宗师,就算他已经是地魂、天魂宗师了,他还是无法违逆,否则心魔会直接将他拖入无间深渊。
    他可以沉湎杀道,但这世上唯独老师,他再无法违逆,无法背叛,这就是心魔大誓的恐怖约束力。
    哗啦...
    竹帘一阵波动。
    这阴柔貌美的男子已经走入了内舱,他垂眉低首,只是看到了白龙王笑意盈盈地坐在一个少年身边,他不敢去看那少年,只是纳头就拜。
    画舫随波逐流,在月色的湖面荡漾。
    宋典跪拜着,犹如雕像,不敢动弹。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
    “学生知道一些,学生愿意配合。”
    宋典自然知道,老师的身份快暴露了,他要利用自己来玩金蝉脱壳,他心思深沉,又处在局中,基本是见微知著,一叶落而知秋至,敏感的很。
    但他还是无法确认老师真的是那位无心学宫的普通弟子。
    “那就商量一下具体事宜吧...这一次事情之后,我不想无心学宫再被卷入这种层面的事件。”
    “是,学生知道了。”
    “抬起头来吧。”
    “是。”
    宋典小心翼翼地抬头,入目地果然是一张年轻的可怕的脸庞,他神色动了动,忍不住就想问“老师,您究竟多大”,但这话没问出口,反倒是白龙王清楚他的疑惑,在一边笑道:“比老身大八…八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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