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她姐》第45章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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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舒紫的马车刚走出没多远便被歌舒瑾的人拦下了。
    她就知道,无论过去多久,她的兄长还是那个料事如神,运筹帷幄的不咸小狐狸。只要他想要,就没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从未看过兄长生气,他总是那样,高高地站,温和地笑,什么都在他眼中,又什么都不入他心底……如同神君。
    小时候,她以为那是九天之上的仙君,后来,她才明白,并非九重天上仙,而是九幽之下的魔。
    歌舒紫被请进了巧州驿。
    大晋国共有十四州,州下有郡,郡下再分县。而荆州并不是十四州之一,和扬州一样,它只是一个地名。荆州属于巧州属地,但歌舒瑾的权力完全凌驾于巧州州牧之上。
    十四州在京城都有驿馆,专门接待各州官员到京城公办。
    歌舒瑾每次到京城便会宿在巧州驿。
    歌舒紫刚刚进了驿馆的门,就觉得不大对劲,新年早就过去了二三个月,这驿馆里为何还是披红挂彩的?
    她转头问:“我阿兄呢?”
    “大郎君去接他的新娘了。”回答她的是一直跟在歌舒瑾身边的武侍女芽衣,背背长剑,梳着齐眉刘海,满目星光尽收眼底。
    “新娘?”歌舒紫瞪圆了眼睛,发间翠羽随风招摇,“莫名其妙。阿兄怎能背着嫂嫂做这种事!是哪家的姑娘?是她勾-引我阿兄,还是我阿兄强-迫她?”
    “大郎君的事情,我们做仆人的自是不能过问。小女郎等大郎君回来,亲自问他便知。”相比于歌舒紫的惊愕不信,芽衣的表情则是泰然自若多了。
    与此同时她们口中的大郎君也在不远之外,驿馆后的樱花林中——
    春风,樱林,幽深夜。
    天上挂着尖尖的红弦月。
    阿狸是被一阵乐声吵醒的。
    隐隐约约,又略带诡异的拨弦声,慵懒悠闲,乘着夜风,把她紧紧裹在当中。
    车帘高高卷起,樱花瓣随着夜风香香地落了满地,连她身下的锦绣方毯上也都是淡粉的花瓣。
    紫檀的三弦琴,象牙的拨子,琴在唱歌:“竹笼眼竹笼眼,笼子里的小鸟呦,什么时候能出来。黎明的夜晚,滑呀滑呀滑一跤,鹤与龟都滑倒了,背后的那个是谁呢。”
    阿狸在锦绣毯上坐起来,脑子还是昏昏的,她揉了揉眼睛,看见车门口倚着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三弦琴,轻轻吟唱。
    他穿着一件黑衣服,仔细看来,又不是寻常的样式,而是婚礼时的吉服,上玄下红,黑色缘边。长发束在紫金冠中,一丝不苟的。腰带上悬着各式各样的勾玉和环佩,风过缝隙,发出仿佛孩童呜咽般的声音。
    车厢角落悬着金色的掐丝香球,香气徐徐,氤氲满衣。
    兀地,一阵夜风,樱花如雨,簌簌而落。
    只是一眨眼,便落了他一身的冷香。他放下三弦琴,转头望她,漆黑的双眸,忧伤,悲哀,绝望。
    阿狸忽然明白了,今夜是阿妩和王忍洞房的佳期啊。
    怪不得她和微之在留仙殿房梁上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梁上似乎还有人,原来是他……
    他那么爱阿妩,一定很伤心吧,所以才打扮成新郎的样子。
    阿狸不想看那种悲哀痛苦的目光,随着她的垂眸,视线这才扫在自己身上。
    她一惊。
    黑色素纱罩衣,里面的上衣下裳皆是玄色,滚着红边。这样的衣服,她没穿过,只是在同醒之私奔时偷偷去成衣店铺里瞧过。
    这是婚服,女子的婚服。
    阿狸已经顾不上考虑是谁给她换的这一身衣服,她只觉得自己又要倒霉了。
    她果然是个衰娃。
    歌舒瑾望着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最后只是向他伸出手:“呦呦,过来。”
    他和醒之不同,虽然都是极美丽的人,醒之是真实的,温暖的,让你喜欢得想要接近的,而歌舒瑾是虚幻的,危险的,虽然美丽,却只让阿狸想远远逃开。
    她身上的暗器,还有飞雪海棠针全都摆在歌舒瑾脚边的小案上。
    阿狸再一次觉得自己很无力,在他面前,她无法反抗。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以不变应万变。
    她不动,他无奈一笑,抬手拉她入怀,抱着她,走下车。
    好大的一片樱花林,香雪海。
    花林中有两棵樱树尤其高,树下摆着小小的香案,案上龙凤蜡烛,瓜果叠累,酒壶酒盏,还有一只白瓷瓶。
    歌舒瑾跪在香案之前,燃了三支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交在一旁站着的阿狸手中:“呦呦,你也来拜拜。”
    阿狸一头雾水:“这是拜什么?”
    “拜月神,”他笑着说,“为阿妩祈福。”
    莫名其妙。
    月黑风高,他自己穿成新郎,又给她弄了一身新娘子的衣服,然后再拉着她在樱花林里拜月神?理由是为阿妩祈福?
    简直匪夷所思。
    可阿狸现在跑也跑不了,再加上肚子里还有个小宝宝,她只能按他说的,跪在香案前,也拜了三拜。
    她刚把三炷香插-进小香炉,便听到歌舒瑾温和地道:“呦呦,你的花钿掉了。”
    阿狸平时从不戴花钿钗环,她觉得太压头了,而且很容易长不高。可今晚,她被歌舒瑾插了满头发的钗环,方才三拜的时候,掉下那么一两个也并不奇怪。
    她转身在方毯上摸找,虽有月高悬,又有烛火飘摇,也还是看不大清楚,她只能继续保持跪地的姿势,脊背弯着,在毯上摸索。
    “夫妻对拜,礼成。”
    “……”闻言,阿狸连忙抬头,就撞进了歌舒瑾似笑非笑,又得意洋洋的眸光里。
    阿狸恍然大悟,她被忽悠了。
    歌舒瑾趁着她方才低头摸花钿的时候,同她夫妻对拜了……
    他一倾身,将她轻轻斜压在厚毯上,指尖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呦呦,我们是夫妻了,下面该洞房了。”
    “……”她真想揍他啊!不愧是不咸小狐狸,狡猾极了啊!这心里的弯弯绕就如黄河的九曲十八弯!
    “没有拜过天地同高堂,这不算成婚。”阿狸强辩道。
    “拜过了啊,”他展颜微笑,“我的母亲就埋在这棵樱树下,呦呦方才刚给她燃过香了呢。而呦呦的母亲,就在那案上的瓷瓶里啊。”
    “你竟敢盗帝墓!”阿狸气得小脸一阵红白,可说完之后又觉得很无奈。他是歌舒瑾啊,他又有什么不敢的。
    “呦呦,莫气莫气,为夫明日就还回去。”他一脸紧张的模样,就像真的很爱她一般。
    她还在生气,他却已经卷起了她的下裳,野狼一般锋利的牙齿咬断腰带,又一点一点咬上脖颈,最后停在她耳边,哑声道:“呦呦,我不会强迫你的。”
    他说着,手指却一层一层剥开她的婚服。
    花月良辰,孤男寡女,他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再说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如今又拜堂成了亲,他觉得自己更有理由要她了。
    他是她的丈夫,拜过天地的,大晋国律法保护的夫妻。
    她的滋味很美妙,自从三年前吃过整整三日,他就再也忘不掉。
    甜甜的,软软的,还会哭,会拿刀子插-他。
    她是他的妾室了,他可以想吃的时候就吃,想吃多久就吃多久,想怎么吃就吃。
    嘿嘿。
    好极了。
    阿狸想推开他,却被他用腰带系住腕子,推到头顶。
    “我问过大夫,大夫说四个月之后就可以做了,”他轻轻地说,同时抬高她的右腿挂在他的肘间,“我会很小心的,相信我。”
    “我不愿意。”
    “乖,这种交叉位不会伤到孩子的。让我吃一次吧,就一次。”他嘴上说得恳切,似乎是在求她,可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下。
    她被掰过身子,他从背后半抱着她,温柔的,不可抗拒的。
    他看似瘦弱,衣服下却很强壮,如同不咸山中勇悍的狼。
    阿狸的双手不停地在他胳膊上抓,痛苦地挣扎着。
    啊!
    一声惨叫惊破静谧的深夜。
    到底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不远之外的巧州驿。
    红衣男子手中的梨子兀地落地,骨碌骨碌,滚下台阶,掉入泥潭。
    他猛地站起身,不顾歌舒紫在身后的紧追,朝着那边樱花林跑去。
    他听到了,那是狸儿的声音,他的狸儿的声音……
    ……
    歌舒瑾的东西埋进她的身体。
    毫不犹豫,一击命中。
    他微微动了一下,她马上扯住他的头发,声音颤抖着:“你杀了我吧。”
    他低头吻她,好像完全没听到她的话。
    “呦呦,乖……”男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热切,仿佛他身下的就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漂亮的双眸流光溢彩,似乎真的很开心,“三年前不是做得很好么。乖,放松。”
    相比于男人异常的兴奋,阿狸心中的痛苦和厌恶已经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
    这两种感情让她觉得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
    绝望让她放弃挣扎。
    她在哭。
    他见过的,第三次哭。
    “为什么哭?”他问。
    眼泪顺着眼角落在毛毯上,无声:“我恨自己,我太弱了。只能被你欺负,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哭。”
    “呦呦,”他心疼地舔舐她的泪水,抚慰道,“你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自怨自艾。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的狸猫,但,”他顿了顿,“我是狼王啊。”
    即使是最强的狸猫,又怎能打败一只狼王呢?
    “而且你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他咬着她的唇瓣,耐心地劝解,“你可以取悦我啊,用各种各样的姿势,虎步猿搏,蝉附龟腾,鹤交凤翔,双龙戏珠,不好不好,双龙戏珠这个不好,我喜欢独自品尝你。”说完,又狠狠地动了一下。
    和醒之相似的桃花眼,只是醒之眸如春水,暖而宽厚,歌舒瑾眼似深渊,冷而无底。
    她冷笑地睨他:“一个玩物么。”
    “玩物?”歌舒瑾咀嚼着这个词,眸中红月荡波心,“多难听的词,不过,好像真是那样,一个可爱的,廉价的,又玩不坏的狸猫玩偶。”
    “只能做玩物么,”她眼中已无泪,像他口中的玩偶一样木然地望他,“那阿妩呢?你是狼王,我是狸猫,她是什么?”
    “阿妩啊,”他笑着,盯着远处灯火点点的九重宫阙,“她是海东青啊,即便现在还是雏鹰,但终有一天能翱翔苍穹,睥睨天下,与我同行。”
    他在笑。不是对着她时的,温柔的假笑,而是发自真心的,自豪的笑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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