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第一篡后》080相遇,亦不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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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8 相遇,亦不相守
    顾城风站贺锦年身后,他听到她心跳异常,“锦儿,怎么啦?”他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中女子,便轻声道,“这画像是先祖皇帝亲手所画,后来让宫中尚宫局用天蚕丝绣制。凤皇寝宫里有这张绣品原图,是水墨。”
    贺锦年并非置身,眸光带着浓浓探究之色,极力脑海里搜寻着某些记忆,尤其是看着那画中女子略显得异于常人眸色时,她不知不觉抬高手欲图抚上那日莹柔亮眼眸。
    可画像挂得很高,而贺锦年身量不足,一时触不着,顾城风见状,突然俯了身,将她抱起。
    贺锦年全神贯注于画中美人,没有留意此刻自已正象个孩童一样坐顾城风臂弯之上,当她手轻轻触上那一双美伦美奂眼眸时,她悄然地闭上了眼睛。
    顾城风知道她某些地方有些异于常人,便安静地打量着她,见她情绪微微有些变化,白嫩尖俏小脸开始变得有些潮红,仿佛对感应到画面象是不满意般地小弧度地扯了一下嘴角,他那双桃花眼不知不觉地随着她每一个表情眨一眨眼,眸光里带着眷恋贪婪。
    他看到,她嘴角仿仿绽开,好象看到了一幅极美丽画卷,她皱了皱小鼻头,那动作有些憨态,声音带着如梦如幻,“她教她两只雀儿说话,这一对小雀儿是一巢出生,一只是公,它叫小单,另一只是母,叫小双,它们很聪明,会喊那美人为小姐。有一个穿明黄衣袍男子站不远地方,他看着那美人,他脚边跪着很多人,他们都请求……”她说到这里,突然翘起了嘴巴,似乎很泄恨地咬了咬牙,然后表情变得有些晦暗起来,“他们真是讨厌呢!”
    顾城风失笑,顺着她口风应着,“是,真是讨厌!”
    她动了动拇指,缓缓划过那美人眼睛,准确地按上她肩头,侧了侧首嘲笑,“黄衣男子突然拿了笔开始画,画上有美人,也有一只雀儿,哦,另一只雀儿顽皮,飞到美人背后,它长长后尾羽毛从她肩头露出来,可他没注意到,所以,少画了一只雀儿;风武传奇。”
    顾城风并未去细听贺锦年细细碎碎之语,他眸光如春蚕之丝,丝丝缚她身上。
    他自小宫庭长大,自然对这幅画出处一清二楚。坊间人都传闻顾奕琛专宠姚美人,但帝王史记上却记载着,顾奕琛不仅诛杀了姚氏一族所有男丁,囚禁了姚美人,还曾下旨赐三尺白绫,是姚美人腹中有了皇家血脉方保得性命。
    甚,他从潜心阁里记载一些秘事中得知,既使顾奕琛灭了丹东帝国,建立了苍月,但姚氏一族仍凭借着上古遗族札记对朝堂上指手画脚,甚至一度凌驾于皇权之上,成为顾奕琛心头大患。
    后来顾奕琛买通两个人,一个是姚族族长之女姚迭衣身边侍女莉儿,顾奕琛以封后为饵,让莉儿用三个月时间,慢慢姚迭衣饮食中渗入东阁配置符水。
    第二个被顾奕琛收买是姚迭衣同父异母哥哥姚九落,他让姚九落盗出上古遗族札记,并将上古遗族札记赐给了东阁,命东阁潜心修行。
    东阁天异赋禀,不过一半年就参透所有上古遗族札记。
    很,时机来临。
    姚氏一族秋祭中,姚迭衣按传承用自已身上血给圣坛献祭,却因为她血液中已渗东阁所下符咒,致姚族圣坛灵力被封禁。
    同时,顾奕琛命四海影卫乔装成丹东残余皇族弟子纳兰一族,杀进圣坛,并下令将姚氏一族男丁全部屠杀殆。
    后,顾奕琛下令,命东阁给姚氏一族世世代代祭拜神坛用上古遗族札记中记载封禁方式,给神坛下了禁术,让姚氏一族从此以后再无男丁可出。
    所以,百年来,姚氏一族人丁单薄,所出皆为女儿,而如今姚氏一族朝堂上当职一些男子皆是姚家义子,其实到了顾铃兰这一代,她血脉中已没有多少姚家后人血。
    顾奕琛此举,完全杜绝了姚氏一族翻身可能,百年来,姚氏长老始终隐居于川西,既使顾氏皇族内部争权夺利,也不愿出世。
    顾城风突然感到怀中人全身颤抖起来,她眼睛已经睁开,可她眼神仿似空灵,又仿似透过某种时空,看到了另一番镜像,她触那美人画上手越抖越厉害,很害怕很害怕那种感觉,那表情仿佛像是一个人进入了完全与外界隔绝地带!
    顾城风眼敛急跳,她这般脆弱和柔软让他有了些许手无足措,他急忙伸出手想拍醒她,却猛然想起当年申钥儿感知一些东西,情绪波动剧烈时,他曾出声阻止过,结果申钥儿醒来当场就吐了血。
    那一瞬间,他竟第一次感到有心无力,他怔怔看着她泪流满面,口中断断续续地念着,“姚迭衣——如果你敢走,朕会屠你姚氏一族,妇孺老幼一个也不会放过!”
    “好黑……我找不到方向,我四下寻找着出路,却总是碰壁,周遭一片宁静,连风吹草动之声都没有,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有哭声……”突然,耳畔传来婴儿啼哭声,断断续续,声音象是从四面八方响起,如淘天巨浪般光汹涌而来,狠狠灌进她耳膜——
    “你再走,朕便摔死他……”
    她看到,他凛冽如冰脸上突然破开,那样诡异一笑令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要——!”贺锦年猛地尖叫一声,身体猛地挺起,她一把掩住耳,她不想听,因为一听到这男子这声音,她胸口就象要爆开般地疼痛!
    “不要呀……你走开,我和你夫妻缘份已断……安静……我不听,不听!”无论她怎么掩住双耳,那个声音象无孔不入幽灵般钻进,而后穿过她血脉,直达心脏,那里盘旋萦绕……如万箭穿心;世城!
    “锦儿,你看到什么了,把手离开画,醒一醒,乖!”顾城风见她哭声悲惨,全身神经刹那断裂开,他不知道她陷入了怎样迷境,但他知道肯定与她自已有关,否则,她情绪不会变得如此!
    她断断续续话中,语声带着哽咽,象个抽泣孩子啼哭时控诉让人听得并不清楚,可他唯独听到了“夫妻缘份已断”,顾城风心瞬时凉沁了大半,难道她看到了秦邵臻?
    一日一夜与她相依相伴温恬感觉甚至来不及回味,这一刻,百感交集,他如老僧入定般地看着她哭,看着她流泪,这一刻,他感到她成了他手心里一块炙热火碳,他不想松开,却被烫得皮焦肉烂。
    但到底见不得她伤心,明知道此时她深陷自已迷境之中,感受不到外界,他还是不动声色轻轻拍着她后背,将她如孩子般抱怀中,轻轻拍摇着哄慰,“锦儿,你看到什么了?只是一种境象,你醒过来,睁开眼睛,什么都会不存了。”
    她手此刻紧紧贴画上女子胸口之上,身子挨他怀里一动不动,她嘤嘤而哭泣,她眼角水意怎么流也流不。
    或许是幻境中所看到太压抑,她连哭声也闷胸腔里。
    他不停地安慰,不停地哄着,可她没有说任回应,只是身体控不住颤抖泄露了她崩离情绪。
    “迭儿,你太犟了,太犟了,太狠了——”一声声控诉直穿入耳,她看不见他,却听见他流泪声音,一滴一滴地溅她心上——
    “为什么呀,为什么会这么地难受,明明都是你错,你毁了我家园,你屠我族人——”贺锦年突然开始拼命地摇首,摇首,好象要甩开脑中所有纷纷乱乱。
    终于——
    “啊……”贺锦年嘶声惨叫出来,晃散眸光猛地凝聚,她一把推开顾城风离开他怀抱,她象一只受了惊吓兔子般拨腿就跑。
    顾城风心神大乱之下一时没防备,踉跄退开一步后,马上向她追奔而去。
    贺锦年象是发了疯似地朝前冲撞着,她左转右拐,打开一道一道暗门,好象对这里一切极为熟悉,后,她到了一个封闭石室里,猛地刹住身子,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她双手紧紧攥衣袍两边,全身战栗如筛,她动作那般地举步维艰,一步一步地朝着一堵石墙上走去。
    缓缓地,她跪倒地上,双手掌心轻轻抚着那一面墙,唇瓣启启阖阖间,脸色越来越灰败,那一瞬她,象是瞬息枯败花,从美艳一瞬凋谢,她嘴里喃喃自语,“没墙,这里没有墙,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双拳一握,象个发了狂小兽般狠狠地砸着墙面,好象一点也不怕疼似,这样动作来得太突然,顾城风想阻止已是不及——
    但她一拳打墙上后,第二拳他已用自已胸膛挡住,让她击打他身上。
    贺锦年神情如入魔障了一般,双眸噬血,如裹着一团同归于烈火,又象是个坏脾气孩子一样,发狠地手打脚踢,一拳一拳地击打顾城风身上。
    顾城风双手托着她腰,避免她动伤太大而摔倒,他知道她此刻神智并不清,除了不让她伤害自已外,他什么也不敢做。
    突然,贺锦年一把揪住他衣襟,满脸是激愤潮红,她恶狠狠地朝着他嘶吼,“你把墙打开,把墙给我打开——”
    “锦儿——”那一瞬,顾城风竟有一个错觉,姚迭衣魂魄落了贺锦年身上。他从潜心阁隐晦记载中得知,姚迭衣看似乎温柔,脾气却相当暴烈,她知道莉儿偷偷给她服用符咒导致禁坛失去灵力后,逼着东阁将当朝皇后莉儿灵魂囚禁一只肥大老鼠身体当中,还命尚工局人为老鼠定做一套凤袍,将她囚笼中,摆放中宫大殿之上,天天给它吃死蟑螂。
    姚迭衣苍月皇宫时间并不长,安静时可以静静地呆一边看书,有时看上十天半月不说一句话,但发起脾气简直如狂风扫落叶,别说是后宫无人敢惹她,就是连顾奕琛那样一个生杀掠夺帝王,也常常被姚迭衣弄得焦头烂额;领主威武。
    但这些全是潜心阁中记录着,记录者正是顾奕琛本人。
    原因是顾奕琛失踪前,看到帝王后妃史册本纪中记录着姚迭衣劣迹斑斑,一怒之下斩杀了史官,并一把火将之焚烧,导致苍月皇宫里并未封存任何有关姚迭衣生平记事。
    “打开——”贺锦年开始尖叫起来,一瞬间拉回了顾城风所有思绪,他压制下所有疑虑,连声安抚,“好好,锦儿,你退后,我把墙推开!”他连声应着,连抱带哄着将她藏一个小脚落,他知道这时候只能顺从她,把她情绪安抚下来。
    “来,锦儿,你掩住耳朵!”他握住她双手,引导她双手压她自已耳朵上,轻轻哄慰,“来,墙很就打开了!你站这里,别动!”
    顾城风轻轻用手拍了拍墙体,果然听到有回音,显然这面石墙后是空心。听回音比较清脆,应不会砌得太厚。
    他施展全身力道于左掌,狠狠一击,墙体瞬时裂开一条长长细缝,紧接着连续几掌后,砖体碎裂,破开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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