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佳妻》第一百零四章物是人非事事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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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拍下。不过讽刺的是,自己在拍卖现场,不仅见到了这枚戒指,更见到了她本人,还有她身边的男人。见到她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头脑完全空白,随后,惊喜、思念、恼火和好奇一起涌了过来,自己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随着她的回眸一瞥,自己认定了她也见到了自己。千山万水,时光流逝,再见,果然已是沧海桑田。
    江远庭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阮铃兰,即便困倦得不行,也不想闭上眼,只因眼前有她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阮铃兰在睡梦中梦见了小振祺在哭着喊着找妈妈,不由得焦急起来,连忙奔向小振祺,然后他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看不见自己的存在,任由自己百般喊叫,小振祺依然独自哭个不停。由于情绪极度极度,阮铃兰哭喊着从梦中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大汗淋漓。
    仔细观察四周,阮铃兰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处江远庭的住处,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一切,于是连忙起身,准备开门去找小振祺,可是试了几次,门却打不开,最后拼尽了全力,房门却依旧紧闭。阮铃兰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江远庭软禁了起来。窗户铁丝密布,自己就被幽禁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见不到孩子,见不到希望。
    阮铃兰用力地拍门、叫喊,仍旧得不到任何回应。待疲惫了以后,阮铃兰气弱体虚,重新倒在了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阮铃兰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然而自己却再无力气起来了。
    来人摸了摸阮铃兰的额头,又看了看阮铃兰的脸色,顿时慌张了起来。将阮铃兰抱起,冲向了外面。
    阮铃兰难受得紧,双眼紧闭,忍受着种种不适,过了一会儿,自己放佛被抱上了车,随后又来到了医院。阮铃兰之所以感觉是医院,是因为又闻到了熟悉的医院里特有的味道。有医生匆匆忙忙地给自己检测、打针,随后又被推到了病房中。
    阮铃兰再次清醒过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转过头去,发现了伏在病榻一角入睡的江远庭。阮铃兰的轻微动作,惊醒了一旁的江远庭。
    “你醒了,铃兰?”江远庭握着阮铃兰的手,惊喜地问道。
    阮铃兰用一双美目狠狠地瞪了江远庭一眼,随后转过头去。
    江远庭搓着手,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地问道:“你要不要喝点果汁?”
    阮铃兰偏着头,没有言语。
    “那你要不要起来走一走?”江远庭继续问道。
    阮铃兰听后立即来了兴趣,马上准备要起身。
    “小心点。”江远庭忙去搀扶阮铃兰。
    阮铃兰用力甩开了江远庭的手,说道:“你别碰我……”
    江远庭不眠不休地照顾阮铃兰,如今被如此冷落,也来了火气:“阮铃兰!你不要得寸进尺……”
    阮铃兰出口反击道:“江远庭!你害得我见不到儿子,你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亏我当年……”亏自己当年如此地爱他,魂萦梦牵。
    江远庭冷俊的面孔更加恼怒不已,气愤地说道:“哼!当年要不是你一走了之,我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蒙在鼓里。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走了,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阮铃兰不想和他废话,直接说道:“江远庭!你听好了,振祺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领养的孩子……”
    江远庭愣愣地看着阮铃兰,一时间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平常的阮铃兰并不擅长撒谎,一说谎时便脸红,可如今,她却目光坚定,丝毫没有惧色,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振祺只是个被她收养的孩子?为什么自己在见到振祺时,会感到莫名地亲切与熟悉,那种牵连,仿佛流淌在血液中,根本不容忽视。
    “难道你忘了吗?我当初在江家就曾被诊断过不会怀孕的,我根本无法怀孕,所以,小振祺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理由不让我见他。”阮铃兰搬出了三年前的事情,尽管事实证明那两位医生的诊断绝对有蹊跷,可如今为了不让江远庭夺走孩子,自己只能将计就计。
    江远庭彻底惊呆了,事到如今,一切都在表明,阮铃兰说的似乎是真的,振祺只是个被领养的孩子,和自己毫无关系。江远庭楞了许久,很长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或许,这是上天给自己开的一个莫大的玩笑吧,自己以为和阮铃兰有了孩子,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呵呵,天意弄人,自己会错了意,莽撞地认为阮铃兰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见江远庭神色黯然,阮铃兰便知道自己的话发挥了作用,于是继续说道:“这下你可以放过我们母子了。”说完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江远庭伸手将阮铃兰拉了回来,目光清冷地说道:“我几时说过要放过你了?”
    阮铃兰呆呆地望着江远庭,事到如今,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自己?
    江远庭英俊的脸庞浮现出了冷冷的笑容,说道:“你想去起诉离婚?门都没有!”江远庭深怕她要和自己离婚,自己无法想象到那时自己会怎样。
    阮铃兰一下子又有些愣住,虽然自己决意要和他分开,再也不想见到他,可自己这三年来,从未想过要去诉讼、要去登报离婚,或许自己一直觉得,有这层婚姻关系的存在,至少还能证明自己和他还是有牵连的,不是毫无关系的。有时候,阮铃兰会恼恨自己,为何如此懦弱。
    “远庭”,阮铃兰开始哽咽着,“你我终究有缘无分,何不放彼此一条生路呢。”
    “不放,就是不放。”江远庭态度坚决,自己绝不放手。
    “远庭”,阮铃兰眼泪婆娑地说道,“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束缚我?”
    面对阮铃兰的如此发问,江远庭登时愣住,爱?不爱?自己有些糊涂,只知道自己喜欢和她在一起,喜欢她的一举一动,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逗弄她,喜欢将世上美好的东西都呈献给她……自己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身边,看到她跟其他的男子在一起,自己会钻心般地疼痛,她不在的日子里,自己的思念已经噬骨。这是爱吗?自己不清楚。
    “远庭,我知道你和玉川的事,我一直都知道……”阮铃兰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话。
    江远庭听后彻底惊呆住,目不转睛地看着阮铃兰,她的话有着晴天霹雳般的效果。江远庭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垂下头去,久久不能言语。
    阮铃兰面容苍白地说道:“远庭,你有你的心上人。而你我夫妻一场,即便不能长相厮守、恩爱一世,也不该如此对立、相互仇视。你我终是无缘,不如就此放过彼此吧。”
    江远庭斜靠在墙壁上,目光呆滞,面如死灰。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原来她隐忍了这么久却始终沉默,原来自己处理得一塌糊涂……
    “远庭,我们当初就不该结合在一起,没有爱情的婚姻,不应该继续存在。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各走各路,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我和振祺想过自己的日子,我也会祝福你……”阮铃兰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当面说出这番绝情的话,“从此以后,我们可以是亲人,也可以是朋友。”阮铃兰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卑微,没有了江家和阮家的背景,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家庭教师,为了生计而不断奔波。如此一来,江远庭完全可以寻找更好的代替品。
    江远庭双眸深邃得很,神情极为痛苦,仿佛触动了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痛楚。阮铃兰,冯玉川……都是自己命中的劫数。
    经过一番艰难的交涉,阮铃兰终于离开了病房,也终于来到江远庭的住处,见到了小振祺。
    最后,抱着孩子的阮铃兰走出了大门口,回望过去,依稀看见江远庭站立在二楼的窗口旁,愣愣地看向自己这里。
    阮铃兰尽管心中万般无奈和纠结,但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了,自己终于可以和孩子安静地在一起了。生活又回归到原处,然而总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三年前,自己心灰意冷,如今的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靠着意志力的支撑,才能不断地前行,并拼命地压抑自己,千万不能回头,继续朝前走,自己才有呼吸的勇气。
    阮铃兰刚回到家中,就见房东老太太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我说,这都拖了多久了?你要是再不交房租,就卷铺盖走人。我这里可不是救济院,免费供你吃、供你住。你有本事招惹男人,怎么没本事交房租啊?”房东老太太骂骂咧咧个不停。
    阮铃兰如今困窘得很,唐家的职位怕是保不住了,而且自己也不想再去了。眼下,自己几近穷途末路了。
    阮铃兰把仅有的一点积蓄给了房东老太太,随后开始收拾东西,未来在哪里,自己根本不清楚。
    门外的房东老太太拿了钱还不依不饶地说道:“这点钱,还不够利息呢?你拖了那么久的房租,就付这点钱?你真是昧了良心了你……”
    阮铃兰不去思考房东老太太的话语,只一心收拾东西。待东西收拾好以后,一旁的小振祺开口问道:“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阮铃兰楞了一下,自己无家可归了,要去哪里呢?
    “妈妈,我们是不是去找爸爸?”小振祺继续眨着大眼睛问道。
    “哪里来的爸爸?”阮铃兰从未对小振祺提起过爸爸的事情。
    “就是这几天一直陪着我的爸爸。”小振祺忽闪着长睫毛说道。
    阮铃兰蹲下来,看着小振祺说道:“他不是你爸爸。”
    “他是……”小振祺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几天的相处,已经让小振祺对江远庭有了依赖感和亲切感。
    “他不是。”阮铃兰瞪着眼睛否决道。
    小振祺见妈妈表情很凶,不由得嘟起了嘴巴,满是委屈地小声说道:“他是爸爸,他就是爸爸……”
    阮铃兰心烦意乱得很,又见小振祺如此反复提及江远庭,便发火道:“振祺,以后不许再提他,听到没有?”
    小振祺委屈地哭了起来,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妈妈如此生气。
    眼见儿子如此委屈地痛哭,阮铃兰十分无奈,连忙又开始哄劝:“好了,好了,妈妈不凶你了,小振祺不哭了,乖……”
    小振祺仍是哭个不停,阮铃兰连忙将小振祺拥在怀中,心中酸楚得不行,自己不能给儿子提供更好的生活,已经满是愧疚,更不想让儿子伤心难过。
    收拾好东西,阮铃兰一手拖着行李,一手牵着小振祺,走出了房门,走出了院落,身后是依旧骂骂咧咧的房东老太太。
    寒风迎面扑来,阮铃兰握紧了小振祺的手,在街上一家一家地寻找着可能的住处。
    天色渐晚,阮铃兰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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