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佳妻》第一百章新仇与旧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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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江远庭依旧愤怒不止,一边接过玉川的椅子砸向魏老爷的头部,一边咒骂道:“让你欺负铃兰,让你欺负铃兰……”
    旁边的玉川一边叫好,一边给江远庭加油鼓劲,“打死他,远庭,打死他,他的心肝坏透了,赶紧打死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不远处的阮铃兰强忍着伤痛,想要挣扎起身,无奈自己本就体虚,又被魏老爷殴打,一时间很难站立起来,想要发出声音,刚刚开口却发现呕出的是一口鲜血。
    这时,江远庭已没了力气,头部痛得不行,扔下椅子,贴着墙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魏老爷渐渐没了声音。阮铃兰一时间感到惊慌不已,挣扎着起身准备过去查看情况。不料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浓妆女子挽着一位客人刚走进来,就看见了倒在血泊之中双眼凸起的魏老爷,不由得吓得尖叫起来,随后连同那位脸色煞白的客人一起跑向了楼下。
    没过多久,一群人涌了进来。方才楼下的中年女子一边哀嚎一边骂道:“是哪个黑心肝的下的黑手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人?”
    没多久,又有一拨穿着制服的人上来。其中为首的一个警官查看了一下魏老爷的情况,随后说道:“人已经死了。”
    中年女子听闻后又放声哀嚎了起来:“你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这上上下下,还都指着你吃饭呢……”
    这时,为首的警官走到江远庭身边,看了看他手边的椅子,还有椅子上的鲜血,随后命令道:“把嫌疑人带走。”
    阮铃兰惊慌起来,没想到魏老爷真的死了。眼见江远庭要被人带走,阮铃兰连忙上前阻拦道:“警官,这里面有误会。他不是杀人凶手,他不是……”阮铃兰哭泣了起来,江远庭如果被带走,可想而知后果。他原本只是醉了而已,他不想杀人的,他不是杀人凶手。
    “哼,他不是杀人凶手,难道你是?”为首的警官眼神凌厉地反问阮铃兰。
    阮铃兰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江远庭,睡容恬静,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天大的事。如果他没有和自己怄气,或许不会出来宿醉,如果他没有宿醉,他就不会失手杀了魏老爷而自己还不知道。此时的阮铃兰痛心不已。
    阮铃兰无法想象如果江远庭被认定为杀人凶手,结果会怎样。如果江远庭被法办了,自己也会生不如死。阮铃兰思忖了一会儿,含泪说道:“是我,我是杀人凶手。”
    为首的警官冷笑道:“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有力气杀一个男人?”
    失魂落魄的阮铃兰拿出手中的簪子,指着上面的血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他的血。”
    这时,为首的警官转过头来,指着阮铃兰问向玉川:“你是当事者之一,你看见她杀人了吗?”
    玉川震惊地看了看阮铃兰,又看了看警官,仿佛这时才清醒过来,眼前确实发生了血案。
    眼见阮铃兰低头认罪,愿意代替江远庭伏法,玉川连忙点头说道:“我作证,人是她杀的。当时情况危急,警官……”
    “好了”,戴眼镜的警官手一摆,说道,“这里的人统统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一帮人冲了过来,将醉酒的江远庭、阮铃兰和玉川一并带走。
    这时,中年女子在后面喊道:“杀人偿命,杀人偿命啊……”
    阮铃兰被人押至警局后,为了防止串供,和其他人隔离了开来。
    “你为什么要杀他?”刚才的警官开始了审问。
    “他曾经派人要给我毁容。”阮铃兰一路上思索了许久,说出了早已想好的答案。
    “他为什么要毁你的容?你和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阮铃兰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到底,都是我那风流夫君惹的祸。他在外面养了一个戏子还不算,还要把人娶进门来。那个戏子一进门,就与我不和,处处争风夺势。而且那戏子曾经和魏老爷也就是死者结过缘,让魏老爷暗中加害于我,想趁机扶正。”
    “那你为什么不针对那个戏子,反而对魏老爷下此毒手?”警官看着阮铃兰,步步追问。
    “那个戏子在府里惹了事,已经被扫地出门了。我犯不着再继续针对她。如今你也看到了,我那夫君如今依旧风流不减,和另一个女人私自来往。我今天就是去堵他们俩的。这个魏老爷开了个宜春院,专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和勾当,还给了我夫君这样的人以可乘之机,趁机在里面和其他女人私会”,阮铃兰娓娓道来,试图将自己的动机说得天衣无缝,“我这次本来就是想要给我夫君和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的,没想到那个魏老爷以为我来闹事,影响他的生意,用恶毒的语言骂我不算,还试图把我赶出去。新仇旧恨加一起,我一时激动,就和他动起手来。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用了一切能用的工具和手段,除了簪子还有椅子。”
    阮铃兰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当时屋子里除了自己,只有三个人,魏老爷已经丧了命,死无对证。远庭又一直宿醉不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出于各种原因,玉川一定会“成全”自己的,她当时在现场就认定了自己的说法,将凶手指向了自己,想到这里,阮铃兰不知该欣慰还是心酸。或许,江远庭能就此逃过一劫吧。这一世,自己与他,终是无缘。
    “你所说的,我都已经记录在案”,审讯的警官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道,“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阮铃兰苦笑着说道:“杀人凶手这回事,谁会没事冒名认领呢?”
    牢房并不大,有一扇窄窄的窗户,上面有铁栏杆。透过狭小的窗户,阮铃兰看到了天边的落日,十分绚烂夺目。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阮铃兰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在被行刑之前,还能不能见上江远庭一面。其实,还是不见为好,见了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就让自己独自带着这一世的遗憾去往另一个世界吧。
    当晚,阮铃兰被反复提讯,翻来覆去问的都是差不多的问题。阮铃兰睡意渐浓,对这些反反复复的提讯有些吃不消。到了后来,阮铃兰才知道,这些只是审问的手段而已,渐渐地让人失去防备和思考的机会。自己都已经认了命案,还要怎样呢?
    第二天一早,阮铃兰才得以好好休息。这一觉睡得比以往都要香甜,或许是即将走到人生尽头,心中没有任何顾虑了吧。
    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阮铃兰没有机会梳洗,只能这样枯燥地等着,等着提讯,等着宣判,等着最终一刻的到来。
    傍晚时分,之前的警官又一次提讯了阮铃兰。
    “另外两人经过审讯,已经无罪释放了。”那个警官对阮铃兰说道。
    阮铃兰听后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江远庭可以平安无事了。
    这时,坐在阮铃兰对面的警官盯着阮铃兰神色上的变化,继续说道:“你的夫君称当时他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个女人指正,此事是你所为,是你杀了魏老爷。”
    阮铃兰点点头,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随后问道:“那现在可以结案了吗?”
    “你这么着急结案?”警官反问道。
    “早晚都是一死,何苦受更多煎熬?”阮铃兰苦笑着说道。
    “真看不出来,你不仅敢杀人,还能对生死面不改色?”警官死死地盯着阮铃兰说道。
    阮铃兰没有言语,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面临生死的问题了,上一次是失望而决绝,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江远庭能够活命吧,毕竟活着就有希望,就代表着还有获得幸福的可能。
    “你若是没有其他异议,就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吧。”审讯的警官说着将一份文件递到阮铃兰面前。
    阮铃兰看着眼前的文件,上面是自己的口供,便没有任何犹豫就在上面按了手印。
    随后,阮铃兰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红色印泥,煞是鲜红,仿佛鲜血一般。或许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以血祭奠这场生命了。
    由于阮铃兰是重刑犯,被单独隔离开来,所以牢房里只有自己一人,阮铃兰感到难得的自在,有时睡上一会儿,有时看着窗外血红的夕阳发呆。
    一日,有人走进来给阮铃兰带来了精美的饭食。阮铃兰看着美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或许就是上路饭吧,每个重刑犯人在行刑之前,都会有顿好吃的,吃饱了再上路。
    尽管没有胃口,阮铃兰还是平心静气地吃了下去,软香可口的米饭,还有美味的蔬菜,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吃了几口,阮铃兰发现里面有个纸条,连忙将其取出来看,只见上面是熟悉的江远庭的字迹:“勿忧,我一定救你出来。夫:远庭。”
    阮铃兰将纸条合上,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而且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何必再去费尽心力去徒劳呢?
    为了减少嫌疑,阮铃兰连忙将纸条撕得粉碎。没多久,牢房又塞进来一个女人。或许犯事的人太多,单间牢房不够用了。
    晚间,那女人开始呕吐不止。污秽物让本就狭小的牢房更加不堪忍受。
    阮铃兰在一旁关切地问道:“要不要紧?我这里还剩一些水,你要不要喝一点?”
    那女人闻声转过头来,一副憔悴的模样和脸上的伤痕让阮铃兰不禁吃了一惊。
    那女人没有理会阮铃兰的关心,反倒是发疯地嘶喊:“你该死,你该死……”
    阮铃兰没想到那女人竟然精神失常,吓得手一哆嗦,杯中的水洒了一大半。
    那女人不依不饶,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做出要对阮铃兰厮打的势头。
    闻讯而来的狱卒走过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那个女人拖了出去。
    几声惨叫过后,那个女人又被扔了回来。
    阮铃兰见其身上又添了心伤,不由得心头一紧。
    这时,狱卒对阮铃兰说道:“她可没你那么听话,不用刑就不招供,不给点教训就不老实。”
    “你们这是滥用刑罚,她已经那个样子了,你们还下得去手!”阮铃兰不服气地说道。作为一个将死之人,阮铃兰知道自己的控诉丝毫没有力度,可还是忍不住去质问。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等你和她关上一晚,你就知道她的厉害了。”狱卒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夜里,阮铃兰渐渐入睡之时,总感觉旁边有什么异常。待睁开眼睛,阮铃兰不禁吓得大叫出来,只见黑夜中一双眼睛在一旁紧紧地盯着自己,还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
    阮铃兰吓得连忙躲到另一个角落里,那个狱卒说得没错,仅仅这样就足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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