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直女王》第五十五章不要悲伤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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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那原本的灵魂，此刻就蜷缩在小小的黑暗角落里，她想对外面呼喊，不要那样，不要去那样做，但她的第二人格只是更加地变本加厉了。
    吸取了活人灵的司，沾染了灵瘾的司，还在雪原上的时候，就觉醒了第二人格，到荆棘城的时候，第二人格更是全面觉醒……
    但这一刻，司原本的人格却再次回来了……
    司猛地从梦中惊醒，就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的恐怖片或文艺片女主一样，重复着很让人吐槽的千篇一律的动作，整个人坐直在床上，手抚着心口喘个不停，身上更是被浸湿了，足足出了一身的冷汗……
    似乎真的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了吗……普通的噩梦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的……
    是的……很可怕的一个梦……
    （更加可怕的是……）
    司看着依偎着自己，刚刚还双臂搂抱着自己，现在被自己挣脱开的安……女孩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姐姐大人……您怎么了？”
    “没事，睡吧。”司只是抚摸着对方的头，看着安再度睡去，司的心里却一点也做不到像面上那么镇静……更确切地说，她的内心都在颤抖。
    （更加可怕的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现在很想哭。
    ……
    ……
    司仍然清楚地记得和安做的疯狂的事情，每一个细节都清楚记得，也许就是因为这种过分的刺激灵魂的事情才让她得以恢复原来的人格吧。那些事……简直像烙印一样印在脑海里，即使她不想去想，都会飘过来，赶都赶不走……她也感觉到……随着体内的**得到满足，灵瘾的一部分症状正逐渐减轻……简直就像是故意惩罚她一样，那种狂热的自我热情在悄悄退去，而原本属于她的理智则悄悄回来了，属于正常人的判断回来了……
    原本那种旁若无人、盲目自大的状态也在渐渐消失……
    接着，最开始的司逐渐地恢复过来，现在的她再去回想起灵瘾控制的阶段，简直都像是在梦里的一样，那些事，都像是做梦一样做的……被灵瘾控制的她，简直就是另一个人，和过去那个懦弱胆小的自己不同，灵瘾状态下，那个第二人格的自己自信、强大、完美，可是却极度的自恋和自我，不顾忌他人，简直是极端的自我主义者……
    让人害怕。
    她知道现在这种“冷静”下来的状态是因为一次满足所带来的，是因为和安做了那种事，才让她短暂地退出了灵瘾的状态，恢复了原本的性格……而“冷静”下来之后，她才真的开始审视起自己之前的一系列所作所为……
    而回忆起来……
    那些真的是……
    可怕极了……
    司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天呐……我都干了什么……
    天呐……
    我都干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再次变得懦弱的她，根本无法去承受这段时间里发生的那些事……
    ……
    如果让一个人完全地放纵他的本我，到底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个问题的答案，司现在已经知道了。
    现在的她，已经根本不敢、不忍去回想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可是……
    她已经无法不去想……
    无法不去想她害死了辛的那个晚上，无法不去想她一路上过来做的那些荒唐事，连姐妹们的尸骨都还未凉，就在荆棘城学着那些最**的南方贵族做着那些荒唐的勾当……
    最可怕的是……
    即使她想欺骗那一切都是梦……即使她想欺骗自己那不是她自己……
    可那就是自己。不管第一人格也好，第二人格也好，那都是自己，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自己都看得清，感受得到，唯一不同的，就是不同人格支配身体的时候，思考的方式会发生变化。
    即使在那个阶段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简直像梦里的一样，即使那个时候的自己于现在的她，是那么陌生……
    可她真的不能不承认……
    那个她……
    真的就是最真实的她，也表现着最真实的她……
    那就是她自己……
    而最最不可原谅的就是……
    我居然让辛……就那么死在我眼前了……
    ……
    一幕幕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重新在她眼前回放……
    还记得那个晚上，司在北地经历的最后一个夜晚，即使姐妹们只剩下了辛、尤茜、露拉雅和希伦几个，司都完全没有在乎，她只顾着沉醉于自己的状态，很恶心地顾影自怜着，连辛当时已经不对劲的状态都没有去在意，更没有去管……
    那个已经魔怔了的司完全懒的理会旁人，眼里，心里，头脑里，都只有自己，自己，自己……
    可是……
    可是……
    辛啊！
    那是辛啊！！
    那可是自己最喜欢的妹妹啊……
    真不敢相信，那个时候的司，就像是把辛当成了路边的石子一样。
    司无声地流着泪，她不敢再惊醒安，现在的事态，根本就无法对这个女孩解释……
    雷剑到来的那个晚上，司就听着外面的惨呼声，听着那些求救，却好半天才出去，像只是一件小事一样……
    那是自己的姐妹们在被屠杀啊！其中还有自己最喜欢的妹妹！
    而看着地上的尸体，司竟然无动于衷，仿佛死的是不相干的人一样！！
    现在的司再去想那一幕，都想冲上去狠狠地揍那个自己一拳……揍那个麻木不仁的自己，揍那个狂妄自恋而又自私的自己……
    连妹妹都不管了的自己……
    太差劲了……
    她觉得自己俨然正在变成现实世界里的那个自己……还是说终究自己都会走上这条路吗……
    “辛……辛……”无法大声的哭泣导致哭的越来越难受，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噎着，胸口越来越难受，喘都喘不过气来……
    呜……于是安静的空气里只有这么很轻缓很轻缓的声音……像是猫的声音……不敢大声去哭，于是就只能发出这种声音。
    还有那更可怕的事情……在那个人杀了自己的妹妹之后，居然……居然自己还不知廉耻地去做了那种事情！还放走了那个人！
    是的，就在雷剑杀死了辛之后，司制服了那个女人，还用她的身体好好地宣泄了一遍正燃烧着的**，是的，就在雷剑杀死了辛之后！
    就在妹妹的尸体旁！
    这些清晰的细节在现在的她的脑子里，像钉子，像钻头，她的手指都控制不住地在脸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可不用看镜子她都知道，那些痕迹转瞬就在消失……因为她现在拥有的是接近于完美的皮肤……
    这一切都是牺牲了姐妹们换来的……
    是的……她的美丽，她的执念，都是牺牲了姐妹们换来的……
    明明是内在已经肮脏极了，可外在，却是这么迷惑世人，司无声地笑出来，又像哭又像笑的表情，若是有人看到，都会被吓到吧。
    ……
    ……
    在雷剑身上发泄的那一次都没有让她的狂热有一丝一毫的冷却，庞大的灵量支持着她无休无止地燃烧着，进化着，蜕变着，向着那个内里的自己最希望的状态。
    一步一步地更加完美……
    简直就像是尸骨间盛开，血液浇灌的罪恶花朵。
    司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进寝殿自带的盥洗室。
    紧紧关闭了门，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这个可悲又可怜的女人哭泣着……
    ……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呢……
    已经整个人都躺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的司在绝望地回忆着那些过去……
    对了，菲特，菲特死的时候……司在吸取菲特身上的灵的时候……
    每个跟随司逃出的女孩都答应过司，在死后任由司吸取她们身上的灵，自然也包括了菲特，而菲特是逃亡队伍中第一个死的。
    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她的死，就是在预示着一个命运……司本来以为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与英文fate相同只是一个巧合……
    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这真的是命运啊……
    还记得菲特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悲伤……不要害怕……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现在想来，菲特不止是对姐妹们说的……
    更是对自己说的……
    当菲特的灵进入到司的身体里，她就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猛地一恍惚……
    ……
    一个又一个姐妹倒下，司得到的灵越来越多，接着……她就不正常起来了，那个时候的她的精神状态就像是处于云端之上的一种感觉……而身边的一切，都像一下子在跟前消失了一样……
    她把灵只分出很小的一部分来制作食物，绝大部分都留了下来。
    庞大的灵量支持着她昼夜无休无止地燃烧着，燃烧着，燃烧着……
    那种简直像嗑了药一样的兴奋状态……
    那种陶醉着无法自拔的完美感觉……
    除了自己，没有什么更重要了…
    再回忆起那状态，司都痛苦得不能自已……
    ……
    到了荆棘城更是变本加厉，和那些侍女们胡搞乱搞，浑然不顾及姐妹们都还尸骨未寒，简直把南方贵族的丑恶学了个干干净净，沉溺于这种享受的生活中，耽溺于淫乐。
    但灵也终于燃烧干净了。
    那庞大的灵量就这么被她无度地挥霍光了。
    在荆棘城里，奢靡无度的物质生活加剧了灵量的燃烧，在时候的每时每日，司都处于一种癫狂的兴奋状态中。
    直到一天，一切戛然而止……
    那些夺取来的灵，烧干了。
    尽管司本身的灵变得空前充盈，尽管司的巫力也变得空前强大，但没有了可以供她摄取的灵量，灵瘾的新症状就瞬间爆发出来了。
    原本的司只是处于灵瘾的第一状态，沉溺于不间断地燃烧着灵带来的美好快感，这其中，燃烧的是从别人身上获取的灵，随着灵瘾状态的加剧，那灵的燃烧速度会逐渐加快，转而化为自身的灵和巫力。
    但一旦停止了燃烧灵，也就是没有了更多的从外在获取的灵，灵瘾就会进入第二状态，对更多灵的渴求，并发症状就是内心空虚感逐渐加强。
    而这个阶段的灵瘾者，在烧干了储存的外来灵量之后，伴随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他们会急切地寻找一种满足，任何一种满足方式都可以减缓痛苦，比如**满足。
    一旦得到一种满足……就会在短时间内恢复清明。
    是的，只是短时间……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个很短的清明的时间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