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56、上得了厅堂烧得了厨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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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看起来,分工很明确,气氛很和谐。
    一直到了日出薄雾,东方既白,远处的深山老林里传出来一声声山鸡的打鸣,白司颜才累得跟狗似的,回到屋子里,一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结果,还没来得及做个美梦,院子里就传来了七嘴八舌的说话声……当然,这些是不可能把白司颜吵醒的,直到有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窝窝头!又是窝窝头!这东西能吃吗?”
    “哼,占曜铭只有一个人一张嘴,根本就吃不了那么多东西,什么黄金鱼翅,什么银雪鱼丸……他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一个人吃独食……”
    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白司颜缓缓睁开眼睛,尔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诈尸般坐了起来,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噢不,不用穿,因为根本就累得没脱……打开门像是一阵龙卷风般飞了出去。
    留下院子里正在议论的几个人狐疑地四下张望了一圈。
    “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有人跑过去了?”
    “没看到呀……”
    “砰”的一下撞开东倾夜的房门,果然看到屋子里的桌子上摆满了五花八门香气袭人的吃食,刹那之间,白司颜狗眼大亮,像是到了极乐世界似的,幸福得险些要晕死过去!
    快步冲上前,白司颜舔了舔嘴唇,因为选择太多,一时之间竟然无法下手!
    好不容易才选中了一盘蜜汁鹿肉,正要伸手去拿,指尖却忽然被人挡了一下。
    “这位同窗,这是在下的早膳,你是不是拿错了?”
    听到是陌生的声音,白司颜不由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呃……”讪讪地收回手,白司颜有些诧异,“这些……全都是你的早膳?只是你一个人的早膳?”
    来人点了点头,应声道:“是。”
    听到这话,白司颜的小心肝瞬间就凉了一大截,但还是不死心:“难道不是东倾夜的吗?!那他的呢?他的在哪里?”
    “你是说东倾夜的吗?他的在那里。”
    来人抬起手,侧过身,好心地给白司颜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却见东倾夜坐在一张小木桌的边上,双手支着下巴,正双目无神地看着面前的一碗稀饭和一盘酱萝卜丝,默默地发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司颜表示完全无法接受如此惨烈的噩耗,忍不住上前两步,一把拽起跟前那个少年的手臂,使劲了摇了两下,“他不是在上山考核的时候拿了十等吗?!不应该有数不尽的山珍海味可以吃吗?!你们是不是故意合起来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对方一下子被白司颜狂暴的质问震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继而不无尴尬地解释。
    “那个……他是拿了十等,所以昨天吃的确实不错,可是今天的膳食是按照昨天的表现分派的,你们两个都是比最低等还要低的等级……那分到的吃食自然也就……”
    问得此言,白司颜的一颗玻璃心瞬间就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宛如被晴天霹雳当头劈中,整个身子的力气都在刹那间被抽了空,险些一头栽到了地上。
    差不多过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白司颜才渐渐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回去把自己的那一份粥和萝卜丝拿了过来,跟东倾夜的并在了一起,然后同样抬起双手,支着下巴,双目无神地发呆。
    见状,东倾夜不由奇怪地抬了抬眉梢:“你干嘛要学我?”
    “我以为你在用念力,把食物变多。”
    “……你想多了……不过,我可以把我这份给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终于,在意识到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存在的,而不仅仅只是一场噩梦,白司颜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去,百无聊赖地拿勺子搅拌了一下稀饭,叹了口气。
    “看来,你昨天的诅咒不管用啊……说来也是,怎么能指望你呢,像你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人,要收靠你本少爷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
    东倾夜默默无言,这种事情……还能怪他?
    舀了一勺稀饭出来,清汤寡米,在那乳白色的汤水中,历历可见悬浮着三四颗米粒,而在整个小碗里面,米粒也是可以按颗来数。
    对此,白司颜只想说——
    老湿,你在让大厨烧这种稀饭的时候,有考虑过稀饭的感受吗?
    拿筷子拨了拨碟子里的酱萝卜丝,也是一清二楚,可以按根来算。
    对此,东倾夜妇唱夫随——
    老湿,你在让大厨弄这种小菜的时候,有考虑过萝卜丝的感受吗?
    最后,白司颜到底还是没把东倾夜的那一份早膳霸占了,因为她不想为了区区的几粒米和几根萝卜丝,就欠东倾夜一个人情!她是朵有节操的白莲花!
    吃罢早膳,又到了跟闻人海棠斗智斗勇的时刻!
    这一日讲课的内容是武学,所以讲课的地点设在了院子里,地上放着一字排开的垫子,等白司颜和东倾夜走进院子的时候,垫子上都已经坐满了人,竟是没有空出来的垫子留给他们两个!
    “老师……”白司颜当场就抗议了,“你是不是把我们忘了?少拿了两个垫子?”
    “呵呵,就算为师把所有人都忘了,也不可能会忘了你们两个啊……”笑盈盈地勾起妩媚妖娆的眼尾,闻人海棠口吻悠悠,满是温柔,捏着团扇随手往左右两侧指了指,道,“跟昨天一样,你们两个的位置在这里,为师昨天不是说了吗?在你们的表现让为师满意之前,都得站着。”
    对于闻人海棠这种毫无道理的霸王条款,白司颜觉得很有必要上诉!
    “学生不服!”
    “呵……不服什么?”
    “鬼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你要是一直不满意,那我们岂不是一直都得站着?这种说法太不靠谱了,至少你该给出一个确切的说法,要我们做到什么地步,才会满意?”
    “说的也是,”闻人海棠微微颔首,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这样吧,今天教的是剑道,为师特地请了地字阁的师兄指导你们练习,只要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打落他的剑,不管用什么方法,为师就既往不咎,饶了你们这一回,免得你们说为师欺负你们,如何?”
    听到“地字阁”三个字,白司颜不免有些小心虚,自从见识了闻人海棠和山顶少年神秘诡测的功力后,她就不敢再小看这个风靡整个九州的皇家书院。
    但一听闻人海棠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而且只要打落对方的剑就行了,白司颜觉得试一试也没什么,毕竟只要赢了就能免于处罚,而且就算输了,大不了也只是继续罚站,怎么算都不会亏本嘛!
    这么一考虑,白司颜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学生没有意见。”
    “嗯。”扯起嘴角笑了一笑,纤长的眼尾上翘成一个戏谑的弧度,仿佛又可以欣赏什么有趣的画面,闻人海棠没再说些什么,当下打了个响指,召唤出了师兄,“出来吧。”
    话音落下,众人齐齐朝院子口投去了探寻的视线,只见一名十七岁左右的少年身着劲装执剑走来,倨傲的面庞上是冷酷而漠然的表情,一路行至众人跟前,连视线都没斜上一下,十分的目中无人。
    但不可否认,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凛冽之气,却是叫众人不敢小觑。
    几乎在见到那个少年的一刹那,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不约而同地飘过了同一个想法,那就是——
    老师绝对是在欺负人!一树梨花这下屎定了!
    更甚者,就连白司颜自己都深深地觉得,她这次真的要被闻人海棠玩屎了,因为刚刚走进来的那个家伙,不是别人,却是当初在不归阁里遇上的那个……变态少年!
    他的剑法有多厉害,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呵呵,这下玩火玩大了,别说打落他的剑,能不被他一剑劈成两半,都已经是谢天谢地谢神仙了!
    看到白司颜瞬间变了脸色,闻人海棠不由微挑眉梢,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即便开口问向司马重偃:“刚才我们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司马重偃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好,现在差不多可以开始……”
    “等等等等!”白司颜立刻开头打断了他,非常的有自知之明,“老师!学生可以提前认输吗?学生还、还是继续罚站好了……”
    “当然不可以,”闻人海棠毫不犹豫地斩断了她最后一条活路,“原本这堂课就需要找个靶子给你们的司马师兄练手示范,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不还手,体面地被他捅死,二是还手,狼狈地被他捅死……为师数三下,你自己选吧,三、二……一。”
    话音落下的刹那,就听“唰”的一声,冷剑出鞘,破空而来!
    “靠!来真的啊!”
    眼见着冷光直指鼻尖,白司颜一下子根本来不及回身,好在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往后弯下腰身折成了九十度,才险险地避开了那毫不留情的一剑,但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削下了一缕青丝,飘飘摇摇散落在了地上。
    下一秒,还不等白司颜站直身体,第二剑又横空扫了过来,不得已,白司颜只能往右翻了几个空翻,暂时先躲开他,继而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反守为攻!
    霎时间,只见白司颜左躲右闪,一边跑一边操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司马重偃身上砸,也不管抓到什么,悉数都扔了过去。
    所以,众人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半空中噼里啪啦地飞起半人高的石头、十多米长的大树、五尺多宽的花盆、还有不幸被殃及池鱼的……悲惨同窗!
    而那些被抛至半空的东西,毫无例外都被司马重偃一剑击成了两半!
    亏得那个少年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人也一剑劈成两断,要不然这堂课上完之后,天岐山估计又可以开始招生了……
    这厢,众学生看得眼花缭乱,心惊胆战。
    那厢,闻人海棠摇着团扇,却是非常的赏心悦目,尤其是在听到白司颜的惊呼和惨叫之后,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东倾夜本想去帮忙,奈何闻人海棠制住了他的穴道,半分也动弹不得。
    鸡飞狗跳地闹了一阵,一炷香终于燃完了,院子差不多也拆完了。
    见司马重偃收了剑,白司颜才衣衫褴褛地从假山后悄悄地探出了脑袋,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听闻人海棠笑吟吟地问众人。
    “你们看清楚了吗?”
    众学生早已风中凌乱,不知今夕是何夕:“没……没有。”
    闻人海棠笑得愈发如花似玉:“重偃,他们还没看清楚,麻烦你再使一遍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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