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52、一树梨花压海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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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学生知道了……老师你是不是想说团结就是力量,教学生不要和这个家伙打架,要团结友爱、和睦相处?嗯,学生知道错了,学生以后就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不理他便是了,绝对不会再跟他打起来了!”
    却不想,闻人海棠闻言并没有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淡淡地否定了一句。
    “不,为师不是这个意思,你再想想。”
    白司颜:“……”所以,她的智商是不是又被鄙视了?
    默了一阵,东倾夜像是想到了什么,即便面色一喜,先是得意地看了眼白司颜,接着才转向闻人海棠,揣测道。
    “学生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是让我们以学业为重,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反抗和争辩上,对不对?”
    然而,闻人海棠还是摇了摇头,否决了他。
    “也不是。”
    这下,白司颜忍不住和东倾夜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捉摸不透闻人海棠的意思,紧跟着,两人在绞尽心思地思考了一阵,却又被陆续否定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
    “学生愚昧,还望老师指教一二?”
    话音未落,便见闻人海棠慢悠悠地抬起腿来,随即毫不犹豫地一脚踩上了地上忙忙碌碌的那群蚂蚁,转而在白司颜和东倾夜错愕的目光下,勾起妩媚的眼尾,笑得潋滟芳菲。
    “看见没有,为师踩死你们,就像踩死这群蚂蚁一样简单。”
    白司颜:“……”
    东倾夜:“……”
    有种蛋蛋的预感,他们以后的日子……十有**会过得很心塞。
    看到白司颜和东倾夜的脸色瞬间败了下去,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火焰一下子像是被泼了桶冷水,灭得了连火星子也不剩一粒,闻人海棠才满意地扬了扬嘴角,笑着问道。
    “以后还要打架吗?”
    白司颜和东倾夜齐齐埋下了脑袋,像是蔫了的两只皮球:“学生不敢了。”
    “还要在屋子里吵闹争执吗?”
    “学生不敢了。”
    “还要打砸桌椅摆设吗?”
    “学生不敢了。”
    ……
    “嗯,”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闻人海棠笑得一脸慈善,仿佛是全天下最仁爱的老师,语重心长道,“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记得下课之后,把屋子打扫干净,把你们砸坏的东西,都修理回去。”
    “知道了,老师。”
    一直等闻人海棠走远了,白司颜才蓦地反应过来——
    什么?还要他们打扫屋子?!甚至还要把砸坏的东西都修理回去?!那个啥,天岐书院不是皇家书院吗?不应该很有钱吗?这么抠门真的可以吗?!
    东倾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垂眸看了眼地上被碾成了碎末,连形状都看不出来的蚂蚁尸体,不禁心有余悸地哀叹了一声。
    “娘子,这下完了,我们把老师得罪了,成了真正的难夫难妻了……”
    “停!”一把甩开他伸过来的爪子,白司颜瞬间跳开两步,态度坚决地跟他划开楚河汉界,“谁跟你是难夫难妻?没睡醒就回去多睡一会儿,没吃药就回去多吃几瓶……不要再跟着我了,本少爷是直男,不跟男人玩断袖!”
    见闻人海棠折身走了回来,吵吵嚷嚷的教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大概是有人早先领教过这个老师的厉害,故而严正地告诫了众人一番,也有从小就被惯坏了的纨绔子弟,对此不以为然的,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直到下一秒……看着刚才怒火熊熊仿佛要炸开的白司颜耷拉着脑袋走了回来,转眼之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一屋子人这才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默默地正襟危坐了起来。
    因为屋子里的座位只有那么几个,众学生坐定之后,就只剩下了两个空位置。
    白司颜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跟东倾夜坐在了同一张缺了一条腿的长桌后,并且还很幼稚地拿书籍放在两人中间,权当是泾渭分明的三八线!
    待所有学生都坐好之后,闻人海棠才春风满面地勾起嘴角,走到讲师台后坐下,一身花花绿绿的长袍宽大瑰丽,像是老鸨儿似的,偏生他的手里还执着一柄绣着牡丹花图案的团扇,再加上那张美艳得不可方物的面庞……坐下下头的学生们不免看傻了眼,纷纷怀疑起这地儿是不是真的是书院?要不然,为什么他们有种置身万花楼的错觉?!
    那个男人,真的是他们的老师吗?!
    而且还是传说中天岐书院的七位师尊之一?!太出人意料了有没有?!
    为了营造天岐书院高大上的气质与神秘的气息,书院内的事情都是不允许对外公开的,所以新来的学生在几经打探之后,还是知之甚少。
    按照惯常的思路,他们自然以为称得上是师尊的人,都应该是白须白发道骨仙风的老者,要不然也应该是学富五车的长者,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看他那白腻如雪的肌肤,殷红润泽的唇瓣,油黑乌亮的青丝,怎么看也不过是比他们大了几岁,绝对没有到而立之年!
    还是说……他其实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习得了什么真传,故而驻颜有术,看不出真实年龄?
    正暗暗猜测着,便听坐在讲师台上那个比女人还要貌美如花的男人,轻轻摇了摇手里的团扇,笑盈盈地开了口。
    “我叫闻人海棠,从今日起你们归我管,现在从第一排开始,每个人说一句自我介绍。”
    被人在私底下重重地戳了一戳,坐在第一排第一位的少年才恍然惊醒,从闻人海棠的笑颜中回过魂儿来,还没开口,双颊上就腾的飘上了两朵羞涩的红晕,连口吻都透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学生、学生澹台文叡……来自西阙国,年十五,擅长、擅长丹青……”
    一句话说完,也不敢抬头看讲师台,一张脸兀自就红成了大龙虾,看得白司颜没来由地又饿了三分。
    “嗯,”闻人海棠笑若春花,满脸的和善,口吻温柔得像是能掐出水来,“下一位。”
    “学生陈子越……来自北煌国,年十七,精通音律……”
    “学生章予函……来自北煌国,年十五,自小熟读兵法,国策……”
    ……
    “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
    趴在桌子上,因为刚才的一番打闹消耗了不少体力,白司颜更加饿得慌,不由机械地来回滚着脑袋,碎碎念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自我催眠,真的不饿一样。
    见状,闻人海棠不由微抬眉梢,扬了扬团扇暂时打断了众人的自我介绍,继而朝着白司颜点了点,笑着道。
    “坐直身体,不要趴在桌上。”
    白司颜浑然不觉,还在继续:“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
    “娘子……”东倾夜见状不由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提醒了一句,“老师说你呢!”
    “说我?”白司颜这才抬眸看向闻人海棠,随即伸手指了指自己,问道,“老师你在叫学生吗?”
    点点头,闻人海棠好脾气的、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古人云,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你且坐直身子,莫要在桌子上趴着。”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
    “也没有但是。”
    “……”有些不满于闻人海棠的强权主义,再加上刚才本来就憋着一口怨气,白司颜忍不住跟他抬了一句杠,“不是学生想要趴着,而是学生的坐姿本来就这样,坐不直……”
    “那就过来,”指了指讲师台的边上,闻人海棠还是笑得一派温和,“站到这里。”
    “哼,”白司颜也是个倔脾气,闻言立刻就站起身走了过去,“站就站!”
    别以为她是吓大的,她就是吃软不吃硬,身为一介师尊,丫居然一来就给她下马威,还用死蚂蚁来恐吓她,很有为师不尊的嫌疑有没有?!
    见白司颜不服气,闻人海棠倒也没生气,笑着晃了两下团扇,问道。
    “你呢,你叫什么?”
    “学生百……”
    抬眸对上闻人海棠那双闪烁着过分优越感的眸子,一副高高在上,你们这些小辈都要听令于我的模样,白司颜顿时又不爽了,转而脑子里灵光一闪,急忙改了口。
    “学生一树梨花,因为……一树梨花压海棠!”
    说完,大概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白司颜还各种挑衅各种得意的朝闻人海棠扬了扬眉梢,当着他的面“噗”的笑了一声,勇气十分的可嘉!
    “……”
    果然,听到她那么一说,捏在闻人海棠手里的团扇应声顿了一顿,就连那完美无缺的笑容都缓缓地裂开了几道细缝。
    霎时间,整个屋子顿时就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众同窗纷纷用一种“你是在找死吗”的目光,向白司颜致以了最为崇高的哀悼!
    沉寂了整整一刻钟之后,闻人海棠才又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里的团扇,面上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可亲,艳光四射。
    “你说什么?为师没有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吗?”
    被他这么一瞄,白司颜顿觉背后阴风阵阵,忍不住有些发毛,但还是使劲地按捺住了微微发颤的小心肝,强作镇定地重复道。
    “学生一树梨花,因为——”
    “嗯?”
    “噗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十分没骨气地抱住了闻人海棠的大腿,白司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学生知道错了……老师你打我吧……”
    众同窗的额头齐齐飘过几道黑线,心想……这位同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跟谁较劲不好,偏偏要跟老师较劲,你确定脑子进水的那个人不是你自己吗?
    “为师不打你,”闻人海棠幽幽一笑,甚是开明,只扬起团扇往边上指了指,“从现在开始,你就站在这儿,直到你的表现让为师满意为止。”
    “哦……”
    擦干鼻涕和眼泪,白司颜默默地站在了一边,忍不住拿余光打量了几眼闻人海棠的表情,却是冷不丁对上了他射过来的视线……而且在那抹视线之中,还毫不掩饰地一闪而过……杀气!
    是的!就是杀气!
    立刻收回视线,白司颜抬头挺胸,不敢再有所造次,心下却是愤愤然地在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就暂且让你这个小人得意几天,等她练成了绝世神功,赫赫,不把丫虐哭她就不叫白莲花!
    插曲小风波过后,闻人海棠即便抬手示意底下的学生继续自我介绍。
    轮到东倾夜的时候,某人倒是很讲义气地将白司颜的那番话接了个龙——
    “学生东倾夜,是一树梨花的夫君,所以……自然也就成了海棠老师你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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