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一百六十九章上门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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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当她转过身,面对身后的妇人,不由得忽然呆住了。而她身后的妇人,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也不由一怔。
    “不敢当。我只不过是有一把子力气罢了。”秦羽瑶不想暴露出有武功的事,方才只是事急从权不得已,此时安全了便立即解释道。
    那妇人惊魂未定,喘着气道:“多谢,这位女侠士。”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等秦羽瑶反应过来时,已经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冲过去一手抓起一只大犬的毛皮,用力丢了出去。而后一只手握住轿子里妇人的手臂,将她拖出来护到身后。
    只听一声妇人尖叫,忽然轿子一阵晃动,原来有两条大犬飞奔着往轿子里冲去,虽然被抬轿子的小厮阻着,却仍旧是冲进半个身子进入轿子里,冲撞了里头的妇人。
    轿子周围的婢女们早已吓得不会动,那几名小厮则护着轿子,强自镇定地去撵那几条大犬。
    “小畜生,快走开!”
    “走开!”
    然而速度极快,好巧不巧,正正往软轿的方向冲来!
    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想要圆了秦羽瑶的这番心愿,那轿子快要行到秦羽瑶的身边时,忽然自远处狂奔而来几条大犬。背生乌黑浓密的毛发,四条腿上的毛色犹如金子一般闪耀。膘肥肉厚,跑起来浑身的肉似乎都在颤。
    只不过,这样秀气的软轿,定然是女子才用的了。秦羽瑶今日是来候着秦辉的,虽然对轿子中的人好奇,倒也没有什么心思。只见那软轿恰好往这边行来,也没有别的念头,只往旁边闪了闪,冷眼看着这轿子的窗口处,试着看出里面坐着的人生的什么模样。
    想来这软轿中的人,便是秦太傅府上的主子了吧?秦羽瑶刻意回避秦太傅府上的消息,宇文轩也不想拿此事搅乱她的心,故而对于秦太傅府上的人,秦羽瑶倒是不知。
    不多时,只见侧门开了,自其中抬出一顶软轿。四周跟着数名婢女与小厮,将软轿围在中间,端得是周到安全。
    这时,秦太傅府中忽然传来一些响动。
    她自己没有发现,此时一双眼睛都红了,仿佛蕴着莫大的冤屈一般。倒叫路上的行人,偏头多看她一眼。
    又想到那日桂花节在宫中,秦太傅明明认出她来了,这些日子也不曾有过半点表示,更觉气愤不已。他们定然是觉着那个孩子好,所以对她如敝屣。一时间,秦羽瑶与这具身体的感情前所未有的契合,双目望着秦太傅的大门,胸口剧烈起伏不已。
    难道那男孩长得很好,像秦太傅或者秦夫人,才叫秦太傅一直不曾起疑?秦羽瑶自己是被父母遗弃过,只因为他们想要一个男孩,便把她遗弃了,再也不曾寻找过。故而此时,格外感同身受,气得胸口都剧烈起伏起来。
    故此,必然是秦夫人瞒着秦太傅,狸猫换太子。但是秦太傅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出来,委实失察。
    于秦羽瑶而言,更有可能的是前者——否则,秦太傅与秦夫人为何不去寻秦氏回来?又不是送到了千里之外,秦氏就在雍京城脚下的青阳镇上,该有多难找?
    宇文轩曾经给出的线索,无非两种答案——秦夫人想要儿子,为此不惜狸猫换太子;秦太傅为了保护秦氏的性命,或者说给秦家留一支香火。
    顾青臣负了她,宇文轩不肯向她道歉,养父母苛待她——这些都是小事,同被秦太傅与秦夫人抛弃相比。亲生父母,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却不去寻找曾经丢弃的女儿,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好大的脸面,竟得皇帝亲手赐的匾额。秦羽瑶心里有些不好受,为着被丢弃在秀水村的,一生孤苦的秦氏。
    抬头望去,只见两只石狮子镇在门前,朱漆大门上挂金色匾额,右下角的印章竟是皇帝的私印。
    可巧,秦太傅的府上与御衣局仅隔着一条街。秦羽瑶走了两刻钟,便来到秦太傅府上的门口。
    本来匠人们的出行都不受约束,而秦羽瑶的院子里又没有人服侍,故而走出去后,竟然不曾有人知晓。秦羽瑶出了御衣局的门,便去打听秦太傅的府上。不论如何,她总得亲眼看一看,秦太傅的大公子,那个代替了秦氏的好命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品?
    饭后,秦羽瑶照常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思及宇文婉儿的事,总觉得是个心事。便没有再坐下去,而是出了门。
    秦羽瑶撇了撇嘴,收回目光,坐下来吃饭。今日的饭菜,仍旧是一荤一素,外加一碗米饭及一盏小粥。比昨日好一些,至少盐巴放得正常,没有一个淡而无味,一个咸得齁人。
    秦羽瑶才刚刚挤出一个笑脸,想要同萍儿稍微亲近一下,毕竟往后日日都要麻烦她来送饭。谁知,这个笑脸刚露出来,萍儿仿佛见到鬼一般,一下子白了脸,忙不迭地跑了。
    “你的午饭。”萍儿将食盒往桌上一放,就警惕地退后一步,而后转身飞快跑了。
    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宫女萍儿提着食盒进来,不知是对秦羽瑶上午的那一搡一踢而心中畏惧,还是对秦羽瑶患有夜游症而感到害怕,虽然仍然不见好声好气,然而到底不再似之前那般,粗鲁地将食盒塞进秦羽瑶的怀里。
    再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倘若不是最好,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秦羽瑶要的是精品,也不允许这种将就的成品出现。
    然而灵感不是时时都有的,一直到了晌午,也没有做出一张心中满意的图。秦羽瑶搁下笔,拧眉看了一眼一上午的奋斗成果,只觉得不尽如人意。忽然抓起那张图纸,揉成团,丢在桌下的桶里。
    为了有个和谐的环境做不和谐的事,秦羽瑶也是蛮拼的。可是,谁叫她的男人大老远的跑来,便只是为了跟她偷情呢?一路回到清宁居,秦羽瑶偏头望了墙边的圆坑一眼,眼角露出一丝笑意,随走进屋里,开始正经做起图来。
    没错,秦羽瑶之所以如此做,便是为了晚间宇文轩再来时,倘若发生什么,嗯,少儿不宜的事情,对外有一个说法。
    且,即便来了,听见里头的动静,多半也会以为是秦羽瑶夜游症发作,而不会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另一边,秦羽瑶对此一无所知。她唯独知道的是,经由此事,清宁居便会少了许多人来。至少,夜间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做什么小动作。
    熊姑姑听了,面上愈发舒展开来。既削减了秦羽瑶的用度,又得了属下们的拥戴,这一石二鸟之计,熊姑姑心中十分熨帖。
    众人一听,全都面露欢喜,纷纷行礼道:“多谢姑姑体恤!”
    面对众人可怜巴巴的眼神,熊姑姑心中甚是妥帖,面上却不显露,很是拿捏了一番,才道:“秦氏本就出身农户,凡事都能自己做。且,她身患夜游症,无知无觉时有杀伤力。既然如此,你们便无需去她身边伺候了。”
    伺候女匠人们的都是宫女,但是秦氏如此可怕,若是熊姑姑体恤宫女们,转而叫他们伺候,岂不是糟糕?
    站在后面的小太监们,则同样露出眼巴巴的眼神,看向熊姑姑。
    随即,又有人道:“是啊,姑姑,好吓人啊!”
    “姑姑,别叫我们去伺候秦氏啦?”一名宫女说道。
    随即,秦羽瑶走了出去,外头的宫人们鱼贯而入。
    “好了,你回去吧。”熊姑姑对秦羽瑶挥了挥手,而后对门外院子里站着的宫人们唤道:“都进来吧!”
    没有想到,没吓到秦羽瑶,反倒惹了这一桩事。
    依照往年的惯例,清宁居的女院中,有一间是专门给宫女们住的,这些宫女们负责女匠人们的衣食住行。然而熊姑姑不喜欢秦羽瑶,昨日便只叫秦羽瑶独自睡在偌大的院子里,想要吓一吓她。
    这样也好,熊姑姑心想,暂时便叫秦羽瑶一个人住在清宁居,由着她折腾去。
    又及,谁还敢跟她住一个屋?清宁居的女院,难道就只给她一个人住了?随即又想到,因着去年的闫夫人的事件,御衣坊的男匠人们对女匠人的抵触心理十分之高,且女匠人闹得十分没脸,今年兴许并不会再有人来了。
    “哼,你且仔细着些,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倘若你的院子里再有大坑什么的,姑姑我饶不了你!”熊姑姑本是想叫秦羽瑶丢脸的,谁知竟然刨问出这样一回事。倒是叫秦羽瑶丢脸了,可是也给熊姑姑带来了麻烦——秦羽瑶有这样的毛病,谁还敢伺候她?
    毕竟,这种奇怪的病症,熊姑姑倒也曾听闻过。原是叫夜游症的,因为病例不多,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恰好熊姑姑曾经伺候过一位妃子,那妃子便是有这怪症,且发病时同秦羽瑶所说的颇为相似。故而,又仔细观察秦羽瑶的神情,不禁信了八分。
    若是秦羽瑶说得更夸张一点,比如每天晚上都会如此,或者把事情说得再大一些,比如夜里钻进别人屋里做些什么,兴许熊姑姑便不会信了。似她这般,分寸把握得正好,却叫熊姑姑不由得有些信了。
    人人不禁想道,如果同秦羽瑶住在一屋,万一晚上被她当成猪宰了怎么办?或者,哪怕被她当成鸡,拔毛也不好受啊!一时间,人人心中都记了一笔,这个秦氏,不可亲近!
    此话一出,整个室内寂静如冰。就连院子里,所有宫人都听得呆了。天啊,好可怕!
    秦羽瑶为难地点头:“往常的时候,我家里便时不时发生这样的事。有时候是把鸡毛拔了,有时候是把果树砍了,有时候一个人夜里烧起水来。有一回,还杀了一头猪。”
    熊姑姑听了,不由得一怔:“当真?”
    秦羽瑶面露难色,低头叹了一声,说道:“不瞒姑姑,我从小便有个怪症,常常夜里起来,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等到白天醒了,偏偏又记不得。”
    熊姑姑的余光望了一眼窗外,只见等待的宫人们都吃了惊,心中甚是满意。便好整以暇地看向秦羽瑶,淡淡地道:“你有什么隐情,说出来吧。”
    秦羽瑶却一点儿也不怕,不仅心中不怕,此刻面上也不再装着心虚害怕,而是有些犹豫着道:“姑姑,此事,有些隐情。”
    这一声大喝,端的是严厉,站在院子里支起耳朵悄悄听着的宫人们,全都不禁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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