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一百三十八章宇文婉儿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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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秦羽瑶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秀茹心急得很,便飞快说道:“她只说有事出去,并没有跟我们细说做什么去。然后,她很久都没回来,我们便去找她,却遍寻不见,只能来找夫人拿主意了!”
    “她出去竟没人跟着吗?”秦羽瑶不由皱眉,声音里有些责备之意。随即只见秀茹抿了抿唇,满眼水光,忍不住心中一叹。却是她没安排好,才使得这种情形出现,竟是怪不得旁人。便又问道:“回家找了吗?”
    秀茹一怔:“还没有!”
    “思罗快回家看一看,公主是否回家了!”秦羽瑶连忙抬头,看向巷子口的思罗说道。
    思罗的身影一闪,立时便消失在原地。
    秦羽瑶见状,又不由得眉头一跳:“宝儿呢?”她原本叫思罗看着宝儿,怎么现下却带着秀茹出现在这里?
    秀茹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公主不见了,我们急得不行,又找不见她,只好找夫人拿主意。思罗说他知道夫人在哪里,便带着我来了。”说着,抹了抹眼泪,却是见到秦羽瑶后,心中大安。
    秦羽瑶听到这里,神情不由得有些古怪。以思罗的能耐,多半是知道宇文轩就在附近吧?所以一出事,就立刻带着秀茹找过来了?
    却不知道,方才她和宇文轩的一番话,有没有传到思罗的耳中?他们拥抱在一起的场面,是否也落在他的眼中了?想到这里,脑中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宇文婉儿是不是瞧见这一幕,才……
    随即摇了摇头,宇文婉儿该不会如此无聊。可是,她到底因为什么才独自离开呢?
    “娘亲!”这时,小黎带着秀兰、秀禾也来了。坐在小黎的脖子上,正是宝儿。小黎弯下腰把骑在脖子上的宝儿放下来,顿时间,宝儿迈开小腿便朝里面跑过来。
    只见巷子深处不仅有秦羽瑶,还有宇文轩,顿时眼睛一亮:“爹爹!爹爹,你何时来的?”说着,便张开手,想要宇文轩抱。
    宇文轩便弯腰把他抱了起来,道:“才来不久。”
    才怪。
    然而他是不会跟宝儿说,他只顾着跟他的娘亲亲近,却把他抛在脑后的。宝儿不知真相,乍然见着爹爹,喜得不得了,直是搂着他的脖子道:“爹爹,你今晚还回去么?”
    宇文轩不由得眼睛里露出笑意,对于儿子的亲近,心里头很是满意:“宝儿想叫爹爹回去么?”
    “不想。”宝儿摇头,抱紧了宇文轩的脖子,道:“爹爹别回去了,咱们仨一起睡觉。”
    宇文轩闻言,不由得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点了点头道:“好。”
    总归如今已经暴露了,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随即眸光微深,今日之事传到柳家人的耳朵里,不知会如何?
    今日上午出宫后,宇文轩已经写信把此事告知柳家诸人。时下的情景,是将秦羽瑶与宝儿母子接回轩王府好,还是令他们留在青阳镇更好?
    一瞬间,宇文轩的脑中闪过许多念头。最终只是想,此事还需与秦羽瑶商议过后,再做决定方好。毕竟,秦羽瑶可不是听从别人安排的人。
    不多时,思罗回来了。
    身形刚一露出来,便被秀茹发现了,连忙问道:“思罗,公主可回家了?”
    思罗摇头:“没有。”
    “什么?”闻言,秦羽瑶不由得心头一跳,这回事情大了,公主居然丢了!
    宇文轩也不由得凛然:“我们分头去找。”
    说罢,简单分了工。思罗一个方向,小黎一个方向,三秀一个方向,宇文轩带着宝儿一个方向,秦羽瑶一个方向。分好工,众人立时便分头找去。
    且说宇文婉儿,此刻却是遇到了麻烦。
    之前,宇文婉儿在窗子里看见秦羽瑶与宇文轩亲密,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烦躁和不痛快。又见三秀与宝儿说得热闹,雅座里其他人也是一派融融的景象,心中烦躁更重。
    不知怎么,就不想继续待下去,便拿起面具下了楼。出了茶肆,宇文婉儿便向街道对面挤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想远远站着,看着秦羽瑶与宇文轩拥抱在一起的情形。
    他们亲密相拥的情景,给宇文婉儿一种极复杂的感觉,有羡慕,有嫉妒,有失落,有茫然,却是叫她自己也分辨不清。然而,才刚刚挤到一半,突然人群中一阵喧闹,顿时人流变得嘈杂,更加拥挤起来。
    且,人群流动的速度也变快了,竟全都往一个方向涌去。宇文婉儿心中一惊,连忙往路边挣扎而去,却是徒劳无功。被无数人挤着,只觉得双脚都挨不着地面。
    宇文婉儿毕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又没有武功在身,此刻被人群大潮带着,竟然如同飘落河面上的一片树叶,没有自己的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她从小长在宫中,受尽宠爱,素日里连一个冲撞她的人都没有,也是唯一一个连背地里敢说坏话的宫人都没有。此刻被人潮带着,只觉浑身都快被挤扁了,且身为女子的尴尬部位也被挤得厉害,心中羞恼不已,连连叫道:“大胆!谁敢挤我!”
    然而人潮声嘈杂,竟是没人听得见。偶有离得近的人听见了,也只不过是当做大户人家与丫鬟失散的娇小姐,故意挤她一挤,便不再理会,擦过身边,用力往前面挤着去了。仿佛前面有金山银山,等着他们去挖掘一样。
    离了侍卫,离了侍女,离了皇宫,离了一切可以倚靠的东西,此刻流落在陌生人潮中,一股陌生的恐惧从宇文婉儿的心底升起。她挣扎不了,便只能双手环抱,努力不在人潮中跌倒。
    掩藏在面具下的骄艳面孔,此刻已是惊得发白,不知不觉咬着嘴唇,却是强忍害怕,努力记着路线与两旁的招牌,方便一会儿原路回去。
    然而,耳边的人潮声如雷,竟是聒噪得耳朵发痛。宇文婉儿勉强打起精神,记着路线,跟着人群往前方涌动了也不知道多久,才终于在一个拐角处被甩了出去。那拐角处恰好有几块台阶,宇文婉儿眼看着身子一歪,就要跌一跤。
    却忽然,只觉腰后搭上一只手臂,紧接着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姑娘小心。”
    宇文婉儿原以为这一跤免不了就要跌实了,心中有些后悔这次莽撞出来。忽然只觉一只结实的手臂搭在腰后,稳稳地将她扶住。又听那声音清朗,竟是年轻男子的声音,便连忙借力站稳,立即倒退两步。这才抬头,看向方才扶了她一把的男子。
    只见对方生得高大健壮,肩膀十分宽阔,竟是极为伟岸。而令宇文婉儿诧异的是,对方竟然也戴了一只面具,好巧不巧,也是一只老虎头面具。
    不同的是,宇文婉儿戴着的是一只凶神恶煞的虎王面具,对方戴着的是一只白色的小巧的,有些憨态的小老虎面具。若是给旁人见着,如此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居然戴着女孩子才戴的面具,只怕不要嘲笑他娘娘腔了。
    宇文婉儿此刻,心中也闪过这样的念头。然而对方毕竟扶了她一把,便道:“多谢。”说着,便走到街道空荡处,四下环顾,寻找着来时的方向。
    却在此时,只听那年轻男子煞是好奇地道:“姑娘怎生戴了这样一张面具,好生凶恶。”
    宇文婉儿收回目光,看向他道:“你还不是戴了一张女孩子才戴的面具?”
    谁知,那人闻言却更加来了兴致一般,竟走过来说道:“我是为了挡桃花,不想叫女孩子跟我说话,难道你也是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宇文婉儿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按照记忆中的来路,往回走去。
    谁知那人竟然不走,跟在她的后头,口中不停地道:“唉,真是烦,我娘天天逼我成亲,我只说没有喜欢的,她就嘲笑我眼光高。今天又逼我出来碰桃花,说不拘什么,只见到人家身材窈窕,性子可亲,便要了人家的名姓,回头去提亲便是。”
    宇文婉儿听到这里,不由止了脚步,转过身冷冷地道:“你瞧着我可亲?”
    长到一十六岁,宇文婉儿还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她很可亲的话来。哪怕是素来对她不假辞色的秦羽瑶,也从未如此说过。
    “是呀,咱们都戴着老虎面具,可不就是有缘分么?”那人仿佛没察觉到宇文婉儿的冷然,继续说道:“我戴着这张娘娘腔的面具,便是想叫女孩子都讨厌我的。你戴着这样凶恶的老虎面具,也是想叫男子都讨厌你么?”
    怎么竟是个傻子?宇文婉儿只觉得与此人讲不通,冷冷地道:“我对你没意思,别跟着我。”
    “哈哈,你误会了,我对你也没意思。”那男子听罢,竟然笑了起来,声音清朗悦耳,极是好听:“我只是觉着有缘分,不妨交个朋友罢?”
    宇文婉儿懒得睬他,抬脚便走。
    谁知那人却不离去,竟然亦步亦趋:“哎,姑娘,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今晚上人很多,我瞧着你柔柔弱弱的,别被人挤着。”
    见宇文婉儿不理他,也不气馁,兀自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哎,其实现在的女子,大多都是这样柔柔弱弱的。唯有我家妹子,那是真正女中豪杰。她曾经一脚踹得欺负她的人吐血,且五六个男子打她,竟沾不着她的衣角,被她一脚一个踢飞了去,端的是英武潇洒。”
    宇文婉儿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好奇了:“你妹子生得五大三粗吗?是不是比你高,比你壮?”心中已然浮现出,一个生得粗壮威猛,面黑带痣,极丑陋的女子模样,不由得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才不是!”那人极为骄傲地道,“我妹子生得极漂亮,我再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人。且她的身量竟比你还要纤细一些,说起来我十分想不明白,她哪里来的那样力气?”
    口口声声,十分骄傲的语气。
    宇文婉儿听到这里,不由得撇嘴,冷笑一声:“吹牛皮不带打腹稿的。”却是已经把此人想成搭讪的登徒子,心中委实不耐,便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你莫不信,我说得句句是真,乃是我亲眼所见。”男子说着,目光往下移动,落在宇文婉儿的裙子上,只见一圈圈续祍,层层叠叠,端的是淑雅大方,又抬起头极骄傲地道:“说起来,你身上穿的裙子,便是我妹子家做的。你大概只听闻我妹子家的布坊的做衣裳的名声,却没听过我妹子别的名声。”
    宇文婉儿听到这里,脚步不由得一顿,心下顿时存了一丝犹疑,口中却冷笑道:“你知道我的裙子是从哪里做的?”
    男子便道:“还能是哪里?这样新鲜款式,也只有我妹子家的秦记布坊才有得卖。”
    “你和秦记布坊的东家是什么关系?”宇文婉儿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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