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七十八章狡猾爹爹单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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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完这桩案子,县太爷出了大堂,往后院去了。一面走,一面心中后怕不已。就差一点点,他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啊!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就再也戴不着了哇!此时此刻,连热带吓,身上的汗把衣裳都打湿了。
    回到房中,刚把官服换下来,便听到家中的小丫鬟来喊:“大人,夫人叫您过去呢。”
    “知道了。”县太爷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正房厅中,只见县太爷夫人坐在堂上,她的脚下有一个甚是面熟的小丫鬟捶着腿,不由得问道:“夫人,这小丫鬟之前不是撵了出去?怎么今日,又召回来了?”
    “这小丫鬟立了功,我打算再叫她回来伺候我。”县太爷夫人说道,然后看向县太爷问道:“前面公堂上的案子怎么样了?我叫你教训那小农妇,你教训没有?”
    “夫人快快噤声!”县太爷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道:“夫人,你有所不知。那小农妇不是一般人,上面有贵人罩着,我怎么敢教训她?幸亏我慢了一步,否则若当真教训了她,只怕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
    “你说的可是真的?”县太爷夫人疑道。
    县太爷连忙道:“自然是真的!夫人啊,并不是我不按着你的意思,实在是这青阳镇上卧虎藏龙,你我得罪不起的人太多啊!”
    只听他说得如此郑重,县太爷夫人也吓了一跳,她自从做了官夫人之后,日日也不知道多么悠哉。若真是听信了红儿所言,教训了秦羽瑶,只怕要招来大祸!她悠哉得意的日子,就再也过不得了!
    想到这里,眼中盛怒,抬腿把红儿踢开:“不安好心的小浪蹄子,你是在记恨我把你撵出去吧?居然怂恿我得罪贵人,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这个小贱蹄子给我打出去!”
    “夫人!夫人,不是这样的,夫人听我说啊——”红儿预料不及,一下子被县太爷夫人踢在胸口上。
    好巧不巧,正是之前秦羽瑶踢过的地方。红儿顿觉胸口一痛,口中仿佛又溢出血腥味。在别人家里吐血是极不吉利的,红儿连忙闭口咽下,不让血沫涌出来。于是,一时间便没来得及辩解,顿时被几个小丫鬟拉扯着拽出了院子。
    “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镜子,就凭你也配伺候夫人?”方才收过红儿一根银簪子的小丫鬟,此刻手下用力,把红儿丢出台阶下,恨恨地说道。
    明着说不是来抢差事的,暗着还不是做了?心口不一的东西,当别人都是傻子呢,被夫人厌弃了吧?一拍手,招呼众丫鬟们转身回了院子,把红儿抛之脑后,不管不问了。
    红儿歪躺在地上,胸口剧痛无比,直是叫她浑身无力,站也站不起来。面对此时的下场,打心底里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为什么?秦氏难道不是一个小小农妇吗?她头上有什么贵人?难道是任飞烨?可是,任家再厉害,难道能管到县太爷的头上不成?
    此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红儿,心中直是又恨又怕。周围路过的人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纷纷在说:“这小丫鬟犯了什么错儿,被主人家打了出来?”
    这些指指点点,让红儿憋红了脸,挣扎良久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着离开了。
    离开县衙的秦羽瑶,此刻也是满腹疑团,是谁保她?她可不会认为,县太爷忽然对自己这个小农妇恭恭敬敬地十分客气,是因为他发疯了。联想到跑近县太爷跟前,跟县太爷传话的长随,不由得猜测起来,莫非是任飞烨?
    可是,他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吧?而如果是任飞烨,以他殷殷切切地想挖自己去碧云天的心情,此刻怎么不在县衙外头等着邀功呢?
    刚走出县衙不远,秦羽瑶只见前头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瑶儿,你无事吧?”
    “方叔?”秦羽瑶微微讶异,走上前淡笑点头:“我无事,方叔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是我,是我们东家。”说起“东家”两字时,方承乾的面孔有些严肃,然后才微微自然了些,对秦羽瑶道:“瑶儿现在可有空暇?我们东家想要见你。”
    “哦?”秦羽瑶心头微动,闲云楼的东家想要见她?莫非搭救她的人,是方承乾口中的东家?如果是闲云楼的人知道她有事,并及时差人来活动关系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好。”秦羽瑶点头,随着方承乾的脚步往闲云楼走去。
    只听方承乾说道:“原本我想亲自去你家,给你道歉的,不巧这几日事情较多,就没有来得及。”
    “不碍的。”秦羽瑶摇了摇头,说道:“方叔又没有亏待我,说什么道歉?实在有些见外了。”
    “瑶儿你如此大度,叫方叔愈发愧对你了。”方承乾叹了口气,有些惭愧地道:“说起来,那日原本想留你,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的。可是你没有应下,我原以为就此错过了。谁知你运气好,那人最近一直留在青阳镇,似乎在办什么事情。今日见到你这个事,便叫我来搭救你了。”
    “方叔说的那人,就是闲云楼的东家?”秦羽瑶问道。
    “不错,就是我们东家。”两人说着话,慢慢已经行至闲云楼门前。方承乾引着秦羽瑶进了门往楼上走去,一边小声嘱咐道:“我们东家的长相,略有些奇异,你见了可不要大惊小怪。”
    “我省得。”秦羽瑶点了点头,心中更加好奇了,有本事维持整个闲云楼的运转,这闲云楼的东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方承乾推开贵宾厢房的门,恭恭敬敬地道:“东家,我把人带过来了。”
    “嗯。你退下吧。”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十分冷然,然而又不似公孙若尘那样的冰雪寒冷,倒仿佛是春日雪融之际,流淌在山涧的清澈冰水。
    秦羽瑶眉头微动,走进厢房,顿时间,看到一张十分奇异的容颜。
    只见这是一张苍白得仿佛没有血色的面孔,双眸仿佛是银色的一般。就在他的眉心之上,偏偏生着一抹莲花印记,鲜艳欲滴。而他披散在背后的长发,竟是如雪一般的颜色,连一根黑发都不见!
    难怪进来之前,方承乾提醒她说,不要大惊小怪。秦羽瑶微微怔了一下,便坐在柳闲云对面,说道:“多谢阁下出手搭救。不知阁下找我,所为何事?”
    前世见多了金发碧眼黑肤之人,秦羽瑶知道,这不过是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的作用罢了。柳闲云虽然生得奇怪,倒也算不上多么奇异。
    如此淡然处之的态度,倒叫柳闲云有些惊讶了。这个在四年前被宇文轩随手救了一命的小农妇,偶然之间与宇文轩有过一夜之事,原以为只不过是宇文轩不得已而为之,原来并不是吗?
    这些年来,柳闲云见过各色各样的人,这些人见到他后无不目露惊异,而后或是敬畏或是恐惧。无一人似秦羽瑶这般,只是惊讶了一瞬间,便抛开了去。仿佛他就是一个长得稍微有些奇怪的普通人,不值得她惊讶似的。
    柳闲云心头微动,试探道:“你见到我,怎么不觉得奇怪?”他眨着一双奇异的银色瞳孔,又挑起了一缕银发,向后倚在椅子靠背上,将秦羽瑶打量起来。
    “你长得是挺奇怪的。”秦羽瑶只见他自己追问起来,顿时明白他的心思,无外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奇怪,反而受不了别人以平常目光看他。心中有些好笑,便道:“我从没见过长得你这样的人,你是妖怪吗?”
    “噗嗤!”柳闲云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伸出苍白得没有血色的手指,指着秦羽瑶,笑得前仰后合。然而即便这样夸张地笑着,他的姿态风度,仍然是说不出的妖异俊美。
    “我原以为,你见到我必定会怕的。”柳闲云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她有一双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睛,“如果我当真是妖怪,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你打得过我再说。”秦羽瑶抱手挑眉。她从一进来的那一刻,便知道面前这人是没有任何威慑力的。他的肌肤苍白无力,如果她没有感觉错,只怕他的战斗力连一个孩童都不如。
    只见柳闲云神色微怔,眸光渐渐沉了下来,不再是方才的清澈干爽,而是有些沉不见底:“他告诉你的?”他一生下来就是这样一副怪样子,出生的时候吓晕了接生婆,又差点被亲娘按在尿桶里溺死。
    长大后,凭着这副妖异的相貌,不知吓退多少人。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肌体无力,只能维持简单的穿衣吃饭,走路久了都不行。而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一个宇文轩。
    想到这里,柳闲云的眸光愈发深沉下来。宇文轩,也逃离不开那个俗套的定律吗?多么重要的事,被女人的耳旁风一吹,便忘得一干二净,失去应有的戒心。
    从柳闲云的身上感受到淡淡的杀气,秦羽瑶却没有丝毫触动,而是挑了挑眉,问道:“他?他是谁?”
    只见秦羽瑶眸光清澈,没有丝毫躲闪,柳闲云不由一怔,随即讶道:“不是他告诉你的?”从来没有人看穿过的东西,为什么她却看穿了呢?柳闲云心中讶异,不由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秦羽瑶挑眉淡淡说道,“上天是公平的,他既然赋予了你奇异的容貌,逆天的天赋,则必然要收回其他一些东西,比如,健康的体魄。”
    柳闲云闻言,不由得心头一震。
    竟然是这样吗?他一直怨恨上天对他不公平,别人都有亲密的家庭,健康的身体,友好的玩伴。只有他,顶着异于常人的相貌,从小生活在一片或敬畏或恐惧的眼神里。
    最令他无力的是,他自从一生下来便有意识,能够听得懂别人的言语,哪怕多么高深的话,他也能够理解。而不像普通人一样,一直到两三岁才有自己的意识。他的记忆,从出生起,便清晰地刻划下来,满满的痛苦。
    听了秦羽瑶的这番话,柳闲云不由得心中触动。原来,这就是生而具有逆天的天赋的原因吗?
    柳闲云用奇异地目光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根据手下收集来的信息显示,这个女子自一出生起便被丢弃在秀水村。养父母自私自利,而她的性格则是软善可欺,活了一十九年,几乎日日都在坎坷贫苦中度过。
    只除了,从那一天起,她仿佛换了个人。对待别人的欺压时,她能够犀利而有力地反抗。哪怕是面对顾青臣时,她也丝毫不惧,并且敢将朝廷命官痛打一顿,又训斥一番。
    为人处事的风格的转变,以及她脑中屡屡冒出的奇思妙想,给闲云楼和碧云天都带来了不菲的利益。这个女子,仿佛忽然变了一个人一般,那个软弱了十九年的女子,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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