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第三百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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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是坑朝臣心甘情愿的往里跳,出了勤政殿三五结伴而行,互相探讨土地一大难题,边说边行出了宫门。
    洛长青等在宫门右侧,那里已备好了翼王所乘坐的轿子,由宫内传出的脚步声渐近,手掌心不免沁出一手的汗。
    有眼尖的官员出得宫门正巧扫到翼王轿子边上的某个看上去俊郎的年轻公子,心中不免狐疑这是谁,以往不曾见到过,脑子里丁点印象也无。
    紧随而至的其余官员见同僚停了那么一下,面色略有异,新奇不以便往那名官员目光所及之处看去。
    好一个俊秀儿郎,谁家的子嗣在此等候?印象中不曾有过,心疑间问身边结伴的同僚。
    “这不是洛家的洛长青?”有官员语气不太肯定道,“相貌有点像。”因为见得不多,不敢保证自己认对了人。
    “好像是,你看他站在翼王轿子的一侧,换作旁人谁敢往翼王那边靠。”综合分析得出结论,“没看到翼王的贴身侍女没反应。”应该认识无疑。
    “唉,洛大人出来了,上前问问。”有关翼王的八卦,尤其事出翼王内宅,不少好事的官员留下来看热闹。
    踏出宫门的洛长鹤莫名不已,平常不是早坐轿子回去了,今日怎么还聚在宫门外闲聊?
    “洛大人,那人是不是你儿子?”有性子急的上前打问,抬下巴朝右侧示意。
    洛长鹤顺着同僚所指方向看去,皱眉刹时拧紧,走上前去对着多日不见的嫡子开口质问:“你怎么来此?”好端端的不在翼王府呆着,出来了不说,还站在宫门外。尽给自己丢人现眼。
    红明见此情景并没有站出来,这将是洛长青踏入官场的第一步,应该由其来应对。
    洛长青不卑不亢,心里没有脸上表现出的那么平静,团团怒意聚集,就差把自己整个包围,强压下恨意不急不余道:“在此等候王爷。”没有称一句父亲。也未自称儿子。因为在自己心中洛长鹤已经不配父亲这个称谓。
    洛长鹤打从心底不待见眼前这个儿子,只长了一张好面孔,其余全部上不了台面。不喜欢一个人无论这人做的再对再得体,一样横挑鼻子竖挑眼,况且之前的话太没规矩。
    当即洛长鹤的脸拉的老长且阴云汇聚,呵斥道:“连该有的礼数都没有。成何体统,赶紧回王府去。”别出来给自己和长东添堵。
    四下未走的官员听了父子两人的对话暗笑不已。果然一个儿子是宝另一个儿子就是脚底下的污泥,啧啧在外是这个样子,府里还不定怎么回事呢,可怜毁了一个大好青年。
    “洛大人没有资格命令我。”洛长青平静的言语下是不平静的心。他不能在未入官场前与洛长鹤对上,传出去说自己不孝又不敬,对日后的安排有阻碍。审视夺度之下决定以陌生人姿态相应对。
    “胡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洛长鹤从未被人当众顶撞下自己的脸面过。眼前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更加气怒不已。
    “洛长青该呆在何处已不是洛大人作主的事。”汐朝这时出现,将洛长鹤的话听了个正着,“即是本王府上的人,与洛府再无干系,洛大人对本王府上之人大呼小叫为免有失体统。”
    “王爷。”一众看热闹不闲事大的官员这下遭了冷眼,纷纷向翼王行礼,心里直念叨这可不关他们的事。
    “平身。”汐朝视线扫过洛长鹤扔下一句警告,“本王最不喜乱七八糟的传言散入大街小巷,为官当自省德行。”
    汐朝上了轿,红明抬手示意轿夫起轿向户部行去,洛长青随侍一侧,同时也感受到如芒在背的锋锐,这是官员对自己留有的眼神,带有浓浓的审视意味,自己要走的路还很漫长,这里只是自己迈出的第一步。
    “翼王打哪来这么一出,洛长青身为侍君不是应该呆在翼王府,出来是有什么事?”瞧着不像去闲逛,翼王一般下朝后准时去户工两部,哪有闲情关乎儿女情长?
    这句话似在询问身边的同僚,又是在借此讥讽洛长鹤,养出这么一个不安于室的嫡子,也只有洛长青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其余两位如今的处境,啧啧,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洛长鹤脸黑如锅底,眼内溢满了阴翳,紧咬的牙根显露出此时坏到极致的心境。
    “翼王不会有新的大动作吧?”某此官员下意识冒出这样荒诞的念头,“一个侍君能干什么?”
    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在洛长鹤本不坚韧的心脏上捅了一刀,鲜血直流又无以反唇相讥,只因众人说的是事实。
    “翼王好像不大喜欢侍君与娘家有过多的牵扯?”有些不具洛长鹤的官员站着说风凉话,语意中的讥嘲显露无疑。
    “凡嫁入别人家后宅的不都想方设法帮着娘家人越走越高。”又有官员出言起哄,反正洛长鹤手中的权力没多少,已经走下坡路靠着卖亲生儿子得保的位子,纸老虎一个再没有往日的威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专找洛长鹤不痛快,想当初洛长鹤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气势张扬眼高于顶不拿正眼看人,今日终于遭了报应,老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卖了个儿子也没长多少脸。”攀附翼王纯粹脑袋发昏作茧自缚,官员专捡洛长鹤痛处踩。
    “这个儿子不行,不是还有另一个。”讥诮的语调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意味。
    洛长鹤再呆不下去,振袖愤然离去,明知道有些看不惯自己的同僚落井下石,难能冷静下来不对导致自己被嘲笑的洛长青尽而迁怒。
    “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毕竟是同朝为官多年的同僚,总要注意一些分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洛长鹤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万一暗地里下手使绊子防不胜防,注意一些为妙。
    “怕什么,没了牙的老虎嚣张不起来。”既然敢说就有考虑过可能事件,没倚仗谁敢胡乱开口,又不烦事大。
    “翼王真奇怪,好似特意命洛长青在此等候?”不信翼王不知朝臣走哪个门离宫,翼王所作事情必有其目的。
    “摸不透。”已经好多件事。官员仍然理不出头绪。翼王的侧重点在哪很难看出来,光凭猜测一准要落空。
    “翼王该不会要动洛家吧?”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空挂着个内阁首辅的位置。
    “难说。且等等看。”翼王一直不按常理出牌,难保再次传出意想不到的事。
    “走吧,走吧,聚在这里干什么?”一名官员开口。提醒其他人所处的位置,有什么不能私下里议论。这里可是宫门外,不怕被有心人听到瞎传。
    “也是,不早了各自回府。”说都说了又不是多大点事,互相告辞后各自上轿离开。
    汐朝将洛长青带去户部。什么也没说只命红明带其转转,不影响他人办差即可。
    翼王突然带人进衙门,眼尖的官员自然不错漏分毫。打量的视线自亲人身上扫过,眼中透着狐疑。却无一人敢仗着胆大发问,此人所为何来?
    翼王做事总有其道理,这是户部官员一致总结出来的事实,没人敢轻视新来之人,亦不敢分出过多的心思,将手头上的事给办砸了。
    洛长青感觉到户部之内还算‘友好’的视线,砰砰直跳的心稍稍减缓,仍无法恢复到正常程度。
    猜不透翼王是否要将自己放在户部历练的洛长青不敢报以太多的幻想,十分有自知之名,清楚自己的手腕能力在户部一众官员当中根本不够看。
    手头上事务完成的差不多,正好空出一时闲暇同身边的同僚小声议论,大多猜测新人是否走翼王的路子塞进户部来?
    那么问题来了,户部的官职没有空余,留下来的打杂的进士也仅是暂时留在户部,不是有旨意召回外放的进士,眼下就要到正式分配官职的日子,这时候插人非常之不合理。
    谁都明白六部之中的职位最抢手,且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往进塞人就代表要有人离开,往往插进来的人多少有些背景,至少要比被无故挤掉官员的背景深,以权谋私以势压人才得以体现的淋漓尽致。
    想到此处有些官员担心自己会不会是那个倒霉鬼,明明刚刚转正不久,好日子刚刚开始,又被来利不明之人抢夺,心里哪个甘愿。
    又因此人是经由翼王亲自带进来,再多的疑问压在心头,情势比人强只得听天由命。
    洛长青的心情要比户部官员复杂的多,在用心看用心听用心记的同时躲不开心底冒出来的忐忑。
    红明明了主子的用意,一丝不苟的完成任务,相应的解说可以提供洛长青更好的知悉户部内的运作。
    衙门里做事的人就那么几个,所要处理的事务不多不少,一圈走下来带给洛长青的震慑同样少不了。
    汐朝听到响动知红明带洛长青回来了,抬手示意洛长青稍后,头也不抬的处理手中的事务。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汐朝唤来下边的人将书案上的折子取走,该怎么做不用自己来教,用过一盏温茶,将视线转到正襟危坐的洛长青身上。
    问洛长青觉得户部怎么样,汐朝要对其的想法有个了解,便于安排接下来的事。
    洛长青先时回答的中规中矩因为乍然听到翼王的问题思绪一下子翻卷而来,没弄清翼王在指代何事?是单纯的询问自己对户部运转的看法,还是有意试探自己是否想呆在户部并谋个位置?
    汐朝瞧出洛长青小心翼翼背后的无所适从,并未对洛长青的话作出严厉的评断,耐心的听完整个回答。
    “户部是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没有过多的尔虞我诈。”汐朝开口直视洛长青双眸,掷地有声道,“在这里可以学到一些做事的方法,但都不足以混迹官场,本王意在培养全能形人才,要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手段不居于正大光明还是阴谋诡计,起码技多不压身有备无患,以防被人坑了还不自知。”
    洛长青一时听到这样的要求很是错愕,呐呐地不知如何回答,翼王的用意明显是要将自己培养成老狐狸一般的人物,精于算计又不流于表面,光是听着就觉大有难度,这些都跟月历经验的积累挂钩,短时间内很难达到,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没法同吃了盐比自己吃的米多的朝臣作对比。
    “先在户部学习一二,你的身份同那些暂时的进士不大一样,同样是打杂,他们有俸禄你没有,户部是一个小朝堂,别看少了玩心计的心思,照样手到擒来,日后看你自己的本事。”汐朝先将洛长青放在户部适应一段日子,再看结果,自己满意了一切依计划进行,否则尽早断了省得自己白费力气。
    洛长青应诺,没有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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