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第三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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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晨临接到传信时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是等来了,看过内容后不得不对翼王竖起大拇指,也只有翼王有这能耐同燕苏意做看似正经的生意。
    “得,按要求做吧。”许晨临不去想这里面的弯弯绕子,一个字累,所以还是能省则省吧。
    “翼王缺银子?”严律微蹙眉头通过纸上的内容立时瞧出一分异样。
    “怎么会?”许晨临微惊,“皇宫里宝贝多的是,拿出一件来都够一般人吃两辈子的,何来缺银子一说?”翼王手头拮据谁信。
    “我看像。”严律很是确定道,“卫城所需花费皆出自翼王之手,光花不赚别说是两辈子一样吃不消。”
    “我没算过总账。”这些皆由暗卫处置,许晨临不碰的原因是在避嫌,凡沾上银两出入的问题有时真就说不清。
    “城中动的都是大件事,修路修桥修各种极消耗银子的事。”严律略一估算,“只多不少,虽然人力上解决一部分,吃饭上也是大头。”
    “不说这个,缺不缺银子那是翼王自己的事,我们不必去操这份心。”许晨临已经学会如何应对不该好奇的事。
    “走吧,去见那个燕国皇子。”此事之后尽快将人打发掉,光是看着在眼皮子底下晃荡就心神不宁,许晨临真不习惯应对皇室中人。
    “你有想过燕苏意买下方法后是否需要亲身见识后再去加以实施?”严重语切中重心,“有可能不会这么快离开。”赶人的事情怕是没戏。
    “怎么可能!”许晨临一脸的吃惊,“要看什么效果,难不成还要跟在你我的身边学习一下?”别开这种玩笑了,吓死人的好吗!
    “作好心里准备。皇室出来的人个个难缠,光凭一张嘴辨是辨不清的。”严律颇为同情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好似你不在此列当中一样。”许晨临眼皮抽了抽斜睨了说风凉话的严律一眼。
    “我们之中有一个要面对燕苏意的各种提问,我一向话少难能准确的尽到地主之宜,而你则成为不得不接任的人选,所以你懂的。”眼神格外深沉的给了许晨临一记自求多福,严律都快赶上面瘫了。
    “你……”许晨临反驳无能。谁让严律说的是事实。这可悲的人生,都怪翼王抓壮丁便罢偏偏招惹燕国皇子,这叫他一个平民百姓情何以堪!
    “别担心。实在说不清即可将问题推到翼王身上,我们仅是执行者,按部就班很少去揣摸翼王所设每一件事的用意。”严律好心提醒处在纠结当中的许晨临。
    “本来就该推给翼王!”许晨临心中略气闷,手上的事多又来一个添乱的祸害。又清楚何时送走这尊大佛,这日子还怎么过。
    “好了。走吧,早解决早完事。”严律迈步往殿门口行去。
    “等等。”许晨临唤道,“走的这么快干什么,我都让你给弄糊涂了。这上面根本没有写燕苏意可以留下。”再次瞄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突然发现这么个空子。
    “是没写,可也没有规定燕苏意交了银子拿了东西就可以走了。”严律回过头打破许晨临抱以的侥幸。
    “要不回信去问翼王?”许晨临真不愿揽下招待燕国皇子的重任,打起小算盘来。
    “别做白日梦了。卫城至上京一来一回就算暗卫马不停蹄的送信,短时间内你能将人丢下不管。”严律挑明事实。“哪怕你真不去管,燕苏意那人凑上来还能给他一拳!”
    “就为这点小事去问翼王,你不觉得会被翼王耻笑?”严律唇角含笑道,“忍忍吧,用不了多久,我们尽快解决好让姓燕的赶紧回去。”对皇家人的感触不好不坏。
    许晨临略一想就觉自己以后的日子暗淡无光,“为什么当初不留个心腹,就不用自己亲力亲为。”
    “别想了忙起来就不觉得糟心。”严律扬眉以眼神示意许晨临快点走。
    许晨临一脸的无奈,跟着严律去往偏殿,心里腹诽不知多少遍,总感觉燕国皇子意图不单单表面上的这两件事。
    燕苏意见到一前一后进门的两人,已经猜到接下来要谈的话。打从一开始就已料定翼王会同意,双方相谈甚欢一切按照翼王的提议来,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意图。
    许晨临提着的心放宽,燕苏意答应的太痛快了,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去瞧身边的严律递去眼色。
    最后燕苏意提了自己的要求,果然与之前严律的话不谋而合,许晨临瞧着严律的眼神略带怪异,都快赶上未卜先知的神棍了。
    许晨临尤自不甘心,试着委婉的提出自己手头上的事务繁多没时间招待客人,留下来并无用处,并保证所给方法皆照原本出自翼王之手,也可让其亲眼看到翼王手书,潜在含意是拿了东西赶紧的打哪来回哪去,就是不伺候。
    燕苏意脸上挂着得体的温和的笑容,对许晨临隐喻的话意只作不知,细数不亲眼见证效果的弊端。
    许晨临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燕苏意尽然不要脸的只当听而不闻,活像是怕被坑的担心样。
    对于能说会道简直都快把死的说成活的,许晨临对燕苏意无甚好感,在绝对地位实力的条件下,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个麻烦事。
    条件达成,双方签定了合约各持一份以免有一方中途反悔,燕苏意明确了购粮的数目,估算了一下价钱,问及许晨临是要现银还是银票,或是不凑手拿值钱的东西相抵?
    许晨临被问懵了,怎么给了钱这么多事,心中不由腹诽几句,只道要现银不够时可以换成银票或是等值之物,概因银子拿到手也是要用出去的。现银拿来就可以用,大额的银票还得去兑换,麻烦不说城中钱庄的现银说实在的没那么多。
    燕苏意吩咐人去办,卫地内收拢的财物因某种原因并未上交于国库,留了个心眼只要圣旨上没提谁来要都不给。
    事情解决完了,许晨临在收到购粮全款后给翼王回了封信告知进度,并着重指出燕苏意的难缠程度。
    汐朝再度接到传信已经回到了上京。当然是悄悄的如来时一样不被人发现回到翼王府。
    沐瑾明当夜自修好的暗道中寻到翼王府正殿。汐朝那会刚沐浴完侧躺在床榻上翻看暗卫送达的近日消息,其中就有各地方上贡生的所做所为,不凡瞧见几样有趣的乐事。全当趣闻看舒缓心情。
    “汐儿。”沐瑾明进去前记得亮明身份,怕吓到舟车劳顿的汐朝,虽然汐朝不一定会被吓到。
    “你怎么来了?”这都晚上了,明日还要上早朝。怎么就跑出来了,就算有暗道可以很快的到达。不一定多近汐朝抬头看向面有喜色的兄长。
    “瘦了。”沐瑾明高兴汐朝回来,正好再有七日便是自己的生辰,他还真怕汐朝在外赶不回来。
    “今日要在这里睡。”沐瑾明赖皮的性子上来,厚着脸皮要求同榻而眠。“明日不上朝,我们可以说说话。”聊聊外面广翱的地域上的风土人情。
    “你已经十八了,怎么没找个人暖床?”汐朝记起这个年代的人娶妻生子很早。纵使没有寻到意中人,也会在适当的由长辈赐下品貌不错的清白身家的女子为妾。或者是通房,只为开个荤。
    沐瑾明听了汐朝一本正经的问及私人问题,错愕惊悚的看着汐朝,“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不会是在外面学坏了吧?”还是被某些不着吊的人带坏,脑海中立刻浮现人名表进行筛选查证。
    “这是常识,书有有写,多大的人了大惊小怪什么!”汐朝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吐出不平常的话。
    “这话不该你问。”沐瑾明拍拍受到惊吓的心脏,以眼神谴责汐朝,“不是定好的约定,身为一国之君当金口玉言,还有你是姑娘家,不要开口不知忌讳,叫外人听了去又有的编排,为一句话受人指责多冤。”
    “你我之间无须计较过多,且我所言之事有据可依,纵使我不提自有朝臣惦记,有些朝臣为了荣华富贵,不也让自家女儿延后议亲,就等着选秀一开,充入后宫为嫔为妃。”汐朝不觉谈及这事需要委婉,又不是外人至于这般腼腆。
    “别光说我,盯着你的人一样不少。”沐瑾明皱了皱鼻子,闻到汐朝身上淡淡的香气,不客气的脱鞋上榻,一副就在这不走的架式。
    “有你挡在前头,父皇在走之前不是留有遗诏,逼得狠了拿出来亮一亮,没人能逼我嫁人。”汐朝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怎么,出去一趟近一年的时间没瞧上一个?”沐瑾明一脸的八卦样,心里却不怎么乐意汐朝有倾慕之人。
    “我与你之间不是有约定。”汐朝瞥了沐瑾明一眼,“要找就找心意相通者,要么就不找,又不是非要个男人过才行。”现在自己就挺自在滋润,不是没谁活不了的人。
    “你在外斩杀了不少贪官污吏,朝臣为此有了争论,好在证据确凿,那些先吃萝卜淡操心的朝臣才偃旗息鼓。”沐瑾明十分不想上朝见这些带着虚伪面具的朝臣。
    “各地人口彻查登录已经有各别地方完成,明日拿给你看,找人同旧时的底薄核对。”汐朝谈及正事收起了调笑。
    “你是怕有人冒充,出了什么事?”沐瑾明敏锐的触觉发现其中的问题。
    “你也清楚外族最近不安分,怕是瞧出沐国的注意力放到新得的卫城上,有了胆子筹谋来犯,虽然打回去了,但这些蛮夷留着总是个祸患,不愿归顺只有全灭。”汐朝没心思玩和谈,外族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没什么好谈的,要么打要么滚得远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事绝无发生的可能,长久习惯下来难免养刁了胃口。
    “工部正在加紧研制大炮,枪的放大版,威力远胜枪百倍。实在惹毛了直接拖出去给外族来几发,全当试射。”汐朝现在极不愿开战,除非逼不得已,不忍见伤亡再现到底是修罗地狱人人畏惧。
    “好,依你自己的意办就是。”沐瑾明相信汐朝的能力眼光以及筹划,外族或早或晚总有一战,现下的情况对自己很有利。谁叫汐朝这么能干收复了四处边关兵权。少了顾忌施展手段时方可事半功倍。
    “燕国国内怕是不太平。”汐朝将自燕苏意口中所得只言片语详细说与沐瑾明听,两人互相道出自己的观点。
    “你打算插一脚?”沐瑾明嘴上问着心里思量别的事。
    “插不是那么好插的,况且燕苏意曾邀请过我联合起来。被我拒绝了,先不论是否诚心相邀还是出于试探,燕国那滩水深的很,我们本身又对燕国国内的情势知之甚少。贸然涉足难保不出意外。”汐朝有自己的顾虑,一切以求稳为基准。手头的事没完成,何必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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