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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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将歹人拿下!”回过神来的将领出声斥问,“在自己的地盘上由着人宰割颜面何存!”
    “稍安勿躁,这里面因有原由。”有人出声安抚,“翼王大家均知,以其之能见血一事颇为怪异,问清楚在说。”
    一位将领急性子,上前一把揪住传信小将,虎目大睁呵问,“怎么回事,说清楚。”
    小将被人从地上一把提起吓了一跳,一口气没咽好连咳数声不止。
    急脾气的将领用力摇晃了两下将人摔在地上呵问,“快说。”
    “翼王,翼王说。”小将边咳边说,“说左右校卫藐视翼王依律当斩,就,就,连还手的机会也无,被翼王手下的黑衣人一刀抹了脖子,身首分家,在大门外血溅当场。”
    “藐视?”众人诧异非常互相通了眼色,暗道翼王好大的架子。
    “左右校卫都做了什么?”何敏心惊肉跳,整颗心悬在半空,“翼王可有说别的。”
    “说了,说。”小将摇头瞟了何敏一眼迟疑道,“翼王说将军藐视圣听,还有,还有抗旨,还有将军跟左右校卫的下场同等。”
    “什么!”何敏听了半半落落的话,只两个字印入脑海,抗旨,自己抗什么旨,哪来的旨。
    “会不会翼王携圣旨而来,左右校卫见翼王是女儿家便有不屑反而激怒了翼王被杀。”有人骇然提及话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若真有圣旨,不去迎接已犯了大罪。”胆小的将领吓到了,暗自埋怨起先前提议的人,早出去恭恭敬敬将翼王迎入营中,哪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好了被扣上抗旨的罪名想洗掉难。
    “将军。现在怎么办?”刚才还将翼王来此不当回事的将领个个傻了眼,完全不曾料到翼王会下狠手,那可是人命不是砍瓜切菜。翼王不怕做恶梦,一个在上京娇养长大的小丫头。说杀人就杀人未免嚣张过了头。
    “再不去恐怕我们都将被扣上罪名。”担心者有之,是他们轻忽了翼王,在这么不管不问下去唯恐再度兴起波澜,军中本已不稳再不控制怕就晚了。
    “一同前往。”何敏感到一时气喘干咳数声,众将领关心询问一番只道保重。
    众将领匆匆赶往大营门口,一路上听到不少士兵在说门外死人的事,心下更加焦躁不安,难道真闯了祸?
    走至门前地上血腥的一幕乍然冲入视野。激得众将领下意识后退半步,暗道原来此事尽是真的,一时间千肠百转一片空白。
    空气中散出的血腥气息尚存,因天冷的关系两具尸体的刀口已经凝结,地上的鲜血尤为刺目,不少见过死人的将领也难长久观之。
    小心的越过尸体走到门外,何敏在前行至近前略微观察而后开口:“翼王大驾恕我等来迟。”何敏等人向马上众人行礼,行的并非是大礼而是简单的拱手礼。
    话虽说的客气,行止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汐朝一挑眉。阿九当即开口:“即见亲王为何不跪?”
    此话一出身为男人尽皆不愤,让自己给一小丫头行跪礼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何敏皱眉已有不悦,出口的话隐隐带上几分情绪。“此处乃军营重地还望翼王酌情以对。”暗喻翼王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没有好下场。
    “哦?”汐朝浅淡的笑声中夹杂着浓浓的嘲讽,“见本王不跪,那见此物又当如何?”将腰间佩剑解下示于人前。
    何敏等人乍见之下反应不及,心道不就是把剑吗,有何特殊之处,脸上的不悦不加掩饰的展现出来。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见之立马扑通一声跪下,也不管膝盖磕在石子路上会不会疼,郑重其事行了大礼,口中道:“臣恭迎圣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敏等人见此错愕非常怎么回事,怎么从翼王变成圣驾了。脑子没被吓坏吧?
    “此剑乃先皇御赐,见剑如见君尔等还不跪下!”汐朝证据从浅淡的音节骤然变成顿呵。气势外放直逼众人。
    何敏等人闻言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本能的跪下头垂自身前,好家伙御赐宝剑,早怎么没想到,这下坏了,众将领不同程度的开始打冷颤。
    “律法有言讽议亲王目无尊上者斩。”汐朝一张冷若寒冰的脸上尤带几分戏谑的冷然,“本王奉旨而来受此轻慢,以是对皇上不尊,该当何罪!”
    “臣等冤枉,臣等无心之失。”何敏等人哪受过此等污辱,奈何翼王手握御赐宝剑又有皇上圣旨在手,先前确有怠慢,浑身上下长了嘴也说不清,只能告罪。
    “怎么不称‘我’了?”汐朝正打算擒贼先擒王,哪想全部送上门来,到省下自己费心。
    “臣等不敢,臣之前失言还望翼王见量。”何敏一把年纪了跪在冷天冻地的地上尚未好全的身体直打颤。
    “一句失言就想提过未免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汐朝轻飘飘的话一出,透着绝不妥协的执着。
    何敏等人叫苦不迭,怎么就遭惹了个睚眦必报的主,这下如何得了,难道真要被一个黄毛丫头拿捏在手?
    何敏等人谁都没往最坏处考虑,在他们眼中翼王也就能逞逞嘴皮子上的威风,真要下死手还需掂量掂量,他们可都是军中将领处置不得,真处置了他们军中必将大乱,到时不信一个黄毛丫头能制住。
    边关正处在紧要关口不宜在出事端,多方考虑为何一时安稳翼王就算手握御赐宝剑一样不敢轻易下手。
    一个丫头要想控制几万人的大军谈何容易,就如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儿硬要穿大人的衣衫一样不伦不类,一句自不量力已然代表全部。
    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注视着地上的人,汐朝眼底冷芒闪烁,看样子眼前众人多是有恃无恐觉得自己只充个门面多余的事不敢做,当真可笑。
    “来人。将不敬者全部拿下。”汐朝要的是绝对的震慑,对于拿下众将领的后果可以忽略不计,都是些一无事处的人留之何用。
    “是。”整齐划一的应答。翻身下马快步上前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绳子,二十人逼近跪在地上的众将领。
    “竖子尔敢!”不愿束手就擒的将领猛然站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剑。怒目而视,从未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一个贱丫头竟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朝中重臣。
    “对本王对武后果自当承担。”汐朝幽深的瞳仁中泛起讥嘲,自不量力的人该付出代价。
    众将领哪有服的,有一人站出对抗‘强权’紧接着地上的人顺势起身,手握利刃萧然以对。
    “以下犯上者诛!”汐朝不介意手里多几条人命,在此之前已然查明持凶者没一个好东西,哪怕不以此为借口拿人。所犯之罪一个脑袋都不够砍,对这些尸位素餐者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休得放肆!”何敏颤颤巍巍站起身,指着马上的臭丫头怒斥,“军营重地岂容你张狂。”
    “不尊先皇不敬皇上藐视本王,收起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汐朝极为轻蔑俯视何敏,“本王执御赐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尔等所犯罪责无可赦。”
    “全部拿下,死活不论反抗者杀。”上位者的气势尽出,汐朝话音一落两方人马交起手来。
    纵然将领有武功上过战场有对敌之优势,然而那仅仅是昔日的风光。现已老化腐朽的身体招式再狠辣与摸爬滚打经由暗卫一手调教出来的亲卫做比差了不只一星半点。
    守门的士兵还有过来看热闹的兵将突然看到眼前一幕比雷降尤甚。想要去帮忙又碍于翼王手握御赐宝剑,一个弄不好反道卷进去丢了小命,反正这些自视甚高的上官没一个好东西。没了他们算不上糟糕。
    没有士兵胆敢贸然行动,只能躲在一侧偷偷观察,不过片刻乱战停歇,其结果可谓惊骇。
    七名将领除何敏体力不济束手被擒外,尚有一人乖乖跪在地上被缚,剩下的五人三人身死两人重伤,反观亲卫略有皮外伤尚无大碍。
    “集合将士,尸体差人拖过去,示于众人。”汐朝要让所有人警醒。做好自己的本分。
    “是。”阿九点头吩咐人去办。
    不一时集合的号角响起,正茫然的士兵望向声响处。喃喃自语,出什么事了。尽吹起了号角?
    想归想还是要去的,脚下步伐加快,与相熟之人对视一眼,此时非说话的时候,号令停止时必须到场否则军法处置。
    集合场可容纳数万人,正前方有一筑高的大平台,汐朝骑马上到平台,俯视台下众将士。
    士兵到时发觉异常,平台上的人太乍眼,素白的衣裳外披雪白的狐狸大氅,下骑一匹枣红色健硕骏马,往那一站集聚吸引人眼球。
    “那是谁?”有好奇者向身边的同僚探问。
    “说是翼王。”有人接口道:“刚刚我听说营外发生了大事,仔细瞧台子上不光那一位。”
    张目望去,还真是,白衣人身后有两名身着劲装的人,相貌长的不错就是略显阴柔,乍一眼看上去像姑娘家。
    “翼王是谁?”底层的士兵没听说有这么号人。
    “快看又有骑马的过来了。”四下议论声起,靠近台下空出来的地方大批骑马者有序的立定,面朝众人。
    “快看,那不是主帅!”有人站的位置靠前,眼尖的瞧见一个被束住手的狼狈老者,不是大将军是谁。
    “这是怎么了?”怎么将人绑了,行容如此狼狈,哪有以往的气势。
    “还有,快看那些人抬的都是谁?”血的色泽引人入目,虽然看不清面容,可自身上的衣服猜出一二。
    “我刚刚听说七位将领随大将军出去迎翼王。”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出了大事,不然身为主帅原何成为了阶下囚。
    “刚才说问翼王来着。”这时有人插口帮人解惑,“翼王大有来头,我跟你们说,翼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手揽大权。此番前来因是为屡屡败绩而来。”
    “又不是我们想败,是上头拿不出进攻的谋略,我们这些最底层的兵卒。只是个听命而行的棋子,上头指到哪里打到哪里。”怨怼声积存已久。
    “翼王此来身负皇命。看来上头的将领要换人做了。”有人感叹一声,“不知哪位好命坐上另人羡慕的高位?”
    “谁知道没听说任免。”有消息灵通之人开口,“最好换个有能力的,别叫咱们上战场白白牺牲。”
    “要不是为了家里谁愿意当劳什子的兵,吃不饱穿不暖不说,饷银一年年少的可怜,唉往后的日子怎么熬。”愁绪上涌一脸艰辛无助。
    “谁说不是,脑袋别在裤腰上和平时期尚且苟活。眼下卫国大军来犯保不齐哪一日马革裹尸。”大多穷苦老百姓家里人口多,吃不饱才来当兵,拿卖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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