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第一百二十章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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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奇挑了一粒药丸塞进老鼠嘴里,待老鼠吞下去,拿了草绳将老鼠四肢捆上,倒掉起来以防老鼠趁机脱逃。
    药的事暂且搁在一边,说起林子里怪异的事,手里取了碎瓷翻看,还真看出一点不同。
    “这瓷胎细腻柔润不像是外面药铺里卖的。”郑苛心细如发,从细微处着手,观察出些微的不同。
    “真的假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孟舟又取了地上的瓷片靠近了去看,没觉得特别。
    “谁身上有类似的药瓶,比对一下便知。”郑苛看向余下三人,这是最简单的辨识方法。
    “嘿,我怎么给忘了。”孟舟一拍大腿,立马站起身道:“我那正好有一个空瓶子,我现在就去拿。”话落转身去自己的营帐。
    “瓷瓶易碎又占地方,一般出门在外很少有用瓷瓶装药,大多都是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包好,便可随身携带。”吴起自己就这么做,他随身的药都不用瓷瓶装。
    “也可能用纸包挂树上别人看不到,所以才用瓷瓶目标大。”张奇说着自己的看法。
    “不无可能。”郑苛不觉张奇的话是胡乱猜测。
    “你说在我们前面的那些人有看到这种瓷瓶吗?”吴越手中的瓷片抛了抛,瓷片在空中上下,落回到手里。
    “难说。”张奇摇头,“那些人即使看到了估计没人敢去拿,一准绕道走,或者瓷瓶的位置隐蔽别人没去在意发现不了也有可能。”
    “要想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拿到瓷瓶,就得等晚上。”人肯定得回来,到时打听一番便可知晓。
    “瓶子来了。”孟舟刚一进门,直接将手中的瓶子扔向吴越,乐呵呵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吴越接个正着,拿在手里对比一二,果真如郑苛所言。瓶身材质略有不同,又将瓶子递给郑苛。
    四人轮流比对了一圈,发现真有问题,心里纳罕亏得郑苛慧眼如炬。不然哪垭的线索。
    “比对出不同有什么用?”孟舟一手拿瓶子一手拿瓷片,皱着一张脸。
    “动动脑子。”张奇笑话孟舟,“你的瓷瓶是哪里来的?”
    “这还是我爹花银子问宫里太医买的,里面装的是专治皮外伤和内伤的万能药粉,我嫌弃用瓷瓶打了可就坏了。”孟舟说明瓶子的出处。
    “什么!”张奇吃惊不已,上下打量孟舟,难以置信道:“你这瓶子是从太医那里得的,那这些碎瓷呢,比你手里的瓶子好多了。”
    “是啊,这怎么回事?”孟舟越听越糊涂。怎么说也该自己的瓷瓶好才对。
    吴越、郑苛对视一眼心里浮现出隐隐答案,在张奇和孟舟不解的注视下叹道:“有可能是宫里的东西。“郑苛不敢把话说死,毕竟没有证据证明。
    “宫里,我这不就是?”孟舟说完这话,倏地惊坐而起。“这,这是……”
    “吞吞吐吐至于吗。”张奇鄙视孟舟大惊小怪,“不就是宫里贵人用的,再直白一些,说不准是翼王的东西。”
    “胡说!”孟舟当即反驳,“翼王之物怎会挂在外面,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奴才偷窃主子的东西?”
    张奇听了孟舟的话仰头哀叹。“你怎么就不往正道上想,没有翼王的许可谁敢偷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我,我这不是……”孟舟被张奇贬的满脸通红,羞窘难言。
    郑苛冷静思索,目光注视着地上的五粒药丸。除去给老鼠吃的,共六粒,一般瓷瓶中的药丸应该是十到十五粒,六粒,这个数量……
    “说了这半天。老鼠死了没?”孟舟为免被张奇再度嘲笑,另起话头。
    “还真是。”张奇站起身去拎被自己掉在角落的大老鼠。
    “怎么样?”孟舟急切地想弄清药丸是否有毒。
    “没事,活得好好的。”张奇拎着老鼠尾巴走近,手中的老鼠在半空不停地窜动,似要挣脱魔爪。
    “嘿,还真是。”孟舟两眼瞪大,笑呵呵地看着张奇手上的老鼠。
    “剩下的药我们第人留一粒。”郑苛丢出一句另人费解的话。
    “留这干什么?”孟舟摸了摸脑门疑惑道,“即使没毒也不能肯定这药人能吃。”
    “拿着以防万一。”郑苛自己都说不清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莫名的想留下这些药丸。
    “有什么万一的?”孟舟嘟囔了一句,拿起其中一粒药丸放入自己拿来的瓷瓶中,不就是一粒药丸揣在身上不费事。
    “你想到了什么?”吴越一边收起地上的药丸一边问。
    “不确定,等外出的人回来。”问明情况才好判断自己想的有没有根据,郑苛没有细说。
    “好吧。”张奇无甚在意,由起自己那一份。
    “还剩下一个。”吴越看向郑苛,谁拿最后一个。
    “碾碎洒到门口。”郑苛道,“这两日孟舟和张奇搬到我和吴越这里挤挤。”为防意外四人必要在一起。
    “也行,免得落单。”张奇首先应下,“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我也去。”孟舟立即跟上,走到门口不忘叫道,“把你的老鼠扔出去,脏死了。”
    “等等,老鼠先别扔。”郑苛制止住张奇,“放到晚上再看。”他不放心,怕药里参杂慢性毒药,多观察一段时间最保险。
    张奇略一思忖,明白了郑苛的意思,又将老鼠扔回原来的角落,和孟舟一起收拾东西去了。
    东西好收拾,几件衣服鞋子伤药惯用的物品,没多少东西,郑了卷抱过来,帐子睡四个人不算太挤。
    “晚上要留人守夜吗?”这几日闹得人心惶惶,睡觉都不带踏实的,孟舟昨晚就没睡好,这要怪那些夜猫子,晚上不睡出去探哪门子路。
    “两个两个?”一个人守多无聊,张奇可不愿意一个人呆着。
    “两人吧。”安全一些,郑苛担心有人使调虎离山之计。
    “我和孟舟一组。”张奇自告奋勇道。“我们守前半夜。”
    “为什么我要和你一组?”孟舟不乐意,张奇总是挑自己毛病,被说怕了。
    “怎么我没嫌弃你,你到先嫌弃起我来。”张奇死瞪孟舟。胆子肥了!
    孟舟看看张奇又瞅瞅吴越、郑苛,哀叹自己命运不济,无可选择的答应下来。不就是和张奇在一组,没什么好怕的,说就说去呗,又不掉块肉,想通这点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就这么定了。”吴越用眼神警告张奇,别欺负老实人孟舟,小心孟舟真恼了,哄不回来有他好看。
    张奇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大晚上的谁有心思去撩拨孟舟这个傻大个,听外头动静最主要。
    “呆会去别处转转,看看能有什么收获。”吴越细心思量,决定在白天走动探路。
    “我同意。”张奇第一个举手造成。
    中午吃过午饭,四人结伴去不同的方位探路。直到天快黑才回来,此去一路平顺,没有再发现瓷瓶。
    用过晚饭,四人分头行动,去别处打听早上出那几批人回来没有,有什么新发现。
    半个时辰之后四人回返,进了自己的帐子。坐下来一时相对无言。
    “你们也是?”孟舟看到其他三人的脸色,当下一惊。
    “我去的那边有好些人议论没看到那几批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回来。”这都天黑了,那些人自早上离开至今未归,太不合常理,张奇眉头不展一脸的惊疑。
    “我那边的情况与你一样。”郑苛叹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一样。”吴越没了力气开口。心中惴惴不安。
    “我就更不用说了。”孟舟之前已经言明,一样的结果带来的却非他们想要的答案,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恐慌。
    “集体失踪还是分散遇伏?”张奇有些不敢设想。
    “你怎么不说他们全部跑出这座山林?”孟舟嘀咕了一句,心里直打鼓。
    “他们是禁军,哪有试图违反禁军条例的。”这话虽说得字字清晰。就连张奇自己都不敢一口咬死。
    “失踪遇袭一样,均是出现了不可估量的意外。”郑苛沉思良久道,“有认识那些失踪者的人吗,他们可有传出消息?”
    “我问过了,一问三不知。”孟舟浑身透着一股无力感。
    “我那边也一样,摇着的居多。”张奇仰头轻叹,事情没有预想的顺利。
    “或许是被困在某一处了,这座山谷本就大,我们当初进来时未曾熟悉围界外的地形。”吴越抱着侥幸心里,安抚自己乱窜的心。
    “呵,这一晚上又别想睡了。”张奇弹了弹手指无所谓道,“那边要比我们这里乱多了,凭空失踪那么多人,时间拖的越久越容易产生变故。”
    “人心啊,最经不起诱惑,也最不经吓。”张奇感慨了一句,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堵在心里难受。
    “安全问题我不担心。”郑苛正色道:“翼王绝对不会做事不管。”他是信翼王的人就在周围。
    “也许吧。”张奇不报太大的希望,期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
    “我相信郑苛的话。”吴越认同郑苛的说法,翼王没有理由陷害他们,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与翼王之间完全没有利益冲突。
    “嗯哼。”张奇抬抬下巴道:“性命无忧,又能怎样,我们不照样被困在这座深山之中,翼王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久不露面,我们天天在这里玩猜猜看的游戏,在这样下去那些人疯不疯我不清楚,我可真就要受不了了。”
    “别这么悲观。”孟舟听了张奇一大段话,心里难以平静,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真不是人受的。
    “别说了,睡吧,想再多没用。”郑苛制止气氛往坏的方向扩散,人的情绪一旦失控,会做出无法想像的事来,尤其是在这种前后无助的情况之下,需要格外注意。
    “哪里睡得着。”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悲惨的一幕,张奇苦笑,什么时候混到这份上了。以往连杀人都不怕的。
    “想点好事,或是回忆以往的趣事,总不能睁着眼睛到天亮。”吴越搓了搓脸,试图缓解脸上的疲色。
    “切。哪有你说的轻巧。”张奇嗤笑道,“真能临危不惧到好了。”
    今夜注定无眠,多少双眼睛看到那些去探路的小队走进林中再没有回来,各种各样的猜测议论不绝,压抑地气氛在身边弥漫,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挂着浓浓的忧虑,他们像是被关在小黑屋中的人,四周充满了压抑与未知,只不过在这里的小黑屋换成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山林。
    有大胆的拉一些人趁夜掩护下朝另一个方向前去,留在原地只能承受无尽的等待。谁也不知道翼王是否放弃了他们,为有一搏,无论生死,都要探明原因。
    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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