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第七十章高压之下的喜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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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开始戒严,百姓们尤为清楚发生了何事,兀自沉静在年节之后的欢乐当中,夜色下整个上京被一片红色掩盖,这其中包括每家每户高挂的大红灯笼,以及在火热的节日映衬现隐藏在暗处的血腥杀戮。
    俗话说知道的越少越是没有负担,而今百姓们便是活得最自在和乐的人。
    为免搅了年节的氛围,这次查出犯事的官员亲属全部依照大皇子上次事件处理,只不过场地不能选在菜市口,沐昊宇特意下旨斩首犯官直接在刑部单另出来的院子中执行,避免有人暗中偷梁换柱,沐昊宇专门下令刑部但凡处置犯官,一定要查实身份,一旦出现了纰漏唯刑部上下所有官员是问。
    这下就算有人想做些手脚都不可能了,刑部上下官员要保住自己与一家老小的命就得睁大眼睛盯着,不能有一丝一毫马虎大意,就算给的银子再多,命没有了想那么多银子给谁用,恐怕到最后皇上一怒之下连块棺材板都不赏给你,那得多凄惨。
    刑部上下一条心,铁了心的往前冲,管你是什么身份,一率骂得你满头包,现在刑部的人就像饿狼一样,逮着谁咬谁,管你有没有犯事,是不是这件事里的人,都要从你祖宗十八代往下一一查起,谁让你不好好呆在家里偏要参合进来,哪怕只碰个边,也不行,多余的好奇心趁早省了,一旦做实了罪名,不论大小只要沾边立马收押候审,刑部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奉行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的条历,狠命的往刑部大牢里塞人。
    刑部的此番做法沐昊宇暗暗称赞不已,他到不怕错杀,刑部看似严苛却不敢真整出冤案来,但凡抓住的人都有有案底的,两袖清风那是不可能的。
    这下好奇心重的。还有想打听事的官员可就倒霉了,刚说了一句话的功夫就被刑部的人请去喝茶,美名其曰怀疑涉嫌参与凡是有疑点的都要过一过三堂会审,住一住刑部那逼仄而又臭气熏天的牢房。
    刑部一日游不是闹着玩的。任你说破了嘴皮子表明自己的清白那都是枉然,非得过了刑部那一道道程序才能放行。
    当下不少官员悲剧了,谁让他们光顾着担心自己,而忘记了纵观局势,失了平常心那就一定会出差错。刑部的人眼毒的很,哪有不抓人的道理。
    不少人最后进去,有好几位进去就再没有出来,一时间弄得群臣是风声鹤鸣,再不敢胡乱打听,你没见那些从刑部被放出来的官员。都是一副什么模样,跟街上的乞丐一比,那简直更胜一筹。
    有好多大臣一夜之间苍老不少,心力交瘁啊,可不是闹着玩的。有挺不住的当时就躺那去了,还是刑部的人叫了抬轿子将人抬回家去。
    就此造就了刑部上下凶名赫赫,走在路上一旦遇到刑部的官员,那就跟见了鬼似的,溜边小跑往反方向躲去了,哪还敢像之前那样上前打声招呼再闲聊两句,躲都躲不及。哪还敢送上门去,哪不是纯粹在找死吗?
    好在这件事办得快,刚好赶在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前一日结案,所有犯官共九十三人全部处以斩首,犯官家眷为女支为奴的又有百十号人,这些人待到正月十九之后再另行送往各处。现在都在大牢里面关着,有受不了打击的咬舌自尽,撞墙的上吊的,你就看吧,什么样死法的都有。真成了戏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
    这下可好了,一开始刑部的官员得知后还命人找来大夫救治,怕多一个失察之罪那可不是好受的,又特意将此事禀明皇上,等着圣裁。
    沐昊宇听了都不当回事,只道:“他们既然不想活,就随他们的意。”人越少越好管理省得整日搅得人头疼。
    刑部主事得了圣谕就不在害怕死人,告诉牢里的犯人想怎么死怎么死,要毒药有毒药,要白绫有白绫,刑部大小官员在一起商量决定网开一面,自掏腰包备齐用具,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想死没人拦着,这下想要以死威胁的全都吓傻了眼,原以为大家这么一闹皇上那里必然得刑部上报,死的人一多兴许皇上念在老弱妇孺凄惨的样子一时心软从轻发落也未可知,到那时他们就不用担心发配问题。
    哪会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没错,之前死的都是老弱病残,本身就活不了多大岁数,正好能放手一搏,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也高看了自己,以命相捕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犯官家眷,以那些所犯罪行,足以抄家灭族,现在只是让他们为女支为奴,已然是从轻发落,再想奢望不该有的,那就只能下地府跟阎王爷伸冤去。
    “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看牢房的官差一边菜一边闲聊,酒,定然是不能喝的,喝了酒是要误事的,哪怕牢里这些人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一旦出了事掉脑袋的就会是他们,不小心不行。
    所以不用上面的长官耳提面命特意叮嘱,下面看牢房的官差心里明白得狠,酒什么时候不能喝,现在正是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出丁点差错。
    刑部上下一条心,把刑部整得像铁桶一样,谁都没机会打探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还能怎么想,脑袋进水了呗。”一同守夜的同僚坐在对面闲话。
    “要说皇上已经宽大处理了,还想要寻死觅活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牢头嘲讽道:“能留一条命就不错了,还想要求别的,纯粹是在找死。”
    “要不说这些人蠢呢。”另一人道:“你看这几日可还有寻死的?”
    “哼,要不是这些个王八蛋当初闹出事,吓得咱们几夜没敢阖眼,就这么死盯着生怕死了一个半个被皇降罪。”那人嫌弃的呸了一口,由不解恨。
    “那是,不光咱们这些看守,就连上官都吓了一大跳,连忙找了大夫来救治,好在皇上那里并未怪罪。这才省了不少心。”另一人一提起之前兵荒马乱的情形心里面咒骂不断。
    “现在是让他们死,他们都不敢死了。”那人呵呵笑着,一脸的讥嘲之色。
    “可不是。”另一人接过话头,“之前不是还有个想吞金自杀的。好吗,当时正巧上官来巡视,听到了,就对那女人说想吞金可以啊,金子是没有,不是还有银子吗,银子不够分量不还有铜钱,想用多少用多少,直到真能把人坠死,你是没瞧见当时那情形。太可乐了,要不是上官在,早憋了住笑了。”
    “那人脸色忽白忽青的,尴尬得都想找地缝钻进去,最后实在是羞于见人。居然假装晕倒了。”那人乐得眉眼飞扬,“那一幕真叫人痛快,那人就那么躺在地上,以为我们都是睁眼瞎,真晕假晕看不出来,不过是不惜的管罢了。”
    “一样一样,我昨个当差就遇上和你同样的事。说要上吊,真递了白绫进去,却只紧紧用手攥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白绫,一看就是半个时辰,你到是死呀。怎么就只干看着呢。”另一人边说边乐,可算看了一场好戏。
    要么说牢房乐子大呢,有一就有二,看守牢房的官差见到这一幕幕另人捧腹大笑的好戏尽然看上瘾了,就连偶尔前来巡察的上官同样不能免俗。隔几日总要到大牢一趟看有没有乐子可瞧,就算有时脱不开身,也要叫来当日看守牢房的下官说道说道。
    刑部上下官员因此有了这种看人笑话的嗜好,而且还乐此不疲,一日不看不听总觉得少点什么,浑身上下不舒服。
    刑部一众官员乐呵了,可苦了牢里等着发落的犯人,经过几日的死亡阴影下,已然再没有人有胆子说自己要死,一个个乖得很,也不再有人闲着没事高声叫骂,就算有说话声那声音也压得极低,有如蚊子哼哼。
    牢里的犯人们老实了,刑部等着看乐子的官员却犯了愁,没乐子瞧了怎么办,真要赞一声人的智慧很伟大。
    有牢头想,你们不自己演戏了,没得看不如我们自己拟了话本,让你们来演,这种行吧。
    又不是白演,演的好了好吃好喝供着,当然不是你想的大鱼大肉,身为牢头的官差每日都尝不到几块,哪能轮上牢里的犯人,这里的好吃好喝指的是正常人吃的清粥小菜,而非惯常的发霉发馊的饭菜。
    都是自幼锦衣玉食惯了的人,进了大牢最难熬的不是发臭的恭桶,满是虫蚁的草垫,而是发霉发馊的饭菜,一开始难以下咽,还有人提出这是不公平待遇,当然任凭你怎么说都不会有所改善,即是犯人有什么可要求的,以为还是那丫环随侍一大群跟在身边的少爷小姐,别说笑了。
    不吃,行啊,看样子是不饿,饿了有什么不能吃的,有一年地方上闹蝗灾,田地里颗粒无收,没有吃的饿极了什么不能吃,地上的土,树上的叶子树皮,什么不吃,只要能活下去。现在到有人进了大牢还挑三拣四,真把自己当回事。
    事实上,那些绝食的犯人统共就饿了三天,就受不了了,地上已经冷透的馊了的青菜粥,捡起来大口急呼两下就没了,饿极了的人双眼都冒着绿光,自己那份吃完了由不解饿,去抢别人剩下的。
    这一抢不要紧,都是饿狼,抢着抢着就动起手来,这下可好牢里一片混乱,牢头们见机不对,忙叫了人来将争抢的人群拉开,并以手中的皮鞭示威,让他们都安分些,不然的话皮鞭伺候。
    饿了三天的犯人哪还有力气跟牢头动手,全都乖乖的不敢再造次。
    所以说,人的适应能力越是在恶劣的地方,越能发挥巨大的作用,自身调节的能力更是惊人。
    话又说回来,转到之前演戏的事情上,听到能吃上正常的饭菜后有一部分人动摇了,反正呆在牢里没有人身自由,牢头说什么就做什么,免得惹人不高兴要受皮肉之苦。
    有一多半的人不是不同意,而是不会演,学不来,心态不一样了哪能再演出当时真想要寻死的心情。模仿别人不伦不类的自己也觉得别扭。
    牢头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不会,可以,我们就换个方式,只要能说上几个有趣的段子或是哪个府里的趣闻轶事,都是可以的,不拘泥于长短。
    这样一来再没有人不乐意了,事成定局,再抱怨再反抗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些日子以来已经磨光了这帮人身上的傲气,再不似之前宛如大老爷少爷小姐的时候,能屈能伸,能够活命已然是最根本最要紧的事。
    牢头的此举使得上官顿时眉开眼笑,大力夸赞下官们有头脑,以后大牢里凡是有了犯人也都这么干,不服,那就饿到他服为止,饿死了怎么办?没关系,饿不死,只要让那些个倔驴知道按要求做就能吃上好的,不做那就照原来的牢饭来一份,有对比才有计较,反正出不了大牢,那么要脸要骨气,是能当饭吃啊还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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