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第一百九一回大杨氏之死

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最新章节目录
   ?
    大杨氏许是早料到会有今日了,毕竟自那日许氏来过以后,府里便再无任何动静传入她耳中,而家庙这边这两日却莫名多了好些眼生的婆子,对此住持的解释是庙里好些厢房都年久失修,府里趁着这阵子还未到年下,还抽得出人手来,特意抽了十来个粗使婆子过来帮着洒扫翻盖。
    主持的话大杨氏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她本能的觉得这些婆子是为了看守她而来,直觉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所以当宁平侯的长随拿着休书,领着衙役来家庙拿她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而是一脸平静的与衙役头领道:“还请官爷稍等片刻,容我与家里的管事先说几句话,随后便随官爷一道去见府尹大人。”
    大杨氏虽在家庙待了几个月,早憔悴苍老得不复先前光彩照人的贵妇人形象,但她毕竟底子还在,又因长期养尊处优,自有一股上位者才特有的气度与雍容,倒弄得那衙役头领不敢轻易造次,粗声应了一句:“那你快点,我最多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便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大杨氏与宁平侯的长随。
    “侯爷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大杨氏这才看向那长随,淡声道:“或是有什么东西,譬如休书之类,要带给我的?”
    那长随没想到大杨氏竟直接猜中了他的来意,吃了一惊,随即便道:“侯爷的确让奴才带了休书来给夫人,所以这将是奴才最后一次唤夫人‘夫人’。您还剩下半柱香的时间收拾您的体己东西,至于您的嫁妆,侯爷说了,看在早年的情分上,会悉数分给三爷和二小姐,也定会给二小姐寻一门虽不一定大富大贵,但绝对是最适合二小姐的亲事,请您尽管放心。”
    大杨氏听得自己在心里做的最坏的打算果然应验了,在心里自嘲看来夫妻二十几年,自己对宁平侯还是很了解的同时,嘴上已冷嗤一声,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侯爷了?也罢,走到这一步,说什么都是枉然了,你且稍等片刻,容我进去换件衣裳,再出来接侯爷的休书,当年嫁给侯爷时我是凤冠霞帔,如今也不能太寒酸了,总得有始有终才好。”
    想让她辛苦到头二十年,最后却连宁平侯夫人这个虚弦都保不住,死后没有香火供奉,甚至还要连累自己的儿女,白白便宜贱人贱种,简直就是做梦!
    大杨氏说完,便径自进了内室,还当着那长随的面儿,“砰”的一声关上了内室的门,后者虽是奉的宁平侯之命而来,且大杨氏如今已算不得他的主子了,但他终究只是一介奴才,而大杨氏就算被休了,也还是三爷和二小姐的生母,摆脸色与他瞧又如何,他还不是只能白瞧着。
    便只能老老实实的侯在外间,想着好歹也就这最后半柱香的时间了,等里面的人换过衣裳出来,他将休书交与她后,自己的差使便算了了,也可以回去向侯爷复命了。
    谁知道这一等,便直等了半个时辰不止,外面的衙役头领都催过几次后,那长随才意识到了不对,又蓦地想到先前自己曾听见过“哐当”一声响,像是什么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心下猛地一“咯噔”,也顾不得旁的了,忙大力踢开了内室的门。就见大杨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以三尺白绫,将自己悬到了屋梁上,地上还有一张圆凳歪倒着,显然方才那一声“哐当”,便是圆凳倒地发出的。
    大杨氏身上则穿着全套一品侯夫人的诰命行头,头和四肢无力的耷拉着,一动也不动,十有*已是不成了!
    那长随唬得魂飞魄散,这才明白过来大杨氏方才说要换一身衣裳才接宁平侯的休书是假,拖延时间好让自己了结性命才是真,为的便是保全自己宁平侯夫人的名头,也保全府里三爷和二小姐嫡出的身份,不由又是惊恐又是后悔,当即扯着嗓子便朝外叫道:“来人哪,快来人哪——”
    叫得衙役头领领着几个衙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及至看到屋里的情形时,也是唬了一大跳,不过到底还没忘记自己一行的职责所在,忙喝住那长随,令其就近去找了几个婆子来,先将大杨氏解了下来检查检查,看到底还有没有救,大杨氏毕竟穿着一品诰命夫人的礼服,他们不敢亲自动手,怕落下一个“以下犯上,藐视朝廷”的罪名。
    检查的结果不言而喻,大杨氏是再救不回来了,几名衙役也是办差办老的人了,并非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先例,当即以“人犯既已畏罪自杀,便不必再过堂”为由结了案,然后离开宁平侯府的家庙,快马加鞭回了顺天府去向府尹复命。
    余下那长随与几名这两日才奉了君璃之命来监视着大杨氏,以防她再出什么幺蛾子的婆子都傻了眼,不知道接下来该要怎么办才好了。
    照理宁平侯已写了休书与大杨氏,那大杨氏便再算不得宁平侯府的人,她的死活便再不与宁平侯府有半文钱关系,他们只消将她的尸体连同休书一道送回杨家去便是;可大杨氏身上又穿着朝廷一品诰命夫人的礼服,且她毕竟还没亲手接过,甚至还没看过一眼侯爷写的休书,他们又不敢真以对待弃妇的态度对待她;再者,人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也死无对证,万一他们将尸体送到杨家,却反被杨家讹上了,说人不是自杀,而是被杀的该怎么办?这可真是要命啊!
    长随与几个婆子商量来商量去,都商量不出个妥善的法子来,最后只能决定让长随即刻快马回府去报信,几个婆子则留下守着大杨氏的尸体,等府里主子们的命令。
    彼时宁平侯正大发雷霆,地点却是容浅菡现如今居住的红枫院。
    容浅菡自照妆堂回到红枫院后,想起再过不了一会儿,自己的娘便再不是宁平侯夫人,而只能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下堂妇,自己也将随着母亲的被休,从侯府尊贵的嫡长女沦落到连身为庶女的容浅莲都不如的地步,是越想便越生气,越想便越伤心,越想便越绝望,想着与其自己将来要靠着看容湛和君璃的脸色过活,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反正再活着也是白白受苦与受辱。
    有了这样的念头,容浅菡便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命君璃派来服侍她的“懂规矩”的丫头婆子们都出去。
    这些丫头婆子虽是奉命来监视容浅菡的,到底也不敢违抗容浅菡的命令,便依言退了出去。
    然后容浅菡便在与大杨氏将自己悬到房梁上差不多的时间,也将自己悬到了房梁上去,母女两个唯一不同的是,大杨氏是一心求死,容浅菡却不是真的想死,于是等到颈间传来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之时,求生的*终于还是让她忍不住,尽全力制造出了一些声响,将候在外面的丫头婆子们引了进来。
    丫头婆子们瞧得她寻了短见,都唬得不轻,忙分作两拨,一拨上前救人,一拨则飞奔去各处报信。
    只是太夫人在君璃走后,明令自己要安静一会儿,谁来也不许打扰,便是祝妈妈也不敢去惊动,而容湛君璃与大杨氏一系早已是不死不休,自然也不会去管这些闲事,丫头婆子无奈,只得去报了容潜与顾氏,又奉容潜之命,去禀告了宁平侯,这也是宁平侯此时会出现在红枫院的原因。
    “……你们都是死人不成,就由得小姐一个人待在屋里?既然你们连服侍小姐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侯府也没必要再养着你们,来人,把她们都给我拖出去,先打四十大板,然后卖到苦寒之地去!”宁平侯本就正因大杨氏之事一肚子的火,谁知道容浅菡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他是怒上加怒,可见容浅菡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是默默流泪的样子又委实可怜,那气也不好对着她发,便只能对着下人们发了。
    闻得宁平侯的话,地上跪着的丫头婆子们忙都磕头告饶起来,只是很快便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屋里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宁平侯方看向容浅菡,尽量放缓了语气,道:“你这又是闹什么,还是谁又惹了你不成?就算有人惹了你,你只回你祖母去,让你祖母为你做主便是,这般寻死觅活的,成何体统,传了出去,你的名声还要是不要了?”
    容浅菡闻言,总算哀哀开了口:“横竖女儿马上就要沦为弃妇之女了,到时候连大姐姐尚且不如,还要名声做什么?她们为什么要救我,就让我这样死了,岂非一了百了,以后爹爹也不必再为我生气为难,我也不必再活着受苦受辱,横竖我娘十有*也是活不成了,到时候黄泉路上,我们娘儿俩还可以互相有个照应……”说着,悲从中来,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宁平侯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声音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你这是以死在威胁我,让我不要休杨氏那个贱人了?你既这般舍不得那个贱人,也罢,我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这便让人给你收拾东西,即刻便送你去杨家,想来杨家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便要命人与容浅菡收拾东西备马车去。
    听在因不方便进妹妹卧室,而只能侯在外间的容潜耳里,不由大急,也顾不得旁的了,抬脚便欲进去为妹妹求情,他之所以让人请父亲来,可不是为了让妹妹再惹父亲生气,而是为了让父亲瞧得妹妹这副可怜样儿,即便不能改了休掉他们母亲的主意,好歹也要对妹妹多几分怜惜的,谁曾想妹妹竟这般糊涂,三言两语便惹得父亲越发的生气,真是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容潜方走了两步,就见先前奉宁平侯之命去家庙给大杨氏送休书的那个长随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顾不得与他行礼,便冲着内室结结巴巴的哭喊道:“侯爷,不好了,夫人她……杨氏她……她在家庙,她、她、她悬梁自尽了……”
    话音未落,宁平侯已一阵风般自内室冲了出来,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问长随道:“贱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是在你领着衙役们去之前,还是之后?”
    长随不敢隐瞒,忙将事情的经过大略说了一遍,末了哭道:“奴才想着,就算杨氏她不再是奴才的主子了,到底还是三爷与二小姐的生母,奴才如何敢违抗她的命令?便给了她一盏茶的时间,谁曾想,谁曾想……”
    ‘谁曾想’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已被宁平侯踹了个窝心脚,疼得他本能的捂住了胸口,但见宁平侯满脸的狰狞,忙又将手放下了,哭道:“都怪奴才办事不力,还求侯爷责罚……再就是尸体还停在那里,还请侯爷示下,奴才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宁平侯胸膛剧烈起伏着,不但额头,连脖子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显然已愤怒到了极点,杨氏那个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