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第一百六四回促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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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说的,那她们就算是含泪也只能领命去行事,不然顾蕴立时就能治她们一个‘抗旨不尊’的罪,那才真是狐狸没打着反惹一身骚了,倒不如就这样领命办事去,指不定等到回头太子殿下回来,瞧得她们一个个的都累成那样,就对太子妃心生不满,对她们则心生怜惜了呢?
    胡良娣几个只得委委屈屈的给顾蕴行了礼,说了一句:“那嫔妾们就先告退了。”含恨随胡向安去了后面的配殿。
    顾蕴这才气定神闲的看起方才胡向安奉与她的宇文承川带回来的土仪清单来,果然东西不少,定能好生让胡良娣几个“运动”一回,好生出一回汗,就是她们身上漂亮的衣裳和脸上精致的妆容有些可惜了。
    锦瑟卷碧几个则在一旁挤眉弄眼,太子妃娘娘可真是促狭,就这么言笑晏晏间,便给了胡良娣几个这么个哑巴亏吃,可真是太解气了,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胡良娣几个上赶着来找不自在,太子妃娘娘才懒得与她们一般见识呢,所以她们吃哑巴亏全是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胡良娣几个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向顾蕴复命来了。
    她们几个在娘家时虽都算不得得宠,或是娘家条件有限,却也都是锦衣玉食,使奴唤婢长到这么大的,几时真做过搬东西这样的体力活儿?饶胡向安与在场的其他宫女太监多少得顾及她们主子的身份,分给她们搬的都是些比较轻巧的盒子匣子,一个时辰下来,她们也殿内殿外来回跑了不下数十次,四月底的天又已很热了,她们又累又热又渴又饿,若不是全凭一口今日定要见到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知道顾蕴有多可恶,她们有多可怜的气硬撑着,早就地倒下爬不起来了。
    这会儿趔趄着进得殿中,瞧得顾蕴高高坐在上首的宝座上,旁边是香茶点心,身后还有两个宫女轻轻给她打着扇,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几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有什么办法呢,她是主母,她们只是嫔妾,人在屋檐下,不低头又能怎么着?
    只得委委屈屈的给顾蕴行了礼:“嫔妾们已按太子妃娘娘的吩咐,将事情都办妥了,特来向娘娘复命。”
    好在她们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声高唱:“太子殿下回宫——”
    几人立时转怒为喜,来了精神,总算不枉她们方才辛苦一场,好歹拖到现在还在崇庆殿,不然怎么能这般顺利就见到太子殿下,这么巧就让太子殿下知道太子妃的恶行呢?因忙各自低头酝酿了一番,等再抬起头来时,每人都已红了眼圈,一副泫然欲泣,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的样子,真是好不可怜,就不信太子殿下见了,能不怜香惜玉。
    片刻之后,一身太子礼服的宇文承川果然进来了,顾蕴忙迎上前几步,屈膝拜了下去:“殿下回来了。”
    胡良娣几个忙也跟着拜了下去:“臣妾们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行礼毕,都怯生生的抬起了头来,满脸又惊又喜的表情,眼里还隐有泪花闪动,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不敢说,终于等来了救星为她们做主,宇文承川就是她们的天,是她们唯一倚靠的模样。
    只可惜,宇文承川却并不买账,不但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反而吸了吸鼻子,皱起了眉头:“什么味道这么难闻,胡向安,平日复杂洒扫崇庆殿的宫女太监都有谁,你去问问他们都是怎么当差的,连个屋子都打扫不干净,东宫养他们何用,把他们都给孤退回内务府里,另挑好的来使唤!”
    胡向安忙应声上前,面露难色的道:“回殿下,并不是宫女太监没有将屋子打扫干净,而是那个……”
    “那个什么?”宇文承川一脸的不耐烦。
    胡向安不敢再迟疑,“回殿下,其实这味道不是屋子没打扫干净发出来的,而是、而是几位小主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话一出,胡良娣几个都是勃然色变,就算她们再不得宠,在东宫再没有地位,也不是胡向安一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可以随意轻贱的好吗?
    胡良娣先就哭了起来:“殿下,这是您还在呢,臣妾们已被作践成这样了,素日您没在时,臣妾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殿下可一定要为臣妾们做主啊……”
    她哭诉时,王才人与刘才人因位份低些底气弱些,已在抬袖子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了,太子殿下再不待见她们,也不会无端说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难闻才是。
    谁知道这一闻,二人自己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方才她们搬了那么长时间的东西,汗水出了不知道多少遍,怎么可能没有异味,若只是汗味也还罢了,偏她们想着今日要给太子殿下留一个好印象,都是着意打扮了的,如今脂粉味合着熏香味,再合着汗味,每个人身上的熏香味还都不一样,这气味能好闻就真是奇了怪了,也就不怪太子殿下会皱眉了。
    这般一想,二人又下意识往其他人身上看去,就见其他人俱是头发蓬松,钗环凌乱,衣裳也皱巴巴的早不若先时那般整洁飘逸,更惨不忍睹的还是脸,被汗水将胭脂水粉给冲得一道道的,真是多看一眼都能让人倒尽胃口,由人度己,显然这会儿她们在别人眼里,也定然是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王才人与刘才人忙冲旁边的马良媛两个使起眼色来,示意大家尽快一道告辞,还嫌今日的人丢得不够大吗?
    马良媛两个也不是傻子,彼时也已反应过来了,双双把脸涨得通红,马良媛因素日与胡良娣走得最近,忙不着痕迹的扯起她的衣袖来,几不可闻的道:“胡姐姐,我们还是先退下罢,太子殿下才从外面回来,热得很,一定很想梳洗一下……”
    话没说完,已被胡良娣一把甩开了手,没好气道:“马妹妹碍于形式比人强,咽得下这口气,我却咽不下这口气,若今日太子殿下不为我们做主,今日是胡向安作践到我们头上,明日是不是东宫任意一个粗使太监粗使宫女都敢作践到我们头上了?我今日一定要为自己和大家讨回一个公道……”
    马良媛脸就涨得越发红了,既是羞的,也是气的,真想就这样扔下胡良娣一走了之了,想起胡良娣位份比她高,到底还是忍不住了,继续小声道:“方才姐妹们都出了汗,味道的确有些不好闻,就算胡姐姐要给太子殿下请安,好歹也等回去沐浴更衣后再来。”
    胡良娣被说得一怔,这才发现马良媛几人都是形容狼狈,她再迟钝,也把该反应的都反应过来了,当即便恼羞成怒起来,不敢对着宇文承川和顾蕴发怒,虽然顾蕴正是造成她们几个这般狼狈腌臜的罪魁祸首,只得对着马良媛低吼了一句:“我自己想什么时候过来给太子殿下请安,就什么时候过来,要你管!”
    连礼都顾不得与宇文承川和顾蕴行了,以袖掩面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余下马良媛几个又是羞愧又是担心宇文承川与顾蕴动怒,好在夫妻两个都一脸的平静,倒是不像动怒的样子,几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忙屈膝冲二人行了个礼,说了一句:“那嫔妾们也告退了。”鱼贯退了出去。
    胡向安待几人一走,立刻便吩咐起殿内的宫女们来:“快,把窗户都打开,再把香炉里的香料都倒掉换新的来,花儿也都换新的来。”
    又赔笑着恭请宇文承川和顾蕴:“还请殿下与娘娘往殿外去稍待片刻,奴才很快就将殿内收拾妥,管保不会让殿下与娘娘再闻到任何腌臜的气味。”
    说得顾蕴忍俊不禁,看向宇文承川道:“你也真够损的,哪有你说的那么难闻了,不就是稍稍有点异味吗,若不是你说,我还没闻出来呢。”
    宇文承川道:“就那一点异味也够我恶心了。”一面说着,一面牵了顾蕴的手至内间坐定,才笑道:“你与她们一般见识做什么,不想看见她们,只管打发了,再找借口下令将她们禁足了便是,何必与她们白费精神?”
    他在路上就知道崇庆殿发生的事了,这才会一进来便说殿内气味难闻的,他才懒得与那几个女人淘神,直接让她们羞愧而去就好了,看她们短时间内,还有没有脸到他面前晃悠。
    顾蕴偏头娇嗔道:“怎么着,你心疼了啊?也是啊,将你的爱妾们都累得香汗淋漓的,也难怪你心疼了。”
    话音未落,宇文承川已笑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心疼她们了,她们又算我哪门子的爱妾了,还香汗呢,我都快要被熏死了好吗?”
    顾蕴笑不可抑,道:“我今日才知道,女人出了汗与男人没什么两样,都一样的臭,也不知道‘香汗淋漓’这一词到底是怎么来的?”
    “也许发明这个词的人,是对着他心爱之人时才生出的感触,就像我觉得你出的汗就是香的,一点也不臭一样?”宇文承川顺着她的话胡诌着。
    “呸,油嘴滑舌的,就知道哄我开心。”
    夫妻两个笑闹了一回,顾蕴才正色问起宇文承川今日朝堂上都有些什么事来:“你圆满完成了在文武百官眼里神仙也难以完成的任务,文武百官都是什么反应?柯阁老之流难道就没有话说?”
    谈及正事,宇文承川也是神色一正:“文武百官自是歌功颂德,请皇上定要好生奖赏我一番,为我记一大功的多,便是柯阁老,也说我有大才,恭喜皇上后继有人,惟独几个官员关心我此番到底花了朝廷多少银子,提出要户部和工部公示此番的一应账目,还说若我仗着近水楼台,花费成倍的代价才有了今日的成果,那也没什么可值得称颂的地方。大舅舅适时站了出来,说户部与工部还要核对一遍账目,至少也得十日到半个月才能公示,请皇上恩准,皇上也答应了。”
    不用说,柯阁老的颂扬只是表象,真正的重头戏其实在后面那几个置疑账目的官员身上,如今他们先提出这件事,让皇上和文武百官心里都有了底,等十天半个月后,账目都对不上了时,就是他们的发难之日了。
    顾蕴沉吟道:“那这段时间里,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来麻痹他们吗?”
    宇文承川笑道:“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主张,断叫他们有来无回!”
    顾蕴闻言,也就不再多问了,只道:“那皇上可说了要赏你什么吗?一百万两银子呢,都够我把东宫的地面全部铺上一层银子了,只怕还绰绰有余,真是光用想的,我已心疼得要死了,皇上总得赏点什么给我们找补一下罢?”
    “会有什么物质上的赏赐我说不好,或许直接就没有也未可知,”宇文承川道:“不过皇上今日发了话,要为我挑选东宫和詹事府的属臣了,我得尽快想个法子,把孟先生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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