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第一百四九回生辰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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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管后宫其实与寻常人家的主母主持中馈是一样的,只不过后宫的人更多,事情也更繁琐而已,当然,也意味着手里的权利更大,藏掖更大。
    所以宗皇后纵然每每累得受不了,尤其是近年来上了年纪,越发觉得力不从心,也依然誓要将林贵妃给斗下去,大权独握。
    只可惜林贵妃倒是失了协理六宫之权,陈淑妃与庄妃又上来了,所幸陈淑妃自来是个省事的人,连日来一点针头线脑的小事也要先请示宗皇后,摆明了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宗皇后想着她若一直这样下去,自己就当是多了一个身份高些的管事也未尝不可,便把阖宫上下开了春更换春衣之事交由了陈淑妃主理。
    至于庄妃,宗皇后既已认定她母子已背叛了她,自然只会给庄妃派表面看似光鲜,实则一个不慎便会阴沟翻船的差事,譬如打理御膳房,再譬如打理香药局。
    这两样差事尤其是前一样,光鲜倒是真光鲜,有油水也是真有油水,却也是真的如履薄冰,眼睛都不敢眨太快,要知道后宫那么多人,除了各宫妃嫔,还有太妃皇子公主们,任谁的膳食出了岔子,都不是能轻易善了的,何况还有第一要紧的皇上的膳食。
    皇上吃喝可是大事,不是寻常人家几菜一汤就能解决的,光御膳房内皇上的特定小厨房,就有荤局、素局、点心局、饭局、挂炉局之分,皇上吃一餐耗费巨大,按制早膳是五十三道,午膳是一百零八道,晚膳是七十五道,并不是说皇上是如何的大肚能容,完全只是为了摆场,为了喂饱皇上的眼睛而已。
    好在当今皇上是个勤俭之人,自亲政以来,便下旨自己一日三餐的菜色都减半了,但皇上的吃喝,依然是御膳房第一等的大事。
    庄妃接了差事以后,只当宗皇后会在御膳房这一块儿动手脚,让自己狠狠栽一个大跟头,连带自己的儿子也跟着吃挂落,所以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到了御膳房上,其他人这阵子吃了御膳房的膳食出了问题倒还罢了,若是皇上也出了问题,那他们母子别说谋什么宏图大业了,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却没想到,宗皇后根本没想过要动御膳房的手脚,御膳房只是她的一个幌子而已,——也是,动御膳房的手脚毕竟太冒险了,万一事后查到他们母子身上,不是害人害己,白白为他人做嫁衣吗?宗皇后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对香药局放松警惕,然后给她措手不及的一击。
    庄妃这才知道自己一开始就着了道儿,枉她昨晚上一直捏着一把汗,就怕大宴上,菜肴出什么问题,等宴席过半,见所有人都好好儿的时,她还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她没有白辛苦一场,虽然明面上的功劳都被皇后得了去,而一旦出了什么岔子,有过错的却只会是她。
    不过因早已做好了任宗皇后打击报复的心理准备,所以听得慎刑司的人说她的掌事太监已经招认,的确是他以次充好换了内务府送往寿康宫的蜡烛,以致寿康宫走水时,庄妃连辩白都没为自己辩白一句,便直接跪倒在皇上和宗皇后面前,认了自己“失察”和“御下无方”之罪。
    “庄妃娘娘也算是个人物了,竟能如此临危不乱,一口就认了自己失察和御下无方之罪,倒叫皇后娘娘无法再为她罗列其他的罪名了!”顾蕴听落霞说至这里,终于忍不住与宇文承川感叹起来。
    心里则再次感叹,前世庄妃母子能成为最后的赢家,果然不是偶然,也绝非侥幸。
    宇文承川道:“皇后不是没法再为她罗列罪名,是知道这事儿本不是庄妃做的,她若再不依不饶下去,反而节外生枝,倒不如见好就收。”问落霞,“皇上是怎么处置庄妃的?”
    落霞忙恭声答道:“皇上下旨夺了庄妃娘娘协理六宫之权,让荣妃娘娘与淑妃娘娘一道协理,还罚了庄妃娘娘半年的俸禄,禁足一个月。”
    “嗯,孤知道了,你退下罢。”宇文承川点点头,摆手打发了落霞,才皱眉与顾蕴道:“旁的也还罢了,只禁足一个月这一条,不是给了庄妃名正言顺闭门不出的机会吗?”
    顾蕴也皱眉道:“是啊,皇上此举倒不像是在罚庄妃,反而像是在保护她了,难道皇上瞧出什么来了不成?”
    宇文承川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不管皇上瞧没瞧出来,说到底都是狗咬狗而已,与我们什么相干,我们至多也就在合适的时机添点油加点柴,让他们继续咬下去。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闭上眼睛,我有礼物送给你。”
    “礼物?不年不节的,为什么送我礼物?”顾蕴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一起身就忙着关注昨晚之事的后续,自己连今儿是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脸上不由带出了一抹笑来,依言闭上了眼睛,才道:“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我啊?先说好啊,不特别不可我心意的,我可不要。”
    宇文承川笑道:“礼物送出,概不退还,你若实在不喜欢,我就只能将自己洗干净,晚上送给你了。”说着动手将一支金步摇插到了顾蕴发间。
    顾蕴感觉到他的动作,不待他插好,已迫不及待睁开了眼睛,就见镜子里自己的发间已多了一支造型别致,嵌了各色宝石的金步摇,饶她见惯了好东西,也得承认这支步摇绝无仅有。
    脸上的笑就更大了,道:“你什么时候让人打了这支步摇的,我怎么不知道?造型倒是挺别致,很可我心意,所以你晚间不用送你自己给我了。”一副开恩的架势。
    宇文承川笑道:“我一早就让内务府在准备了,昨儿去内务府,也是为了将它取回来,你喜欢就好,不过你真不要我将自己送给你?我吃得少挣得多还会暖被窝,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顾蕴被他那句‘吃得少挣得多还会暖被窝’逗得笑不可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还需要你再送我吗?还是原来在你心里,至今并未将自己当做是我的所有物?”
    夫妻两个打情骂俏了一会儿,宇文承川便叫人上了寿面来,每次大宴的次日虽都不用早朝,他却一样该去乾清宫给皇上请安,待陪顾蕴吃完了寿面,他就要往前廷去了。
    一时寿面来了,锦瑟卷碧并冬至胡向安等人也拥了进来,齐齐跪下给顾蕴磕头祝寿:“祝太子妃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顾蕴满脸的笑,道:“待会儿你们也跟着吃一碗寿面,再给东宫上下都加发一个月的月钱。”
    众人忙都喜气洋洋的谢了恩,鱼贯退了出去。
    顾蕴与宇文承川这才开始吃起寿面来,只是才吃了两筷子,就听得外面胡向安禀道:“胡良娣与两位良媛两位才人给太子妃娘娘贺寿来了。”
    大清早的就来贺寿,究竟是为给她贺寿而来,还是为见宇文承川一面而来啊?顾蕴勾了勾嘴角,道:“都请进来罢。”
    胡向安应了一声“是”,很快便引着胡良娣几人进来了,就见几人都打扮得十分光鲜亮丽,尤其胡良娣,更是打扮得比顾蕴这个太子妃、今日的寿星翁还要抢眼几分,也不知道几更天就起身开始妆扮了?
    “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万福金安,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祝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几人一进来便冲宇文承川和顾蕴跪下了,胡良娣跪在第一位,一低头便露出一大截白皙细腻的后颈,看得顾蕴暗暗咂舌,就算一路走来,她披了斗篷的,穿成这样定然也暖和不到哪里去,为了能入宇文承川青眼,胡良娣也真是有够拼的。
    念头闪过,顾蕴不由似笑非笑的看了宇文承川一眼,看得宇文承川心里一颤,惹恼了媳妇儿,他晚上别说吃媳妇儿了,指不定连床都别想上。
    这般一想,宇文承川对胡良娣哪里还能有好脸色,适逢胡良娣一双妙目含情脉脉的看过来,他立时冷冷一眼看了过去,毫不掩饰对胡良娣的冷漠与厌恶。
    胡良娣哪里招架得住这样冷厉的目光,不由花容失色,心肝直颤,再不敢看宇文承川和顾蕴一眼了。
    宇文承川这才站了起来,淡淡扔下一句:“孤去乾清宫给父皇请安了。”在众人:“恭送太子殿下。”的声音中,大步离了崇庆殿。
    顾蕴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方笑道:“难为几位妹妹打早儿就过来给本宫贺寿,都起来罢。”命锦瑟卷碧,“给几位主子也上一碗寿面来,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锦瑟卷碧忙应声而去,顾蕴这才看向张良媛,道:“你住得离徐良娣最近,她这几日可好些了?”
    张良媛忙恭声答道:“回娘娘,徐姐姐还是老样子,一见风就咳得厉害,方才嫔妾出门前,她还打发人过来托嫔妾待她向娘娘告罪,说她不能亲自过来给娘娘贺寿,请娘娘千万见谅呢。”
    “嗯。”顾蕴就点了点头,吩咐白兰:“待会儿打发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好生给徐良娣瞧瞧,开几剂药备着,说话间就该过年了,大节下的,传太医终归不吉利。”
    白兰忙应了,顾蕴这才看向胡良娣,似笑非笑道:“胡良娣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也跟徐良娣似的,吹不得风,一吹风身体就不舒坦了?那就在屋里好生养着,轻易别出门了,省得回头也跟徐良娣似的,小毛病拖成了大症候。”
    胡良娣闻言,忙回神赔笑道:“没有的事,嫔妾身体好着呢,不需要闭门将养,能日日过来服侍娘娘,多谢娘娘关心,”
    心里已快要怄死了,满以为早前太子殿下不正眼看她们,是为了给太子妃做脸,向显阳侯府示好,却没想到如今太子妃都进门小十日了,太子殿下依然正眼不看她们,太子妃当真是好手段,把太子殿下的心拢得死死的,太子殿下如今又开始上朝了,她们素日连见太子殿下一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她必须得尽快想个法子讨得太子殿下欢心了,不然等太子妃过阵子越发站稳了脚跟,势必就会拿她开刀了,这不方才已迫不及待想将她困在屋子里,彻底绝了她见太子殿下、接触外界的机会吗,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胡良娣虽不至于蠢到将心思全写到脸上,可以顾蕴的阅历,依然一眼就能看穿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由暗暗感叹,宗皇后的眼光看来实在不怎么样啊,挑人时只知道挑长得漂亮却没生脑子的,倒是为她省了不少事儿。
    不过宗皇后挑的若都是徐良娣那样的人,她反倒更糟心了,徐良娣如今看来是省事儿,但俗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指不定到头来最让她糟心的,反而是徐良娣呢?说句不好听的,前世一段时间里,她自己不也是那样的人吗,要不是她善于伪装善于隐忍,又怎么能笑到最后?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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