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第六十七回女儿宴?鸿门宴!(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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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是火坑,我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苒儿望下跳?便是芷姐儿,虽不是我生的,好歹也叫我一声母亲,我也希望她能嫁个富足的人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从公心来讲,我们显阳侯府虽不算一等一的显赫人家,也算是面子里子都有,实在犯不着再出一位太子妃来锦上添花了,便是根正苗红的太子妃也犯不着,何况是这样的太子妃?你们两个千万记好了啊!”
    顾菁白着脸讷讷道:“三妹妹可是庶出,而且比二妹妹还小一岁呢,应当不至于罢?”
    祁夫人冷哼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届时嫡出的个个儿都避之不及,可不就要把庶出的显出来了?矮子里面选个儿高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顾菁还想说到底是一国储君,再怎么着也不至于配个庶出的罢,但想想太子的处境,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再说。
    祁夫人又道:“对了,这事儿你们先别告诉任何人,苒儿也别告诉,万一不慎传了出去,回头坏了长公主和皇上皇后娘娘的事,只怕连侯爷都吃罪不起,且等到了那一日上了马车后,你们再隐隐晦晦的透给苒儿和芷姐儿知道,让她们万事谨慎一些也就是了。至于你们两个,我倒是不担心,菁儿已经定了亲,蕴儿还太小,皇后娘娘就算再有恃无恐,也不敢做得这般明显,而且你们两个素来都稳重,有你们两个看着她们两个,我再什么不放心的。”
    顾菁与顾蕴忙都郑重的应了,见祁夫人实在是累得狠了,顾蕴也就先行礼告退了,且由顾菁与金嬷嬷等人先服侍祁夫人歇会儿的好。
    回到饮绿轩,如嬷嬷几个忙迎了上来,顾不得行礼,如嬷嬷便先问道:“小姐,大夫人找您,没什么事儿罢?”
    她们都担心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顾蕴见众人都一脸惴惴的,早不复自己离开前的喜形于色,更别说摆宴吃酒了,忙笑道:“没事儿,大伯母叫我过去是为三月三女儿宴的事。明霞,我不是让你拿些银钱去大厨房,让她们整治一桌酒席送来吗?你怎么还不去,没见你家小姐我都快饿得晕过去了吗?”
    明霞闻言,忙应了一声:“那小姐我这就去,您要是饿得狠了,就先吃些点心垫垫。”拔腿跑了出去。
    如嬷嬷则忙斟了一杯茶递给顾蕴,一面吩咐锦瑟去取点心来,一面又征求顾蕴的意见:“晚上再吃宴也是一样,要不我先去小厨房给小姐下碗面来,省得真饿坏了?”
    顾蕴摆了摆手:“没事儿,我先吃几块点心垫垫也是一样,难得今儿高兴,别扫了大家的好兴致。”
    如嬷嬷方没有再说,服侍顾蕴一气吃了几块点心后,才笑道:“不是说成国公府今年不办女儿宴了吗,怎么如今又要办了?今儿都二十六了,离三月三只得四日了,哪来得及现做衣裳现打首饰啊?”
    虽说私心觉得沈腾已是难得一见的好姑爷人选,如嬷嬷到底更偏心顾蕴,觉得自家小姐便是天下最好的男儿也配得,偏自家小姐不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往常外面有宴席,十次里她肯去一次都不错了,这次她终于肯去了,便意味着能看见她好发现她好的人会更多,也不怪如嬷嬷一脸的喜色掩也掩不住。
    顾蕴勾了勾唇角:“邀请我们去赴女儿宴的不是成国公府,而是益阳长公主府,来不及现做衣裳现打首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横竖往常做的新衣裳没穿的还不少呢,随便挑一件来穿了去也不会失礼。”
    既已知道了益阳长公主和宗皇后的打算,她们姐妹几个巴不得越不起眼越好呢,怎么还可能特意往鲜亮了打扮?只这话不好与如嬷嬷说而已。
    如此到了三月二日,平大老爷忽然打发人来显阳侯府请顾蕴即刻过去一趟。
    顾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草草整理了一下衣妆,便坐车急急赶去了玉桥胡同。
    平大老爷却也是为了明日益阳长公主府的女儿宴叫她来的:“……显阳侯府虽显赫,盛京城内比显阳侯府显赫的人家却比比皆是,你年纪也还小,明儿千万记得别强出什么风头,省得冲撞了谁,大舅舅固然会为你出头,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蕴闻言,就知道大舅舅定也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只不好对自己明说,所以只能侧面提醒自己,自己年纪是小,被选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运气就那么糟糕呢?
    也只有真正的亲人,才会因为这万中之一的可能,便会为她着急,为她忧心了。
    顾蕴装作不知道平大老爷的担忧,乖巧的应了:“大舅舅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平大老爷想到外甥女儿一贯沉稳,且年纪的确小了些,料想上头的人也不至于做得这般难看,心下稍松,又叮嘱了顾蕴一番,眼见自己的长随已在外面探了好几次头了,想起自己约了同僚在外面应酬,不能再耽误下去,只得同顾蕴一道出了门。
    次日,便是三月三女儿节了。
    一大早顾蕴便起来了,洗了个澡后,却并不盛装,只穿了件鹅黄色净面四喜如意纹的妆花褙子,下面是豆绿色的挑线裙子,梳了双螺髻,戴了几朵珠花便欲去祁夫人那里。
    急得如嬷嬷忙拦住了,道:“小姐也打扮的太素净了,裙子也还罢了,这褙子的颜色也太素了些,要不换那件玫瑰红的?头发也换了罢?小姐的头发又多又密,而且小姐个子高,可以梳其他大姑娘才好梳的发髻了,就梳个朝云髻,戴两支步摇罢?”
    小姐难道不知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吗,打扮得这般素净,原本有十分的颜色也要大打折扣了,可这世间的人,又有多少不是以貌取人的呢?
    顾蕴不知道怎么向如嬷嬷解释自己如此打扮的用意,便也不解释,只笑道:“我年纪还小,今日不过是陪几位姐姐去凑凑热闹罢了,二姐姐与三姐姐才是主角儿呢,我抢自家姐妹的风头有什么意义?”然后不再多说,带着卷碧去了朝晖堂。
    就见顾菁与顾苒早在祁夫人屋里了,姐妹二人一着浅紫色折枝花杭绸褙子,一着湖水蓝西番莲妆花褙子,也都打扮得颇素净,想是顾菁与顾苒支的招,不过顾苒原本也不是个好打扮的人。
    祁夫人上下打量了顾蕴一番,点头笑道:“蕴姐儿这样打扮也很好,任何事只要与你有关,我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说着,顾芷带着丫鬟来了,穿了件石榴红遍地金的褙子,梳了倭堕髻,戴了赤金步摇珍珠发箍,还淡淡的描了眉敷了胭脂,打扮得出人意料的隆重与华丽,衬得本就颇有几分姿色的她越发明艳动人起来。
    祁夫人脸上的笑一下子淡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拿眼看顾菁。
    顾菁便笑道:“三妹妹今儿个打扮得可真漂亮,只我们今日是去长公主府做客,不知道多少千金贵女会出席,我们如何能抢了主人家和其他客人的风头,且回屋换一身素净些的衣裳来罢,带的衣裳也要素净些的,我和二妹妹四妹妹等你。”
    顾芷进屋后,见姐妹们打扮得都很素净,显然顾菁昨儿夜里特地打发人过去与她说明儿自己和顾苒要穿什么,不是为了怕她抢了她们的风头,而是真的一开始就打算这么打扮。
    话说回来,大姐姐与二姐姐都是嫡女,只这一条,已注定无论她打扮得怎么出挑,也抢不了她们的风头去了!
    反观自己,打扮得如此隆重如此华丽,看在别人眼里,岂非要说自己摆明了想抢嫡出姐妹们的风头?又如何能怨别人这么想,嫡小姐们都打扮得那般素净,偏自己一介庶出打扮得这般出挑,难道这不是自己自知身份比不过姐妹们,想从其他方面压姐妹们一头吗?
    顾芷已是满心的不自在,谁知道顾菁竟当面把话挑明了,让她立刻回去换一身衣裳。
    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既觉得难堪,又觉得有几分如释重负,这下好了,姨娘再不能逼自己了,大姐姐亲自发了话,连父亲尚且要给大姐姐几分颜面,何况姨娘?
    因忙小声应了一声:“是,我这便回去换衣裳,劳大姐姐二姐姐与四妹妹再等我片刻。”却行退了出去。
    祁夫人这才揉了揉眉心,问大女儿:“我不是让你事先提点你三妹妹几句吗?”
    顾菁也抚额:“我何尝没提点过她,我昨儿夜里还特地打发丫头去与她说,今儿我和二妹妹都会穿什么呢,料想她也不至于糊涂到这话都听不懂,谁知道她就真听不懂呢?”
    素日三妹妹也不这样啊,别说知道她和顾苒要穿什么了,就算不知道,也尽量往素净了打扮,绝不抢她们姐妹半点儿风头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祁夫人摆手道:“罢了,她既已回去换了,此事也就不必再提了。”
    心里却在冷笑,必是宋氏在背后弄鬼儿,撺掇了顾芷来的,其目的不外乎是想借此机会让顾芷攀上一门好亲事,也省得将来自己这个做嫡母的,万一面甜心苦,将她许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家可如何是好?
    哼,果然丫头就是丫头,再怎么抬举也上不得高台盘,也不想想,一样都要出嫁妆,庶女嫁得好了,也能给她的儿女们添助力,她何必非要去做那个恶人,难道做了恶人,就可以不出嫁妆,就可以不忍着恶心教养庶女了吗?
    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还不如将心态摆正的好,果真将来顾芷出息了,难道还能叫她宋氏母亲,她的儿女也能叫宋氏外祖母不成?!
    再说顾芷红着脸回到自己屋里后,虽因她心里已有某些想头,是以对今日的女儿宴并不甚上心,只却不过宋姨娘坚持,才不得不打扮得那般华丽,到底是被当众扫了脸,仍觉难堪的紧。
    不免洒了几滴泪,才在自己的丫头催了几次后,忙忙换了件葱绿色的妆花褙子,发髻来不及现梳了,便没有散开,只将发箍和步摇取了,换成了珠花,复又去了前面。
    抱月阁一共三个小院,顾菁自然住了最中间的,顾苒便住了东小院,顾芷则住了西小院,离姨娘们住的屋子也最近,当初为了祁夫人这个安排,顾芷与宋姨娘还暗自喜幸了好久,如此娘儿们间要传个话什么的,也更容易了。
    彼此既隔得这么近,自然是这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边立刻就知道了,所以顾芷前脚才离开自己的院子,宋姨娘后脚便已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当着丫头婆子们,面上不敢表露出丝毫来,心里却早已咒骂起祁夫人来,你的女儿就是宝,我的女儿就是草,好容易出个门,却连穿什么戴什么你都要管,惟恐我女儿抢了你女儿的风头,惟恐我女儿结了一门好亲事去,你的心也未免忒歹毒了,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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