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通神》第四十七章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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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破开时空静止，是我没想到的。”彩甲男子浮在空中，仿佛是天地的中心，“若能再接我下一招，我无话可。”
    嗖嗖嗖……
    九十九柄灵器飞剑从远处召回，纷杂的色彩像是孔雀的尾羽，以绝对的掌控者姿态，行使着无与伦比的特权。
    夜天寻顿时感觉，彩甲男子的气场与天地合一，展露着超强的帝王之气，仿佛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显的卑微渺，任何反抗都是无力的，只能接受对方的审判。
    “以规则之力，剥夺一切。”彩甲男子抬起纤细晶莹的手指，指尖正对夜天寻的眉心。
    “没有丝毫能量的波动，也没有法则的力量，这家伙在干什么，难道是打算施展幻术？”在彩甲男子刚摆好姿势，夜天寻就开始进行一轮分析。既然是对方作为底牌的招数，威力肯定不弱于之前的时空静止，所以不可轻视。
    随着彩甲男子遥遥一指，一股无形的波动透过灵陨羽丝冲入夜天寻的身体，这一刻，夜天寻感觉空间似乎在变形，四周的时间流速也在变化，时空仿佛在无限延长，又仿佛在无限挤压。
    “是幻术吗？给我破！”夜天寻意志咆哮，经过心劫和百世轮回磨练的意志无比强大，连高阶至魂境都无法撼动。
    然而，时空没有丝毫恢复的意思，依然在持续变形。这便证明，这并不是幻术，而是确确实实影响时空的手段。
    “不会又是时空静止吧，同样的招数再使一次效果只会更差。”夜天寻意念一动，立即就要使出寻隙弄影。
    分出千道幻身迷惑对方，这样对方若想时空静止，所控制的范围就得根据他幻身占据的区域扩大，难度将会几何式的翻涨。
    但是，就在夜天寻勾动风之法则时，忽然发现风之力沉重如汞，难以调动。
    “怎么回事？”夜天寻惊诧不已，就好像对面有人在和争夺风之力一样，令他的沟通不再随心所欲。
    不仅是风之力，生机、自然、五行、雷……所有法则】∠】∠】∠】∠，＠±om都似乎深陷沼泽，无法找回，甚至连丹海空间都被切断了联系。
    嘶嘶……百羽战衣解体，化为丝线球形，灵智中带着迷茫，好像在询问夜天寻这位主人，为何不再驾驭它。
    不，不是不想驾驭，而是驾驭不了。
    现在的夜天寻惊骇的发现，自己的一切境界都消失了，就好像变成了下修，不再有沟通天地的力量。
    “我的一切，被规则的力量剥夺了？”夜天寻先是一僵，随后怒喝一声，“我可以拥有规则意志的人，给我滚开。”
    哗哗……双眼金光迸发，空间如同镜子般碎裂，更加强大的波动出现，驱散空间的一切阴霾。
    仅仅一瞬，夜天寻恢复如初，仿佛之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噗。”远处，彩甲男子狂喷一口血，惊骇的踉跄不止，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规则剥夺竟然没用，你到底是什么人？”
    夜天寻淡然一笑，仿佛此刻他代替了彩甲男子成为天地的主宰，“我是规则的人。”
    要知道，规则向来是偏袒夜天寻的。他的父亲夜未染当年就被雪扬妖主称作规则的宠儿；当初渡天劫时，规则帮助他凝聚五行本源种子；在与各方使者战斗时，他被赋予打破规则允许的极限；而最近，又和规则神雷完成对话……因而此刻夜天寻，他是规则的人。
    “你赢了。”彩甲男子终于露出了颓败感，像是被脱下龙袍的帝王，上位者的气势跌了大半。
    其实，他所引动的规则之力，并不是真正的天地规则，只是这方空间模拟的规则，但是，在对夜天寻使用规则剥夺时，对方竟然引动了真正的规则降临。相比之下，他的招数是多么可笑与脆弱不堪。
    “连续接你两招，你也接我一招。”夜天寻战意上扬，所有法则同时催动，一剑挥出，形态远胜以往的剑气洋流瞬间临近彩甲男子。
    叶流武学以五行法则为基础，而现在这种基础力量提升了百倍，此刻夜天寻又融合了风力与雷力，威力再度暴涨。
    虽然按照白猿生物所，不能因为力量不够而一味去融合，那是对法则力量的浪费。但是，夜天寻只要暂时性提升威力就够了，更强的融合，以后还有时间去探索。
    轰隆隆……剑气洋流疯狂碾压，不过彩甲男子并没有坐以待毙，抛开时空静止与规则之力，他毕竟是九十九种深刻法则领悟者，九十九柄灵器飞剑组成奇异的兽形，嘶吼着撕扯剑光洋流。
    最终，一切停息，彩甲男子伸手拭去嘴角的一缕鲜血，脸色苍白道：“你杀不了我，我是不死的。”
    夜天寻有些遗憾，其实在破掉对方的规则剥夺时就隐约明白，对方是器灵模拟出的人物，只不过模拟的很真实，因而一开始没有分辨出来。
    即使如此，夜天寻也使出最强一击，想亲自验证一切。在他心中是很希望对方是诸天彩灵族的，因为这样可以询问关于祺儿种族的一些事情。而模拟的生命，显然不具备提供情报的能力。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器灵模拟的人物，能力不可能是凭空捏造，从彩甲男子的种种手段来看，诸天彩灵族和规则有很大的关系，能在上人阶段就驾驭时空，剥夺修者法则力量，即使是人族至魂境巅峰都是无法想象的事。
    夜天寻抬目看向远方的通道，终于，要进入最后一宫了！
    “最后一宫的挑战会是什么？会有我寻找的答案吗？”带着异常紧张的心情踏入第二十七宫，入眼处一片混沌，远处星光，无尽的星空尘埃组成浩瀚的尘埃带。
    混沌气流涌动，夜天寻置身在特殊的星空中，这时，远处飞来一连串的飞星，放近一看才看清是带有星状印记的鳞片，层层叠叠，总计一万零八十一枚。
    一万零八十一枚鳞片既像是法则，又像是本源，它们完美的融合排列，形成巨大的巍峨身影，头颅、四爪、巨尾尽皆是红艳之色，空间顿时被渲染的美轮美奂。
    “造化之灵？！”夜天寻一惊，眼前出现的红色兽影，正是当初星夜世界最后挑战时出现的造化之灵。蕴含完美极致的生物，竟是最后一宫的守宫者。
    巍峨身影迅速缩，化为一名女子。女子一身红衣，额头上有一枚炫目的星状印记，她仿佛是世界最圣洁的仙女，一颦一笑都会形成大片的色彩。此刻星空成了画纸，而她就是执笔人，在空间各处划下美丽的颜色。
    “闯宫者。”造化之灵所化作的圣洁女子有着魔性的磁音，“你是五千年来第三位闯到这里的人，只要能在我手下坚持不败，你就有了解这个世界的资格。”
    夜天寻并没有聆听圣洁女子的话，而是在其出现的一刻就紧紧盯着她，似乎，她和自己有着相似却不同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极为短暂的思考，夜天寻立即明白对方和自己的异同：一种是先天完美，一种是后天完美。
    在看到对方的一瞬，夜天寻猛然发现自己正在找的答案早已存在，他回忆起当初神秘看守者所：
    “……每个人生下来就算是一种生命的完美，以后天的完美去否认先天的完美，那么最终得到的完美是否就是适合自己的完美？”
    “只去考虑两只手的问题，而不去思考最重要的身躯，相当于走的修炼之路变成了分岔路。也许分岔路是完美的，但是那人却不可能同时踏上去。因为……人，只有一个。”
    “只有打破完美才有无限可能，别两只手，三只、四只都可以，即使没有承载的身躯。”
    ……
    “打破完美，要想突破到至魂境必须打破完美。”一瞬间，夜天寻思考了许多许多。
    “我放弃闯宫了。”片刻后，夜天寻平静道。
    “放弃？”圣洁女子微微错愕，“闯到这里你为何放弃，难道你没有战斗的自信？”
    “不。”夜天寻认真道，“因为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答案。”
    圣洁女子显然不清楚夜天寻想找什么答案，开口道，“前面几宫的妖族神兽，后面的异族生命，再到上一宫的守宫者……一切的一切，达到要求之后我都会告诉你。”
    “不用了。”夜天寻摇摇头，他隐约猜到，通天宫只是一场筛选天才的游戏，闯过最后一宫或者只是第二十五宫的人，会被赋予特殊使命，而这项使命，和天外天混乱的世界有着极大关系。
    但是，圣洁女子口中的答案，离他太远太远，若没有打破完美的方法，了解这世界反而是平添阻碍。
    意念连接器灵，很快就降下传送光柱。看着离开的夜天寻，圣洁女子还处于惊诧中。
    几千年来，好不容易有了第三位闯到这里的人，居然只是站站就走了？
    “路在何方？”最后看了一眼这无尽星空，夜天寻的身影最终从这处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