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事秘闻》第二零七章借鬼知人[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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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浪子,腌臜泼才之鬼,想要办理,基本是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不办理还不行,一旦被巡视阴差捉获,便直接下了地狱,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纵然有个别倒腾黄牛票的混进去,也总归逃不过牛头马面的善恶棒子!下场同样凄惨。只不过多加了一段血河池的流程。”
    看来,这善人入地府都是高级vip啊,果真好人有好报,虽然好处少点比较晚点。
    眼前一个个面色黑青,双目无瞳的鬼民鱼贯的接受着守城鬼卒的检查,全身乱摸,好几只鬼都被摸嗨了,滋滋乱叫,享受的情非得已,画面不堪入目。
    看着眼前这座知名度颇高的城墙,我想起一句话,飘万迭彩霞堆,隐隐千条红雾现。耿耿檐飞怪兽头,辉辉瓦迭鸳鸯片。我估摸着当初写这句的人,定然是去错了地方,完全不是眼前这个城墙牌楼的造型。
    “这鬼门是何人把手啊?”
    “这么多年没有变过,还是当年那门挤头鬼王把守的,以及杀马特十鬼卒”
    这时候,我看见刚侧身进鬼门关的一个肥硕的身影,这一瞥之间发现非常眼熟,我想起来了,那是我在离开周沫那一年中,在澄慕周边的县级市干煤矿技术员的煤老板,胡葫芦。
    这一发现让我震撼不已,这号称身体倍儿棒,吃嘛嘛嘛香的胡葫芦,是个人见鬼愁的主儿,彪悍霸道,靠着挖煤卖煤,拖欠工资,积累了原始资本,不过四十多岁,怎么没事到这了,难道是有钱人报团地府游?我勒个去。
    我指着正卡在城门间的胡葫芦说,“祖宗,戳在城门中间的那个胖子我认识,是我以前的老板,身强力壮的不可能死啊!”
    祖宗瞅了一眼说,“这货身上的衰气那么浓,定然不是好货,都身在这鬼门关了,定然是必死无疑了。”
    因为身形肥硕的缘故,我看见许多鬼卒在使劲拉胡葫芦进门,疼的胡葫芦哭爹喊娘的叫唤不止,形容十分悲怆。
    我赶紧上前,喊道“吸气,收腹,提脂,赶紧使劲,”结果这胡葫芦,经过我的一番现场指导,扑哧一声不但身子没进来,反而憋出一个冲天之屁,被那拉扯的杀马特造型的鬼差一顿猛踹,差点就死过去了,不对,这货好像已经死了,那就是差点昏死过去。
    虽然这胡葫芦生前克扣过我工资,平常行事吝啬猥琐,我无数次诅咒过这家伙生孩子没那啥,吃泡面没调料之类的玩意,确实不是什么好鸟,可这身在幽幽地府,顿时有种老乡见老乡的亲切感,能在这鬼地方遇到更是莫大的缘分,我可怜兮兮的看着祖宗求救。
    祖宗喊了一嗓子:“停手,都别踹了,光拉都拉出个屁来,再踹还不踹出屎来?”
    我一听祖宗的话不但押韵还真是颇为押韵。
    “不管什么货,先整进来再说。”
    那群杀马特洗剪吹造型的鬼一看祖宗在前,顿时慈悲的像是比卡丘、咖啡猫附体,温顺的不成个样子。
    这时冒出一个脑袋明显被门挤过,脑袋中央有一道深深的凹槽,肿胀的如同一个恐龙蛋一般的大头鬼,很显然便是那门挤头鬼王了,“哎呦妈呀,这不是崔大人啊,您不在判官府怎么来俺们这穷酸地了。”
    接着对身后的那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玩意喊道,“愣着干嘛,一圈傻鸟,赶紧给大人搬椅子坐,上咖啡,一点眼力界都没有。”
    说话间,刚才还在拍动作大片的鬼卒们此刻立即上演文艺小清新伦理片,这演技真是没的说,随便扯出来一只那定然是捧小金人的主。
    我趁着这难得的空挡,蹲下身子,摸了一下胡葫芦。
    这厮,立马哭叫着喊,大爷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不该长这么肥,破坏地府的公共设施,我不改放屁,污染了地府的空气质量,求爷爷别打了……。
    这还是当年出门左右两个小秘,十个保镖嚣张跋扈的煤老板胡葫芦吗?
    这还是一顿饭吃十只鸡,毛都不剩的胡葫芦吗?
    我刹那间有种认错人的恍惚,可这身材,这因为肥胖而流淌挤压在一起的五官,明明就是胡葫芦啊?
    我对着卡在门内的胡葫芦说,“这不是胡葫芦李老板吗?您的小蜜和保镖没在啊,怎么一个人没事跑这鬼门关玩了?”
    这胡葫芦顿时身子一颤,“你是?”
    “我是崔铭,哦不,我是卓凡啊,在你开的矿里干技术员的那个,就你说的那个扣我钱是给我逼脸的卓凡啊!”
    这胡葫芦沉思了一会,在记忆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估计也没啥效果的说,“我经常这样说,有些想不起来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好办了,你也死了啊?”
    我赶紧呸呸呸,“你才死了”
    这胡葫芦哭着说,“兄弟,我确实是死了啊!你真有眼光,连我死了都能看出来!”
    胡葫芦的话,气的我哭笑不得,这卡在鬼门间的一身脂肪,褶皱的像是连绵山脉,这眼珠子都没了只剩下个框了。
    看着这眼前一直春风得意,以泡尽天下小老妹儿为目标的胡葫芦落得这幅下场,我也下不去嘴再揶揄奚落。
    我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我站起身凹了一个正气满腔的造型,煞是富贵不能淫。
    “你哭啥啊,胡老板?”我听到刚才挨揍都没哭的胡葫芦,此刻抑扬顿挫,欲扬先抑的啜泣。
    “卓兄弟,你踩着我脸了。”
    我赶紧低头挪脚,随着“哎呀妈呀”一声,我发现这李老板因为肥胖导致的三皮脸此刻滩在地上,我这开始踩了一点脸皮,此刻一紧张,顿时踩了一大片,还别说脚感十分柔软,肉质q弹。
    我十分尴尬的说道:“传闻胡老板面子大,果然名不虚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胡葫芦长吁短叹“都是伙计们给逼脸,好说,好说。算你小子命好,我活着那会,谁敢踩我胡葫芦的脸,我一定掘他家祖坟。
    算了,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不管杂说,能在这鬼地方遇上个熟人,也是咱莫大的缘分,小卓兄弟,你是咋死的呀?”
    虽说此刻胡葫芦瞳仁没了,但按道理应该看的到我,就我这春风得意的气质,凹凸精致的造型,红光满面的脸油,哪里有丝毫死相,真是没眼色!
    于是我以后现代,极简约,波西米亚叙事风格,简单将我的传奇经历抑扬顿挫的讲解一番之后,这老小子顿时激动的不能自已,抱着我的脚,以脸叩地的爬求之势讨饶。
    “卓兄弟、卓大人、卓爷爷,你救救我吧,您这不是要还阳吗?拐带我一起走吧,回到阳间我的两秘书十个保镖都归你,直接提拔成副矿长……”我这刚上任就面对行贿,这考验还真是严厉。
    “胡老板,你还真看的起我,不过这事情我还真定不了,要不一会我问问我祖宗?”我回头看了看正在开展鬼差思想教育工作的祖宗,烧红的唾沫星子喷薄而出,门挤头鬼王和十大杀马特鬼卒满头大汗就快翻白眼了。
    “我记得胡老板你身子骨一向很好,这小老妹也折腾了不少,怎么悄无声息的就来这了,我这离开煤矿好像也没多少日子。”我俯视着呼吸艰难的胡葫芦。
    这脂肪堆积的如此汹涌,想必要进门绝非容易之事,真是进退两难。
    胡葫芦哽咽着说:“别说了,都是泪啊,最近我的矿又招来一批农民工,价格便宜,工资长期拖欠,让我手头十分宽裕。
    钱多了我就烧燥啊!不挥霍痒的难受!有钱了就要为那些孤独寂寞冷的小老妹儿做贡献不是?我就一下点了十多个小老妹去唱k,这情到深处,拥抱取暖,特别的嗨啊!
    你也知道我激动的时候喜欢飙高音,小老妹儿鼓掌,我荷尔蒙过量,一装逼就喝高了,朝着窗户就迈下去了,尼玛的16层啊!麻痹的一醒就到这了!我尼玛也是为小老妹儿排忧解难,算的上见义勇为吧?”
    听这胡葫芦的话,这家伙,死的还真有创意。
    胡葫芦接着说:“想我胡葫芦一生,服务过多少小老妹儿,无怨无悔,任劳任怨,没想到这说死就死啊,连个预报都没有!你说我那床板下面保险柜的钱还没花啊,这世上还有比钱还没花人就死了更悲催的事情嘛?”
    好像确实有点惨。
    看着胡葫芦卡在门外的半拉身子,我尝试着拽了两把,这身躯像是小山一般纹丝未动,看来只有等祖宗思想教育完成之后搭把手帮忙了。
    这时候,我听到鬼门关有喧哗之声,“麻痹的有完没完啊,活的时候排队,死了进个鬼门关还排队咧,眼前戳着这么大一朵菊花连排队的欲望都没有了。”
    胡葫芦痛苦的喊着“别戳了,再戳就拉出来了!”这身躯,直接导致了交通瘫痪啊。
    “要不,咱们跟那黑白阴差借个哭丧棒,戳?用手好像不卫生?也许长一点深入些能挤进去也说不准,说话间,我看胡李葫芦表情十分复杂,满头鬼汗,我都不自禁的双手摸向身后。
    随着鬼门关外连绵起伏的鬼哭狼嚎响起,胡葫芦抱着我的脚,哭的像个孩子一般无助。
    我动了恻隐之心,向着旁边一只叫秀逗的守门鬼卒要了根筷子,快步上前递给胡葫芦,“胡老板,咬住筷子就不疼了,一定要顶住!”
    ……。
    大概有那么一炷香的功夫,这胡葫芦一会昏迷一会醒一会很嗨一会痛哭,真是睁眼就哭,转眼就晕。
    这个时候,我听到鬼门旁边的门挤头带着鬼卒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鼓掌,我就知道,祖宗的思想教育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这一课讲的,这些鬼卒能活到现在也当真不容易。
    祖宗已经对那些守门的鬼卒讲话完毕了,我听到,祖宗说:“最后,我再讲三点……”我估摸着再有一个钟头,肯定就结束了。而那些鬼卒中貌似有几个昏迷被拖走了。
    “哎呀,这哭丧棒子都使唤折了,这可咋整,要不要赔偿?”我听到关外的鬼民怯怯的说。
    “咦?这棍子上黄色的是啥玩意!”
    “我日,是屎!”
    “草”
    胡葫芦抬起满头大汗的脸,不好意思的朝着我笑了笑,“兄弟看笑话了,忒他玛爽了,没憋住!”看着那没有瞳仁的眼眶,我捂着鼻子表示理解。
    这时候,祖宗端着咖啡晃了过来,想必是讲完了那三点。
    “我以前干煤矿的老板,这人除去行事猥琐点,日常好色点,贪财吝啬点,克扣工钱点,出事不管点……也没啥缺点。”
    看着满头大汗的胡葫芦,定然是我被我求情的告白感动了,一口气没上来又昏过去了。
    “这么着也不是个事情,卡在门上,影响工作”,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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